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诗神》 183、劫难

    （一）

    在你哭泣的时候，

    时空悄然定格。

    在你熟睡的时候，

    宠物蓦然疯狂。

    究竟是什么力量？

    使雪藏的锣鼓，

    轰然敲响，震耳欲聋。

    消费的趋向昭示着，

    档次与品位的较量。

    （二）

    沉闷的音乐困扰着余生，

    你不禁喟然长叹：

    为何从任何地方出发，

    最终总要回归到那个原点？

    让我们干脆撇开常识：

    窃钩者诛，窃国者诸侯。

    盗取巨鼎踌躇满志的人，

    是否满意此后的生活呢？

    到处都是颂扬的赞歌，

    没有气节的人，

    充斥着大街小巷，

    在广场跳舞狂欢。

    所谓的民意，

    推动着你的意志。

    短暂的伟大，

    长久的耻辱。

    那些被你气死的人，

    纷纷羽化成仙。

    冰清玉洁的灵魂，

    仍围绕着你盘旋，

    这不能叫阴魂不散。

    还是那有名的美女，

    给了你最初的慰安。

    （三）

    像云一样轻浮的日子，

    你的女朋友们，

    纷纷嫁给了，

    她们青梅竹马的意中人。

    从前的那些美好时光啊！

    少年郎们已成为文质彬彬的圣徒。

    久未醒悟的灵犀，

    凭借着回忆，

    在感情的沙漠里，

    成长为野蓟。

    那时候风言风语风吹沙，

    作为一首流行歌传唱南北。

    你及时地发现，

    她与你疏离后的第一次背叛。

    但是最终，

    仍是憔悴不堪的投降，

    以及更加伤心欲绝的恩恩怨怨。

    （四）

    乡关何处？

    舍弃了一切仁义，

    揭穿了虚伪的道德之后，

    直面戒律，

    如灵光与佛陀的对峙。

    枯干的椰子树，

    无花果在冷雨和大雪中跌落。

    塞上凝血胭脂紫的天星子，

    也早已陨落。

    潮湿的新月，

    哭得脸颊都扁扁平平了。

    黄瘦的面庞凹了下去，

    可怜的情郎啊，

    对那场在劫难逃的大难，

    你怎么竟敢明知故犯，

    不做逃避？

    （五）

    幸亏你如同陀螺，

    瞬间就可以找到平衡的感觉。

    无论怎样被打击，

    直至粉身碎骨，

    你都不会屈服。

    果肉馅饼如此甜腻，

    新鲜感过后，

    却又如此乏味。

    如漂亮的姑娘，

    与优美的姿势。

    如温柔的接吻，

    与紧紧的拥抱。

    户口表上填满，

    密密麻麻的临时女佣。

    那里的时尚风格，

    流行着不戴乳罩。

    于是少年们纷纷喜欢爬楼梯，

    并由此爬上耶稣受难的十字架。

    （六）

    人都到哪里去了？

    去逛红灯区了吗？

    泼妇骂街的口吻，

    与谈恋爱时多么迥然不同啊！

    他们说幸运的人命硬，

    总是能够躲避灾祸。

    一种味道总是掺和着另一种味道，

    一场恋爱总是紧接着另一场恋爱。

    人生的纠葛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甚至无头无尾地逃亡到孤岛生活。

    （七）

    罪恶的子弹击中了紫罗兰。

    一场由误会产生的悲剧，

    总是缘于深沉火热的爱情。

    是判断的错误又能奈何？

    谁敢说长河永不倒流？

    旋转的历史如陀螺，

    从三叶虫的时代开始，

    到写满名字的高墙，

    全是殉难的烈士。

    几千万年的不幸，

    几千百米的模糊不清。

    但这只是一块公然说谎的巨大墓碑，

    谁都知道坟里面没有一具人的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