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领命退了下去,景阳转头看了看玲珑,又看了看萧穆辰,见两人都未有要说话的意思,便笑着一脸期盼的问道:“今晚冷大哥真的会来吃酒吗?可有说什么时辰过来的,我回来都不曾见过他一眼,不知他是不是在故意避开我的。那今晚我贸然出现在他面前好吗?”
玲珑看见她藏在眼底的哀伤,那种影忍的期盼,又害怕的神伤,让玲珑很心疼,想帮忙,又觉得无从入手。
只得安慰道:“冷大哥肯定是很忙,有很多事情处理,怎么会有专程避开你的说法的。走吧,我们去准备晚上的酒宴,我们今晚定要不醉不归,哈哈……”
说着就伸出一只手,牵起景阳往前走了,一边走又一边回过头,对跟上来的萧穆辰说道:“王爷有要事要处理的,便尽管去忙吧!记得晚上和冷大哥来吃我们准备的酒宴就行。”
回到凌云殿,小乌鸦听说晚上和大家有酒宴,异常的兴奋。早早的回医馆取了几大坛上好的花酒。
萧穆辰和玲珑分开后,便回了书房,刚回书房,宫里就传来了密旨,只见萧穆辰坐在书案边,一边用手有节奏的敲着桌面,,一边看着桌上明皇的圣旨陷入了沉思。见得圣旨上清楚的写着:“大黎国皇帝允了墨悦公主的和亲请求,赐婚东凌国墨悦公主为大黎当朝辰王的正妃。”
片刻后,萧穆辰猛的起身,离开了辰王府,向着皇宫赶了去。
皇宫御书房内,皇帝正一脸不悦的伏案批阅着奏折,眼眉都不曾抬起分毫,萧穆辰低头行礼半跪在了一旁,也完全不动半分声色。
半响后,皇帝将手中的笔顿了顿,放在了一旁,内敛的眸光轻轻向萧穆辰的方向扫了扫后,又将目光移到了奏折上,威严的说道:“辰儿,你可知你今日这般行径另朕很失望?你可还知,你这样做的后果将会是什么?”
萧穆辰微微颔首,斩钉截铁的回道:“儿臣知道,不管是何种结果,儿臣都做好了承担的准备。而唯独没有做好准备的,是失去我的侧妃。”
皇帝听完后。站起身将手中的奏折狠狠的砸在了地上,随即抬起头,威严的厉眸似利剑般射向了,半跪在地上的萧穆辰身上。
接着用手指着萧穆辰吼道:“你就算再怎么钟情一个女子,也是不可做到这般地步的,因为你的身份不允许!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呀!你这样做的后果不是在爱她,你是在置她于死地!”
萧穆辰毫无畏惧的抬起眼睛,迎上了皇帝的利眸回道:“她生我便生,他死我便死,如果父皇非要她命的,我也绝不苟活!”
皇帝气得指着萧穆辰吼道:“你……你现在翅膀硬了,敢威胁朕了!”
“儿臣不敢,恳请父皇收回成命。”
“朕已经允诺了东凌的国君,收下他两座城池,助他抵抗紫抒的攻打。你与他唯一的女儿,墨悦公主和亲,这事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
“对付小小一个紫抒算得什么,他东凌国君无需送公主与我和亲,我一样可以领兵出征,助他一臂之力,从小到大,儿臣不曾求过父皇什么,今日只求父皇能够成全孩儿和玲珑。这次能够救回景阳的命,玲珑功不可没呀!要是娘亲在天有灵的,也一定会为孩儿求父皇成全的。”
皇帝听后,身子向后退了退,眼神暗淡,转过身,半响后,背对着萧穆辰,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出去。
萧穆辰从御书房出来,正要回王府,却在过道转弯处看到两个宫女模样的人鬼鬼祟祟的,从一小路走了出来。
那小路的尽头正是冷宫,萧穆辰尾随两人走了一段路后,只听得那两宫女中,其中一个年纪尚小的宫女小声嘀咕道:“小初姐姐,你说,太医院每日给冷宫的那几位妃子,吃的是何种作用的药呀?她们又是有何病的?为何几人要吃同一种药的!”
只见其中那个被称为小初姐姐的宫女向左右看了看后,小声的说道:“你小声些,这皇宫里的事,怎么能是你我可以议论的,再说,这还是皇后娘娘亲自交待下来的事,不管他们是吃药,还是试药都与你我无关,我们只需做好本分,日日送药便是,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可记住了。”
那小宫女听后连连点了点头,两人便不再出声一起走远了。
萧穆辰回转身偷偷转进了冷宫,见冷宫两扇大木门紧闭,门口并无人把守,四下看了看后。再转过身向一旁的墙头一跃,进到了冷宫内,看到萧条的冷宫内,不远处有两个老宫女坐在石凳上晒着太阳,也在小声的闲谈着什么。这时一个小太监跑过来禀报道:“两位嬷嬷,各妃今日的汤药已经送来,可安排各房服药了,外面的人,还等着禀报要结果呢!”
那两个老嬷嬷应了道:“好!就来。”
萧穆辰从墙根处迅速的溜进了较远的一间房里。房间很简陋,除了一张木桌,一张矮凳,还有一张小床外,再没有任何饰物与陈色。
小床上的床帐内正合衣躺着一女子,房间桌上放着一碗黑黑浓浓的药汁。
萧穆辰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将桌上的药汁迅速的倒了一部分在手帕上,再将手帕收好出了冷宫。
玲珑和景阳将一切准备妥当后,玲珑便拿出之前为萧穆辰新做的衣袍,由于只差腰带部分了,想配个好看的宝石镶嵌在腰带上,便缠着景阳教她搭配图样。
景阳翻开衣服内里,发现里面角边处绣了一朵紫色带蓝的五瓣花朵,只见此花朵,紫中带蓝,蓝中见紫,花形美丽,引人注目。
景阳又将衣服翻了翻,发现两边袖口处也各绣着一朵,便奇怪的问道:“王嫂,你绣的这花朵叫何名字,可真美!这样绣着可是有何说法的?”
玲珑脸红了红,拿过衣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花名叫桔梗花,它象征着两种不同的爱情,一种是永痕的爱,一种便是无望的爱,我相信爱情的永痕,拥有与美好,同时也明白其中会有的割舍与得失,所以我特别喜欢这种花。以后你王兄的所有物件上我都要为他绣上此花!”
景阳听后,眼神暗淡了起来,想起了冷奕,回来的这两日,自己去他处找了几次都不见人。不是已经外出,就是已经睡下了,自己心里很明白他分明就是躲着自己。
玲珑看见景阳半天不说话,便拉过她手说安慰道:“总有一天,冷大哥会明白你的心的,用最真的心去捂捂热他,他一定会感动的。”
景阳点了点头又道:“你为何也不向王兄问起那墨悦公主是何人物。她和王兄是何关系的?会不会真要娶进王府做正妃的。”
玲珑抬头看着景阳又笑了笑道:“是何人物都不重要,王爷没说,就说明她没有重要到非说不可的地步,我又何必去多问,徒增烦恼呢?就算她对王爷真的很重要,那便也是王爷自己的事,我相信他主动亲口说出来的!”
城里别馆内,墨悦公主在厅堂内来回的踱着步,不时的朝着门口张望着,一脸的焦急。这时门口进来一个俏丽的大丫鬟,墨悦公主一把拉过她,急急的说道:“晶灵,你说宫里的圣旨为何还没下来,会不会是事情有变?”
被唤着晶灵的女子,笑着安慰道:“公主不必着急,想我们昨日都直接送出两座城池与大黎,公主你又是如此美丽大方,那大黎皇帝不可能不允了这和亲的。”
墨悦公主放开了晶灵,转身坐在了一旁桌边,思索了起来,半响又说道:“萧大哥他那日的意思分明是反对与我和亲呢?他的眼里似乎闪动着我看不懂的东西。晶灵……你说他会不会心里已经没有我了,还是他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
晶灵看着眼前的公主本是那么自信,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可现在为了辰王殿下,变得如此患得患失的。
晶灵柔声安慰道:“辰王殿下心里当然是有你的,如若不是,你一来大黎,他为何会如此急切的赶回京城,还记得当年他为了救出你,可以用三千精锐大败紫抒的三十万铁骑,不惜以命相博的,如此情分怎能心里会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