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于腐质污秽中生,依腐质污秽而活。我像苍蝇一样依附着你而活,在岁月的长河中,不曾背弃。你恶我恶,你殆我殆。随着恶而走的苍蝇,结出的是怎样的果实。
恍恍惚惚,周围的一切好像被扭曲了般,声音,空间,奇奇怪怪的。好像是在水里的鱼,岸上人的影子和话语是怪异而扭曲的。谁在对我评头论足,奇怪而熟悉的服饰。写写画画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奇怪的空间论。
模模糊糊,浑浑噩噩,一个女人,身材不错,倏忽一下,摔倒,措不及防,那一层遮蔽物,飘在一旁。白皙的**,就这样在白炽灯下,越来越白,好似虚无,模样看不真切。
嗯~!又像是醒来,像是刚才那女子,依旧看不清样貌,穿的白色的裙子,坐在那儿,好似虚无,身后似是一片树林或是别的什么。醒来看着身边的女孩,女孩也是黑发,白衣,似在一旁逗弄小狗。
安静而淡然。
到底是你死了,还是我死了呢?
啊~!又恍惚看见女孩手里抓着一只破损的难以辨清的,狗的,尸体,似是有点焦黑。脸上沾着血迹,表情扭曲而狰狞,眼中不知是冷冽还是兴奋。
她看着的是狗,还是我?
嗯~!窗帘,紧关,有,一束阴冷的光,透过,拉下幽深的道路,和一截白皙的脚跟。“啪!”灯开了,又似没有,前面好似是黑的,而身体是白的,不着一物,手尖勾着薄薄的布,或是浴巾。白皙而又死气地,踏入黑暗,倒下,“扑通”似有什么落入水中,轻,轻的像是没有一样。**在白炽灯下显露无疑,蜜红的小巧的唇,微挺的鼻梁,鼻头小而微微圆润,眼睛黝黑,似有水光流动,胜似琉璃,发,微卷而散乱,多了几分真实,但又不似世间之人。
谁做的,谁做的!谁做的?!
恍惚,一个疯子紧揉着黑发。
黑暗,香皂,厕所门后,踏上。小巧而精致的手,女孩,小心关shàng mén,回房。悲剧随之发生。
我死了吗?
还是女孩,她逗弄着小狗,抛上抛下,很是喜爱的样子,恬淡,安适的生活。伸出手,果然碰不到吗?
嗯~!有什么想涌出,很多很多。但又空乏的厉害。什么,谁,在叫我吗?声音像隔着什么导入,模糊,模糊,又渐渐清晰。
“秦xiǎo jiě,秦xiǎo jiě!”
“你,是谁?”
头还很痛。
他似是疑惑了一下,好似并没有听清,又忽的明白了。
“哦!秦xiǎo jiě,我叫王小雨,是您的护理师。”
“秦xiǎo jiě现在,已经康复,那么”
康复?!
“我生病了吗?”
“哦!是这样的,秦xiǎo jiě,因为您之前状态不太好,有伤害到自己身体,或生命的可能,所以他们把秦xiǎo jiě您送到了这儿。”
脑子渐渐的回转过来了,但还是晕的,很不舒服。话,好多。说的东西好像是真的,又从心里感觉是假的。好怪异,是我出问题了,还是,别人出问题了。
还在念,还在念!什么时候那张,絮絮叨叨的嘴,才能停下,好啰嗦!啰嗦。
“秦xiǎo jiě,秦xiǎo jiě?”
“啊!什么事。”
“哦,就是研究院的人说,让你今天下午就去工作,虽然”
“停,我不想听。”
好累,工作,研究院,那是什么?感觉熟悉但又陌生得厌恶。
“秦xiǎo jiě,请!”
刚才的护理员什么时候走的?记不清了。
门,被推开了。散发着喜爱而又厌恶的,气息。不想进。
“请!”
我没有选择。
除了电脑和一把椅子,什么都没有,坐下来。
“啪嗒啪嗒”
熟悉而又陌生的程序,一个个从眼前,飘过。
悠久,悠久,悠久。劳累的指尖,不停,不停。
啊~!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活着!
这些,有什么意义,为什么要我做
放过我,放过我不行吗?!
死了,死了就好了。
嗯~!黑暗,细长精致而白皙的手,握着香皂,小心地,放在厕所门后,关shàng mén,进入房间。
脱掉,宽松的衣袍。指尖,轻轻地,勾起浴巾。开门,踏入。痛,席卷了整个神经。
死了
谁死了我们都死了
“保下,至少保下她的脑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