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莫语枯叶落,深夜莫嫌墙角寒。
庸君一纸荒唐言,大漠一片骨未眠。
忠肝义胆洒热血,誓愿不作厩中囚。
命运从此系边关,不灭铠甲终不还。
虞姬带着孩子们东躲西藏,白天隐蔽,夜间行走,来到了长安城。路途中她故意把脸上涂满灰土来掩盖自己的美貌,钟离兄弟也是被画成了小乞丐,像是从小在泥巴中长大一样,衣服有意无意地戳几个窟窿。只要可以平安等来项羽,这点苦又算的了什么,还有为了这正在吃奶的孩子。僵尸仔很安静地躺在虞姬怀中享受着的捉迷藏的乐趣,大概孩子们都喜欢这种挑战未知的感觉。最重要的他们竟然还牵着两头藏獒,一头火红,一头银白。
听说这两只藏獒曾是刘邦身边的御用神犬,长安大乱之时逃了出来,流浪四方。
长安城自从上次一把大火之后就成了荒城,残垣颓墙,破楼败街,像极了一口大的墓穴,墓碑似的城门上还有昔日里血溅的碑文,如今不过是蝼蚁口中留以过冬的木噱。秋冬交替,寒风掠枝,枯叶漫天纷飞,好像在给自己撒纸钱。
他们的打扮竟然与这里相处地那么融洽,一点都不会招这座城的嫉妒,不会让任何人想到绿叶红花这类词,满脑子物以类聚这样的字眼,找不出突兀的点,可以放心地走进去了。
“虞姬姐姐,我们进去吗?看着挺吓人的!”
“发儿别怕,这里是不会有人的!”虞姬摸了摸钟离发的小脑袋。
“弟弟,你不用怕,有事你就躲我后面,我会保护你的,现在每天我都有回想父亲以前交给我们的枪法,到时候虞姬姐姐也躲我后面!”钟离接拍了拍胸膛。
“对啊!我们还有阿火和阿光保护那!”钟离发蹲下来摸了摸两只藏獒。
他们私自给红色的取名阿火,给银白的取叫阿光。听说给白色的取名兄弟两个还发生了争执,钟离接要取叫阿冰,钟离发不答应,怎么能叫冰那,那以后岂不是要被火烧化了,应该叫阿光,夜间行走有火有光就不用怕了。哥哥虽然表面上不服气,但是心里都是让着弟弟的,况且哥哥想保护好弟弟这份难得的善良,只好说都随你都随你。
“傻孩子们”虞姬声音有些颤抖。
“虞姬姐姐,你是不是要哭了啊,是不是我们又惹得你不高兴了?你说出来我们一定会改的,我和弟弟一定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
“没有,我怎么会哭那,我要是哭了宝宝就吃的就是苦的**了!”虞姬真可以为自己找借口。
“啊?那虞姬姐姐要每天都要笑哦,难受一定要和我们说,我和哥哥会想办法逗你乐呵的,这样小宝宝就可以每天甜蜜蜜的了。要是小时候就苦苦的,一定很不开心吧不然长大了会怪我们两个哥哥的!”钟离发努力地笑着。其实这两兄弟从小就是苦苦的,失了爹娘,又失去了韩信蒯通,何来的甜可谈。
不过,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这一路上也确实吃了太多的苦。虞姬虽然是个大人了,但是她特别害怕狗,尤其他们偏偏选择在夜间赶路,一路上没少被狗追。这马善被人骑,人善被犬欺啊。狗是一种可以嗅到恐惧的动物,你的怯懦会激发它的攻击**。还好钟离接有着异于常人的胆子,好像天生有驯服狗的能力一样,所有与他对视过的狗都夹着尾巴逃跑了。
有一次,他们在赶往长安城的路上遇到一只发疯的藏獒,在他们后面穷追不舍。就在快追到的时候,钟离接突然停下,大骂一声畜生放肆,那藏獒果然停了下来,乖乖的坐在地上。钟离接伸手摸了摸藏獒的宽大的头部,与它对视了一番,钟离接从暗沉犬眸中看到了绝望,他好像可以同它交流一样。于是钟离接叫它带路,果然发现一只受伤的藏獒,伤口看样子是与其他狗切磋武艺的时候造成的,不断流出鲜血,染红了雪白色的皮毛。
看着躺在地上不断抽动的犬躯,听着那不断的绵长的哀呻,直视后都可以感同身受的伤口,钟离接眼睛红了,他感受到了藏獒的疼痛,他恳求虞姬救救藏獒。一旁的钟离发也哭成泪孩,扯着虞姬的袖口,不断喊着救救它吧,救救它吧。怕狗归怕狗,不能因为怕而不救啊,虞姬内心自然也是善良的,她用自己的僵血看看能不能出现奇迹。
虞姬用随身携带的bǐ shǒu划了一下手指,把僵血滴在藏獒的伤口处,不得不说僵血果然是人间至宝,那伤口立马愈合了,从此两只藏獒也就跟在虞姬他们身边了。这一刀下去可是苦了别人,身在洛阳马厩的项羽竟然突然惊喜,感觉手指疼痛,不好,虞姬可能出事了,那天晚上又是一包黄鹤楼啊,韩信白起无双的全都被他吸地一干二净。
虞姬抱着僵尸仔,钟离发牵着阿光,钟离接牵着阿火,住进了一间还不算太破旧的房子,至少有两面相接围墙,墙角那块还有一片没塌落的房顶,先将就过段日子吧。夜晚天气寒冷,他们与藏獒抱成一团,躺在捡来铺好的草床上,人僵犬在这荒城的一个小角落里互相温暖慰藉,发光发热。
“三弟他疯了吧!这几天把我们的口粮全吸了!”白起看着地上密密麻麻的烟头。
“三哥都几宿没合眼了,肯定又有心事了!”
“不是,僵尸都不需要睡觉的吗?午觉不睡我都会困!”
“谈到睡,你有大哥厉害吗?你不知道啊,僵尸暂时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我们这种,一种是项羽!”
“我们这种?我们属于哪种啊?”白起很想听听无双怎么说。
“额,我们又可以分为两种!”
“还能分?”
“当然可以啊!”
“那是哪两种啊!”
“你是公的,我是”无双说到一半脸红不说了。
“嗷~我知道了!我是公的,你是公公的!哈哈哈!”白起笑得口朝天。
“过来,二哥过来,我有话跟你说!”无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变得异常温柔。
“不过去,打死都不过去!”白起使劲摇头。
“我一个姑娘家,光天化日的,吃了你不成?你过来,小妹我有几句心里话想对你说,人家憋了好久了那!”无双撩拨着衣角,更加温柔,听得守兵从头酥到脚。
“不行不行,白起你要清醒!这是个假的无双,不能上当,千万不能上当!”白起心里不停捣鼓着。
“mèi mèi怎么了?有什么心里话跟哥说,哥肯定给你保密!”白起心里想着不能信,脚可不听使唤早已走到无双面前,估计这个白起也是假的。
“我跟你说啊就是我去你的公公的!”无双一个猝不及防,正中白起要害,眼冒金星,脑门出汗,汗毛直竖,血液逆流,一秒从火焰山到了北极,吃着草莓咬到了苦瓜,斩杀了大将发现是自己方的,脑浆翻腾,生不如死,疼得叫不出声,想碰不能碰,咬牙硬撑着没事。
“舒服吧”无双在白起耳畔小声说道。
白起僵僵的站在原地,双目呆滞,一动不动。
“二哥,你在这里干嘛那!”项羽好像又顿悟了一样,不知在爱愁这个战场已经几进几出了。
“没没没干嘛!”
“陪我抽会烟吧!”项羽递给他一支。
“戒戒了!”
“别闹了二哥,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我是僵尸我这样僵僵地站着,是因为我在练僵力!”
“真搞不懂你!”
“三哥,过来,我陪你吸烟!”无双坐在秸秆堆上喊着项羽。
“给我!”白起一把抢过烟,这事可不能让三弟知道啊,绝对不能过去。
“跟女人抽烟有什么意思啊,我们两个有故事的男人一起抽,上次不是欠你一个想当年吗,今个给你补上!”
“你不练僵力了啊?”
“僵力什么时候都可以练,这交心就不同了,要赶着好日子,我算过了,今天宜交心,事不宜迟,抓紧时间!”
“可是”
“别可是了,时间是很宝贵的,留着说有意义的话吧!”
说完白起把项羽拉到另一个秸秆堆旁,白起还是感觉隐隐作痛,管不了那么多了,作戏要做全。
“我的事你都是知道的,和虞姬的感情你也看见了。别人说离别只是见不到面,可是对我而言,离别就是再死一次。这些天我死而复生,生而复死,思思念念,生生死死!如果下辈子我还是这样的命运,我宁愿她选择一个普通人厮守一生!”
“如果真有下辈子,就算还是这样的命运,只要你知道她也在这个世上,估计你都会历经千难万险,翻过千山万水,杀尽千人万人,最后厮守千秋万代!”
“哈哈哈,知我者莫过二哥也!不过我多想我们都是普通人!别说我的了,谈谈你的吧!”
“我这个还要从我的miàn jù说起”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关告急,现派韩信白起项羽上阵杀敌,戴罪立功,钦此!二位接旨吧!”一个白发的老太监带着两排士兵,火急火燎地来到马厩宣读圣旨。
“哎呦,原来是个公公啊!”无双故意放大声音让白起听见。
“放肆!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撒野!浑身污秽之人不配与我说话!”太监满口的奸腔淫调。
“你”无双刚要破口大骂被白起拦住了。
“我们不属于刘邦的子民,既然不是他的子民何来戴罪立功一说!天下的事是他刘家的事,天下的战争也自然是他刘家的战争!我没这里没有姓刘的,你们找错人了!”
“我一生都没有向他俯首称臣,以后也不会!”项羽霸气回道。
“别怪我没提醒你们,赢了战争就可以赎回自己的人生,嗷不对,你们应该叫做僵生,或者畜生,畜生!哈哈哈!畜生!”马厩回荡着老太监的淫笑。
“我要杀了你!”项羽抡起铁拳就要教训他一番。
“三弟别冲动!”白起伸手挡着一圈,老太监脸部肌肉居然被项羽的拳风吹得变了形。
“我们愿意上阵杀敌,赢回僵生!不过请你记住,是僵生,不是畜生!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我希望你尊重他们。僵尸事僵尸了,我们互不干扰,但下次只要再让我听见你说一句侮辱僵尸的话,无论何时何地,我会第一时间到你面前,让你对我们有全新的认识!”
白起的一番话可把老太监吓得不清,不停地打喷嚏,不会被项羽的拳风吹感冒了吧。
“这这样最好!”说完老太监比中了要害还要痛苦,再说他要害已经没了,晃晃悠悠地走出马厩。
原来冒顿利用铁陨中的晶体打造了一支全新的铁军,堪称铠甲军团,所到之处,地颤三抖。
“二哥!想当年!回来说!”
“下次一定要说!”
“这个精彩的战斗怎么能少了我那!”无双也来凑热闹。
“大哥就别带了!”
“二弟!说什么那!”
“大哥!!!”白起项羽无双惊讶不已。
“哎呀!腰好酸啊!这些天耳朵都要被你们吵聋了!”
韩信终于醒来了,果然有战争的地方就有韩信,走到哪战火烧到哪,自带战争光环,高昂的出场费又将会有浓墨重彩的一笔。
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