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陈举开案发当天的心情,局长韩山青等人只是对其进行了看望,口头上了解了一些情况,并未形成记录。第二天上午,又考虑到所长孙大庆与陈举开比较熟悉,便决定还是由孙大庆带队去做笔录,其他民警开展其他的调查工作。那天,赵文海、戴德海跟着孙大庆去医院时的情形,清晰可记。
这是一间比较高级的病房,整个病房里,也只有陈举开一个人。旁边,坐着他从自己单位叫过来的几人,有说有笑。
迈进病房的那一刻,已经找不到陈举开受惊时的那份恐惧了,换之而来的,那是部下的簇拥。
“陈总,您好!这是我们派出所的老赵和小戴,我们想先了解一下当时的发案情况。”显然,所长孙大庆与陈举开比较熟悉。
“你们派出所是该好好整治整治治安了,象这样的治安环境,谁还敢来投资呢?幸好,没发生多大事情。先坐。”见着孙大庆,陈举开刚才的笑脸,顿时又换成了一幅哭脸,并示意旁边的职工让凳。
“我们治安工作没干好,现在向陈总道歉。”孙大庆仍然是陪着笑脸。
“道歉就不用了,希望你们能够早点将案件破了就行了。怎么,就你们几位来的?”陈举开算是对这件事有了一个要求,并不算高。但他醒悟过来,见着来的仅是派出所几名民警的时候,便连忙将头又侧了过去。
“陈总,你别误解,为了破案,局长让我们来记录一下您昨天所反映的情况,现在就请陈总重复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职业的敏感性,让孙大庆很快察觉到了陈举开的想法。在陈举开的心里,派出所来几人找他谈话,就意味着没人对这件事情重视起来。
“坐,坐,我先将当时的情况说一下。就前晚的情况,我具体也说不上来,前晚,我们几位朋友到酒店吃饭的,当时酒喝多了。我原本叫我的驾驶员过来接我的,可是,当我摇摇晃晃出来的时候,见到一位女的站在一辆面包车旁边,嘴里还叫着送客了,送客了。我以为是一辆送客的面包车,当时就想早点回家,免得驾驶员将车开过来又要耽误一段时间,就稀里糊涂地上了那女的面包车。昨天凌晨的时候,我还是被你们的民警叫醒的,你们当时处警的民警不认识我,以为我是喝醉酒躺在路边的,就将我送到医院来了。到了医院的时候,我清醒了许多,发现手臂上也有不少地方破了,再查查自己手指上正常戴着的金戒指,就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被抢劫了,后来,我就打了个diàn huà给何书记,希望他能让你们公安机关来查一下。”陈举开讲述着当时发生的情况。
“你能记清那女的特征吗?”
“我也说不上来,我印象中是长头发,年龄二十多岁的样子,估计不会超过三十岁。”
“那你还能记清面包车的特征吗?”
“这个没注意,是白色的,什么牌子的?牌号是多少,谁还会去记这?”
“你身上少了哪些东西吗?”
“我身上一般不会带东西的;如果带东西,也是放在车上的。前天晚上过来吃饭时,是驾驶员送我过来的,在这家饭店吃饭,我全是签单,因此,也就没有必要带东西了。”
“你还能tí gòng哪些情况吗?”孙大庆又紧跟着问了一句。
“我当时酒多了,现在也记不起有什么情况遗忘了。”陈举开一时想不起来,又开始有点焦虑起来。
“陈总,你能再具体说一下金戒指的特征吗?比如什么时候买的?买的什么地方的?当时价值多少?多少克?什么图案的或有什么字?当时购买的fā piào还在吗?其他事情,待陈总想起来的时候,请再与我们联系。”赵文海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提醒道。赵文海想到的,如果能够破案的话,恐怕要算金戒指是最有力的证据了,就必须问具体点。还有,赵文海明白,公安机关不适宜、也不能频繁地找陈举开了解情况的,否则会引起他的反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