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闵青他们父子也是青山县人,不能算是外人吧!”
宁南不解。
“闵青父子确实不能算是外人。”
吉玲点头。
“他们用xiàn jīn收购黑山羊是可以的。”
“就算是赊账的话,赊个一只两只的,也问题不大。”
“我们青山县的老百姓还是很淳朴的!”
“不过。”
“不过他们一下子赊了那么多,肯定会引起“邢家全羊”办事点人员的注意。”
既然“邢家全羊”设在青山县各乡镇的办事点有jiān kòng黑山羊行情、动态的职责。
而闵青父子又一下子赊了那么多黑山羊,不被他们发现才怪。
“也就是说闵青父子的赊羊行动被‘邢家全羊’的人发现了?”
宁南又不傻,人家吉玲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他要是还不明白。
那他也不必重开什么“宁一碗”羊汤馆了,直接开一个白痴培训班自己做导师算了。
“是的!”
“‘邢家全羊’设在各乡镇办事点里的负责人员有很多都是本地人。”
管理人员本土化,是目前很多企业惯用的手段。
本土管理人员在当地不但根深蒂固,而且人脉也广,一旦遇到什么正规途径解决不了的事情处理起来也方便。
“是了。”
“虽然闵青父子是青山县人,在当地也有一些关系,要赊到黑山羊不难。”
“可是,‘邢家全羊’在那里的负责人恐怕也是青山县本地人,而且极有可能在当地的影响力比闵青父子还要大!”
“别的不说。”
“他们只需要造谣说闵青父子赊了羊后会赖账不给钱,就能让那些赊羊给闵青父子的养殖户心存顾虑了!”
宁南分析着。
“这下麻烦了!”
宁南揉了揉太阳穴,有点头疼。
“有什么麻烦的?”
吉玲一双美目盯着宁南。
“既然有‘邢家全羊’那些人在背后搞鬼,我们想收的黑山羊岂不是很困难?”
“连黑山羊都收不到,我们还开什么羊汤馆啊!”
“你还是把你那二十万拿回去吧!”
“免得我把你的嫁妆钱都给赔进去了!”
宁南唉声叹气的像个许久都没有被滋润过的怨妇。
“噗嗤!”
“看你那样!”
吉玲被宁南那愁眉苦脸的样子逗乐了。
“闵青父子的赊羊行动之所以会受阻,归根结底还是在一个赊字上。”
“我们想要顺利的把黑山羊买回来,很简单,只需要付xiàn jīn就可以了。”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吉玲一句话就指出了事情的本质。
赊羊,赊羊!
谁知道你赊了羊以后还会不会给钱。
虽然闵青父子两个都是青山县本地人,土生土长的也跑不了。
不过即使不跑,到时候你把别人的羊弄走了,又拿不出钱来,人家还能把你们父子二人吃了不成?
如果直接用xiàn jīn交易的话就不一样了。
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谁也不吃亏。
“可是我们没钱啊!”
宁南摊摊手。
“你是不是傻啊?”
“羊汤馆的账上不是有二十万吗?”
“你直接提五万过去不就行了!”
吉玲白了宁南一眼。
“账上的二十万?”
“哦,你那二十万嫁妆钱!”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宁南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吉玲,谢谢你!”
“你可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不同于平时的吊儿郎当,宁南这次句话说的极其认真。
也对。
如果没有人家吉玲的二十万,宁南这次想把“宁一碗”羊汤馆开起来,还真有点困难。
都说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
宁南这个大老爷们,如果连只羊都弄不到,他还开什么羊汤馆?
要知道。
羊汤馆一旦开起来,可不是到农贸市场上买点羊肉就能应付的。
以“宁一碗”羊汤在天岚市的影响力,到时候那个羊肉用量,就算是把全市所有农贸市场里全部的黑山羊肉都弄过来恐怕都不够。
“谢什么谢?”
“你不是说我那二十万是入股了吗?”
“赶快去吧!”
“我还等着你赚了钱之后给我分红呢!”
吉玲又白了宁南一眼。
没想到这个家伙认真的样子还挺帅的!
“好吧!”
宁南也不矫情,站起身来来就往外走。
你娘,都说受人白眼不舒服。
可是,为什么老子受了吉玲这两记白眼心里怎么就那么受用呢?
难道老子天生就是一个贱人,喜欢看别人的白眼?
宁南心里的这个想法如果要是被他的死党好哥们闵青知道了,肯定会骂他。
尼玛,你那不是贱!
是特贱!
你是非常贱!
你不但贱,你还嘚瑟。
草,měi nǚ撒娇的白眼。
谁不受用。
唔,老子咋就没这待遇呢?
苍天不公啊!
……
天岚市长途qì chē站。
闵青的老家是青山县沙河乡。
宁南要想去沙河乡必须要在这里乘坐长途qì chē赶到青山县城。
然后再从青山县城乘摩托车去沙河乡。
为什么不直接乘qì chē到沙河乡?
宁南倒是想啊!
可是整个青山县就只有一条公公路通到青山县城。
至于其他的路,那全都是曲折险峻的山间小道,你让qì chē怎么走?
什么?
乘飞机?
滚你妈!
连个像样的公路都只有一条的穷乡僻壤,你还能指望他给你建个飞机场?
长途qì chē到点发车,载着宁南和一车的乘客直奔青山县城。
这前半截路程还好,路面比较平坦,qì chē跑的也快。
可是一进去到青山县境内这公路就变的曲折起来,qì chē也越来越颠簸。
看来青山县这唯一的一条公路,也只是勉强能让qì chē通行而已。
一路上就像是坐过山车似的,左摇右晃、上下起伏,就差没有头下脚上了!
当然了,这qì chē的速度和坐过山车也是没得比。
仅仅几百里的路程,长途qì chē居然跑了近十几个小时,直到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都还没有到青山县城。
“吱!”
就在整车的乘客被qì chē颠的昏昏欲睡,却又睡不着的时候。
长途qì chē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怎么了?”
“到站了?”
车上的乘客一下全都被惊醒了,乱糟糟的开始相互询问。
“你干什么?”
长途qì chē司机也伸出头去,向着长途qì chē前方一个正在挥手拦车的人吼道。
此时天还没有亮。
透过qì chē灯的亮光可以看到,就在长途qì chē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年龄在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正拼了命的冲着长途qì chē挥着手。
等他意识到长途qì chē已经停了下来后,连忙一路小跑的向着长途qì chē跑来。
“师傅,帮个忙!”
在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身后还模模糊糊有一辆轿车正停在那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