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抵达bj后,是陆成接的机。他是个挺矮的胖子,穿着紧身牛仔衣裤,完全不像其他胖子那样喜欢宽松些的衣服。路上子吟了解到,陆成原来是季院长的手下,后来北上发展,近年在bj做工程基建项目。子吟来之前已经在铁道部所在的hd区复兴路附近订了宾馆,陆成就径直开车去那里。在路上,他说已经和何科长联系好了,今晚一起出来吃饭聊一聊。子吟问bj这边的饭局有没有什么讲究,他讲吃饭喝酒都是套路,哪里都一样。他随后又说,第一次吃饭最好准备个红包,他们肯收的话应该就有后面的接触了。
车子开到宾馆停车场,陆成说有个重要的事要先谈好。他们就在宾馆边上一家咖啡店坐了一会,原来是商量项目签约后他的提成问题。子吟说项目规模不知,利润率也未定,所以她还真讲不好这个事。但为表诚意,她愿意将她从项目中拿到的经营费和陆成五五分成。这个比例是远高于一般项目的信息费的,子吟这样分法,还是想真诚交朋友,所以陆成立即同意了。他说今晚吃饭,所有费用他来负担,但后面就需要子吟来操作了,他不太方便再出面。他顿了顿,颇有难色地说,这边很多小领导都喜欢玩,初次接触吃个饭发个红包也就够了,但事情有些眉目后,再接触很有可能要出去娱乐,……
子吟觉的这人心思缜密,做事也雷厉风行,应该是个值得交往的人。听他提起说要娱乐,子吟虽然知道可能是找女人唱歌那一套,但她却是一窍不通,同时也很无奈。她一直在避免参与这样的huó dòng,能吃饭、或者红包来解决的,她就不愿意做其他的。这个娱乐,是娱乐到什么程度?会不会……她略思考了一番,说她下次会带一个男生过来,自己只做好后勤工作吧。陆成听完后笑呵呵表示同意,随后他看看手表,让她先回宾馆休息一会,下午四点来接她一起过去。六月的bj还是有些冷,而且很干燥,这样就导致静电现象明显。她开车门时甚至被静电弹开了手,心想怎么这里处处带电啊,所以碰金属的东西都小心翼翼。子吟开好房间先洗漱了一番,烧开水泡了杯茶喝起来,晚上吃完饭就不要到处瞎逛了,明天可以去**广场看看,下午就回sh,如果事情谈得顺利,以后来bj机会很多。
按时到达了陆成订的饭店,他们一直等到六点半,才等来了传说中的林科长等人。他们一行三人,矮胖的啤酒肚男是科长,另两个是他的属下。大家寒暄过后交换名片,就开始吃饭喝酒。子吟常听人说bj的出租车司机都是政论家,不过看起来饭局上倒不怎么讨论国事的。闲言少叙,酒过三巡后陆成起身给他们每人一个信封,林科长略作推辞后就接受了。这之后谈起了项目,林科长说既然大家都熟悉了,这件事就可以快速操作了。他叫子吟的公司准备一套公司介绍材料,包括曾完成的项目情况、人员架构、派驻现场负责人和人员资质等,他们好向上级推荐走流程。子吟答应了,并保证会尽快bàn lǐ这些事情。
回到宾馆后,子吟就订了第二天下午的返程机票。既然决定去**广场,就不好不去看看升国旗仪式,所以她决定第二天起个大早。晚上可能因为换了床,虽然她很早上床了,可碾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她只好打开床头灯看一会电视,到了十二点才睡下。次日一早起来,她先进入浴室冲个澡。当她洗了一小会的时候,突然感觉腹中饥饿,而且开始浑身发抖,严重的无力感,说不出的难受。子吟一想坏了,该不是得了重病吧!她赶紧关了水,定了定神,稍擦拭了一下身子,裹件浴袍扶着墙壁出了卫生间。她心里特别惊慌,想着这人生地不熟的所在,真的有事连个帮忙的也没有了。她轻轻躺在床上,休息了一刻钟才稍感觉好些。
子吟定了定神,拿起diàn huà给妞妞拔了diàn huà,那边妞妞很快接起来。子吟说来bj出差,早上洗澡差点晕倒,这会还是浑身无力感。妞妞听后立马紧张起来,着急地问有没有叫救护车。她说现在好多了,应该不用打120吧,妞妞说一个人在外面,可不能大意。她又仔细询问了子吟的症状,说好像是低血糖的样子啊,如果吃点东西症状消失了,那就应该是这个毛病。子吟听后说自己包里还有飞机上带来的两块面包,她先按照妞妞说的试试。妞妞说无论怎么样,早上还是去医院查一查才放心。挂了diàn huà,子吟就从包里摸出面包吃了,过了一会果然没有异常了。子吟觉的妞妞说的是对的,就穿好衣服下楼去了附近的医院。抽血化验表明,子吟果然是低血糖,医生说这个也不算什么大问题,只要以后按时吃饭,平时包里准备一些巧克力,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子吟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折腾,就去不了**了,子吟只好返回宾馆。子吟给妞妞回了diàn huà,赞她聪明机智勇敢,妞妞说哪里啊,她也是看到过以前一个同事得了低血糖,症状也和子吟描述的很相似,这才敢当一回医生。两人又说笑一会方才挂了diàn huà。这本是个孤立的事件,子吟却浮想联翩起来。她本不乐意和林科长这样的人合作,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但是她的感觉很不好,说不上是对这个项目有疑惑,还是老天在提醒自己赚钱不能没有底线。子吟在屋里发了半天呆,十一点左右找了地方吃了午饭,才退房去了机场。
抵达sh后的次日,子吟进了单位把情况汇报给霍总,他立马通知技术部按照林科长的要求做起了材料。霍总来sh后把公司搞得有模有样,如果再开拓了bj市场,那么他的政绩就很大了,前途不可限量,因而他特别重视这个项目。仅仅过了两天,一部装订精美的介绍册就制作完成了,用a4纸打印硬皮装订,简直有一部词典的厚度。子吟就给林科长打diàn huà汇报情况,他说让子吟抽空带着资料到bj来汇报,如此就可以向上级领导汇报了。子吟原想就把资料快递过去呢,看这个样子又得去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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