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跨越空间的晕眩席卷而来,使得了缘有点晕乎乎的。
站定身形,俯身看到银背正用牙齿撕扯着了缘的裤角,嘴里还不停的汪汪大叫着。
甩掉头上的晕眩之意后,了缘冲着银背低语道:“银背,我没事了。”
看到了缘终于说话了,神智恢复了清明,不再是呆立不动,双眼迷离,毫无表情的状态,银背才停止了叫声,松开了嘴。
了缘知道定是银背的吼叫声,穿透幻境阵法,直达自己附身的慕公子脑海之中,强行唤回了了缘的意识,如果不是银背,了缘不知道还要在那里待上多久呢!这也许就是哑巴师伯同意带上银背上长景阁所显的作用吧!也幸好此次入长景阁有银背伴随左右,要不然可就玩大了。
此时的了缘意识才逐渐清晰了过来,看着眼前弥漫着的氤氲之气,了缘下意识的肯定了之前的所有想法。那个幻境之地竟然如此真实,难道现实中真的存在?那里的人,那里的物,那里的一切都是触手可及的存在,虽然附身于别人身上,但无论是感觉,亦或是触觉都是和现实之中毫无差别的。
其实了缘所经历的一切确实是现实中真的存在过,只不过早已过去数年之久了。如今了缘只能算是重温当时的场景,靠自己的意志改变了当时所发生的场景,不得不说怀仁寺长景阁此幻阵的奇妙之处。
正是因为太真实,了缘才在那里表现的谨慎小心,察言观色,亦步亦趋,如履薄冰啊!如若不然早已身首异处了,“慕公子”一死自己焉能完好如初回归本体,焉能走出幻境,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同时了缘也知道,这定是长景阁上第三层的考验,只是不知到底要考验自己什么?考验通过了没有?一系列的疑问萦绕在了缘脑海里。
“神珠,琉璃醉,舞姬,众人围攻我……额……难道是……三皈五戒的考验?”
了缘结合所经历的种种,好像猜到了一点,如此酒色财气,肃杀之气弥漫的环境下,幸好自己定力好,守住了自己的本心,一样也没沾,不然还真过不了呢!
怀仁寺中珍宝不少,自己又有这样的奇宝,神珠对于了缘来说并不能产生任何兴趣,正所谓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别人的东西自己还是不贪为好。逍遥侯,媚儿劝酒,自己从未饮过酒,也不能违背寺规,只能巧妙的搪塞过去。媚儿的媚骨**也并未打动了缘的心,其实说实在的媚儿也是很漂亮的,只不过了缘已有姬儿,心无旁骛,自己又为此受戒面壁,焉有心思再思其他淫邪之意。最后逍遥侯要杀自己,了缘也并未起杀心,只是对他的侍卫略有小惩,以警示威。为了救人,也为了断其贪念,了缘只能毁珠,迫其解毒了。
未贪财,未好色,未杀生,未饮酒,从始至终了缘都未动任何邪念歪念,也未破戒,始终保持着自己的心性佛性,这一切看来了缘都表现的尽善尽美,毫无瑕疵。
“想那么多干嘛!反正已经走出幻境,还是看看这第三层上到底有些什么宝籍吧!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设置如此幻境。”了缘心里娓娓的想着。
了缘带着银背蹑手蹑脚地迈着小碎步,不多时就穿过了雾蒙蒙的幻阵,来到了第三层的正室内。
这里的光线比较暗淡,虽未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可也就和燃悲崖上的石洞中差不多了。这点光线还是由四周仅留的四个瓷碗大的暗窗中照射下来的呢!透过暗窗看向外面,外面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幸好及时进到了第三层,不然发现了可就无法解释了。额……幻境中的时间感觉过去了很久,怎么现实中天才刚刚亮啊!如此时间比例,真是太神奇了。如果在幻境中生活岂不是能够多活几年了,在那里修炼可就不划算了,太慢了,有利有弊,哎!我这脑子怎么尽想些没用的,现实中有太多的留恋,我怎么能对幻境抱有幻想呢!还是现实点好。”了缘空想了很多,转念想到自己身处长景阁中,也就回归现状,打量了起来。
这第三层空间比之第二层略小,至此了缘才感觉到长景阁的房间是越往上越小,呈锥形,可在长景阁外边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来,难道是因为越往上墙壁越厚,其保密保险程度越来越高。果不其然,了缘冲着其一角墙用拳头敲了敲,发出沉瞢的“嗵嗵”之音,证实了自己的推测。
了缘在燃悲崖上经历过了黑暗,这里的光线虽暗,可也难不住了缘练就的“火眼金睛”。
双目如炬,阁楼中的一切尽收眼底,这第三层是一片深灰色的石质世界,并无任何书架书籍,只是在中央位置摆放着一个方形石桌,四周放置着四个圆形石凳。其摆设极其简陋平凡,使得了缘不由的有点怀疑自己经过幻境之后是否还身处长景阁之中。
“这还是长景阁吗?怀仁寺宝典秘籍的珍藏之地难道就是现在这幅模样吗?额……应该不会有错啊!”
了缘想入非非,可看到银背在自己身边,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银背并未随自己去幻境中,那这里就一定是长景阁的第三层了,只是观星境可入的地方不应该只有这点毫无用处的东西啊!
“一定有,肯定有我看不到的地方。不可能还在幻境中吧!境中境,没那么衰吧!老天,你是在玩我呢吗!”想想就后怕无奈,了缘竭嘶底里的喊到。
“额……那是什么?”
了缘功聚双目,才真真正正,明明白白的看清了阁楼的一切。说是阁楼,其实就和石室差不多,石质?入眼的全部都是岩石,石墙,石桌,石凳,就连地面也是大金刚石所铺。了缘惊呼之声是因为他终于看到了些有用的东西。
只见四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刻着字,字体千奇百怪,各有千秋,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旁边都附有图形,有人形舞拳弄腿的武技;有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挥洒如风的兵技;也有摆手纳气打坐的内功心法;还有兽形仰天长啸,隔空对战,虎豹龙蛇鹰,蝎鹤猫狐蟾,各种动物的对弋石刻,包罗万千,应有尽有。
“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你们都在墙壁上刻着呢!我以为白跑一趟了呢!”此时此刻的了缘开心极了,终于如愿以偿了。
了缘来到墙壁下,慢慢的端详了起来。一面墙一面墙,一个字一个字的看得很仔细。
此层的武技内功确实比之第二层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啊!以了缘的认知这些武功大都在黄阶高级,甚至不乏玄阶低级的存在。既然是观星境可入的地方,那自然是差不了,其石刻也定然是观星境乃至观星境之上的御气境所刻。不得不说百年之久的怀仁寺经历了多少先辈们所侵淫的血汗与期望。选择这样的书写与授教方式,有其聪明与独到之处。一来能够直观观看学习,无有遗漏,二来也不容易损坏丢失。
…………
以了缘的目力和记忆力,如此博杂的石刻也看了很久,隐约顺着暗窗看着外面的白昼黑夜的交替,了缘感觉过去了五日之久。
去其糟粕,取其精华,了缘也有自己的心思,不是每一门武功他都愿意去学习的,不适合自己的了缘就一带而过,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五日以来,了缘白昼借着光线阅览,而到了晚上只能闭目回想参悟。实在太困了缘就爬在石桌上睡觉。
这样的日子了缘过的很充实,偶尔看的入神了也会进入忘我,忘乎所以的境界之中,那种意境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