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天下事,灵鸽信中留。
兵戈不止休,恩怨无尽头。
游车流星河,彩萤渡亡魂。
贪心食未果,羽在金盒在。
韩王信将两个匈奴头目绑于火炉边上,炉中灌满水,炉下布满柴。韩王信手执皮鞭,咬牙切齿,“到底来我汉朝有何目的!”“我来问候汉朝的无能小儿啊!”其中一个向韩王信吐了一口血水,哈哈大笑起来!韩王信一怒抽剑连捅其数刀,然后叫人把他丢在炉中,炉中的水被浸得通红。
韩王信将目标转移到下一个,“你是要金银珠宝妻妾成群,还是要活活被烤客死他乡?”那人眼神坚定中有些游离,但还是不愿透露实情。“点火!我看你可以撑多久!”熊熊烈火燃烧而起,韩王信却在一边品起了美酒,搂起了美人。
韩王信喝第一口,那rén miàn色扭曲,好像要把自己脸撕裂一样。“美人伴酒,今生何求!”韩王信玩弄着酒杯。快喝第二杯的时候,匈奴开始嘶吼,像是被千万只毒蜂蛰咬一般,皮焦肉裂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浇点油,烧糊了!”一个士兵泼了匈奴满身的黄油。噼里啪啦,噼里啪啦。一边的恶犬闻到肉味,异常兴奋,尾巴狂甩,长舌乱摇,馋水四流。“爱犬别急,马上就有东西吃了!”韩王信抚摸着恶犬。
“你的每句话都关系到我的爱犬今天吃什么!”韩王信准备喝第二杯的时候,匈奴终于挺不住了,“我,我,我,招”韩王信令人赶快熄火,把匈奴架了下来,匈奴的背面血水直流。“何必受着苦那,在我面前谈什么忠义,要谈就谈交易!”韩王信怜悯地说道,将手中的酒递给了匈奴,匈奴一饮而尽。炉中那个匈奴已被煮熟,韩王信将他的肉分给其余的匈奴与恶犬,恶犬撒欢,匈奴边吃边流泪。匈奴还向韩王信透露,夺幽灵战车的还有别人,也不是刘邦。韩王信回忆起了那封密信,不知是敌是友,十分困惑。
匈奴向韩王信透露了关于幽灵战车的秘密,还对韩王信说里面有可以吃了长生不老的灵丹妙药。韩王信听了十分心动,他决定不告诉刘邦,等找到幽灵战车独霸天下。韩王信的手下王黄与赵利也得知了这一消息,偷偷派人到洛阳城内向刘邦汇报。刘邦坐立不安了,他想韩王信兵三十万,自己只有卢绾一位将军可供调遣,卢绾上次大战之后剩兵三万,不敌韩王信的虎狼之师。刘邦拉着卢绾的手痛哭流涕,“你与我为发小,跟我一同起义,如今身边可以信任的就只剩你了!”卢绾立刻跪在地上,“就算还剩一兵一卒,也为高祖血战到底!”一旁的张良献出一计:令卢绾带领百辆战车,假装演习,实为夺取幽灵战车。刘邦听从之,他把张良与卢绾一把拥入怀中又痛哭起来,看的一边的陈平着实尴尬又嫉妒。
项羽对于蒯通叫让韩王信抓住匈奴一事似懂非懂,虽说怕打草惊蛇,但是自己完全可以解决那些匈奴。蒯通笑道,“项王有所不知,老夫打的是放长线钓大鱼的算盘,我们将匈奴这个鱼饵放进去,吊起来的说不定不止韩王信这条大鱼,这样他们必定派人追捕幽灵战车,就可以为我们排查幽灵战车出现的地点,凭我们二人很难办到!”项羽听后,恍然大悟,好像从蒯通身上看到了范增的影子。
“那此次匈奴前来寻找幽灵战车,有何目的?”
“得幽灵战车者得天下!匈奴的单于冒顿是准备要发兵中原啊,天下又要即将大乱!”
“冒顿果真那么厉害吗?”
“论勇猛不下于霸王,论计谋不下于我家主人,论凶残不下于始皇啊,!何况三样集于冒顿一身!”
“我倒是想会一会!”
“冒顿鸣镝弑父,杀后母,诛兄弟。在中原处于战乱的时候,他已经攻灭东胡,西击月氏,征服楼烦,称霸草原。他手下有近四十万铁军,骑兵就有不下二十四万!”
“真没想到先生通晓这么多,我只知道带兵打仗,天下大势,一概不知!以后还望先生多多指点!”项羽自愧不如。
蒯通见项羽现在变得如此谦卑,前途无可限量啊!“项王谦虚了,我只是躲在士兵后面的胆小鬼罢了!我仗着自己的朋友多了些,遍布各地,养了数只信鸽,将银两绑在他们打脚环去换取各地情报。有时候不吃不喝,只为了多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
项羽听了,更加钦佩蒯通。与其说得幽灵战车者得天下,不如说得蒯通者得天下。
不久,城内贴出告令:从今以后,夜间商店不准开门,百姓不许出户,卢绾将军要训兵演习。夜间街上果然空无一人,只有卢绾的战车来回巡视,城外韩王信的战车也在号称演习。
一夜,城外大呼“幽灵战车!”卢绾听了,立马打开城门,率领百辆战车,倾城而出!一辆战车在疾驰,后面追了几辆插着“韩”字的军旗的战车。卢绾见了,以为他们正在追赶幽灵战车,立马围了上去。卢绾将马与战车断开,纵马飞奔,很快赶上了那辆战车,并驾齐驱。卢绾一跃,上了那辆战车,没想到是一辆空车。卢绾恼火至极,“韩王信吃饱了撑的吗?不去打匈奴,在这追什么空车!”“禀告卢将军!我们这是在演习!”卢绾被韩王信戏耍了一波,竟无力反驳。
月形如白盘,忽而有物吞之,星如撒沙出。转瞬天现五彩祥云,东南方一辆战车凌空飞出,车轮滚火,赤橙黄绿青蓝紫黑八马齐驱,每匹马狮头虎尾,金翅羽翼,驼有玉鞍,所过之处都会降下漫天的萤火虫,像一道流星划过夜空。
卢绾立马率人赶向东南方,急如星火。韩王信也是神速,百辆战车紧随其后。不一会,两军碰面。
“卢将军!这么晚了出来打猎啊!”
“是啊!准备把天上这八匹马打下!”
韩王信脸色一变,命令一队战车横走,犹如一条巨龙穿梭,挡去了卢绾的去路,卢绾久久不能绕开。“众将士击之!”。卢绾一排战车掉头,倒着奔跑,众车相撞,人哀马嚎,马牙碎了一地。这招倒马奔蹄撞出了一个缺口。
“锁弩准备!”一张张巨弩射出锁链,勾在了幽灵战车上。可是幽灵战车毫无影响,反而更快!韩王信下令,车与车之间用铁链串在一起,犹如一只巨大的甲虫被幽灵战车拖着走。
“我们一起把它打下来!利益各一半!”韩王信怂恿卢绾。卢绾想自己肯定也办不到,不如先联合起来。百车相连,车上的火把顺风浮动,犹如一条流动的星河,在地上浮游。一瞬间的画面,万物静止,可以看见萤火虫轻轻落在战车上,落在马背上,停留在将士们的鼻尖上。如果这是娶亲的车队,还真是壮观,可惜了这烂漫的手法做着下贱的勾当。
幽灵战车似乎有点吃力了,慢了下来。
刹时,项羽杀出,骑着乌骓马,手执霸王枪,踏着百辆战车的车棚,如履平地,腾空飞起。项羽又踩在马背,再次腾空,飞到了幽灵战车上,乌骓马乘风而落,快如闪电,消失得无影无踪。
“调转车头!”韩王信同卢绾一齐喊道,众马回旋,追到了一个山谷。
项羽一枪斩断了锁链,拉开霸王弓,六箭齐发,射中了山谷上的一块巨石。巨石顺着陡峭的山坡翻滚,砸向车队。车队想断kāi suǒ链已经来不及了,只有卢绾和韩王信的少量战车苟活了下来,其余皆被砸地粉碎。
项羽拉开坠帘,一道金光飞出,一个刻满符文的金盒悬浮车内,不断涌出萤火虫,项羽心想蚩尤的头颅一定锁在这里。他刚准备打开,八马围之,绕圈而奔。圈内一会狂风,一会暴雨,一会烈火,一会寒冰。项羽顷刻间经历了极端的四季。项羽发现八匹马每转一圈就停顿一会,逆向再转。等到下次停顿的时候,项羽用霸王弓射出了霸王枪,赤马一声嘶叫,化成了一团鲜红的萤火虫,项羽一跃拿回霸王枪,骑到了橙马的背上,一枪刺下,橙马化作了一团橘色萤火虫。瞬间,其余六马纷纷逃亡,马车失去了控制,在空中胡乱驰骋。
项羽一把抱住金盒跳下了车,乌骓从远处奔来接住了项羽。卢绾与韩王信见了弛车过来欲抢之,一团红橘交映的萤火虫把他们围得密密麻麻,看不清方向。待萤火虫散去,项羽早已不见踪影。卢绾与韩王信互相之间也不想再战,各自回了军营。
山谷里弥漫着各色的萤火虫,原来战车降下的萤火虫是超度亡魂的,五百年出来净化一次人间。被项羽杀死的那两匹天马,已经化作萤火虫臣服于项羽,只有危机关头才会出现!
至于项羽如何处置装着蚩尤头颅的金盒?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