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华主任已经到屠宰班找了你三趟了，让我们通知你，只要你一到车间，马上就去找他。”朱六两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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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好，师傅，我这就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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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拍拍祝春山的肩膀。“记住我的话，老老实实做人，踏踏实实做事，每一个成功的人都需要历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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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林哥，我听你的，我会学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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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然巧了敲了敲办公室的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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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主任，你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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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主任走过了，爽朗地笑着，拍了拍林昊然的肩膀。“最近干的不错，昊然，没有丢我们当兵的人，有个事情要和你谈谈，你先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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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然坐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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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来，国家注重技术，注重技术工人的培养。中原省也要组织职工技能大赛，我们厂作为双河市第一位的屠宰厂，义不容辞地要参加屠宰工比赛，先经过双河市预赛，然后经过中部区选拔赛，最后进入省级赛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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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华主任，我回去给我师傅说说。”朱六两是屠宰班班长，照例应该朱六两主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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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子，你师傅马上内退了，也不管闲事，你当我真不知道呀，现在屠宰班就是你在主持，那帮孩子还都听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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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然嘿嘿讪笑着。“华主任，车钳铆电焊，咱都知道比赛什么，这屠宰工主要比赛什么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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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还没有出来，听说主要是“一刀准”和片肉什么的，很多类我就不清楚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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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片肉我还知道，“一刀准”是什么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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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省里开会，听同行说一刀准，就是考官说一刀切多少斤两，就一刀切掉多少肉，评判标准按照偏差计算，片肉就是一块相同位置，大小差不多一致的肉，看谁片肉片的均匀，片数量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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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华主任，咱们屠宰厂主要是杀猪，白条入冷库，然后按国家计划调拨到各个肉店，肉店分割chū shòu的，咱们分割猪肉的工作不多，量不大，咱们不擅长分割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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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和书记、厂长商量了一下，也知道这个问题，咱市里总不能在各个肉店选拔吧，再说，一个肉店一天有几头猪卖呀，千金重任还的咱们来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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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主任，挑重担我绝不掉链子，可技术还是欠缺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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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你放心，你先领着班组摸索一下猪肉分割技术，我认识的一个老大姐，姓郭，叫郭超楠，在洛水市屠宰厂任职书记，一个干练的女*干部，他领导的屠宰厂已经开展大范围的分割工作了。等比赛具体事项出来，我们送你过去学习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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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主任站起身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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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厂班子很重视这次比赛，如果你能取得好名次，就给你转干，不必等待你职大毕业才转干，有信心没有。你不来挑大梁，谁来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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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干部职工还是泾渭分明的，职工转干不亚于现在考上公务员，对普通人来说，也算跃了龙门，这个承诺已经很重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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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华主任和厂领导的信任，保证完成任务，挑起这个大梁。”林昊然笔直地站起来作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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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果然没看错人，小伙子，好好干！”华主任开怀地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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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然回去后，开始有意识地带着班组的人分割猪肉。这次为比赛而做的准备，反倒促使屠宰班的分割技术大涨，分割好的猪肉送到各个肉店更是受到了欢迎，各个肉店的职工劳动强度降低，出肉率也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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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职工技能大赛的文件下来了，洛水市培训学习的事宜也办好了，林昊然带队，带上祝春山，张洪波两个人一起去。张洪波做为小集体是没有资格参赛的，还不属于正式职工，不过，主要比赛的是林昊然，林昊然说培养后备力量，厂里也就开了绿灯，张洪波也随同学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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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杨绛在家给林昊然准备出差的东西。袁洁休息，也过来看看，其实就是不言明地送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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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这一走没人慰劳我的肚子了”杨碧彤撒娇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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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杨阿姨给你做吗，杨阿姨做的还不好吃。”袁洁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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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做法一般，不想我哥总能想起新奇的花样，变着法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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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稍等”林昊然说道“我妈忙着教学，哪有闲工夫，想吃好东西，还得我这个超级大厨出场吧？你在学校肯定没什么油水，等我做好吃的来慰劳你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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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袁洁姐，我还有点作业没有写完，我去写作业，你们先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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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碧彤退到房间了做做作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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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洁没事，就去厨房看林昊然忙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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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厨房架了一个简易的铁架子，铁架子中间支着一个用粗铁丝焊接的排架，上面放着一根根林昊然灌好的猪肠，下面砖头上放置一个炭盆，猪肠正在炭火上烤着，炭火里面还埋藏着一个大黄泥巴团。林昊然偶尔动动泥巴团，不断地转动着猪肠子，以便让的各个方向均匀地受热。由于已经烤了一段时间，肠衣的表面已经有了一些焦黄的痕迹，袁洁刚刚闻到的烤肉味就是从这里发出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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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洁觉得好生奇怪，忍不住凑上前去观看。“小昊哥，你在烤什么呀？”袁洁问道，腊肠林昊然做过，袁洁吃过，知道味道。不过，这肠子烤着吃，还是很新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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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腊肠好吃多了。”林昊然故意卖着关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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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闻到一股蒜味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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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啊，我灌肠的时候放进去半斤蒜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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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什么呀？”袁洁好奇心大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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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蒜蓉烤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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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聊什么呢！”杨碧彤突然出现在两个人的身后，对着他们大喊一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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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洁拍着胸：“哎呀，你吓死我了！干嘛不吱一声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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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你们都回屋去坐着吧，我一会就把饭做好了。”林昊然见两个女孩过来，怕捣乱，便对两个女孩子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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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碧彤道：“哥，你这是做什么呢？你不是要慰劳我好吃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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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次回家少你好吃的了吗？”林昊然反问道，他知道mèi mèi是在撒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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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得吃好一点嘛。”杨碧彤道。杨碧彤住学校，学校的饭菜肯定很差，回家最想的就是改善生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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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特别了，给个理由。”林昊然说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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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有理由。”杨碧彤道，“第一，你要出差一段了，我和袁洁都非常想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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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没想……”袁洁脸红红地小声否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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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没想的，你跟我哥说去。”杨碧彤瞪了袁洁一眼。她们俩是闺蜜，杨碧彤早就试探出来了，认定袁洁想和自己的哥哥搞对象。她对此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现在看到袁洁口是心非的样子，她当然忍不住要鄙视一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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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杨碧彤故意停顿了一下，“林昊然同志，你要犒劳我一下，你猜猜看，是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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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把我的球鞋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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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呸！”杨碧彤道，“这么大人了让别人刷鞋子，说出来丢死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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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今天放学的时候扶老太太过马路了，帮老大爷推车了？”林昊然继续猜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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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扶了，不过扶过去以后，老太太说她家其实就在马路那一边，她刚过马路来买馍，还没买馍呢，我又把她送回去了。那老大爷呢，身体比我都好，车骑得跟飞疯一样，我硬是没追上”杨碧彤笑着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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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猜不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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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碧彤得意地说道：“告诉你吧，中段成绩已经公布了，我终于考了全班第五名！也算前五名了，哥，我厉害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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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袁洁又惊又喜，“小彤，你真的考了班上第五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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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碧彤上的是一高，全市最好的中学。高中部一个年级十二个班，其中有六个班是农村班，四个班是各县的学生，市里学生两个班，都是全市的学生精英。杨碧彤跟着母亲上学，她所在的初中成绩一般，考上一高就是不错了，成绩在市一高是靠后的的，现在居然考了第五名，实在是出人意料了。如果她能够保持这样的成绩，高考考一个普通běn kē都有可能的。要知道，屠宰厂的子弟，几年才考上一个大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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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然故意面无表情地看看mèi mèi，打击她的得意：“你是说班上第五，不是年级第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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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边去，你以为年级第五是好考的，那都是牛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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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碧彤怒道，“林昊然，你居然一点都不为我高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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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高兴，高兴。”林昊然只好认输，看到杨碧彤如此高兴，他也不便再打击她了：“去吧，摆好桌子，我们今天晚上大吃一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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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那个烤肉*肠，谁知道好吃不好吃？”杨碧彤很是不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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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然没有理她，而是对着屋门喊道：“妈，出来吃饭，来晚了就没了，被这两个馋猫偷吃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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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洁和小彤都知道林昊然惯长于装神弄鬼，喜欢做美食，既然摆出这副样子，肯定好吃的多着呢。两个人离开厨房，回屋里去拉好桌子，摆好碗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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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昊然用盘子端上烤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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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吃了”杨碧彤不顾形象的大块朵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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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绛和袁洁嘿嘿笑着，也用筷子夹着烤肠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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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吃点！”杨碧彤吃了几根，伸手还要去抓，林昊然敲敲他的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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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打包，让袁洁给袁叔两个带回去，下面还有大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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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菜呀，期待中！”杨碧彤眨着灵动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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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林昊然转身入厨房，戴了两双焖子手套的手，抱着热气腾腾的泥巴团走进来了，他在桌上放了一个大盘子，把泥巴放在盘子上，然后就拼命地甩着手，因为那个泥巴团实在是太烫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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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登登，且看！”林昊然隔着手套用力一掰，泥巴裂成了两半，一股香气从喷涌出来，弥漫在整个屋子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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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鸡！”杨碧彤欢快地大喊一声，只见在泥巴团中间，赫然包着一只皮软*肉嫩的大肥鸡，鸡身上汁水淋漓，油光可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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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便携式军队快餐之一，叫花鸡，和我的香肠并列双绝，欢迎批评指正！”林昊然高声高声道，“各位看官，传统的叫花鸡，黄泥包裹，在鸡的外面，本来还应当包一层荷叶，但时下季节不对，找不到新鲜荷叶，所以我使用的是大白菜的叶子，可以产生另一种特殊的清香的味道，再往里看，里面我放的猪肉火腿，既提高了鲜味，又遮挡了鸡子原有的腥味，我这火腿放的，一举两得……喂喂喂，你们别光顾着吃，听我说完好不好！说两句表扬的话也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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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妈，这个大腿给你吃，袁洁，咱俩一人一个翅膀，真是太香了。”杨碧彤可没工夫听林昊然显摆，她拿着筷子三下五除二地把鸡给肢解了，然后抱着一只肥硕的鸡翅膀大快朵颐起来，随手还拿了鸡肚子里的一片火腿“真好吃，这火腿和鸡味道渗透在一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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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怎么你们都有了，我什么都没有？”林昊然看着大家，郁闷地说道，杨碧彤给母亲、袁洁都夹了一大块鸡，却单单没有给哥哥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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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洁冲林昊然嫣然一笑，伸出筷子把余下的一只鸡大腿夹起来，放到林昊然碗里：“这不是吗，小彤给你留着呢。占着你的嘴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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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这心疼人，还得袁洁，小彤不行。”林昊然得了鸡大腿，感激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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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洁嗔道：“胡说什么呢！”说完，她心怀鬼胎地回头看了杨碧彤一眼，正对上杨碧彤那满是揶揄的目光，林母也大有深意地看看他们两个，杨欣不禁大窘：“死小彤，你看什么看，你哥狗嘴里会吐出象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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