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情》 第15章 草丛里的旖旎

    某个冬天，飘着满街的大雪。整个城市覆盖这白色。路灯下的飞雪落在了烟囱里，融化在了壁橱里。化成露水，变成了蒸汽，从烟囱冒出，又凝结成冰。落在行人肩上，行人用手扫下，落在了路灯下。

    一个小女孩，穿着洁白的衣衫，走在雪地里，白的跟雪融成一片。短裙下的腿打着颤。皮鞋脱了漆，雪染湿了膝盖以下。女孩闪着大眼睛，站在路灯下。热气从嘴里跑出来，在黑夜中，与壁橱里出来的蒸汽合为一体。

    暗处，一个男人眨着4个眼睛。在幽暗的草丛中四个眼睛。是的，四个，眼睛。

    重瞳。。。

    一个眼睛2个瞳孔，两个眼睛4个瞳孔。四个瞳孔盯着灯下的女孩。身上散发着草丛中腐烂的恶臭。

    女孩走进黑暗中，走到下一个路灯里，又走到黑暗中。。。男人出现在黑暗中，挡住女孩的去路，男人笑着，胡须拧结着。狰狞得可以说像一只怪兽。黑色的长棉衣，戴着帽子，看不到眼睛。

    女孩没有叫，男人把女孩拖到了草丛中。他“qiáng jiān”了她。qiáng jiān？可她没有反抗。男人奇怪她为什么不反抗，女孩奇怪，她为什么不反抗。草丛里一片血迹，这是她的第一次。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男人离开，女孩也离开。草丛里的血迹被第二天的大雪覆盖。被雪稀释。被融化的雪冲走。谁曾记得那疯狂的夜，缠绕，翻滚，连结。

    如果你路过某个中学，会看到一个长得很可爱的女孩，趴在栏杆上，大大的眼睛看着前方，嘴角带着微笑。

    一周后，同样的大雪，烟囱还是有烟慢慢的升腾，一个女孩，站在路灯下穿着白衬衫。。。她从灯光下走到了黑暗中，又走到灯光下。。。她等待着什么，那个男人曾经在这等着她。她像在期盼什么，最后朝着方向回家。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女孩去向周围人打听，但她记不清他的相貌。黑暗中一个身影，戴着帽子，留着胡子。站在路灯下笑，声音有些沙哑，身上有烟草的味道。。。

    某个黄昏，女孩蹲在草丛里，看着来往的车辆。他也曾这样蹲在草丛里窥视这一切，直到她出现。

    一个熟悉的身影闪过，在人海中幻灭。女孩魔怔一般冲过去。她陌生又熟悉的身影，不会错。女孩跟着他到了一栋大楼。大楼很破，青苔占领了墙壁，电线在头顶缠绕。楼房不高，顶多只有4层。女孩一直跟着男人进去。男人猛然回头，4个瞳孔惊恐放大，男人伸手拿起身后的帽子戴上。

    “你是谁！？”

    “你。。。喜欢我吗？”女孩眨着大眼睛看着男人。

    出租屋很乱，衣服，酒瓶，鞋子，纸巾。。。

    男人沉默良久，没有回答。女孩站在那等着，时间静止了。男人想起了那晚的疯狂。他趴在草丛里，看着路过的行人，盯着各种女孩的腿，裙子，腰。。。他是这个城市的最底层，在工地搬砖，搬木头，每天这样重复着，因为4只眼睛被嘲笑，因为没文化被嘲笑。。。夜深人静，当他准备回家，他看到一个女孩，站在路灯下，看着雾气，看着路灯，看着天空。男人看着女孩，她的腿，腰，脸。。。他呼吸加重着，男子里混乱着。他冲了出去，干了一件禽兽的事情。他逃开了，留下女孩。他回到出租屋，冲着没钱交电费而冰凉的水。他重重的喘息着，像一个动物一样蜷缩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