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石顽正在思考之时,突然有人推开门进来了。
石顽回过神来,放下手中的一本书卷,对着来人道:“原来是张伯,什么事情?”
他认得此人,此人乃是李渊府上的亲信,也是在数年前的在长安的那场李渊出逃战中,拼命杀敌,与石顽共同作战的家丁之一。
那人道:“家主让我来请您前去商量一些事情。”
石顽奇道:“商量事情?”
这数年来,李渊找自己多是宴会作席、切磋武艺之类的,倒是没有与自己说过什么商议。
“正是。”
石顽站起身道:“那好,我马上就随你去。”
一炷香后,石顽来到了李府之上,李渊早已经在等候他了。
“石贤弟昨日可休息得好?”
石顽笑道:“我每日观书练武,有事可作,如何会休息得不好?”
李渊道:“那便好。说起来,石贤弟这数年来的武艺进步乃是神速啊,愚兄都要渐渐赶不上了。”
石顽之前并不会什么武功,到了太原之后,在李渊的书库中找到几本秘籍,日日修习,这才算是踏入武道大门。
他时常与李渊,或是李渊手下的将领切磋,武道一途,已经是今非昔比了。
石顽道:“我只是力气大了些,光论武艺之精妙,要赶上李公你,就还要差的许多了。”
“石贤弟谦虚了。”
两人一阵客套过后,石顽便问道:“不知李公今日找我来,所为何事?”
“世民如今也有四、五岁了,他是我李家的二公子,也算是将门之后,是时候该学学武艺了。”
李渊忽然认真道:“我今日请贤弟来,正是想让贤弟教授我那二儿子世民一些防身武艺,不知贤弟?”
石顽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件事,愣了愣,便道:“自无不可,我在这里光吃了数年的米饭,却一件事情都没干,李公若再不差遣我做些事,我也过意不去了。”
李渊忙道:“贤弟不可这样说,我李府能得你教授武艺,却是十分荣幸。”
李渊转入后堂,叫出一人来,那人相貌堂堂,眉宇之间自有一股英气,虽然有些幼小,步履却沉稳有力,一点不失风度。
正是李渊的二儿子——李世民。
李世民穿了一身劲装,腰间束一根紫色腰带,已颇有武者风度。
李渊对其道:“你也认识这位,而且我与你说过,他是我们临潼山下救命的恩人,以后就由他来教授你武艺,你需勤学苦练,而且记住,切莫失了礼数。”
“恩,石顽大哥,你好,以后就请你指点我的武功了。”
李世民向石顽作了一个礼,十分认真地说道。
“什么大哥,真是乱喊人。”李渊故意板着脸道。
李世民正要不情愿地改口,石顽却道:“不用了,不用了,我与世民早见过多次,也是熟识,不必那么生分。”
“走,我们今日便去演武场,我与你讲些武道知识。”
石顽见李渊还要再斥,连忙将李世民拉走,跑向演武场去了。
······
演武场中,两边排列有各种兵器。
“你可知道,天下的武道中人,分为三个境界:武徒、武士、武学宗师。”
“武徒,刚入武道之门,学得皮毛,只是浅通武学,便是武徒。”
“武士,这个‘士’,是效仿古代士大夫的‘士’所取,所以武士,就是要有武学之人的风度,这个风度,不是故意做作出来的,而是武学境界到此,自然流露!”
“到了武士境界,一般就可以担任亲卫长、将领这样的要职。”
“而武学宗师,则是更高一层,他的武学修为,已可开宗立派,才叫他武学宗师。这等强者,在千军万马之中取敌人首级也非难事。”
石顽这数年来,学习了不少知识,此时介绍起这些武道境界来,也是井井有条,不失详细。
“那石顽大哥你是什么境界?”
“我?”石顽看了看李世民,“我大概算是武士中稍强一些的吧。”
李世民听此,脸上有些失望。
演武场外却传来一个声音:“那是石顽大哥谦虚之辞,世民,你莫听,我曾经听军中的人说过,石顽大哥的武功只差一点,就可至武学宗师境界了。”
一个少年走来,此人仪表不凡,长相更是有几分与李世民相似之处,石顽却认识他,他乃是李渊的大公子,李建成。
“建成大哥,你怎么来了?”
李建成道:“父亲使人找我,我路过这里,听到你的声音,就顺便过来看看。”
李世民道:“既然是父亲大人找你,你快去,莫要耽误了。”
“是,我本也只是过来看看你的。石顽大哥,我这就先走了。”李建成对着石顽拱手道。
“大公子自去就是。”石顽也回礼。
李建成走后,石顽才看向李世民,道:“练武之人,都有兵器傍身,不过也有以拳掌致胜的,你有没有想好要学什么?”
李世民道:“我自然要用兵器,拿了兵器才能上战场!若是赤手空拳,未免太过吃亏。”
石顽点了点头,走到演武场立起的一行行兵器前,指着这些刀枪棍棒道:“那你可想好要用什么兵器了么?”
“我知道,你父亲李渊大人使用的乃是一柄方天画戟,若是全力挥舞起来,等闲之辈连他的衣袂都碰不着。”
李世民想了想,道:“方天画戟确实很厉害,不过我不喜欢。”
“那你喜欢哪样兵器?”
“嗯我要那种”李世民有些犹豫。
突然,李世民走到兵器架前,指着一把悬挂在其上的一柄剑,道:“我的兵器就用这三尺宝剑吧。”
“真的不学你父亲,用方天画戟吗?”
李世民道:“方天戟虽可冲锋陷阵,但这三尺剑却能治国安邦!”
石顽满脸惊色,他实在想不到一个小孩,竟有如此见地。
“那好,我日后就教你剑法。”
石顽看过不少武功秘籍,虽然剑法一道,不甚精通,不过教一个小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这时,李渊与李建成两人一起从房中走出,向着演武场过来,两人都是神色凝重,有些不安。
石顽看出李渊的神情不对,问道:“李公不知有何事烦恼?”
李渊叹气道:“你可知,就在昨日,先帝驾崩,现已由太子杨广登基即位了。”
李渊与以前的东宫太子杨广有不小的仇怨,也不怪他如此苦恼。
石顽宽慰道:“无妨,李公如今在太原,不比当时居于长安,就算那厮有什么动作,也来得及安排。而且我本也有仇未报,若是实在紧急,我便去寻个机会,刺杀那厮!”
“不可,万万不可,我虽知石兄弟有强悍本事,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石顽道:“可惜我久久不能突破武学宗师,否则”
“唉。”李渊又叹了口气,随即又问道:“对了,世民如何?可曾选好兵器了么?”
石顽拔起旁边的一柄剑,随手抖了抖,洒出五朵剑花。
“剑?”李渊微微皱眉,“剑虽正直,不过若是驾马在沙场上与人厮杀,就未免有些吃亏。世民,这战场上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这”
李渊话还未说完,李世民便道:“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便再学一门弓箭吧,这个却是最长的了。”
李渊无奈苦笑,道:“好好,就依你的,弓箭之术,我也颇为精通,你学射术的话,就由我亲自教你吧。”
“建成,你若无事,也可来时常来此,做些请教。”
李渊又对着李建成说道。
“是。”李建成恭敬道。
随后,李渊即兴在演武场与石顽较量了一番,使李世民看的过瘾。李渊又好好叮嘱了一番,这才离开了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