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诗神》 212、忏悔

    （一）

    今夜，在繁华的都市，

    你步履滞重，无所适从。

    你掉了向，迷了路，

    失了神，无了助。

    你多么想戒除，

    习染已久的毒瘾，

    但拒绝海洛因可卡因的诱惑，

    难以想象多么艰难！

    徒然流下苍白的眼泪，

    与紫黑的血液。

    你僵硬的身躯里，

    流淌着缺碘的盐。

    （二）

    你要制服心中的恶魔，

    你要戴上光耀的桂冠。

    那用玫瑰和丁香结绾的发髻，

    乌黑亮泽蓬蓬松松奇香扑鼻。

    美艳绝伦的早熟少女啊，

    高傲地戏耍佩着勋章的评论家。

    你安于自己划定的囚牢，

    三十年如一日的奋斗煎熬，

    忍耐着寂寞毒蛇的致命啮咬，

    让百年传承的火炬不熄不倒。

    （三）

    躺倒在广场上的人群，

    如一群盲目的乞丐。

    探索者相继爆炸，

    使瞬间成为永恒。

    你终于被锁进那间老屋子，

    那里阴冷潮湿，没有书籍。

    你命中注定承受孤独，

    你只能自娱自乐孤芳自赏，

    温故心中不同于世人的圣经，

    自编自演着绝代风华的美人轶事，

    并且把你的受难经历，

    想象成传世的典籍。

    （四）

    整个世纪都应该忏悔啊，

    那些疯狂的动物凶猛，

    那些失去人性的行径。

    战争屠戮独裁种族灭绝，

    但可怕的梦魇仍未过去，

    死神仍低低地盘旋在我们头巅。

    阅读那些凌乱的典籍又有何用？

    几千万血肉之躯啊，

    仅仅留下一个历史，

    书页上的专有名词。

    那些焚尸炉的烟雾，

    还在缭绕氤氲。

    那些邪恶的宗教，

    仍在大肆蛊惑愚民。

    即使你写下再多的，

    充斥着警示和告诫的遗书，

    也仍然无人能够，

    悉心领会那惨痛的深意。

    （五）

    一个母亲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会是什么感觉？

    一个民族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

    会是什么状态？

    一个时代失去了道德的约束，

    会是什么结果？

    一个首脑失去了正义和良心，

    会是什么统治？

    一个沉溺于网络游戏的孩子，

    又怎会安心学习？

    一个不能自强自立的青年，

    又怎能拯救世界？

    你忧伤地看着过去的世纪，

    那溃烂的毒瘤，

    仍发出刺鼻的恶臭。

    现在就彻底治疗，

    还不算太晚。

    怎奈新的一轮演员，

    又开始在疯狂地表演。

    那一朵朵阴晦无定，

    巨大妖艳的蘑菇云啊，

    横亘在你攫取世界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