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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端逍遥天的据点名曰——天上人间,而下三层逍遥天的据点之名正是上古素有水下洞天之称的——海底龙宫。
下三层逍遥天四面八方无一不是水的天下,无一处不是沾染着波光粼粼的蔚蓝深海水,阳光普照之下,那一道道白光好似一条条四下分散,随波逐流的白色海带,但奇异的是,这些美丽动人的明明近在咫尺,却如幻影般远在天涯,看得见,摸不着。
这不正与海底龙宫的避水乾坤罩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吗?
没错!这个下三层逍遥天正如天上逍遥天按上古天宫的样子仿筑的一般般,亦是按上古龙宫的大体模子刻出来的。
而这个海底世界的中心,一片片金砖碧瓦,正是若龙宫一般,美轮美奂,金碧辉煌的巨型宫殿。
龙宫浩大,欲若匹之,梦清尘在古界的太子东宫都得不亦悲乎。
而咱们可怜的娃,就是在这宫殿门口临门一脚处,失足而成千古恨的。
梦清尘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前面虽然精神被气到有所松懈,但他反应力也不是盖的。结果明明躲过了一片西瓜皮,一不留神又踩到一块香蕉皮上。
此时梦清尘屁股疼得那叫一个呲牙咧嘴啊!
“搞什么!怎么还有个男的?”
我顶你个肺!你们还好意思说!
不对,
老子长得就那么小白脸吗?让你误认成女的。
也不对!
梦清尘肺都要气炸了,一道细微的恼怒之声已经传入耳中,不由双眼微眯,他如何猜不到对方想干嘛,索性双腿簸萁,如泼皮一样坐在地上死活不起。
而且听这语气,对方还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想必是之前自己被薛轩轩压在身下时,被对方“一不小心”给忽略了。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定然是对于薛轩轩设的局,再神脑补一下就是,薛轩轩踩到香蕉皮滑倒,然后对方冲出来牵扶,借此以搏佳人欢心。
妈的!老子的女人的注意都敢打,特么的活腻了是吧!
去你外婆家的香蕉皮!
想到这里,梦清尘一张脸顿时又黑了,要是被自己上古的那些兄弟知道,自己被一块香蕉皮给算计到了,岂不是会被他们笑话死。
是时,一道冰寒入骨的冷声响起:“小子,你是要碰瓷吗?”
我顶你个肺!还碰瓷呢!信不信我立刻马上就解雇你!怎么千年不见,我逍遥天的员工何时变得如此素质低下了,什么瓜果菜皮都到处乱扔。
梦清尘这下本来就已经够不顺的了,此时竟然还有不长眼的来找茬。
如今的他就差破口大骂了,事实上他也是这么做的:“我顶你个肺!还我碰瓷呢,去你大爷的!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怎么我才千年没来逍遥天看看,你们一个个素质就都退化到这种地步了?信不信老子立刻!马上!就让你打包包袱给老子滚蛋!省得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眼不见心不烦的……”
赶来的古灵雨和薛轩轩一头黑线,目瞪口呆,另外那两人自然更不用说了。
刚才开口的那人呆若木鸡,我不就说了你一句,至于么你。
薛轩轩扶额:天呐!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夫君吗?怎么跟泼妇骂街似的。
古灵雨满眼小星星:哥哥依旧这么放荡不羁!他还是他——不变的他——最帅的他!
薛轩轩一头黑线,这也叫放荡不羁。还有,你帅得标准难道就是把别人骂得体无完肤?
眼见刚才开口的那人被骂傻了,被骂得头破血流,狗血喷头,哑口无言,他的同伴赶忙救场,冷冷道:“放肆!逍遥天不是竖子撒野的地方!”
“竖子?”梦清尘冷笑一声,“真搞不懂。如果我是竖子,那你们是什么?”
梦清尘的话语中,无不夹杂着毫不掩饰的蔑视与不屑,这也就是他的行事准则: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敢若犯我,我必羞之!
但也成功激起了那两人的怒火,不过梦清尘却不依不饶:“在我眼中你们不过是蝼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做的勾当。”
话音一落,梦清尘眸中幽光闪动,如泰山压顶,无上的仙级威压毫无保留地似决堤之水直逼那二人倾泻而去。
“你!”对面二人脸色微变,立即感到一阵胸闷,如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们喘不过气。不仅如此,以此趋势这股伟力的目的不单单是想作用于身躯这么简单,如果任它发展,它会毫不留恋地朝灵魂继以行军。
扑通!扑通!
终于,二人勃然色变,脸色凝重。之前虽然感受到了梦清尘威压的恐怖,但修为摆在那里,这等威压他们还不当回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不适之感不降反升,愈发凝练,这让二人不得不加以重视。
不过重视了又能怎样?二人还是承受不住,双双跪地。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梦清尘这货说开打就开打,一言不合就开大,翻脸简直比翻书还快,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阁下,shā rén不过头点地,何必行这等羞辱之事呢?”朱瑞,也就是帮同伴解围的那位强行忍住胸口传来的阵阵不适,大声发问道:“况且阁下也是高人,为何还要行这等下作之事。”
“哦?照你的说法,偷袭是下作之事,那我也是下作之人啰?”梦清尘自动忽略前半句,眸底积蓄起浓浓的讥笑。
朱瑞十分激动地喊道:“我没这么说!”
梦清尘摇了摇头:“不,你有。你的话明摆着就是这个意思。”
朱瑞也不是蠢人,冷笑道:“何必还要给我扣上这顶帽子呢?让自己心安理得吗?真是当婊子还立贞节牌坊!”
出乎朱瑞的意料,梦清尘竟然就这么承认了,梦清尘颔首,双眼一眯:“没错!我说你有,你就有。在真正的强者面前,难道你还指望他会跟你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请你喝口小酒,畅谈畅谈人生,and理想。最后!再来探讨请不请你吃花生米的事吗?”
朱瑞和他的同伴瞬间被梦清尘质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在这个一切事与物都信奉拳头的乱世中,又有几个人会像眼前之人这么傻。
只是如果梦清尘知道这个想法,不知会有何感想。
梦清尘突然迅速收敛那副似乎亘古不变的玩世不恭,换上绝对冲击视觉感官的肃然,淡淡道:“你也不要激我,明白的跟你说,激将法对我无效。如果如今逍遥天连这点警惕性都没有的话,那么逍遥天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承不承认梦清尘的话是一回事,可当对方动了要灭掉自己生长的家园的心思之时,敢不敢挺身而出又是另外一回事,朱瑞二人自然当仁不让,怒目圆睁,异口同声,道:“你敢!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明明我们犯下的错,都冲我们来就是了,何必要伤及无辜呢?”最后他们的语气中似乎竟然还带着一丝放下尊严的央求。
这二人虽然好色,有时好色得连自己的命都可以豁出去,可在大是大非上原则态度还是十分强硬清明的。
“呵呵!”梦清尘冷笑一声,“那如果我说,你们之间,必需死一人呢?”
薛轩轩和古灵雨虽然不解梦清尘的所作所为,但是出于百分百的信任,他们毫无保留地将主场交给梦清尘。
“我死!”二人一听彼此一人有生的希望,毫不犹豫道。
闻言,却又焦急地互视一眼,皆看出了彼此眼底的那份解脱,哈哈大笑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我活!”二人又不约而同地叫道,叫得梦清尘犯难加头疼,“但请给他一个痛快!”
朱瑞的同伴尖酸刻薄道:“老朱,你刚才不是还希望为我而死吗,怎么现在又想独活了。”
朱瑞冷冷道:“那是因为我还有事要做,做完再死也不迟。”
朱瑞的同伴又自私自利道:“你应该让我先圆满心愿才是!”
朱瑞不再理会,请求道:“请给他一个痛快!”
“不!”
梦清尘不言,冷眼旁观看着兄弟反目成仇的一幕。
良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着什么样的心思,虽然各自心怀鬼胎,但终究殊途同归。”梦清尘鬼魅一笑,道,“而且,决定权在我!你们吵什么!”
“杀他!”
“我活!”
薛轩轩和古灵雨鄙夷地看着眼底冒着渴求,希望苟且偷生的“兄弟二人”。
“我决定了。杀他!”梦清尘若有所思,踌躇片刻,最终遥遥一指偏向二者其中一人。
而这个“中奖者”正是朱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