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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一声天籁之音抚过肌肤,滋润身心。
清晨,拉开窗帘,一缕明媚的阳光散漫浑身上上下下,暖洋洋的一片,打开窗户,一阵心旷神怡的清风拂过长满胡渣的消瘦脸庞,舒爽的空气,放眼望去,蔚蓝的天似乎还未乌烟瘴气,耳边不是工厂的嘈杂声,而是不止人们,的还有鸟儿的嬉笑声。
梦清尘感觉整个人前所未有的全身心的放松,这不正是自己一直追求的完美世界吗。
“嗯!”经过一夜的修养,总算能开口说话了,总不至于憋死,轻轻答应一声。
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做到真正的耳边不闻窗外事,继续肆无忌惮地索取享受着大自然带来的无拘无束的一切,这一刻,不需要去可以的思考,没有明争暗斗,没有尔虞我诈,只有无忧无虑,亦有自由自在。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可惜吾命难料啊!
“哥,张嘴,喝粥了。”古灵雨莲步轻移,来到梦清尘床前,俏脸一冷,“难道还要我撬开你的嘴,喂到你嘴里吗?”
“这个提议不错,值得采纳!”梦清尘一双黑眸噙着一抹坏笑在古灵雨两片xìng gǎn朱唇上打转,静静注视着眼前的红粉佳人,方欲打算进一步调笑,突然神情一肃,俨然道,“遵命,老婆大人!”
话音落下,梦清尘猛地拉开喉咙,嘴张得老大,几乎可以吞下去一个灯泡。
“啊——啊!”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果然是亘古不变的恒理,前一个啊本是梦清尘恶作剧想调戏调戏古灵雨,换来的自然不用说,古灵雨动辄得咎在梦清尘还未痊愈的腰间软肉处拧上两把。
所以第二个啊的出处就呼之欲出了。
“乖!”古灵雨俏脸红霞密布地将一勺米粥喂入梦清尘嘴里,不顾梦清尘噬人的目光摸了摸梦清尘的头顶。
梦清尘:“……”
你妹!不对,你哥!额,也不对,对了,我妹的!
古灵雨似乎有所察觉,放下手中的碗,看向门口,淡淡道:“门口躲着的那位,别在门口傻站着,进来吧。”
“额。”那位目光一颤,尴尬地转身出映入二人眼帘。
能不尴尬吗?自己本来就是躲着门口tōu kuī,结果还被发现了。
“姜离,怎么是你?”可梦清尘刚说出口就后悔了,果不其然,旋即换来了古灵雨看白痴的眼神,姜离心中的那份尴尬也冲淡了不少。
这不是废话吗?这是别人家你说为什么不能是他,姜离不在家里那在哪里。
“咳咳。”梦清尘干笑两声,掩饰刚才的尴尬,“有事吗?”
姜离想了想,答道:“唐神说是找你有事。”
“唐僧?”梦清尘一脸茫然,“难道是去西天取经的那个?可我只叫了他徒弟啊。”
“不是和尚。”姜离汗颜,这都哪跟哪啊,“是一个无时不刻都拿着一支毛笔的青年。”
“不会是唐伯虎吧?”梦清尘心底琢磨着,原来是唐神啊,哑然失笑,“不要脸,那家伙也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灵雨。”梦清尘呼唤身边的少女。
“嗯?”古灵雨疑惑地看向梦清尘。
“带唐伯虎去花果山。”梦清尘轻声道。
“可是——”古灵雨急了,她知道梦清尘一旦决定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是如今——
“没有可是在!”梦清尘知道古灵雨想说什么,无非是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没人照顾,想留下来保护自己。
“哥!”古灵雨高呼道。
“这是命令!”梦清尘冷漠出口道,“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也许感觉自己态度刚才太严厉了,柔声道,“记得要对他不假辞色哦,总感觉一个登徒子在自己的女人身边还不安全啊!”后一句是他的喃喃自语,说是低声,倒也没刻意的压低嗓音。
登徒子?姜离脸部抽了抽,大哥!不是不安全好不好,而是极其危险好不好。
“好吧!”古灵雨委屈地点一点小脑袋,小手在空中一划,轻而易举地破开虚空,再一挥,姜离被凭空丢了进去,娇躯支离破碎,化为一缕青烟钻了进去,原地留下一缕淡淡的幽香。
“走了吗?”待古灵雨走了好一会儿,空间微微波动了一下,一道人影从中跌出,先不管不顾,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这也正是梦清尘支开古灵雨的原因。
“瞧你那人模狗样,还虚无之手呢!”梦清尘不屑道。
“你试试!”一句话点燃了一个huǒ yào桶,虚无言不满的大叫一声,大吐苦水,“鬼知道那丫头一直不声不响地修炼到了如此地步。”话锋一转,矛头指向梦清尘,“话说你这个做哥哥的,竟然连自己的亲mèi mèi都不了解,好意思说我。”
梦清尘不屑地瞥了一眼正得瑟的某人,不想因为这些鸡毛蒜皮地小事耽误了正事,冷哼道:“乌鸦落在猪屁股上,咱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的不是。”
不料……
“切!”虚无言得瑟愈盛,“说不过就装高冷。”
“我打小就溜出古界,在外头流浪,倒是你经常来找灵雨玩……”梦清尘的话适可而止,可后面的意思却再清楚不过了。
二人都知道,这看似简简单单十分不起眼的寒暄,却直接关系到待会儿谈话的主动权,就看谁先憋不住了。
“哥!你是我哥!”虚无言说翻脸就翻脸,痛哭流涕,还得瑟个屁啊,“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他生怕梦清尘再借机狠狠的敲上一比,自己的那些家当真的所剩无几了。
无疑,虚无言败了。
但从大局上来看,天平依然水平,他如今主要的人物是稳住梦清尘,否则他的妻子就真的朝夕不保了。
没错!自从一个月前梦清尘打晕姜旋儿之后,她就如同那睡美人一样,再没有醒来过,唯一不同的是,王子的吻也无法唤醒沉睡的公主。
因为皇主告诉他,只有梦清尘有办法使姜旋儿醒来,换言之,姜旋儿的命掌握在梦清尘手里。
没错!皇主也来了,也许此时就在暗中观察着。
梦清尘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他大可选择以死相逼梦清尘,但正因为他太了解这位老友了,所以他知道梦清尘无惧一死,玉石俱焚,大不了一死!
现在逼迫梦清尘容易了,可是就等于姜旋儿加快死亡速率的催化剂,所以他要稳住梦清尘,梦清尘死了不要紧,可他死前誓必拉上姜旋儿在前面探路,这是虚无言绝对无法接受的。
梦清尘一脸茫然不知:“什么正事啊?”
“哼!”虚无言冷笑一声,却直接切入正题,撕破脸皮,不和梦清尘多比比,像一只触碰到逆鳞的狮子,咆哮道,“你特么给老子装!旋儿你救还是不救!”
“呵呵!”梦清尘冷笑不语,既然选择撕破脸皮了,那也没必要热脸去贴冷屁股。
梦清尘冰冷的黑眸仔仔细细地扫视房间的角角落落,“那位也来了吧,不介绍介绍吗?我最以前要好的好兄弟。”
话说的好听,可任谁听都怎么听怎么刺耳,那是以退为进的无情冷嘲热讽。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虚无言尽管知道梦清尘一直就这样,可他还是听得不舒服。
“无言,不得无礼!黑暗君王都这么说了,道某不出现,岂不是不给阁下面子。”
听者有意,更何况说者也有心呢?简简单单的无言,直接把虚无这个姓氏活生生的拆开,就等于间接的把虚无一族从无尽的历史长流中抹去。
渺渺无痕的声音在房间里回旋响起,似乎远在天边,似乎近在眼前,好像是错觉,可又听得切切实实,一如无根之水,无本之木,虚无缥缈,无踪可寻。
就在梦清尘苦寻无果之际,梦清尘瞳孔猛地一缩,一个中年男子凭空站在床前,重点是,和虚无言的登场不同,虚空没有哪怕一丝一毫波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