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强钻进水里时,钟沐云和张海懊悔一声怪自己大意了,没注意到有个大水桶。他们俩失了趣味,也不管还在水里的徐强,自顾自的躺在床上叹息了一声。
就在这时,宿舍门被“哗”的一声打开了。只见浑身冒着凉气儿的李寒走了进来,他刚进门就大喊一声“兄弟们我回来了,爱我吗!”
可他没得到自己以为的反应,只看见钟沐云和张海躺在床上闭着眼,也就没理他俩。忽然看见地上趴着的二哈,他打招呼似的说了一句“嘿!你们也敢养这个。”然后就在钟沐云忽然瞪大了眼睛准备大喊的时刻打开了阳台大门,然后就见一股猛扑过来的热浪涌了进来。
“李寒,李寒,你醒醒啊,快醒醒啊。”趴在一旁的张海担心的说道。
而另一边,刚从水里出来擦着身体的徐强说道“喊什么呢!他身体遇热则冷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那股风太猛了!把他都变成冰棱块了,至少等他身上的冰化了再说啊。”
钟沐云忽然心生了一个想法,“我今晚要抱着他睡觉!”
可这时,一直卧在一旁的哈士奇却踱着步子,一脸蠢像的甩甩身子,缓着步伐走向已经结成冰块的李寒。并且在众目睽睽之下,像人一样直接骑到了李寒结成冰的身体上。
这一幕令所有人都乐了出来,原来这厮也热的受不了了!钟沐云摸了一下二哈的脑袋,笑着说到“我不和你抢了,你抱着他睡吧。”说着,他又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舒爽的说道“宿舍里有李寒散发冷气就挺凉快了,明天第一节可是被人称作'巫神'的北苍主讲,我可不想迟到挨罚。”说完他耸耸肩,躺床上闭上了眼睛。
徐强和张海听了钟沐云的话大瞪了一下眼睛,咧着嘴悻悻的纷纷回床上睡下了,完全忽视了僵住的李寒,和笑的合不拢嘴的哈士奇。
这一晚,入夜的清风虽然没有带来一丝凉意,可是也比白天的烘热清爽不少。宿舍楼下的妖娆的柳条在空中努力挥舞,似乎在展示着自己婀娜的身姿。从柳树旁边的那条路向左走十分钟有一个拐弯,拐弯处路口的路灯昏暗的冒着黄光,吸引来了一群环绕着它“嗡嗡”叫的蚊虫。仔细看去,就能看见拐弯处的正右方一千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召唤阵,这个召唤阵与和它成等边三角形的另外两个召唤阵在夜色里发出不同的微光。红,蓝,绿,三个召唤阵忽明忽暗,交相辉映。
就在一股微风刚刚变的无力的时候,三个召唤阵中的一个忽然发出了强烈的蓝光,照映的旁边站立的思科森校长的影子也不断的闪烁着。思科森校长冷峻的目光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召唤阵,他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但现在,已经无法挽回了……
“二哥,好久不见……您的心脏又长出来了?”哐的一声,召唤阵的门关闭之后,站在思科森校长眼前的一个披头散发、手执钢叉的人恶狠狠的向他冷笑着说道。
听了这话,思科森校长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胸口,缓缓抬起头来,正经威严的说道“白洺沙,以往的事我就不怪你了,我召你前来是因为华夏将面临一场灭顶之灾,如果你不帮忙,这里所有人都要死的!”
那个叫白洺沙的嘴里吐着红气,左手一甩将钢叉戳进水泥地面,倚着那柄钢叉说道“华夏遭遇灭顶之灾我又不是没见过,每次父亲不都能解决吗?这种事情你找他就行了啊。”
思科森校长任然保持着一副威严认真的面容,对着修煞继续说道“你刚从另一个世界回来,可能不知道。母亲去世后的第六年,父亲为了获得更强大的异能术去救活母亲而去了传说中的西方大陆寂塔伦斯,可是那终归是传说中的大陆,没有人知道在哪,因此我也就失去了父亲的消息。可是在两年前,父亲忽然用传音功告诉我寂塔伦斯的异能者即将要用异能术来控制西方国家的人去消灭华夏,并且他估计自己回不来了……”说到这,思科森校长顿了顿,目光黯淡了一下又随机闪起了星光,说道“所以!守护这里的任务就交给你我了,并且这场战争在半个世纪之内必将展开!”
白洺沙听了,无所谓似的撩拨了一下头发,看着已经长出厚厚鳞片的手掌说道“那大哥呢?他就不出来管管吗。并且这所学院里面应该是集齐了华夏大部分的异能者吧,国家培养他们就是需要在有用的时候让他们上场。年轻人吗,总要经历点战争。”
思科森校长微微合上眼睛,吁出一口气。然后睁看眼睛说道“大哥就像这阵风,总是只给别人留下一点感觉。他只想着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不管其他人的死活。不过此次,”思科森校长睁开眼睛苦笑了一下,又说到“他却留下了一个让他没事的时候需要想想的问题。”
“你是说他和陇梅的孩子?”白洺沙拔起钢叉,然后扛在肩上冷冷的问到。
思科森校长目光一淡,正色道“不错,正是他和陇梅的孩子,就在我们学院里。”
白洺沙走至前来,把一只手放在思科森校长的肩上,满脸不甘与疑惑的说道“你真的放下了陇梅?竟然愿意让她和大哥的孩子在自己眼睛下生活?”
思科森校长扭过身去,望着远处的路灯说道“无所谓放没放下,一切以天意为准。再说我如今也已经成家立业,不能再去想其他事情了。我所能做的,只有在我有限的生命里去保卫这个国家!不许任何人去侵扰它!”
白洺沙甩了甩钢叉上散发的光芒,将正在化作常人的身体审视一遍,说道“你是想让我来帮大哥的孩子提升些异能术,毕竟……除了大哥,这孩子可是我们祖先米瑞拉唯一的嫡长血统了。”
思科森校长刚听到“米瑞拉”这三个字时眼神猛地冷颤了一下,他不愿意让任何人提起这三个字。他没有回答白洺沙的话,沉默了一会儿,望着路灯呢喃了几句,将背影撒在地面,任凭微薄的月光在自己身上照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