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的掌柜见几个小姑娘进了铺子,立即上前热情的打招呼。
“几位xiǎo jiě要看点什么?”
菜花、葱花、豆花还是第一次被人喊xiǎo jiě。
抿嘴偷偷的笑了起来。
虎子觉得这是女子才要逛的铺子,便在外面等着,看着人街道上人来人往,虎子想着以后要卖点什么?
走街串巷或者去乡村里走走,卖点东西,家里的活也是能做的,仿佛预期到了未来的美好,虎子顿时傻笑起来。
铺子里,舒薪几姊妹看了不少东西,给菜花、葱花、豆花各买了一对发圈,虽不如沈多旺给的那对精致,但也是一两银子一对。
舒薪又看中了一根银簪,一个手镯,两个加起来是五两银子。
“掌柜的,麻烦你拿红布帮我包起来!”
一共八两银子,舒薪讨价还价,让掌柜又送了一对发圈。
至于戴珍珠,舒薪想着等回了家里,送她一对珍珠耳环和一条珍珠手链,也应了她珍珠之名。
买了东西出了首饰铺,又去买菜。
家里米面一类还有,但是并不多,舒薪想着要买些回去,可不能委屈了戴珍珠。
那米铺的掌柜一见到舒薪就笑眯了眼,热情的招呼着舒薪。
“如今边疆在打战,这粮食怕是要贵起来,若是有多余的银钱,可多买些回去!”
边疆打战了吗?
舒薪在舒家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戴珍珠倒是点了点头,“听我爹说起过,倒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管真假,舒薪想着家里没有田,别人都在收稻谷,她家却只有苞谷、黄豆,买些回去也可以。
只是要怎么带回去?
便是虎子,虎子也想买一些。
如今问舒薪借了钱,要是再往舒薪家拿米、面粉,那也实在说不过去。
“阿薪,不如我们一人买上几十斤先吃着,村里人都在收稻谷,到时候也有人要卖稻谷,谷子便宜些!”
“谷子虽便宜,但要自己碾,费心费时,还是买精米省事些!”舒薪说着,问掌柜要了一百斤精米、绿豆、红豆、糯米、面粉、糖、盐、酱油、醋,让他帮忙送到戴记布庄。
尤其是盐,舒薪买的更多些。
马上就要秋天了,很多东西腌制不会坏,要腌制东西,少不得盐。
虎子就买了二十斤精米、二十斤面粉,看着钱哗啦啦出去,心疼的紧。
“掌柜的,你称可要称准了,咱们都是老顾客,若是你缺斤少两,下次咱们可不来了!”舒薪又道。
掌柜忙赔笑,“xiǎo jiě放心,绝对不会错,我每样都多给你些,再说xiǎo jiě这样子的大主顾,哪里有往外推的道理,且放心,绝对不会缺斤少两!”
“那便多谢掌柜了,还要麻烦掌柜送到戴记去!”
“应该的,应该的!”
几人又去街上买菜,家里有青菜,主要还是买肉,秋天已经有早熟的橘子和柚子,舒薪买了一些让虎子背着,她则牵着豆花。
兴许是要吃午饭了,街上人已经少了很多,豆花也能看见很多东西,但她这会子沉浸在得了发圈的欢喜中,街上卖的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
便是菜花、葱花亦是。
两人脸红扑扑的,眼睛都是溢满了笑,走路都觉得轻飘飘,有些不太真实。
虽然只是一对小小的发圈,但却是她们长这么大,第一次得到这么贵重的礼物。
是大姐赚钱给她们买的。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都是美滋滋的。
舒薪也知道三个mèi mèi的高兴,看着她们一脸幸福的样子,心中亦是欢喜万分。
又买了排骨、肥猪肉、一个猪肚,三斤多腿肉,装到背篼里。
虎子背着一点都不觉得吃力,就是佩服舒薪,能赚钱不说,花起钱来大气。
说买就买,一点都不犹豫。
不像他,想买点什么,还犹豫半天。
又买了半斤葱头,拿回去种了好吃葱。
更有人在卖板栗和猕猴桃,舒薪再一次感叹古人其实也是很会吃的。
舒薪想买板栗、猕猴桃,虎子拉住了她,“我知道山里有,明天我去弄!”
“真的?”舒薪惊喜问。
她在家刺绣眼睛都快瞎了,早想去山里串串。
以前就她和菜花不敢往深处去,如今多了虎子,她自然想去。
这板栗、明天都是好东西,好吃又营养。
虎子重重点头。
“那听你的,我不买了,明天咱们进山去弄板栗和猕猴桃去!”
往回走的路上,戴珍珠小声说道,“我也想去!”
“珍珠姐姐行吗?”舒薪怕戴珍珠爬山不行。
“我怎么不行,我力气可是很好的,上次跟我娘去寺庙上香,很高很高的,我都爬上去了,且看着吧!”
舒薪笑了起来,“那我可拭目以待了!”
嘻嘻笑笑回了戴记布庄,饭菜都准备的差不多,洗洗就能吃饭,便是米粮一类也送了过来。
“快坐下来吃饭!”戴夫人温柔的招呼着。
又喊了两个儿媳妇过来,两个弟弟在学堂,二哥出门进货,大哥也是刚刚回来。
舒薪看了一眼帮着大嫂夹菜的大哥,又看看戴家一家子人的和睦,更明白只有思想开明的父母,才能教育出戴珍珠这般温柔善良、大度坚毅的戴珍珠。
那肖继光真是瞎了眼,这么好的姑娘都不知道珍惜。
吃了饭,戴大哥就开始把东西往车子上搬,虎子上前去帮忙,戴大哥拍拍虎子的肩膀,“小子身子够结实!”
“戴大哥!”虎子低低喊了一声。
“嗯!”
戴掌柜喊了舒薪到了内院,四张百两银票递给舒薪。
“干爹”
“先把银子给你,村子里若是有人卖谷子,可以多买一些存放起来,如今边疆在打战,咱们这偏院小镇还没什么感觉,大的县城粮食都一天一个价,能买就多买些,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
舒薪点头。
戴掌柜想了想又道,“你家独门独院的到底不太好,若是有贼盯上,出事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虎子家条件如何?若是日子过不下去,你就借点钱给他,把房子修在你家隔壁,我看他阿爷、阿奶都是明事理的人,住你家隔壁多少有个照应!”
“多谢干爹,这事我昨天就和虎子哥说了,也借了钱给他,他家的房子很快就能修好!”
“这就好,这就好!”
舒薪把银票收好,和戴掌柜又说了几句,无非是要他小心提防肖家那边,一个肖继光都如此胆大妄为,更别说肖家其他人了。
戴掌柜点头称是。
更告诉舒薪,镇上有人在胡言乱语诋毁珍珠名声,不然也不会珍珠说要去舒薪家,就让她去了。
舒薪听了,惊出一声冷汗。
又气又怒,“这肖继光真是无耻至极!”
东西都搬上了马车,戴珍珠和爹娘、嫂嫂告别,欢欢喜喜上马车前往舒家村。
看着马车离去,戴夫人才跟丈夫抱怨,“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说走就走,瞧瞧那欢喜的样子!”
“出去走走也是好的,阿薪一家子性情敦厚,又和睦友爱,珍珠去只会学好,你也别担心,想她了就去看她,或者接回来!”
“就怕到时候去接她不肯回来!”戴夫人说着,多少有些伤感。
这还只是去小住,若是以后嫁人了可如何是好?
嫁过去日子过得好还罢了,若是一堆糟心事
想到这里,戴夫人差点哭出来。
暗暗告诉自己不能再想,再想下去在两个媳妇面前,得丢死人。
两个媳妇也是眼尖、伶俐的,连忙哄着戴夫人进了后院。
马车里,欢声笑语。
戴大哥、虎子坐在驭位上,一个摇头失笑,一个亦是满心欢喜。
先前他喊了戴珍珠一声,戴珍珠甜甜的应了他一声,还冲他笑了笑。
其实他都已经做好被戴珍珠白眼、不理会的准备。
却不想戴珍珠理了他。
内心小小的窃喜着!
舒薪家
三阿奶、三阿爷早早就过来在地里干活,柳氏带着两个孩子,不能去帮忙,就煮了绿豆汤送过去,午饭也煮好喊两个老人过来吃。
不算丰盛,但也不差。
饭后三阿爷、三阿奶又要去干活,柳氏拉住他们劝道,
“三伯、三伯娘,这地里的活不急一时,你们还是得顾念着身子,真要累出个好歹来,虎子自责不说,还要花钱请大夫买药,多不划算!”
三阿爷文言沉默了。
他是想着好不容易又有了土地,总得开垦出来,种点什么都是好,看着空荡荡的地方,他心里难受。
毕竟多少年没土地了。
“他阿爷?”三阿奶低唤。
“那咱们休息片刻再去吧!”
柳氏才松了口气,“三伯、三伯娘,就住在堂屋边的屋子吧,席子什么都是干净的,屋子里也凉快,睡一觉再去做,说不定虎子他们也从镇上回来了,到时候让阿薪她们也帮着干活去!”
三阿爷看着柳氏好一会,才红着眼一声不吭的进了屋子休息。
三阿奶看着柳氏,“舂娘,多谢你!”
柳氏笑笑不言语。
这个有什么好谢的。
把两只狗子喂了,把院子门管好,也带着小弟、幺妹进屋子睡一会。
想到去镇上的几个孩子,柳氏还是挂念的。
尤其是葱花、豆花还是第一次去。
就怕遇上拐子丢了。
舒薪等人回来的时候,家里大门是关着的,舒薪几rén miàn面相觑,才开始拍着喊,“娘,我们回来了!”
团圆、平安在院子里咕咕咕叫着。
柳氏是被惊醒的。
就连三阿爷、三阿奶也连忙起床。
三阿爷先出来开了门,看着几个孩子平平安安的回来,笑了笑,“回来了!”
“三阿爷!”
“阿爷!”
戴珍珠看着三阿爷,想了想才喊了声,“三阿爷!”蹬蹬蹬躲到舒薪身后。
她怕狗。
“珍珠姐姐,你别怕,它们不咬人!”
“可是它们那么大!”
“大才能看家护院啊!”舒薪说着,让菜花先把两只狗关到后院去。
戴珍珠才从舒薪身后站出身,对抱着幺妹、小弟过来的柳氏喊了一声,“柳姨!”
上前接过小弟。
搬东西的活自有虎子、戴大哥。
看着又买了这么多粮食,都装在布袋里,柳氏也没多说,“厨房有绿豆汤,戴家大哥也喝一碗再走!”
“好!”
吃了绿豆汤,戴家大哥就回镇上去了。
舒薪想让戴珍珠住她房间,戴珍珠却选择跟豆花一起睡。
应该是说她要今天晚上跟豆花睡,明天晚上跟菜花睡,后天葱花,再舒薪轮着来。
舒薪无奈,也只得由着她。
姐妹几个帮着戴珍珠把衣裳收好,又把粮食都整理好,虎子帮着干活去了。
舒薪才拉着柳氏,让她坐在凳子上,菜花、葱花一人抱着小弟、一人抱着幺妹。
豆花嘻嘻嘻直乐。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柳氏心里有点数,但真的可能吗?
别看舒薪喜欢买东西,但都是粮食,从来不曾乱买东西。
“娘把眼睛闭上就是了!”
“就是就是,柳姨把眼睛闭上,其它交给我们就是!”
柳氏坐在凳子上,舒薪拿了梳子,把柳氏的头发散掉,拿着梳子给柳氏梳头发,看着柳氏发间的白发,舒薪眼眶微微发红,扭开头深吸一口气。
才继续给柳氏梳了一个发髻,用银钗子固定。
又拉起柳氏的手,把银镯子给她戴上。
手腕上冰凉凉的,柳氏不用睁眼都能感觉到是什么,顿时便落了泪。
做姑娘的时候,娘还是给她买个一对发圈,后来大了嫁人也有一支银钗,只是被大嫂哭闹着要了回去。
嫁给舒阿木后,更别说银钗了,便是银子都没摸到过。
想不到倒是舒薪这个大女儿惦记着她。
“何必费这些钱!”
“我愿意给娘和mèi mèi们买!”舒薪说着,蹲到柳氏面前,“娘真好看!”
拿了手绢给柳氏擦泪,“娘莫哭了!”
“不哭,不哭,这是好事,我哭什么,倒是让珍珠笑话了!”
戴珍珠笑笑不语。
这有什么好笑话的。
母慈子孝,多好!
舒薪拿了镜子给柳氏看。
这个时候的镜子其实还是很模糊,只看得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但不妨碍柳氏的欢喜,拿着镜子仔细看着,又红了眼眶。
舒薪给豆花咋了麻花辫,把发圈套上。
“好看!”
豆花嘻嘻嘻直笑。
回来的时候就商量好不告诉柳氏绣品被抢走一事,加上虚惊一场,又买了发圈,菜花、葱花、豆花十分欢喜,虽心有余悸,又怕被柳氏看出端倪,以后不让她们去镇上,表现的十分开怀。
柳氏也压根没往那些不好的封面想。
等这边收拾好,舒薪就带着菜花、葱花去帮着虎子干活,三阿爷要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红着眼眶,努力干活,想着早些把地开垦出来,等到天气凉了,种点小麦下去,来年春天有了麦子,卖了拿去换面粉也是极好的。
加上屋子要修在舒薪家隔壁,这边就要还一亩地给舒薪家,更是要早些开垦出来。
戴珍珠在一边十分好奇,试了几下发现自己不是干这个的料。
加上两只狗子在地里爬来爬去,戴珍珠尝试着逗两只狗,压下了恐惧,倒是很快就玩到一起。
捡个石头丢出去,很快就被咬了回来。
戴珍珠想着做个绣球给它们玩,便回去问柳氏有没有碎布头,柳氏拿了一些出来,陪着戴珍珠做绣球。
地里的人在努力的干活,柳氏陪着戴珍珠做了绣球就让豆花看着小弟、幺妹,自己在厨房忙活着晚饭。
猪肚要煮时间长些,红烧排骨、排骨汤洋芋,瘦肉炒豆芽,炒青菜,蒸了南瓜馒头、煮了粥。
等着舒薪、虎子她们手工回来就可以吃。
干净的锅里是滚烫的热水,舒薪坚持干活下来用热水洗脸,喝也是开水凉下来。
渐渐的,似乎都被舒薪带习惯了。
晚饭就摆在了院子的石桌上,围着满满一桌,倒上一小杯酒给三阿爷,三阿爷惬意的抿着,十分享受这宁静的一刻。
舒薪一家子拿他们当亲人,他们自然也是。
等以后住两隔壁了,就能相互照应,吃了饭可以坐下来说说话,不用赶着回家。
“阿薪,听虎子说,你们明天要进山捡板栗和摘藤梨猕猴桃?”三阿爷小声问。
“嗯,虎子哥知道哪里有,我想去看看,能不能捡一些回来煮了吃!”
“去山里是没事,但柴刀一定要带上,深山不要去!”
“听三阿爷的!”
回到家里,三阿爷少不得又吩咐了虎子一番,他是哥哥,要照顾好几个mèi mèi,深山不要去,遇上凶猛的动物不要想着一个人逃跑,而是要带着几个mèi mèi一起逃跑。
虎子点头。
“你且记住了!”
“阿爷,我记住了!”
“你记住就好,去睡吧!”裹了支旱烟吧嗒吧嗒抽着。
这日子总算开始有滋有味了。
想到这里,笑了起来。
既然要进山,就要穿裤子,戴珍珠也要去,舒薪早早就给她准备了裤子、鞋子。
就连背篼、麻袋都准备好。
“看你这个样子,是觉得能捡到很多板栗吗?”戴珍珠小声问。
“当然啊,说不定咱们要把带刺的都拿回来,自然要带上麻袋!”
“要是没有,或者被别人捡走了怎么办?”
“山里能吃的多了,没了这个,咱们就捡别的,不单单只要这一个!”
戴珍珠点点头,安安稳稳的睡了。
此刻
丛合镇上一级县城大丰县县令家。
沈多旺从高墙跳下,落在了县令的书房外,见书房内亮着灯火,一个人似乎在忙活着,大声一喝,“苟志存,给我出来!”
苟志存是大丰县的县令,多少年了还很少有人这般连名带姓的喊他,愤怒的站起身便出了书房,想要呵斥,却在看见那金灿灿的令牌,上面写着御字,顿时吓软了腿,跪在了地上,“微臣苟志存拜见吾皇万岁,见过钦差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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