“呐，惑。分解斯坦因范式是可以得到霍尔丁常量的吧惑？喂，凌惑！”
学校里，期中kǎo shì之前的自习中，凌惑像往常一样单独给白中英开着小灶，画着重点。只是这次，这位天才似乎有些走神，白中英在一旁喊了他好几次他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
“我说你怎搞的啊，今天到学校来以后就话少的要死，跟我还玩起深沉了，你要真想在菲利学姐面前耍帅，就直接坐她旁边帮她复习呗！”
平时不好好学习，每次都是kǎo shì前完全靠凌惑突击的白中英，见好友一直望着前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看到最前排坐着的正是菲利，以为他这是为女人要抛弃自己，不满地抱怨道。
“啊，没，没有。你小子别瞎说，我这不是在帮你画题吗对，能得到常量。你赶紧看下面的第十五题，必考！”
现在这个时期凌惑嘴中吐出的任何一个字都像是圣旨，白中英虽然对他的态度感到不爽，但听到他报了题，立马乖乖地按要求划了出来。
今天是凌惑从mc世界回来的第二天。由于昨晚上的优异表现加上收集到了不少材料，掠夺系统卡奥斯告诉他，自己的使用权限已经得到了提高。
“恭喜您，完整体验了掠夺系统的基础功能。”
卡奥斯的声音在凌惑的脑海中回荡，他下意识地摸了下胳膊上已经被封死的接口，有些疑虑地嘀咕道。
“怎么感觉那家伙的语气都变得和缓了难道是我在mc中的表现得到了它的认可？不至于吧”
从虚拟世界回来以后，凌惑除了全身酸痛疲惫不堪外，并没有其他不适。之前在mc当中受的伤并没有在现实中发生。
虽然自己活了下来，但凌惑却丝毫感觉不到轻松。因为通过昨晚的事，他了解到，系统内部的世界跟现实世界是相互联系的，至少在自己身上是会互相影响的。
“喂，我说，你该不会真的沉迷女色无法自拔了要是真这样。是我的问题的话，我可以退出。我白中英不是那种没有眼力见的人，好友心中有了别人，我不会强求你留下来。”
“哎呀，我不都是跟你说了没事。赶紧看书！这场电物理kǎo shì那么简单你要是拿不下来才真的是你智商的问题！”
本来还沉浸在思绪当中的凌惑，见白中英三番五次地打扰自己，有些不耐烦地猛地拍了下桌子，抬高音调失声喊了出来。
“喂喂喂不至于吧”
看到好友的反应，凌惑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上带着歉意赶紧坐回到座位上。
可他刚刚说的话却完完整整传入了教室中每一个学生的耳朵里。
“什么嘛天天不来上课还在kǎo shì前装强逼，也不知道是谁上学期啥都不会。怕的最后期末kǎo shì没来的。”
“喂，小薇你小点声，这话要是让凌惑听到了，小心他那巴掌拍你身上哦！”
从来都是我行我素的凌惑，形象一直在旁人眼里就算不上多好，加上学校不主动对外公开排名，导致凌惑的真实水平除了少数几个学霸并没有多少人知道。
“你可别小看了他，我听隔壁班的大神讲凌惑原来一直都是我们年级第一”
“切，就他？除了会耍耍嘴皮子在大家面前逞能以外，我可看不出他还能有什么本事。”
被几个男生簇拥着的秦亚薇见有人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提出异议，瞥了瞥嘴，瞟了眼远处的凌惑，不屑地挑衅了一句。
“要把今天的掠夺目标定为她吗？”
卡奥斯见凌惑正在偷听她们谈话，机械的声音立刻在他耳边响起。
虽然别人听不到卡奥斯说的话，但凌惑还是极力保持着冷漠的神情，轻轻摇了摇头。
“不要。”
“哎？你说啥？”
白中英以为凌惑是在跟自己讲话，一脸好奇地望向他。
“你要这门考不到90以上，我就写个程序让你写不了小说，直接封死你的系统！”
见自己又说漏了嘴，凌惑瞟了眼白中英那双水汪的大眼睛，然后动了下嘴皮子冷冷地威胁他。
“还，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凌惑听厌了后面那些无知人的抱怨，默默划出掠夺界面，调成对外隐身模式，悄悄地关掉了jiān tīng功能，同时调出科学界最新的学术论文开始真正属于自己的学习。
“呐，惑。之前菲利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实在不是学习那块料的白中英，以为凌惑又在发愣，趁着机会赶紧放下题目，凑到他身边小声地询问起来。
“还能怎么办，我说了我会帮忙的。”
“靠卖程序的钱？这得好久吧”
“我再重复一遍，我自有办法！”
凌惑冷漠地语气一下打断了白中英的热情，后者像是被他这模样吓到了一样，识相地岔开了话题。
“惑，惑啊不是我说，我总感觉你变了好像跟昨天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只隔了一个晚上，但今天，白中英却明显感觉到了好友的不同。
如果说原来的凌惑给自己的感觉是睿智的话，那今天的他就是在那股睿智的视线中又多了一份如刀尖般的坚毅而那份坚毅当中又时不时流露出一丝令人胆寒的残忍。
听到他的话，凌惑也意识到了自己语气不对，立马眨了眨眼睛恢复到平时的样子，笑嘻嘻地搂住白中英，鬼鬼祟祟地念到。
“今晚我要制定一下帮助菲利学姐的计划。我觉得我可能需要点独处的时间，过会我把所有我押的题全都发给你。你好好复习，我期待你的表现。”
本以为凌惑会跟自己讲什么重要的事，但见他又把话题绕回到学习上，白中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把推开了满脸笑容的他。
与此同时，坐在前面一直保持着侧身姿势的闯涛忽然转过头，三人视线一下汇聚到了一起。最先反应过来的凌惑，没有选择像原来一样逃避他的视线，瘦削的脸上反而率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卡奥斯，帮我收集所有关于菲利的信息。”
晚上放学后，凌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家，而是沿着一条小路来到了一栋废弃楼房的天台。这里是他每次有些烦心事就会来的地方，只是今天，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发泄。
“请给予更详细的资料，以便系统查询。”
“姓名，冬阳菲利。女，孔多利亚大学四年级学生。这些够了吧。”
听到卡奥斯机械的声音，凌惑也选择了更加强硬的语气回答它。
体验过了昨晚生死一瞬间，凌惑对于自己的潜能似乎又多了一层认识。
他不再像之前一样一味地用话语去强调自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而是开始用行动给体内这个不安分的系统施压。强迫它按照自己的想法行动。
“搜索结果已出。冬阳菲利。父亲，冬阳冰鉴。西京ruǎn jiàn公司人力资源部部长。母亲，姓名不详。”
没过多久卡奥斯就将查询的信息反馈给了凌惑。
“不详？怎么可能，难道整个身份数据网络中找不到她的名字吗？！”
听到这个消息，凌惑的心中升起了疑虑。本以为会很轻松的事情，似乎还有别的隐情。
“不，并不是。所有关于她母亲的讯息都能查到，但不知是谁设置了安全锁，别的系统访问只能读取，并不能进行其他操作。所以，现在卡奥斯知道了她的资料也无法回答您。”
“强行锁定系统的哑巴程序嘛联想一下之前她父亲的态度，果然是有什么内情啊能把她母亲的医院地址告诉我吗？”
“可以，根据冬阳菲利最近的登记记录。应该是位于市中心的内河医院。如果您要去，我可以到时再帮您入侵医院网络。现在远程查询必须得wěi zhuāngchéng rén类系统，在调查方面还是有诸多限制。”
今天的卡奥斯措辞间已经少了许多轻蔑，或许是它也认可了凌惑昨晚的表现。它的态度让后者的心中畅快了不少。
“不急，我先问你个事。昨晚你说过mc世界是系统内部是吧。虽然我对你昨晚那套瞬移装置非常感兴趣，但在此之前我还想知道，除了掠夺钱财，这套掠夺系统究竟还能掠夺哪些东西？”
凌惑一屁股坐到水泥地上，唤出界面语气和缓地问。
“掠夺系统除了钱财，还可以掠夺物体，比如已生产的机器，原材料，甚至是特定生物的意识、思想。只要使用者有足够的使用权限，掠夺系统就可以掠夺一切物质。”
听到这，凌惑虽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接着往下问。
“掠夺一切旧小说里的吸星**吗？难怪连宿主的生命那我现在到哪个资格了？我能做什么？”
“通过您昨晚的表现，您已经从菜鸟等级脱颖而出，正式成为了一级使用者。您可以借助昨晚在系统内部空间中造的工具箱，创造现实世界中的特定物体。”
“比如医疗器械？”
“具体的只有您举例后才能知道。”
“那创造物体所需要的材料可以在mc中获取吧。”
“虽然不知道您想做什么，但应该是可以的。”
“那好，帮我安排明晚去内河医院的身份id。要隐秘，不要暴露行踪。”
望着蓝色的屏幕投影，凌惑双手撑在背后平静地下达指令。
“了解。卡奥斯即刻为您安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