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的剑呢?”阿怒突然想起自己的短剑。“啊!”阿怒手中突然亮起一团光晕,他的短剑就象凭空生出来一般,出现在他手中。而那股熟悉的暖流又开始延延不断的从手臂流向身体各个角落。“不对啊,这次流得快多了,咦!剑怎么发光了?”
这是梦吗,阿怒用劲儿掐了下自己的脸。
“哇,好疼!”这不是梦。
无论如何,只要有短剑在手,阿怒就不那么慌了。短剑上散发的光晕可以让视觉看得更远,阿怒迈开双腿跑了起来。这一跑又让他找到一些规律,他发现只要他想,任何一个方向似乎都可以出现他想要的路,无论上下左右,斜转翻滚,四周始终混沌一片,脚下的路根本看不见,但它确实存在。
也不知在这个空间里呆了多久,始终没有看到任何物件,更不要说出口在哪儿了。既不饥饿也不口渴,相反的,身体内导入了太多的暖流,令身体似乎变轻巧了,跑起来那个快啊,就象阵风……
不行啊,我得回家,总不能在这儿一直呆着,爷爷姐姐找不到我要着急的。可是到底要怎么才能回去呢?
对了,我应该是戴上那枚铁环才来到这儿的吧,那枚铁环呢?
阿怒竖起左手中指,刚想到铁环,就看到一枚粗糙的铁环突兀的从中指上显现……
“让我回去!”阿怒对着铁环大声吼道。
话音刚落,铁环突然一紧,又是一阵阵疼痛令阿怒昏倒。
当阿怒睁开双眼,“我终于回来了。”阿怒躺在小河边树桩旁,右手握着他的短剑。抬起左手,中指上没有任何痕迹,铁环消失了……
在那个古怪的空间应该呆了大半天了吧,为什么太阳还在头顶,离之前看到乌鸦捡到铁环似乎没过多长时间。今天遇到怪事真多,不管了,先回家,去告诉姐姐,阿怒抬起双脚就往回跑。
嗖嗖嗖!哇,我怎么能跑那么快……
阿怒忍不住兴奋,在树林里狂奔。
突然,轰!
前方的树后伸出一支巨手,阿怒根本停不住,被击倒在地。
“小家伙,跑得挺快呀。”旁边一棵树后绕出一个瘦高中年男子,阴阳怪气的说道,两颗巨大腊黄的龅牙,背上背着一把大弓,手上提着绳索。
“别废话,先绑了。”将阿怒击倒的是一个不亚于大山哥魁梧的大汉,布满横肉的右脸上从眼角到下额有一道巨大的伤疤,腰间挂着一把链锤。
“你们要干嘛,呜……”阿怒只说得半句话,嘴就被堵上。
“刀疤,这小家伙的短剑还不错啊,你要吗?”
“太轻,将就吧”,刀疤掂了掂短剑往腰间一插,然后提小鸡似的把阿怒往肩上一扛。
“走吧。”
“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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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罗曼教庭向天国请求支援,天父已经批准让无情带一个卫队去帮忙。”小白背着天梭飞回北部村落,找了个无人的角落降落。
“如果是无情的话,还真是麻烦。”天梭轻轻擦去嘴角的血迹。“小白,你看下哪几个兄弟这些天没有任务,让他们来帮我护下这个村落,我灵力已失,只能靠大家。”
“没问题,我这就回去叫小五他们,今晚一定赶回。”
“谢啦,兄弟!”
小白化为一道流光飞走后,天梭细心整理了下衣服,走进村落。
“大山,村长在吗?”
“在的,天梭。”
“村长,可以进来吗?”村长家的门是开着的,天梭站在门口敲了敲。
“天梭啊,快进来”。村长热情的召呼着。
“村长,罗曼的军队没有离开,很快他们会再次回来。”
“是吗?那我们该怎么做?”村才已经白须白发,但作为凯尔特的智者,却无比沉静。
“如果您相信我,我想请你召集各位长老来做部署,我们可以去通知部落,但部落刚刚解散部队,已经来不及集结力量联合抵抗,我们得靠自已建筑防御工事自救。”
“大山!通知所有长老到这儿集合。”
……
一直忙到太阳落山,天梭才掺着爷爷回家。爷爷对这个孙女婿十分满意,作为村里的长老之一,今天在听取孙女婿详尽的作战部署后,那真是一个激动和骄傲,阿秀能找到这样一个沉稳,谦逊又有能力的男人真是福份。
“爷爷,您先进屋。天梭哥,阿怒到现在都没回来,你去帮找一下。”
“好。”天梭虽然没了灵力,但六感仍然超强,稍作辨别,就朝河边奔去。
河边有很弱的阿怒残留的灵力波动。咦,阿怒的灵力似乎增长很多,从河床边即轻又远的足迹可以看出,阿怒应该已经正式入灵了。
“真是让人惊喜。”天梭搓了搓手。
顺着河边足迹,天梭很快就寻到树林,片刻来到阿怒被绑走的大树前。
“大哥!”
“老大好!”
……
多个问候声从夜空传来,嗖嗖嗖……五个身影落在天梭身前。
“大哥,好多兄弟要来,我担心人多反而误事,就只拉他们几个过来。”小白嘻嘻的笑道。
“小五,修罗,铃铛,奎!”好久没见这些兄弟,天梭有些激动。
“哈哈,大哥,原来是你在这里,我就说我和五哥哪有这么好运,竟能找到两块风晶,原来是你送的大礼啊。”铃铛开心极了。
“老大,我们要做些什么?”奎长得极其高大,但性格却很沉稳。
“修罗,你去守着村子。”
“好!”
“小五和铃铛,之前我在西部发现一个精金矿,你两去尽量釆集,另外周边如果有其它灵石灵矿也都搬来,多多益善,我要布阵。”
“没问题!”
“奎,你去一趟地底,帮我把村前草原地下和前面这座火山下的熔浆带打通。”
“好!”
“小白,你跟我去救个人,大家明早还在这儿集合……”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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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我最后给你次机会,你们村子里有多少人,有没法师?”龅牙抹了抹挂在眼角上的吐沫,一脚踢翻阿怒,左脚踩在阿怒脸上,右手从腋下拨出一把尖刀。
“想要我告诉你,你做梦!”,阿怒脸都变形了,但依然挤出这几个字。
“哈哈哈哈……”刀疤笑得前翻后仰。
“好!好!我让你嘴硬!”,龅牙简直疯狂了,左手一把抄起阿怒的左手,右手尖刀就顺着中指的指甲缝哧的插入进去。
“啊……”
鲜血顿时从阿怒指缝中喷涌而出,一股股穿心的疼痛袭来,阿怒在一声惨叫后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