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样过去,无异于送死啊大人!”有幕僚劝道。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不是鲁莽,这是生死之情!”汪鋐摆摆手,“生死有命,富贵在!如果能用我的死,唤醒我大明的水军,那我死得其所!” 剩下的十八艘战船同时扬起风帆,向着战场冲了过去。 “嗯?他们还真不怕死啊!”阿尔瓦雷斯动容道。 虽然自己这边还有四艘战船,但都是卡拉克帆船,防守比棑桨要弱上不少。 对付眼前的敌人,最佳防守方式,就是卡拉克帆船上的火炮与木寨里的火炮形成远程打击,棑桨进行肉搏混战,绝对能压制住对方。 但如果对方的后继部队跟上,这个平衡就会被打破。毕竟地方就这么大,没有大的纵深,卡拉克帆船的威力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对方还真是破釜沉舟啊!啧啧啧,真是有胆色,是个勇士!”阿尔瓦雷斯虽然吃惊,但是他并不慌张。因为,就在两日前,他收到了满剌加的回信。 他的增援离这里,不远了啊! “五哥,那东南亚的海岛真的有那么美?”陆炳站在船首,看着波澜的大海,心里一阵舒爽,“原来大海是这样的啊,真的好美。我真想一辈子就这么呆着。” “切,看你这幅德行!”袁诣鄙视道,“每个地方都有各自美丽的一面,就像每个人有各自的优点一样。” “五哥,咱们真有这么多船吗?”骆平问道。 “是啊,五哥,那可比一个卫的船只都多啊!”朱翎也感叹道。 “呵,到了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而且,这算什么,那些大商团的船都是以百为单位的。”袁诣道。 “五哥,你之前提过佛郎机人,他们真的有这么厉害?”王璨怀疑道。 “佛郎机,国土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多,资源匮乏。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积极的寻求海上贸易。呵,他们最强大的,就是海军。你们知道吗?每年他们从海上贸易、掠夺的财富,是他们国家生产总值的二十倍!如果遇见实力差不多的,他们就会变成商人;但是如果遇见实力不济的,他们就会化身成海盗,肆意的劫掠!而掠夺到的财富,其中一部分又会变成制造船只,研究wǔ qì的经费,这样循环,他们的船只装备研发的很快。反观我大明,唉,海禁?海禁啊!”袁诣完,不由得摇摇头。 提起“海禁”,几人都沉默了。 这,是一个禁忌的话题。 “管他呢,不是还有皇上嘛。”陆炳安慰道。 “是啊,还有他呢。也只有指望他了。”袁诣轻声道。 “五哥,别介啊。反正咱们是奉旨出海,名正言顺!”王璨也安慰道。 骆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嘿嘿笑着:“哥几个,咱们这次出来,除了跟着五哥长长见识外,不定回去的时候,还能带个异域风情的美娇娘回家呢,哈哈哈。” 提起女人,几个家伙的兴致倒是提了起来,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 真是一群牲口。袁诣咧咧嘴,摇头笑着。这时候的他又想起了那副绝美的容颜。 永福此次进京,我才发现,原来我还是这么的弱。不过你放心,两年时间,我一定能够做你的参大树,为你遮风挡雨,让你不再受半点委屈!等着我! 想必自己的回信已经在去往京师的路上了吧。袁诣的思绪飘向了北方,飘向了那个大明最繁华,最尊荣的地方。 “少帅,前方就是广州府的地界了,我们是在那里进行补给,还是去往雷州府补给?”旗舰的大副问道。 “船上的食物还能坚持多久?”袁诣问道。 “尚能坚持五日。”大副回答道。 “既如此,那就再行驶一段路程吧。”袁诣回道。 “喏。” “报!少帅,前方西南四十里,有船只!”观望台的士兵大声报告着。 “嗯?派出侦查队,严密监视。”袁诣皱皱眉。 四艘鸟船,朝着旗舰下达的坐标前进着。 “看不出,花老哥练兵倒是有一手啊。”袁诣见那四艘鸟船队形保持整齐,几艘船所处的位置也是能够相互支援,他不由得眼睛一亮。 “听花提督,这次这批兵源,大多是江西人,而且里面有许多人跟着王大人征讨过宁王,所以,上手很快。这次江西大灾,许多人迫于生计,只得背井离乡,流落到了江浙福建等地,正好便宜了他。” “难怪。”袁诣嘀咕道,“对了,这次跟着我们南下的人有多少?” “算上拖家带口的,大概有五千人左右。花提督,还有三千多人因为不愿离开大明,所以留在了花提督那边。” “唔,此次你们回去,告诉花老哥,舰队的人数基本趋于饱和,叫他最多再招募三千水手。叫他拿着我的书信,去往南京附近海域建立基地。王阳明大人在那边,当护得他们平安。还有,叫他给我使劲的发展,别吝惜银子,把钱花在该花的地方,具体的方案他是知道的。”袁诣笑道。 “喏” “另外,让他记住我们的身份。虽然有大义在身,但我们现阶段,能不引人注目最好,海贼的头衔好做事儿,他懂的。”袁诣眯了眯眼。 “报,少帅。侦查队回报,那船是南头寨的渔船,只因前方海域发生交战,他们逃到了此处,等待结果。”旗手道。 “交战?谁和谁?”袁诣问道。 过了片刻,旗手震惊的道:“是是朝廷!朝廷的船只正在和佛郎机人开战。” 袁诣愣了愣。朝廷? “战局如何?知道是何人带领的船队吗?” “那渔船是南头寨的汪大人,其他的不知。战局战局是我大明水师处在下风,有全军覆没之危!”旗手又询问了之后回道。 全军覆没?朝廷?大明水师?怎么会?这是大明水师啊!不是清朝啊!袁诣也发懵了。 “五哥!”骆平几人也被这消息惊住了。 如果换做原来,他们或许不会太过在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啊!朱厚熜当了皇上,那这一战代表的就是朝廷的脸面!代表的,可是朱厚熜的颜面啊! 这群兔崽子,仗着自己船坚炮利,居然敢做这种事儿,还真以为没人治得了你们?袁诣气的火冒三丈! “大明远洋舰队,明贼众亲卫队!第二舰队!听令!一级戒备!升蛟旗!前方屯门海域,目标:支援大明水师!剿灭佛郎机这群杂碎!全军出击!”袁诣完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卧室。 “哗哗哗” 巨大的旗帜升起。旗帜上日月同辉!蛟龙威严!‘袁’字迎风飘动,露出肃杀之气。 陆炳等人看呆了,看着这旗帜,浑身热血沸腾!人在旗帜下,显得那么的渺。 军旗!不愧有着定军心的含义存在! 几人再环顾四周,见每艘船上都升起了这种旗帜,不过旗帜大不同而已。虽没有‘袁’字,但每面旗帜上写着的,却是‘明’字。 “踏,踏。” 一身戎装的袁诣走上了甲板。陆炳几人又是一惊。 飞鱼服!这是飞鱼服啊!这是御赐的啊!这是身份地位的象征! 咦,怎么没有绣春刀?一柄剑? 不过陆炳却认得,这柄剑,‘绛雪’! 汪鋐咬咬牙,这真是一场苦战啊。 就算自己的十八艘战船进了战场,那也仅仅只能保持着均势。或者,自己如果想要全身而退,那自己手下这些士兵,这些船只,起码要损失半数! 打了许久,连对方一艘船都没打废掉。集众船的火力,也只是在那艘‘蜈蚣船’上留下了一些伤痕。看着对方依旧活蹦乱跳的,汪鋐气的无语。 反观自己这方的船只,来时浩浩荡荡的四十二艘,但现在还能行动的,也只有二十**艘了。虽然损失的绝大部分都是型船只,但是士兵的生命却是无法挽回的啊!汪鋐心里滴着血。 “大人,不好了,对方还有增援!”有人大声高吼着。 汪鋐望去,见两艘同样三十余米长的战船从南方急速驶来,其狰狞的模样让人心惊。 “这些该死的夷人!简直视我大明如无物!”汪鋐气急,心里也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重视这些佛郎机人的船只wǔ qì,取其之长,补己之短,方为上策! “哈哈哈,是科埃略和雷戈来了!”阿尔瓦雷斯狂笑道,“下令,全军出击,全歼这伙软脚虾!我要把他们全部挂在桅杆上,看看到底谁还敢与我们为敌!” “轰轰” 新增援的两艘卡拉克帆船率先开炮,其中一发炮弹堪堪从汪鋐旗舰的上方飞过,落在附近的水域,溅起大片水花。 又有一发炮弹飞至。 “大人心。”一名镇抚飞扑而至,将汪鋐扑倒在地。 “砰”,炮弹击中船舷后,擦着船身掉落水中。 “大人,不行了,撑不住了啊!”镇抚抹了一把脸色的血迹,大声的道。 汪鋐刚想训斥,却看见这人满头是血,想必也是厮杀了良久。 技不如人,非战之罪啊! 汪鋐颤抖着双唇,看着还在咬牙坚持的众官兵,‘撤退’两字怎么也不出口。 “大人,别犹豫了!留得青山在!我们死了,谁还知道这群佛郎机人的实力?难道还要用更多士卒的生命来陪葬吗?”镇抚大吼道。 汪鋐一听,确实是这个道理。他望向旗手,嘴微张,正要下令时,确见旗手反而面容古怪的望着自己。 “怎怎么了?”汪鋐一时间也忘了下令。 “大大人!我军后方有船队抵达。他他们他们,是大明远洋舰队的!请求我方撤离,将战场交予他们。”旗手结结巴巴道。 “啥?大明远洋舰队?这是什么卫所的?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汪鋐惊愕道。 虽然愣了片刻,但是他的反应不慢,现在甭管什么身份,既然是援军,那就先把这仗打赢了再。 “命令,所有船只从两侧撤离,将战场交予援军,我们修整集合,为援军压阵!” 那排桨上的雷托,正杀得过瘾,见大明水师要撤,哪儿打赢。他的船只一马当先的就跟着冲了上去。 “混蛋!雷托那个混蛋!谁叫他这么冲的?”阿尔瓦雷斯怒吼道,“见鬼,所有船只,跟进!跟进!保持队形!保持队型!” 汪鋐的旗舰在整个船队的中后方,他也是第一时间就调整完毕。 跪坐在甲板上的他正擦着血汗,猛然间感觉光线暗了下去。他立马站起身向后望去,发现一艘巨舰已经到了侧后方,正准备经过,那巨大的船身,让人压抑。 狰狞的炮管,已经伸了出来,整艘船只就仿佛一个巨大的刺猬,让人无从下嘴。 在最顶端,那面巨大的旗帜迎风飞舞,无上庄严! 汪鋐眼睛突然一凝,他发现了旗帜下方的甲板上,站着许多人。 而最中间那人,一身飞鱼服,腰间别一把宝剑。 锦衣卫!虽看不清样貌,但汪鋐知道,这人一定是这支船队的总指挥。 源源不断的船只从大明水师的后方驶来。汪鋐粗略一扫,船只有二十五六艘,他不由得有些好奇。自己四十余艘都无法撼动对方分毫,这所谓的大明远洋舰队又能有何作为? 袁诣一眼就看出了葡萄牙人的船只组成。 棑桨四艘、卡拉克帆船六艘。啧啧啧,确实算是一个大型舰队了。当然,这只是对这种国而言。 袁诣一歪嘴角,对着身边的陆炳几人道:“看仔细了,今哥哥让你们开开眼!看看我们是怎么屠狗的!” “命令!亲卫队、第二舰队,巡逻队采取‘烟幕’战术,解决对方的卡拉克帆船,远程护卫队采取‘风筝’战术,剿灭排桨!全军出击!” 十八艘鸟船组成的巡逻队,唰的分成两翼,在远离了排桨后,船上升起黑烟。这是由袁诣在东南亚发现的原始橡胶为原料,将这些橡胶放在了船上的十多处大桶内,用火折子点燃易燃物,投放进去。橡胶遇火就会升起浓烟,相当于增强版烟雾弹的效果。当然,鸟船上的人,也会事先做好充足的防措,不然别敌人还没歼灭,自己倒是被毒死了,这就闹笑话了。 “阿尔瓦雷斯阁下,对面海上全是黑雾,不能瞄准!”大副一脸惊恐的望着阿尔瓦雷斯。 “见鬼,这是什么玩意儿。”阿尔瓦雷斯也是第一次见,“就对着黑烟开火,我们看不见,他们就能看见?” 他的这一命令,直接葬送了这支屯门的葡萄牙舰队。 要知道,鸟船上虽然只有一门火炮,但这是袁诣从卡拉克帆船上拆卸下后,再进行了二次加工的火炮。这个火炮的威力相当的巨大,就算卡拉克帆船,只要被这门炮在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击中,那也是灭顶之灾。 没有鱼雷,驱逐舰怎么生存?这就是袁诣为这个时代的‘驱逐舰’定下的临时手段。 “嘿嘿,这群傻不拉几的二愣子,以为我们和之前的船队一样?”鸟船上一名船长笑了。这就是最好的固定靶子! “射程到了,命令左三,开炮!” “右二,开炮!” “左八,开炮!” 一时间,十八艘鸟船上一阵轰鸣。炮弹射出后,船身都在跟着颤动。 “他娘的,太够劲儿了。这炮好是好,就是受不了几次啊!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咯!”一名鸟船船长打了个哆嗦。 而第一次遇见这种火炮的新兵们,一个个吓得趴在船上,以为雷公发怒了。 “嘿,起来,瞧你那怂样。没吓尿吧!”老兵们纷纷打趣道。 “砰砰” “轰!” 两艘卡拉克帆船被十八艘鸟船集火后,船身被轰的到处是孔洞,海水一个劲儿的倒灌进去。 “哦,上帝啊!快,快来人把这个洞口堵上!” “快舀水啊,把负重减轻,快快!” 两艘卡拉克帆船上吵闹声一片。 看着眼前的惨状,阿尔瓦雷斯气的直跺脚。 “看见刚才冒火光的地方了吗?给我狠狠的轰!轰!轰死他们!” “嘭嘭嘭” 全是炮弹落水的声音。 “呼呼”阿尔瓦雷斯喘着粗气,一脸无措。 “轰轰” 又是十八颗炮弹袭来。 “咔擦” “轰!” 一艘卡拉克帆船被击中了桅杆,瞬间失去了动力。 另一艘卡拉克帆船就没这么好运了,它被击中了huǒ yào库,瞬间整艘船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上层建筑被炸得支离破碎! “撤!撤!”阿尔瓦雷斯咬牙切齿道。 剩下的两艘卡拉克帆船如丧家之狗,狼狈逃窜。 “头儿,还追不追?”一名新兵问道。 “追你个大头鬼。当初教官是怎么教导你的?鸟船,这种炮弹最多只能发射两枚,你想兄弟们陪着你去海底喂鲨鱼?那四艘大家伙,就只能自求多福咯,希望少帅来的时候它们还没沉,哈哈哈!走,返航咯。” 黑烟慢慢熄灭,远处的战斗区域慢慢清晰。 汪鋐傻眼了! 大明水师的许多官兵傻眼了! 陆炳震惊了! 骆平吓傻了! 雷托却慌了,他的远程支援没了! 逃?现在这种风力,自己逃不了啊!他心里一发狠,咬牙道:“冲啊,冲上去,撕碎他们!” 汪鋐等人又看见了惊奇的一幕。 排桨进,那些海沧船就退,炮弹依旧不要钱似的砸了过去。反正我就是和你保持距离,慢慢耗死你! “轰轰!” 八艘海沧船,百炮齐发,再硬的乌龟壳,也总有被敲碎的时候。何况,袁诣的改装卡拉克帆船也忍不住手痒,开始了进攻。 加了料的炮弹,威力不是大明水师的火铳能够比拟的。 炮弹接二连三的落在排桨的船身上,打的那群葡萄牙人哭爹叫娘。 “娘的,命令炮手,给我瞄准了打!打得好,重重有赏!”袁诣兴致正高。 王璨等人生平第一次见到这种阵仗,脚没发软就不错了。 只是耳边不停的传来炮弹出膛的声音,后遗症出现了。 朱翎和骆平已经趴在船舷边吐了起来。 声音太大了,震耳欲聋啊! 陆炳只觉得耳朵嗡嗡的作响,看着袁诣一脸手舞足蹈的样子,他就是听不见的什么。 你才是真正的牲口!陆炳心里暗自诽腹着。 “轰轰轰!”一艘排桨,在经历了狂风骤雨似的炮弹雨后,惊奇的一幕发生了。 整个排桨,居然被炮弹打的断成两截! 袁诣也是眉角扬起,嘴里终于露出笑意。嗯,估计是龙骨被砸断了! 雷托越来越恐惧,亲眼看见那艘排桨被砸成两截,他的心理防线被突破了。 “下下令,挂挂白旗” 见三艘‘蜈蚣船’居然升起了白旗,汪鋐也是一脸的惊喜,随即心里一片茫然。 这就赢了?这前后的交战时间加起来也就大半个时吧。 就这么轻松的赢了? 那自己算怎么回事儿?四十多艘战船啊,现在只得二十五六艘,而且所有的船只均是伤痕累累。嗨,这叫什么事儿嘛! 难道,这就是大明远洋舰队的真正实力吗? 看着前方的舰队,看着被包围的‘蜈蚣船’,再看看远处停在原地不动,船身还冒着火光的巨舰,他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赢了,真的赢了啊! 我死去的袍泽们!终于,你们的大仇得报!我大明的尊严啊,没有在我手里丢失! 汪鋐面向京师跪下,行了稽首之礼! 皇上,这大明远洋舰队的总指挥是锦衣卫!那也就是,这支船队,是皇上您的船队啊! 老臣谢过皇上的救命之恩!老臣带所有的袍泽,谢谢皇上的大恩大德! 汪鋐起身,又看向了为首的那艘巨舰。 那面巨大的旗帜,仿佛更加宽大!那狰狞的蛟龙,也更具威严! “来人!联系对面旗舰。广东按察使汪鋐,求见对面船上的大人!也多谢大人伸出援手,救了我等!更感谢大人,为死去的袍泽报了仇!” 第一次屯门海战本应由汪鋐的惨败告终,结果由于袁诣的介入,历史再次转弯。 当然,汪鋐亲眼目睹,亲身体会到的经历,依旧没变! 虽然胜利了,那是对于大明远洋舰队而言。对于大明水师来,败了就是败了!师夷长技以制夷,这是汪鋐此次海战最深的体验! 大明水师!任重,而道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