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完,吃完晚饭后继续码字~
“百里,休得狂妄,大帝可以赐予你司战之位,自然也能把你拉下来!”
多宝道君甩了把玉骨扇,将其展开,随意扇了两回风,掩面呵斥。?
无当圣母略微沉吟了下,两手横端玉幡,如炬的目光凝在银发人的脸庞,冷声附和道:“你竟会同天庭要犯搅和在一起,枉大帝这般信任你,给你神界之主的位置,你如此恣意妄为,就不怕辱没了灵宝道尊的英名吗?”
百里舞苏见几个人无意与他起战,将燃着烈火的弑神收回,冷起眉目道:“帮四御打架亦或是帮天庭打架,在我的眼里没甚差别,你们若是想要规劝,大可不必枉费唇舌。”
金灵圣母伸出一只金灿灿的手臂,扔给他一本折子,眯起眼道:“神尊大人不如先瞧瞧这本奏疏再做定夺,没闹清楚状况就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不是不太好?”
百里舞苏将宝剑背负身后,单手掀开折子,怎知不看不要紧,看了以后登时火冒三丈。
奏疏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晰,那些用“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秽乱天庭”、“危害民生”之类反面形容词堆砌起来的罪名,统统被安在君泽头上,他用指尖燃起一把火,将那尽是污蔑的纸片烧毁,旋即冷笑着道:
“我与君泽自学院起即是好友,他的品性我再熟悉不过,不消说从前为天界斩杀多少恶敌,立下多少战功,单论继任以来,他与我联手禁制西海钟魂,保护人王渡劫,带领弟子平息楚国内乱,消除妖魔纷争,足以证明他是个兢兢业业的称职天帝,反观你们天庭,使计用四仙剑伤他,又以毒|药耗他修为,这就是所谓正道该用的手段?”
无当圣母听了这番话,冷漠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恻隐的意味,她将玉幡拄放在地面,单脚碾着松软的泥土,低垂眼帘,不复先前的嚣张气焰。
百里舞苏轻轻拂了拂沾染在袖间的青灰,双眼凌厉的睨过来,语带讥诮道:“另外,你们这般为天庭卖命,又可曾知晓几大巫祖已经秘而不宣的重返六界,当今世道神族凋零,道法荒废,若再来次巫妖之祸,而天界又少了君泽这样的战神,又当如何?”
“你说什么?!”准提道君手中的拂尘莫名抖了三抖,细眼瞪得溜圆。
金灵圣母完全不信这套说词,仰面哈哈大笑,笑罢,眼睛眯起,六只手同时握拳,低低喝道:
“你这话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众所周知的,巫族覆没已久,十五万年间不曾有任何动作,如今怕是连骨头渣子都烂没了罢,又怎可能重返六界?你若是想找个理由为君泽脱罪,拜托也说个听起来真实点的行吗?”
多宝道君见百里舞苏态度强硬,规劝无望,拍了拍准提道君的肩膀,冲他的摇了摇头。
两人很快眼神交汇,彼此颔首示意,金灵与无当也彼此互看了一眼,准提道君停在袖里的手微微一动,开启掌心的法阵机关。
登时,数万只燃火的毒箭从四面八方疾射过来,说时迟那时快,四人腾空一跃,释出玉扇、玉竹、玉灯、玉幡,四件法宝皆朝着百里舞苏击打而去。
(未完待补,吃完饭以后接着码字qaq)
君婳十五岁便出落得亭亭玉立,因父母早亡,便在镇上的布匹商户冷大富家做起了长期的帮工。
因她人长的漂亮,很多买家都是为了一睹芳容而来,冷大富家的布匹生意红红火火,而她也被人暗地称为“布女王”。
“小君,布房来客人了,快去招呼一下,我急着出去办事,就不过去了。”冷大富把还在吃饭的君婳唤了过来。
君婳点了点头,轻声道:“好的,冷大哥,你忙吧,我这就去。”言罢便匆匆的走进布房。
来选布料的是县丞家的人,领头的那个管家看起来很阴郁。
君婳稍稍敛了心绪,摆出一副迎客的标准笑容,上前道:“管家大人,您要看什么样的布料,用不用我帮您介绍一下?”
管家摆摆手,惜字如金:“不必。”
只见他四处走动,仰面半阖着眼,漫不经心的打量最上面的一排布料,半晌,指着一匹最素的云锦道:“就要这块。”
君婳闻言麻利的爬上木桌,踮脚取出,随后轻巧跳下来,将布料递于管家手中。
管家差人把布料包好,自己则将一块金锭放在她手里,似笑非笑的侧目道:“不用找了。”
君婳掂了掂手中的金锭,货真价实,摊手问道:“管家大人,这云锦十两银子便够了,您何故出手如此阔绰?不怕县丞大人责罚您吗?”
“责罚?”管家表情很是古怪,他轻轻抚了抚下巴上的山羊胡,阴阴的笑了笑,道:“不会。”
说罢转身带着下人大步流星走出布房。
君婳冲到布房门口,大声唤道:“大人,大人,还没找您钱呢,您等等!”
谁知那管家一路分花拂柳,头也不回,很快消失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之中。
君婳坐在桌子旁边托着下巴发呆,心道:这些官宦真是让人困扰呢,干嘛要给我这么多钱啊,万一传出去了,影响布房的生意该怎么办?
君婳是个非常勤快的女子,做事又机灵,颇得冷妻曼贞的喜爱,待她如亲妹妹一般,经常偷偷给她赏钱,带不完的首饰也会时不时塞给她。
她最喜欢曼贞唤她“小花花”,格外亲切。当年,她于无依无靠之时,寻得这样一户人家为她遮风挡雨,心里自是非常感恩,断然不会把这金锭子私自藏匿。
“不行,我得告诉贞贞姐去。”想到这里,君婳从木凳上弹了起来,攥着金锭急急跑了出去,到了曼贞房门口,才缓下脚步,轻轻的叩门道:“贞贞姐,在么?”
“进来吧,门没锁。”一个轻柔的声音从房里传了出来。
君婳推开门,快步行到梳妆台前,低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一时间讲不出话来。
屋内的女子正在对镜描眉,她肤若雪玉,青丝如缎,眉目含娇,唇红齿白,虽只是淡妆,但也是位不可多得的佳人。
“哟,小花花,怎么来得这么急,瞧,这小脸都被弄花了。”她抬手用丝帕给她拭了拭脸上的汗,随后宠溺的补了一句:“不过,现在瞧起来,小花花这个称呼倒是名副其实了。”言罢,不禁掩口而笑。
“贞贞姐……”君婳抹了抹脸,深吸几口气,气息渐稳,薄唇轻启道:“刚刚县丞大人的管家来布房买布,拿了一匹云锦,居然给了一个金锭,而且还不要我找钱。”说完,便把手中的金锭交予她。
曼贞接来掂了掂,确实真材实料,思忖半晌,似是想到了什么,不禁莞尔:“我猜啊,是县丞大人家的公子看上我们小花花了,想来跟我们聘了你呢。”
“姐姐莫不是又在拿我寻开心了,我才不要嫁人呢。”君婳附在身后帮她揉着肩,淡淡道。
“小花花今年十八了,已经不小了,我得物色物色,是时候帮你寻个好人家了。”曼贞双目微阖,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只要陪在贞贞姐身边。”君婳转而轻敲她的后背,故意岔开话题:“怎么样,我手法可有长进?”
曼贞收起手中的折扇,转头打趣道:“手法倒是可以,不过这女子嘛,还是早些嫁人得好。”
“贞贞姐,你就再多留我两年嘛,我又没有喜欢的人。”君婳从背后环住她的身子,声若蚊蝇。
“许是你没遇到心动的人,一旦遇上,即便我百般阻挠,怕是你也迫不及待要随人家跑了呢。” “姐姐,我很矜持的,哪有你说得那般不堪。”
曼贞常打趣她,因为每次谈及这些话题,君婳的脸都要红上几红。
逍遥的日子总是太短,须臾之间,一年便过去了。
最是一年春好处,三月时节,乍暖还寒。
柳条萌动绿意,桃花含苞待放,镇里一片盎然之景。
至冷家来提亲的人越来越多,门槛都快被踏平了。
上到王公子弟,下到书生小贩,大抵都是看中了君婳的美貌。
曼贞将提亲的一个个挡回去,其实,她也明白,君婳在等一个真正与她相知相许的人。
可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在乎皮相的人,又去哪里找呢。
“贞贞姐,你怎么了?快醒醒。”两人笑闹之时,曼贞突然晕厥倒地。
君婳连忙俯下身子,费力的将她打横抱起,急急赶到卧房。
将她置于塌上,又扯来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差人叫来了冷大富,自己则跑到街上去唤大夫。
胡大夫听脉之后,对冷大富拱手一揖,道:“恭喜,恭喜,夫人有喜了。”
冷大富闻言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