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血暖雪,铁马冰河尚未来。
遮天盾叶无穷尽,蔽日箭花别样红。
战火之际,韩王信发现自己的兵符已被调换,他心中知道这是刘邦所为,但还是要假装只懂得醉生梦死的样子,寻找时机脱身,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韩王信趁乱混入军中,乔装打扮成为一个小卒,跟在卢绾率领赶往蓟州的队伍最后面,伺机逃跑。
“启禀皇上,韩王信不见了!”陈平急匆匆赶到大殿。
“一届武夫,不足为虑!走到哪都是个累赘,我巴不得他去投靠匈奴,如果匈奴都是他这样的,那明天就可以天下太平了!”
“那陛下的意思难道是”陈平说说停停。
“没错,你们有意无意把他往匈奴赶,如果负隅顽抗那就杀无赦,不过我想没这个可能吧,哈哈哈!”刘邦对韩王信这种人还是很了解的。
“皇上圣明!”陈平按照刘邦的旨意传达三军,不得伤害韩王信!
韩王信正在军中,他不知道刘邦打的什么算盘,难道是刘邦的苦肉计?想yòu huò我出现门都没有!深夜,韩王信逃脱了,守军发现也只是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着。最后韩王信来到匈奴的领地。
“我乃汉朝大将军!叫你们单于出来见我!”韩王信被匈奴的守军捉住,捆得结结实实的。
“是谁在瞎嚷嚷?”冒顿正好经过。
“是韩王信,一条丧家之犬!”蒯通在冒顿的耳边嘀咕着。
冒顿心中有数了,丧家犬对他毫无价值。
“单于,我是来投靠你的,救救我吧,求求你,救救我!求你了!”韩王信见到冒顿瞬间失去了先前的气势,罪人一样的跪在地上,鼻涕纵流,泪水泛滥,跟个被人羞辱过的寡妇似的,狼狈不堪。
“原来是韩将军啊,有失远迎!”
“只要单于肯收留我,我做牛做马也愿意!”韩王信感觉有希望了。
“来人!拖出去斩了!”
“什么?”韩王信的心脏像被装了huǒ yào一样,冒顿的话一把点燃了导火线,猝不及防,炸得粉碎。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韩王信边被人拖着走,边怒吼着。
“你连我的守军都敌不过,还谈什么别的!斩了!为明天攻城献祭!”冒顿就是瞧不起最信不过的就是这种丧家犬。
应龙把韩信等人的兵器还给了他们,物归原主,其实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破铜烂铁,一文不值。
第二天,冒顿率领五万大军压在蓟州城下,举着“汉”字军旗,旗上还挂着昨夜韩王信的头颅,披头散发,糗不堪言。
“汉朝的童子鸡听着,这就是你们的大将军韩王信,曾今在边疆与我数次交手,为你们的狗皇帝立下过无数的汗马功劳,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被刘邦小儿迫害流窜到他冒爷爷的胯下求生存,可笑可笑啊!你们在为一个这样的主子卖命,不知道是否对得住家中的妻子孩子,是否对得住你们日思夜想的爹娘!如果现在放下wǔ qì,打开城门,我就可以放你们一条活路!”冒顿骑在马上,高声呼喊。其实这些话都是蒯通教他的,不然这种会杀父的人怎么能懂得那种思念亲人的痛苦。
“大哥,这就是冒顿,他说着话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白起恼羞成怒。
“二弟别中了他的计,这是激将法,我们若是打开城门迎敌必败!”韩信观察了一下守城的士兵,各个垂头丧气,没有一点想打架的阵势。
“兄弟们!你们一定要振作起来!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叫做韩信的人!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叫项羽的人!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四面楚歌的人!”韩信要开始jī qíng演讲了,项羽好像知道了什么。
“几年前,我与项羽一战,就是我现在的三弟,我身边的这位,你们眼中战无不胜的西楚霸王,但是当年他被我打败了,是彻底打败了,知道为什么吗?四面楚歌让他们军心涣散,毫无斗志,甚至让项羽后来不肯过江东,自刎乌江边!想想他的下场,再想想你们,今天冒顿的一番话就是四面楚歌,况且你们还比不上昨日的霸王,你们如果不拿起手中的wǔ qì,如果不殊死抵抗,那你们的妻子将是他们的玩物,你们的孩子将是他们练箭的靶子,你们的父母就是洗枪的尸体!”
韩信的一番话让守军彻底沸腾了,白起项羽他们也彻底沸腾了。
“不做项羽!做韩信!”项羽聚起霸王枪高呼,喊得眼睛充血。
“杀匈奴,保家国!杀匈奴,保家国!”城楼上呼声震天。
冒顿有点疑惑了,是自己的话不够狠吗?还是没有激发汉人的奴性?难道他们更看中钱财?
“待我一统天下,你们每人两套房!”冒顿肆无忌惮地吹着。
“去你的两套房!”无双拿起霸王弓射了两箭,一箭射穿了韩王信的头颅,一箭射掉了冒顿的耳环,冒顿的耳朵血流不止。
“汉人!奸孙贼!放冷箭杀你爷爷!传令三军!准备攻城!”
冒顿一声令下,开始了排兵布阵,最前面一排投石车,每辆车旁都有两个盾牌手保护投石手,后面百辆攻城车。攻城车的柱子都是铁陨所造,由两个大力士掌管一辆车,大力士身穿专门打造的铠甲,是正常铠甲的三倍厚,平常的士兵穿上了寸步难行,就连霸王枪也难以刺穿它。攻城车后面是爬城梯,十个小兵扛一个梯子,每个扛梯的小兵备有弓箭,长刀短匕。骑兵在军队的两翼,长枪兵在攻城兵后面,最里面的是百辆战车还有冒顿的指挥台。冒顿捂着耳朵,气愤地登上指挥台,拿起军旗指挥起来。指挥台三面玄铁壁坚不可摧,正面有两个大力士举着盾牌,冒顿的身边还站着一位神箭手来保护他的安危,百发百中,千米取人头,蒯通站在冒顿的右边。
“无双你干嘛那!现在不是交战的时机,卢绾的援军还没有到啊!”韩信十分吃惊。
“我就是看不惯他那副嘴脸,要不是射偏了他早就死了,再说了我们都是僵尸怕一个凡人不成?况且出事了还有三位大哥保护我那,是不是啊?”无双用胳膊抵了抵白起。
“额,是啊,大哥,没事的,大不了和他拼了!”白起处处维护着无双。
“你再这样惯着她,我们迟早会被她害死!”韩信异常生气,因为这样可能吃败仗不说,就算赢了也会白白搭进去数条人命。
冒顿绿旗一挥意为进攻,一颗颗巨石从投石车中飞出,拉着浓浓的黑烟,重重地砸在城楼上,砖碎城裂,尘土飞扬,鲜血顺着城墙的裂缝都能流到地底,守城的士兵像被定了位一样无处可逃,退无可退,到哪里都是粉身碎骨。
“大哥小心!”一块巨石朝韩信飞来。白起同项羽拔剑抽枪,几道剑光枪影,巨石被分解成了小碎块。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啊!士兵死伤太严重了!”韩信很是苦恼。
“我跟你们拼了!”无双恼羞成怒,竟跳下城楼,从空中到落地的瞬间,无双不断寻找盾牌手的破绽,弓箭巧妙地避开了盾牌手的保护,短短的时间内杀了三个投石手。韩信内心暗暗震惊,这样的操作,他们三兄弟估计无一人可以做到,这无双到底是什么来头,难道真的是蚩尤凭空造出来的?
“大哥!别发呆!无双要没命了!快派兵下去保护他啊!”白起看着乱石之中的无双心急如焚。
“什么人箭法如此之准?”冒顿也是十分吃惊。
“再准有我的准!”楼烦笑道,说完就射了三箭,一箭射掉了无双手中的霸王弓,二箭射断了无双刚射出的箭,三箭向无双的眉心飞去,忽然狂风大作,好像有天神暗中帮无双一样,箭从她的头顶飞过,带走了几缕秀发。楼烦就是单于身边的神射手。
“不好无双有危险!此人乃楼烦,我认得他的箭法!”项羽的话让白起更加不安。
“楼烦!!!”韩信更为吃惊。这楼烦乃是当年四川第一神箭手,后来追随刘邦打天下,曾今三箭射杀项羽三员大将,估计天下箭法,唯他独尊,只是不知道为何投靠了匈奴,估计也是被刘邦迫害的吧。
“现在不能迎敌!二弟你不是不懂带兵打仗吧!”韩信虽然也想救无双,但是他更不想拿士兵们的性命开玩笑。幸好城中的老百姓早就被撤到了彭城,不然韩信的压力更大。
无双刚要捡起霸王弓,楼烦又射了一箭击中霸王弓弦,弦断弓毁。
“这天下还没能让我接连射出第四箭人,有点意思!”楼烦刚要射出第五箭被冒顿拦住了。
“是个人才,莫杀,留着!”冒顿握住楼烦的弓箭,楼烦只好无奈收手。
冒顿挥动红旗,攻城车停止了进攻,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慢慢的飘起了大雪。
“再等等,再等等!”冒顿好像在等待什么猎物。
“二弟那!”韩信望着四周没有他的踪影。
突然城门大开,白起率五百人马杀出。
“无双,我来救你了!”
猎物上钩了,冒顿又开始挥动着绿旗,长枪兵冲锋陷阵,将白起的军队死死围住。
“楼烦,带着miàn jù的那个!”冒顿指了指白起。
一支箭迅速飞向白起,白起来不及躲闪,韩信项羽在城楼上见了都想用手去接住,白起此次凶多吉少。没想到箭射到了白起的miàn jù上,瞬间断裂,白起的miàn jù丝毫未损。
“多谢你救了我!”白起摸了摸金色的miàn jù。
韩信项羽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白起将无双抱上马,同匈奴撕杀,准备突出重围。几十支长枪插进马的体内,挑在半空,第一次马被五马分尸了,血肉模糊,染得雪地大片大片鲜红,白起无双摔在血泊之中。匈奴的wǔ qì铠甲太过坚硬,汉军根本不是对手,没过一会五百士兵变成了点缀雪地的尸体。虽说白起勇猛无比,可是根本伤不到匈奴,只能挡住他们的攻击,慢慢地开始疲惫了,中了数枪,
“哼,逃跑,天真!”冒顿下令弓箭手准备射箭。冒顿不是不问自己士兵的死活,而是他知道弓箭伤不了他的士兵。
“大哥,怎么办!”项羽也急了。
韩信如今也只能舍弃自己来救他的兄弟了。
“三弟,你守住,如果我有意外一定要撑到援军到来!”说完韩信跳下城楼。
万箭像是一个快速移动的乌云遮天蔽日,下起了可以穿心刺骨的磅礴大雨。
“百鸟朝凤!”韩信使出了必杀技。
还是那只巨大的凤凰,煽动的双翅可以遮住整个蓟州城,飞箭被凤凰造的风吹得原路返回,匈奴的长枪兵也被吓得退回。
“盾牌手保护!”冒顿一声令下,几万盾牌瞬间合在一起,像是白皑皑的雪地里开出的金属荷叶,密密麻麻,无穷无尽,比雪地更加耀眼。那磅礴箭雨打在这金属荷叶上,滴答滴答,吵闹不休,像是回家的孩子敲门无人应,只得索性缠着不走,留在荷叶上开出了别样的花朵。
躲过了箭雨,冒顿大吃一惊,这鸟是什么玩意这么大,投石车给我把它打下来。
石雨又来袭,凤凰这次没那么大的能耐了,韩信的僵力也耗得差不多了,凤凰被乱石打得消失了,韩信早已筋疲力竭。
“你们快走快走”韩信口中不断流出僵血。
这个时候,项羽一声长哨,突然乌骓马出现了,载着韩信等人踏上了城墙。乌骓马乃是僵马,可是没想到速度快得竟然可以克服重力,垂直九十度在城墙上奔跑,如履平地,不断躲过巨石的攻击。如果匈奴要是多几匹这样的战马,那还了得!
“这又是什么,怎么汉朝哪来的这么多妖魔鬼怪!”冒顿气得夺过楼烦弓箭乱射一通。蒯通在一旁沉默不语。
雪越下越大,风越吹越冷,这对冒顿极其不利,无奈只好暂时退兵,可以说是天气救了蓟州。
洛阳城中,两个黑影偷偷相会。
“不在刘邦身边好好潜伏,找我何事?”
“启禀应将军,我发现刘邦知道一条秘密可能会对您的大业有帮助!”
“什么秘密!”应龙开始关心起来。
“秦始皇陵!”
“哦?我知道了,你回去吧,下次我召见你再来,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冰冷的月光下两个人分道扬镳,应龙思索着秦始皇陵,而,张良则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