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器人生》 第十七章 出征

    兵贵神速，第二天一早，倚天剑曹操和白虹剑白起就分别点齐五千和三千剑马，并且装车七万和五万生铁剑，汇聚在万剑城西门白虎门外，整装待发。

    生铁剑是步兵，速度慢，所以都还没有赋形，只是拿车辆运输，等到了前线再统一赋形成仆剑。这种无意识的仆剑不需要用月华补性，所以赋形起来十分简单，同样在战场上这些仆剑也只是炮灰，真正起关键作用的还是那五千和三千剑马。当然炮灰多了也可以堆死一品剑器，就算一剑斩断一把仆剑，七万仆剑也要斩上七万剑，再好的剑器也禁不住这样的消耗。

    倚天剑曹操和白虹剑白起挂帅出征，轩辕剑轩辕黄帝白虎门相送。在百兵大陆的星宿观念中，白虎被视作西方七宿化成的神兽，四灵、四象之一。五行学说兴起后，四象合于五行，西方白虎又多了象征五行中金行的意义。金者，兵也，白虎又象征着威武和军队，百兵大陆很多以白虎冠名的地方都与兵家之事有关，所以剑器出征要西出白虎门，以求兵运长久、武事顺利。

    “白爱卿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寸山河一寸剑，守住平西城就是大功一件。曹爱卿就责任重大了，千万不要让沥泉神枪察觉朕的意图，死死地把他按在平枪城，等朕到后聚而歼之。”轩辕剑轩辕黄帝嘱咐完，转身从后面跟着的皇城侍卫端着的盘子上拿起两杯血酒，递给倚天剑曹操和白虹剑白起：“曹爱卿、白爱卿，两杯白虎血酒祝君旗开得胜。”

    倚天剑曹操和白虹剑白起用双手恭恭敬敬接过白虎血酒，轩辕剑轩辕黄帝也再次从身后端起端起一杯白虎血酒，君臣三剑共饮。

    这时送行的大臣队伍里想起一个声音：“吾皇，请让臣随倚天剑曹大将军出征。”

    说着那个声音的主剑就走了出来，拜倒在轩辕剑轩辕黄帝的身前，众剑急视之，原来是刑部尚书舍身剑商鞅。一个堂堂刑部尚书放着好好地官不做，却要去沙场逞强，不要说其他臣工不理解，就是轩辕剑轩辕黄帝也不是很理解。

    轩辕剑疑惑地看着舍身剑商鞅，等他解释，若是无理，就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吾皇，臣的封号剑器是舍身剑，舍身取义。臣从小坚持的义理就是让我剑皇朝称雄百兵大陆，为此臣愿意奋不顾身。前些年，剑皇朝风雨飘摇，臣才会投身朝堂以期变法求强。现在剑皇朝在吾皇治理下蒸蒸日上，国力鼎盛，是时候弃笔从戎实现最开始的夙愿，用我剑皇朝的的剑开辟出更大的疆土，一统百兵大陆。”舍身剑商鞅说得声情并茂，让许多臣工也不由地陷入了沉思。

    剑皇朝朝堂上现在有一股偃武修文的思想，特别是文剑一脉比较尊崇夫子剑孔圣人的“君子之剑”思想。剑器是百兵中的君子，夫子剑孔夫子的君子之道者有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君子以具有知仁勇之常德为适宜。不过后继者往往片面强调仁的作用，认为仁是君子之所以为君子所宜具有其德性之总纲，在其他方面，仍非无所述说。

    君子首先应当是一个仁者，这没毛病；君子担道行义，以张扬仁义为己任，这也没毛病；但是有些文剑忘记了想要践行仁义的事业还必须要有勇为前提，不然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君子止兵戈需要的是武事，武才是止戈的关键。现在百兵大陆三分天下，战乱不断不就是因为没有统一嘛，所以现在轩辕剑轩辕黄帝才会重视天感剑董仲舒的“大一统思想”。

    “商爱卿志向宏远，令朕也是钦佩不已，真不能辜负商爱卿的拳拳报国之心，便遂了商爱卿的心愿吧。朕在这里就免去舍身剑商鞅的刑部尚书一职，改任大将军，此次出征为倚天剑曹操的副帅，望两位爱卿同心协力，达成此战的战略目标。”轩辕剑轩辕黄帝当机立断同意舍身剑商鞅弃笔从戎的心愿，并以此重振剑皇朝因为几年hé píng时间消磨掉的尚武之风。

    “臣倚天剑曹操领旨！”“臣舍身剑商鞅领旨！”倚天剑曹操和舍身剑商鞅同时拜倒在地。

    “列位臣工，胜邪剑曹秋道曾说‘剑者，凶器也，凶险异常，生而为杀。即使深藏剑鞘，早晚也会脱颖而出。’所以不要忘记我们身为剑器的本心，以仁义心行止戈事，想要偃武修文也要朕统一了百兵大陆再说。”趁此良机，轩辕剑轩辕黄帝也一吐胸中之气，展示了一统百兵大陆的雄心。

    即使是文剑也有修身、齐家、平天下之心，武剑更是不用说了，驰骋沙场、马革裹尸是武剑夙愿，既然轩辕剑轩辕黄帝有统一百兵大陆之雄心伟业，满朝文武无不鞠躬尽瘁。

    “吾等愿追随吾皇，平定四方、一统大陆。”

    文武百官加上誓师出征的剑器这一万多剑马的誓言响彻云霄，整个万剑城都被激活了，所有臣民都跟着呼喊起来：

    “吾等愿追随吾皇，平定四方、一统大陆。”

    剑气汇聚而来，在轩辕剑轩辕黄帝的头顶形成了一把巨大的轩辕剑，轩辕剑轩辕黄帝感受到了所有剑器的信念，隐隐有了要突破的迹象。

    此时轩辕剑轩辕黄帝抬头仰望头上这把巨大的轩辕剑，心里暗暗说着：“我看到那道门了，原来超品剑器还不是终点，超品之上还有神品。怪不得飞龙枪项少龙妄想一统百兵大陆，原来他早就看到了那道门，不过可惜他的野心止于父剑炎黄剑轩辕伏羲。现在我又看到了这道门，又有谁能阻挡得了我呢。无论是谁挡在我的前面，我都要神挡杀神，魔挡杀魔。”

    轩辕剑轩辕黄帝突然有了感悟，所以匆匆忙忙回到皇城仔细体悟这丝感悟，倚天剑曹操、白虹剑白起还有舍身剑商鞅就回到自己的队伍里。舍身剑商鞅昨晚就准备好了，今天他专职战斗的剑鞘巴清就带着坐骑在不远处等候着结果，现在大军开拔在即，巴清也就赶过来和商鞅会合了。

    “老商，没有想到你今天能闹出这出戏。看不出平时你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的，原来是个闷骚。不过今天你骚到我了，我佩服你有弃笔从戎的勇气，放心好了，我一定会与你好好合作的。”倚天剑曹操确实对舍身剑商鞅刮目相看。

    “什么叫闷骚，我这叫口中不言、胸有沟壑，你老曹也是号称‘诗剑双绝’的，怎么能出口成脏、俗不可耐呢。”舍身剑商鞅不满倚天剑曹操说自己闷骚，出言怼道。

    “你是和文剑一系的大臣在一起时间长了，脱离了群众，和这些武剑在一起这样不行，文绉绉的没有剑兵愿意听。不听你的话就不服你的管，那你还要不要带兵了。放下身段，越是污言秽语越是能得兵心。”倚天剑曹操也不介意，反而真心地指点舍身剑商鞅。

    像舍身剑商鞅这样的有志之剑这些年真的少了，和枪皇朝、刀皇朝的hé píng日子消磨了很多剑器的雄心壮志。文剑昌盛，窃取了朝堂中大部分职位，早已不是兵武剑孙武子那时武夫当国的情况了。这些文剑还振振有词：

    “兵武剑孙武子就是太穷兵黩武了，这才逼迫刀皇朝和枪皇朝联合起来对抗剑皇朝，结果丢掉了一半的国土，兵武剑孙武子也不知所踪。现在剑皇朝就应该革心易行，偃武修文。”

    矫枉过正，这些剑气混淆了因果关系，是因为兵武剑孙武子不知所踪才令剑皇朝丧失大面积领土，而不是因为剑皇朝丧失了大面积领土兵武剑孙武子才因为愧疚归隐的。想兵武剑孙武子在朝时，剑皇朝如日中天，刀皇朝、枪皇朝俯首称臣，虽然不是一统大陆，但也算得上威服四海。

    不是说修文不好，只能说修文演武要齐头并进，这样才算是两条腿走路，走得平稳，走的长远。

    “受教了，没想到已经弃笔从戎了还改不掉崇文抑武的毛病。是啊，这些剑兵大多只是在剑校里学了基本剑法和化剑，根本没有涉及到剑器文化的内容，他们是不会理解君剑之道的。”舍身剑商鞅说到这里有些黯然。

    “也不能这样说，将是兵的楷模，如果你身体力行展示君剑之道，多多少少也会影响你的剑兵。”倚天剑曹操安慰道。

    “也只能如此了。”舍身剑商鞅剑心坚定，要为剑皇朝打造一支有思想的强军。

    倚天剑曹操和舍身剑商鞅北上平枪城，白虹剑白起南下平西城，两支部队很快就分道扬镳了。

    “老白珍重。”“老白遇事三思而行。”倚天剑曹操和舍身剑商鞅和白虹剑白起告别。

    “老曹、老管，放心。我这边对抗的是刀皇朝，自从魔刀蚩尤殒命，刀皇朝不复从前。反倒是你们俩要对付沥泉神枪岳鹏举和方天画戟吕奉先才需多加小心才是。沥泉神枪岳鹏举精通兵法、足智多谋，方天画戟吕奉先号称天下无双，一勇一谋相得益彰。”白虹剑白起说的不错，沥泉神枪岳鹏举和方天画戟吕奉先任挑出一个都是举世无双，但是有时间偏偏事情就是这么怪，两个最好的在一起往往会互相抵消优势。

    “这点我早有思量，方天画戟吕奉先是天下无双，所以他肯定会忽视沥泉神枪岳鹏举的意见，坏就坏在方天画戟是戟王国王爷，沥泉神枪岳鹏举节制不了方天画戟吕奉先。所以枪皇朝联军必然会各行其是，相互制约。老白你也知道，军无二令，令出一门才能令行禁止，所以这回枪皇朝的霸王枪项羽失算了。也是霸王枪项羽本身就喜爱猛将，这方天画戟吕奉先简直太合他的脾气了，所以就养成了方天画戟吕奉先的骄纵性格，即使沥泉神枪岳鹏举是当代‘兵圣’，也压服不了他。我打算从这方面下手，离间分化这两个对手。”倚天剑解释道。

    “你说的也有理，方天画戟吕奉先有勇无谋、自以为是，要充分利用这一点。最好你能避开方天画戟吕奉先和沥泉神枪岳鹏举接上话，让方天画戟吕奉先误以为你们有什么交易，然后你对沥泉神枪岳鹏举的枪军避而不战，对方天画戟吕奉先的戟军穷追猛打。这样方天画戟吕奉先更会认定沥泉神枪岳鹏举要不想叛国投敌、要么想养寇自重，他一定会闹到霸王枪项羽那里。霸王枪项羽那时一定在全力进攻刀皇朝，根本无暇例会方天画戟吕奉先的破事，这样一定会激怒他。这时吾皇的大军也应该到了，你们就可以对沥泉神枪岳鹏举聚而歼之，此时方天画戟不但不会帮助沥泉神枪岳鹏举，反而会落井下石。如果沥泉神枪察觉到什么，提前退去，你们也可以顺水推舟包围方天画戟吕奉先的戟军，围点打援，到时候看沥泉神枪岳鹏举救援不救援。”白虹剑白起也是兵法大家，迅速地补充道。

    “最好能活捉沥泉神枪岳鹏举，吾皇十分器重他。而且沥泉神枪岳鹏举不是枪族出身，和老白你很像，崛起于军伍，要是能招降沥泉神枪岳鹏举会对枪皇朝造成巨大的打击。”倚天剑曹操很是赞同白虹剑白起的兵略，正是英雄所见略同。

    “没错，沥泉神枪岳鹏举在枪皇朝没有什么根基，又是以白身晋升为二品枪器，可能招致那些名门枪族记恨，完全有可能被吾皇招降。吾皇不拘一格降剑才，多少似我这样白身诞生的剑器得到重用，这点一定会感动沥泉神枪岳鹏举。”白虹剑也是有酒逢知己、将遇良才的感觉。

    舍身剑商鞅看到倚天剑曹操和白虹剑白起你一句我一句就将战役战略勾勒出来，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相反自己这个大将军的头衔有些名不副实了。

    就在倚天剑曹操和白虹剑白起头脑风暴的时候，两只大军已经分别在北上南下的道路上走远，只能隐隐看到队伍的尾巴。于是倚天剑曹操、舍身剑商鞅告辞和白虹剑白起告别，分别策马追上自己的部队。

    刚才说到要招降沥泉神枪岳鹏举，但他不是枪器吗，怎么可能变成剑器。还别说，百兵大陆上还真有这个可能，还是剑祖殿，只要其他兵器来到剑祖殿诚心希望转变成剑器，剑祖殿就会用无上伟力改变兵器的形态。兵器的形态主要由兵心决定，兵器有枪心就能在枪祖殿转变成枪器，兵器有刀心就能在刀祖殿转变成刀器，同理只有沥泉神枪岳鹏举有剑心，也就能在剑祖殿转变成剑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