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杨一帆与谢大师离开了城主府,随行的除了谢莹莹还有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的男子。听谢大师介绍该男子叫韩林,谢大师曾经替他炼制了凝元丹,使他得以突破真元境。所以他一直心怀感激,但凡谢大师有什么差遣,他一直都尽心尽力,当然谢大师也没亏待他。这次谢大师不仅请了杨一帆,也请了这位一直相处得不错的韩林陪同着一起进皇城,力求能万无一失。
城门口,严查还在继续。在杨一帆看来,那夜的凶徒显然是抓不到了。现在的严加盘查更像是一种威慑,警告着那些宵小之辈别在枫夜城作乱。
温城主在城门口替谢大师饯行。说来这温城主也是个大忙人,杨一帆住进城主府也没见过温大城主几次面。本来温城主也打算派两个人陪同谢大师的,不过被谢大师婉拒了。在谢大师看来,有杨一帆和韩林这两个真元境的武者就够了,再加两个凝脉境的武者也没什么用,反而有可能拖累他们一行人,而温城主显然不可能派真元境武者随谢大师进皇城,毕竟整个城主府真元境也才三个。
此时谢大师和温城主正在说着一些在杨一帆看来没什么营养的场面话,杨一帆和谢莹莹则在温城主送的一辆马车上说笑着。谢莹莹在车厢内,而杨一帆则当起了车夫。谢莹莹显然已从那夜的惊吓中走了出来,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正伸出脑袋和杨一帆说着话。
“杨大哥,你说这青月宗有什么好,爷爷非要把我送进去。进去了是不是就不能随意离开宗门了,还有听说青月宗就建在一座大山上,那岂不是见不到爷爷和杨大哥了。”谢莹莹有点为未来的自由担心道。
“不会的,宗门对弟子的管束也不是很严。只要努力修炼达到一定修为是可以下山历练的,再说你爷爷也可以上山去看你啊。”
“杨大哥你又不是青月宗弟子,你怎么知道?还有杨大哥,你会不会上山来看我?”
“有机会我会去看你的,不过你还是要努力修炼,这样想下山才能随时下山。”
“修炼好闷的,爷爷也一直叫我修炼。就这样子生活不好吗?非要叫我修炼。”
杨一帆不由得想起了老头子,老头子也是这样子逼他修炼的,甚至于还要更为严格。谢莹莹和他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每当这时候他也会像谢莹莹一样抱怨,然后在老头子的一番“教育”后接着修炼,当然那“教育”简直是让杨一帆不堪回首。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像老头子一样劝别人勤加修炼,杨一帆自嘲地笑了笑。
“杨大哥,你笑什么?怎么都不说话。”谢莹莹看着一脸笑意的杨一帆说道。
“没什么,想起了一些往事。”
“什么往事,说出来听听。我还没听杨大哥说过自己以前的事呢。”
“没什么好说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就说说么,我也好奇杨大哥…………”
在杨一帆与谢莹莹说着话的时候,温城主已和谢大师说完了话并离开了城门口。
“让小友久等了,可以启程了。”谢大师上了马车并接着对韩林说道“此行还要多麻烦韩兄了。”
“谢大师客气了,在下也正想上皇城看看。”韩林回道。
谢大师瞪了还在伸着头的谢莹莹,谢莹莹对杨一帆调皮地灿灿一笑就和谢大师进了车厢。
杨一帆坐在车头上,轻抖缰绳,马车缓缓而动地驶离了枫夜城,而韩林则另骑一棕色大马走在了马车的前面。
一个月后,越国皇宫三皇子的府邸。一面容有些阴鹫的男子正对着三皇子汇报着什么。
“三皇子,据眼线来报。谢大师正在来皇城的路上,随行的还有那个上次破坏我们行动的少年。”
“那少年什么来历可查清楚了?”
“我们的人在那少年停留过的城市打听,只打听到那少年自称是孤儿,从小随他师傅隐居在岚圣山脉,他师傅死后才下的山。如果他所言不虚的话,他师傅至少是个真丹境的武者甚至更高,不然培养不出这么年轻的真元境武者。”
“真丹境的武者可不好惹。你说那少年的师傅死了是真是假?”
“应该是真的,恐怕没谁会咒自己的师傅。”
“那就当那少年的师傅真死了。一个刚下山的毛头小子,居然敢惹到我头上。你去把那小子的人头提来见我。”
“三皇子,那少年年纪虽轻,但毕竟修为已到了真元境。凭属下一人恐怕力有不逮。”
“废物。”三皇子骂了那阴鹫男子一声接着道“我叫秦羽和你一起去,这次要是再失败你就别回来了。”
“是。有秦先生相助,这次定会手到擒来。不过那谢大师,该如何处理。”
“小小的一个炼丹师,别人给他三分颜色,他还开起染坊来了。即然他不肯为我所用,那就让他消失。听你说他孙女挺漂亮的,就一起给我抓回来。”
“听说大皇子亲自去拜访过谢大师。杀了他会不会触怒大皇子?”
“不用理会我那大哥,触怒了他又怎样,他就是个窝囊废。还有老六,居然敢抢我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让他连皮带骨头地吐出来。”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说着就离开了三皇子的府邸。
同一时间,皇宫内的另一府邸,文思雨也正向六皇子汇报着。
“六皇子,属下有负您的所托。谢大师以神识受损拒绝了帮您炼制凝元丹。”
“那谢大师拍卖的那颗凝元丹呢?知道是什么人抢走了吗?”
“具体是谁属下也不敢确定,不过当属那破坏三皇子计划的少年可能性最大。”
“那少年查清楚了吗?是何来历?”
“据下面的人回报,应该是一位高人的关门弟子。不过其师傅应该已经过世了。”
“年纪轻轻的,就有真元境的修为。哪怕那些大宗派的弟子,天资也不过如此。你说他有没有可能为我所用。”
“按道理说,不是没有可能。虽然六皇子的人马与他发生过两次冲突,但他都不知道那是六皇子的人马。就算他知道了,彼此也没有什么伤亡,不难化解其中的恩怨?怕就怕,少年人风华正茂,意气风发,终究难以驾驭。”
“你传信给白逸飞,让他接触接触这少年。看看这少年是什么心思,只要他有所求,不怕他不为我所用。”
“这恐怕不行,据白逸飞的来信。这少年在一个月前就离开了枫夜城,陪同谢大师进皇城了,和我也只是前后脚离开。只不过我是快马加鞭赶回了皇城,快了一点。相信不久他也会到皇城来。”
“来了皇城?来得好。等他到了,你告诉我一声。到时我亲自拜访他,顺便也拜访拜访谢大师,一个能炼制凝元丹的炼丹师还是有点用的。”
“是,六皇子。那属下就告退了。”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