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了?”梦清尘笑道。
“幸好我醒了,否则这次又要错过了,否则又要给你这个坏家伙逃掉了。”雪女则俏脸泛着红晕,一脸侥幸。
这是一句双关语,表面的意思就是表面上的意思。
另一层暗指梦清尘终于接受她了,幸好她恢复了记忆,否则自己又要和临门一脚的幸福擦肩而过,失之交臂了。
却发现梦清尘根本没鸟她,而且已经走了很远了,不由气结,只见梦清尘朝自己二人挥了挥手:“走吧!去收割果实。”
古灵雨突然发现自己似乎错估了一件事,以哥哥的小心谨慎怎么可能会忘记遮掩天机这么重要的事情,分明就是要抓住杨家人的小辫子,所谓的抓住把柄,只是为了找个理由制造一份叫作大机缘的因果给自己罢了。
古灵雨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小看了自己的这位亲哥,不过也感觉到一阵自豪感。
这不仅是她哥,还是她男人,再怎么有心机,还不是被她追到手了。
……
杨钟似笑非笑地看着“完事”出来的三人:“忙完了?”
古灵雨俏脸一片红霞满面,看向梦清尘,正好撞上梦清尘疑惑的目光,太阳西升东落地低下了小脑袋,两只小手不知该往哪放,不安地摆弄着衣角。
梦清尘算是看明白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感觉啼笑皆非,感情这小妮子在戏耍杨家人,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杨钟这个得包子成功被骗,信以为真。
梦清尘嘿嘿一笑,你要演,我就陪你演个够。
梦清尘哈哈一笑,毫不避讳地分别牵起古灵雨和雪女二女的一只玉手:忙完了。”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梦清尘突然一愣,眼神略带疑惑的望向雪女,惊奇地发现雪女身上雪的特质愈发凝练了。
俏脸上,如同冰雪女王般的圣洁,纤纤柳腰的光芒被如雪肌肤所掩埋,皮肤更加水嫩无比,小手传来的嫩滑,令梦清尘心中一荡,不由多捏了两下。
梦清尘至今为止也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之人,可像要雪女皮肤保养得这么好的一个都没有,薛轩轩几女也不如。
单单小手尚且如此,那几处禁区的肌肤呢?不过元神滋润能滋润到身体上吗?
梦清尘不自觉地想歪了,把这一切变化都归功于精神共鸣。
“下流胚子!”雪女脸红地轻啐一声,她和梦清尘元神交融,精神共鸣,彼此的元神上都沾染了一些对方的神魂,自然也可以感知到彼此的想法。
梦清尘嘿嘿一笑。
古灵雨沉默不语,只是眼脸愈发的低微,俏脸愈发的火红。
再拿古灵雨作比较。
咦?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她们都变得单一了?灵儿的jí pǐn,雪女的如雪,她们的美似乎愈发的纯粹了。
难道轩轩、心儿她们也,梦清尘不禁想入非非,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也是,那个该死的猜测,如果我的猜测是对的,但愿那个猜测是错的,心儿,搓衣板我已经准备好了。
古灵雨呼唤:“哥!”
梦清尘蓦然回神:“嗯?”
古灵雨:“想什么呢?魂游太虚这么久,是不是又想得心儿姐怔怔出神了。”
此话一出,雪女的眸光瞬间黯淡了许多,古灵雨发现,自己的心底又何尝不失落。
“忙完了就干活吧。”杨钟面无表情道。
突然,杨钟有意无意地扫过雪女,虎躯一震,一双眼睛亮度堪比一千瓦的灯泡,亮得刺眼灼人,惊喜道,“雪女恢复了?”
梦清尘没有回应,而是将古灵雨和雪女二女拉到身后,面色不善地看着杨钟,呆萌道:“看什么看,那是我老婆。”
“轰!”
杨钟也不介意,神情肃然,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猛地单膝下跪,同时双手抱拳,眼脸低微恭敬沉声道:“雪精灵钟秀儿之子杨钟拜见女皇陛下!拜见皇夫!”
“啊!钟叔你不必如此。”雪女惊呼一声,显然还没从身份的转变中适应。
梦清尘却一个趔趄,你啥意思啊?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说得我好像shàng mén夫婿一样。不过嘴上还是挺会做人的:“这是你应得的。起来吧!”
不过会不会做人是一码事,可也要看对方的态度了,像杨钟,明显不鸟梦清尘,而是目光灼灼,充满敬仰看着雪女。
雪女尴尬地看了ài rén一眼,略微有点不好意思,也不好意思让杨钟一直跪着,朱唇轻启,意兴阑珊道:“起来吧。”
“谢女皇陛下!”杨钟微微躬身一拜,挺直了腰杆。
梦清尘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面不改色的杨钟,面色不善地投向山洞外密密麻麻的人群,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辉。
“陛下,请听我解释!”杨云大感不妙,高声大呼。
“不可!”
“不可!”
“不可!”
……
许多杨家人无不色变,纷纷劝阻,殊不知杨云此时心底也是充满了苦涩,他就甘心吗?
这老家伙还真是不要脸,杨家虽然落寞,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曾经也是一个皇朝的统治者,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从某种程度上说,杨云作为杨家家主也可以说是一个lìng lèi的土皇帝。
但如今为了苟活,居然自降身份,想都不想就一声陛下出口,一字之差,但里面的意味也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他称呼梦清尘座下的时候,两人还尚可平起平坐;可一旦称呼陛下,那就是君与臣、主与从之间的关系。
这是怕死的贪生!
这是身份的转变!
这是效忠的节奏!
这也是许多杨家人无不色变与出言劝阻的原因。
可惜因为他们高高在上,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太久了,以至于他们还忘记了一件事,那就是梦清尘首肯了吗?
先不说他们百般不愿,有一万个不愿意,就算他们愿意,但梦清尘同意了吗?
他们不愿意?梦清尘还不屑要他们呢!
不可?
梦清尘如看小丑般看着此唱彼和的杨家一众,做一个合格的文明观众冷笑不语地观赏着正在上演的一场丑剧。
杨云力排众议:“都别说了,我意已决!”
“家主!”
“杨云!”
“云儿!”
……
虽然呼喊声不一而足,此起彼伏,参差不齐,但无不希望杨云回心转意。
“别啊!”梦清尘咧开嘴,嘴角挂着坏坏的笑,“杨家主这么做让地下人多寒心啊。”
没错!就是地下人!在梦清尘眼里这群人已经和死人没有多大区别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因为古灵雨和雪女站在梦清尘的角度,所以觉得梦清尘此时此刻何止是倍儿有魅力,简直是魅力四射,光芒万丈。
他的狂,狂得肆无忌惮;他的邪,邪得无法无天;他的情,只为身边人绽放。
“地”和“底”虽然听起来相似,但还不至于分辨不出来,更何乎杨云等老怪物家主级别浸淫政道几百年的老油条。
奈何势比人强,他也只好一副赔笑的嘴脸,搓了搓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不过如果不出梦清尘所料,事实也是如此,底下又掀起了轩然大波,一人呼,万人应;一人开炮,万人共鸣。
“嘿!哪个人谁啊?”
“他以为他是谁啊!叫一声陛下他还真敢应。”
“就是!家主这是傻了吧!认一个做皇帝。”
“呵呵!鬼知道呢。也许家主在戏耍一个白痴吧!”
“喂!那边那个什么东西,俗话说得好,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你要点脸皮行吗?”
……
杨家子弟越骂越凶,越骂越难听,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充分向我们展示了,什么口不择言,什么泼妇骂街,什么农民进城,呵呵,你们都是渣渣。
杨云惶恐不安地扫了梦清尘一眼,目光转向空中的杨家人,破口大骂:“都吵什么吵?全特么都给老子闭嘴!这位可是上古第一,尘主叶前辈!”
杨云还没说完,又有人噗嗤一笑,嗤之以鼻了:“前辈?先不说身份真伪。上古中人?未必也太年轻了吧!相当我们的主上?很难让人信服啊!”
杨云炸了:“谁?特么是谁!特么的给老子站出来!”
“是我,父亲。”人群中走出一位俊美青年,一双桃花眼不时若有若无地扫过更加娇艳欲滴的古灵雨和雪女,眉目传情,暗送秋波,朗声道,“我不服!”
杨云气得浑身发抖,发个音都是颤的:“大胆!”
“父亲,你不要再说了。”俊美青年态度坚决,又多看了几眼梦清尘身后的二女,鼻孔朝天,狂到没边,看向梦清尘的眸光中挑衅之色毫不掩饰,“与我一战!”
他没有询问的意思,而是直接命令梦清尘与他一战,他高高在上惯了,容不得对方有半分违逆自己的味道在里头。
“你这个孽子,跪下!”杨云勃然大怒,说抬起手,带着无尽威压便朝俊美青年压去。
“父亲,我不!”俊美青年却倔强地抬起头,直视杨云,坚硬的地面被压得龟裂,眼球的血丝如蜘蛛网交织,俊美青年却没有丝毫低头认错的意思。
“我说,你们这是要闹哪一出啊?牺牲小我,造福他人?”梦清尘歪过脑袋,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一脸天真无邪,就是不知道是个真天真,还是假无邪。
杨云继续装孙子:“臣罪该万死,请陛下恕罪。”
“哦?”既然你要演,我岂有不配合的理由,梦清尘威仪道,“你何罪之有?”
杨云道:“子不教,父之过,请恕我管教无方,请陛下原来犬子的冒昧。”
“那你置我的威信于何地?”梦清尘问道,
“臣罪该万死!”杨云躬身,不过他应该跪伏磕头才合乎情理。
古人有云: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
“那么麻烦,杀了便是。”梦清尘快刀斩乱麻,典型的先斩后奏,随即才谦然道,“抱歉,我这个人脾气不好,请见谅。”
俊美青年走得很安详,因为他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传出,也死得很有骨气,因为他死的那一瞬间表情依旧倔强。
没有人看清楚梦清尘是如何出手的,比上一次出手还要神鬼莫测得多,倒不是他们反应迟钝,一个人可能反应迟钝,两个人亦可能反应迟钝,可是要是几百号人集体反应迟钝就说不过去了。
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梦清尘早已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了一切,放眼望去那里还有俊美青年的影子,连根毛都不剩。
杨云不吭声,并不代表他心里不愤怒,他面色铁青,比吃了青屎还难看,这话是自己前面说的,对方只不过换了一种形式,然后再还了回来。
这货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杨云竟然还不死心:“犬子该死!”
梦清尘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杨钟:“杨钟,你说的那个在这里吗?”
与此同时,谈笑间,白皙的手掌随手向虚空一压,天空下起了人雨,杨家人纷纷坠落,这还不算,齐齐跪下。
杨钟被问得措手不及,一脸茫然不知道:“哪个?”
梦清尘打起了哑迷:“就是围棋用的那个。”
“哦,那个啊!不在。”也不知是真懂还是假懂,杨钟恍然大悟地摇了摇头。
“那我们走吧!”梦清尘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招了招手,牵着古灵雨和雪女的玉手旁若无人地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那他们?”杨钟不解地看向梦清尘,却突然发现对方已经走远,奇怪地看了杨云,然后一阵小跑跟上梦清尘。
忽然,他想起一个问题——他们要离开,杨家人为什么连一点阻止的意思都没有?
或者说,没办法阻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