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虞大夫满脸尖酸,今日不如他所愿无乃子司以后的路不好走,姜子司冷笑一声,带着子华走了进去,虞大夫跟在后面依次进来。
伍将带着三人到了正殿,道:“吾子稍息,韩公子将至。”
说完伍将命令皂隶出去叫韩公子,姜子司与子华站在一边,虞大夫站在上首的位置,武将在虞大夫旁边,那武将这时往姜子司这边望来,眼神朝左撇了撇。
姜子司见了心里明白他要自己注意分寸,便转头去看别处。
这时只听外面传来爽朗的笑声:“虞大夫闲来安好?”
人未到笑先至,子华一惊,低声问道:“这可是韩公子到了?”
姜子司点了点头,子话微微侧身去看,正见一英姿的年轻男子从外面进来,那男子当然是韩丰了。
子华低声道:“果然与传说中差不多。”
姜子司听了忙道:“难不成子华见过韩丰?”
子华道:“传说贤人莫不是志高尚乎!重行义乎!所以吾见到韩公子便觉得像是很早就熟悉了的。”
韩丰进来对虞大夫道:“大夫上座,可有何事找吾?”
虞大夫从善如流的坐下来,笑道:“我这事不急,反正韩公子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倒是姜大夫也来找韩公子我倒是好奇的很。”
韩丰哈哈大笑,指着虞大夫道:“你呀你呀!吾子可是多心了,姜大夫与我在百圣庄呆了几个月我们好歹相识了一场,虞大夫想的多了呀!”
虞大夫见韩丰这么光明磊落,此事不急,便道:“韩王病重,伍宰相执政,韩世子监国,听说韩公子要去魏国?那么就要我陪您一起去吧!”
韩丰拱手道:“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一路还要有劳虞大夫了。”
姜子司见他们说话模糊不清,为何韩丰突然要去魏国,虞大夫居然要求还要同去,姜子司现在只是小小的大夫,便不感兴趣。
虞大夫忽然见姜子司站在那里,身后另一个人他可是从来见过,于是对着子华质问道:“吾子所来究竟何事不妨道出一起解决?”
子华想到有人肯帮我自然是好的,只看他平时身体无力,行处若倒,现在是双目有神,他上前道:“吾乃子华,今日前来实乃是借竹简。”
虞大夫不敢相信道:“借竹简?”
韩丰见自称子华的人虽布衣之族,神气自华,子华叹道:“说来惭愧,哎,吾著书久矣,奈何无人可知,子华不甘心此书既没,今想绘五百竹简留于世。”
虞大夫嗤笑道:“一个下人也妄想成为圣人,可笑!”
子华听他出言讽刺,捂着胸口咳嗽,道:“我姬华哪里比你们差了,子华只是来找韩公子借竹简,不想却惹来侮诟,我子华也是落魄贵族,岂能让你们看轻!”
韩丰问:“你说你姓姬,可有什么渊源?”
子华袖子一奋,冷道:“子华乃是晋幽公的后裔,若不是三家分晋,幽公血脉离支,我哪里受这委屈。”
虞大夫忽然离座而起,“哈哈哈!”
子华不解他为何大笑,怒眼相加看着他,虞大夫指着上天道:“你晋国灭亡久矣,丧家之犬何足道哉!晋之德无所施于积,亡之,是天看不惯你晋国,子要反天乎!”
韩丰这时坐在上面掩嘴轻咳,看着下面是我虞大夫,脸色不好。虞大夫见韩丰威严内敛,眼看四方,便将一句话埋了下去。
子华面色微红,他见此人牙尖嘴利,道:“子司来不是说明渊源,就像吾子所说晋国灭亡久矣,子华前来只是来借东西。”
韩丰见虞大夫说话僵直,看了伍将一眼,伍将心领神会的出去。
韩丰打断道:“虞大夫的来意韩丰已经知道,这两位与我相知,虞大夫忽视我而不顾我的颜面为难他们可是犯上。”
虞大夫上去,嘴里假奉迎道:“哪里,韩公子莫要罪臣,虞暴现在告辞!”
说完虞大夫出门,握着对姜子司手道:“有什么缺的尽管跟我说,姜大夫刚来不久更应该注意的一举一动。”
姜子司拜道:“子司知道。”
说完虞大夫被仆人送至门口,伍将回来说:“韩公子,准备好了。”
韩丰走到子华身边,言语温和道:“韩丰已为吾子准备好了五百竹简,回去时命人送到。”
子华听他已经准备好了五百竹简连忙拜谢,拜完韩丰之后又喜泣的拜姜子是司。
韩丰让两人坐下,递给他们两杯茶,子华一见连忙谢拜的接过来,姜子司心里哪里像着许多,只想着怎么帮子华,他拿手接过来正好口渴便直接饮起来。
子华见这两人举止亲昵,像是家中兄弟在一起样,道:“子华真是羡慕子司与韩公子之情啊!”
姜子司不知他为何说这话,便笑了笑,韩丰也是不以为意,他刚见此人不过是得了五百竹简也这么高兴,笑着问道:“敢问子华所著何书?”
子华见韩丰待他有礼,站起来拱手道:“子华所著乃是术书,只是小儿杂谈,不得有多好!”
姜子司道:“子华是谦虚了,要是子司有子华这般才论早就傲谈古今,游说各国了。”
韩丰笑道:“既然子华有所求,韩丰定然成全。”
子华见韩丰大方,喜道:“子华改日一定登门拜谢,子华先行告退了。”
子华眼见著书在前,立马回去要手绘竹简。姜子司见子华很快的就奔了出去,摇头笑道:“韩公子不看看子华所著之书?”
韩丰摇头道:“只有你我二人在不必这样拘束,叫我韩丰便好,韩丰立马要动身魏国,哪里有时间看竹简。”
姜子司听他说要去魏国,便点了点头,低头道:“韩丰一路安好,子司告退了。”
只见姜子司从韩丰那里走出来后,见子华早在门卫等他,马车上堆放着竹简,子华拉着子司道:“你看,吾的书即将有人知晓,到时候希望子司能送一份给韩丰。”
姜子司却转头不语,子华道:“子司是怎么了?”
姜子司知道韩丰是在搪塞他,便道:“子华你的术是乃旷古之论,没有哪个王不喜欢。”
子华大笑道:“正是了!”
两人驾着马车到了小巷门口,将竹简放在地上,仆人便驾车离去。门口一女子等在门外,见到子华,嗔道:“兄长去哪了,让担心阿紫了。”
阿紫一见地上有这么多的竹简,问道:“哪里来的,我们家没钱买这些东西啊。”
子华眼睛带笑的瞄向姜子司道:“是子司找韩国公子借来的。”
阿紫上下看了看姜子司,又问道:“你认识韩公子?哪个韩公子?”
姜子司道:“是韩丰。”
那阿紫道:“你居然认识韩国第一贤人韩丰?”
姜子司见她不相信,便笑了笑,想自己的身份和韩国的公子又怎么能交往呢?简单回道:“韩丰为人温和,子司找韩国公子,他便帮了。”
姜子司说话已失去了几分耐心,阿紫自知失言,那姜子司正要离去,子华心情大好,拉着姜子司的肩膀不让他走,“今晚吾子便到我这里吃饭吧!”
姜子司见到阿紫一双大眼睛看着他,心中一动,拒绝道:“不了,我还是回去吧!”
阿紫生气道:“我兄让你来你便来就是了!”
姜子司不知道阿紫为何生气,想我回家让阿紫生气了那我便不回,这样她应该不再生气了吧。
子华见他答应将他拉进屋子里,阿紫做饭,两人便关在屋子不知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炊烟升起,饭做好了,阿紫去敲门,敲了半天也没人理,半天门‘啪啦’的打开,姜子司站在门口。
阿紫问道:“我兄长呢?”
姜子司往里面一让,只看子华正伏案在竹简上写写画画,她走进来拿起桌子一本竹简,墨迹未干,她又拿起一本也是没干透,她诧异道:“你们这是写了多少本?”
子华抬起头来,“写了二百多本了,多亏了子司,没想到子司竟然能双手同时下笔,当真神奇!”
阿紫抬头看了姜子司一眼,满眼娇羞,对子华道:“吃饭吧。”
姜子司见阿紫满面通红,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么,竟然看他不见,他低叹一声,对子华道:“子华,先听阿紫话,吃饭再写。”
子华哪里肯放下,以前不管阿紫叫多少次都不吃饭,子华见是姜子司来说便趁机再写了几个字才跟着姜子司走到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