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流月笑道:“师弟有所不知,我们华山秘籍太少,需要搜集大量的各门各派秘籍,否则如何能够修炼成绝世武功,此番出游,我一定要好好搜集一番,一方面送给师姐,另一方面我自己也需要大量,师弟你要不要,要的话我帮你弄几本?”柳长风道:“多谢师兄,我自己会留意,有适合修炼的我自己会设法得到。”由于四人多年来都只在华山与秦淮府两处修炼武功,难得出来,都决定好好游览一番,反正南海进攻峨眉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快慢影响不大。出了金陵城后,金流月提议到东北郊的钟山一游。秦溅青怀疑金流月是想要去猎艳,本来不肯同去,可转念一想,不如就随遇而安,也可以试探金流月到底有没有改变。至于秦梦秋,始终闷闷不乐,因为多年来与柳长风分开,两人变得很陌生,只能慢慢修复。到了钟山之后,找山下的村民了解,得知山上有一座灵谷寺,里面有大雄宝殿,观音殿和无梁殿以及藏经楼和法堂等等,据说香火旺盛,十分灵验。秦溅青也十分高兴,就拉了秦梦秋去拜观音菩萨,先自上山。而金流月简直是喜出望外,竟然有藏经楼!说明此寺极有可能有收藏武功秘籍,展开轻功飞一般直奔山上。柳长风走在最后,他的心情沉重,刚才原想与秦梦秋好好谈一谈,谁知她竟然避而远之,柳长风一阵阵失落,茫然地走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到灵谷寺。进门右首有一口铜钟,院中有大香炉,绕过大殿,后院有假山水池,有工匠正在雕刻石碑。柳长风随便走了一圈,便想离开,谁知偶然抬头,只见眼前黄影闪动,香风扑鼻,一个身穿huáng sè僧衣的长发女子快步走过,进了后院。此女身形丰满圆润,在宽大僧衣的衬托下曲线更加迷人,简直令人目瞪口呆,如痴如醉。更加奇怪的是,柳长风忽然用力呼吸,感觉那香气十分的熟悉,似乎是一位故人所独有的香气。柳长风哪里还忍得住,疾步跟了上去,到了后院的水榭,只见那女子忽然停步,慢慢转过头来。柳长风一见之下,心神激荡,难以自已。她的眼光多情而迷离,一下子就将柳长风吸到了她的跟前。柳长风还没开口,她竟然抢先说道:“你为何到此?”柳长风没有多想,接口道:“到此一游。”那女子道:“你可以来,可是你的师姐和师妹不许带来,马上叫她们离开,不然休怪我心狠手辣。”柳长风道:“她们只是进来拜观音菩萨,很快就走了。本来我这就要离开,谁知在此遇上你。”柳长风相信自己一定认识眼前这女子,可是却记不起她叫什么名字,只好问道:“我忘记了你的名字,你能不能再告诉我一遍?”那女子冷笑道:“钟秀灵。下次再忘记,我不会再告诉你。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柳长风道:“你先别问这个,那你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如果你冒充我的故友,那我就惨了。”钟秀灵道:“柳长风,你又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我骗你钱啊?”柳长风道:“我相信我们一定是认识的,而且非常熟悉,可惜我始终想不起过往之事,不过不要紧,相见即是有缘,我们好好聊聊。”钟秀灵道:“你想聊什么?”柳长风道:“实不相瞒,此次出游,是为了求仙访道,既然你在此带发修行,正好请教,我想找一些修道的秘籍,不知你有没有?”钟秀灵道:“你想要什么?”柳长风道:“有没有《云笈七笺》?”钟秀灵道:“没有,你要那书做什么,你能看得进去?”柳长风道:“我努力看吧。”
就在此时,金流月忽然走了过来,对钟秀灵施礼道:“这位姑娘,在下对秘籍的渴望十分强烈,姑娘若是肯把手中的秘籍借我抄录几份,在下铭感五内。”柳长风道:“师兄,这样不太好吧。”金流月道:“反正你和钟姑娘是朋友,我这要求也不过分。”转头对钟秀灵说道,“我说的对吧,钟姑娘。”钟秀灵道:“不错,看在你师弟的面子上,我可以帮忙,秘籍就在禅房里,你跟我来吧。”说完向右边一间禅房走去。金流月跟了过去。柳长风也不好阻止,想想还是去看看秦溅青和秦梦秋求签完了没有。到了左首观音殿,只见里面哪里有人影,只有身披huáng sè袈裟的观音像伫立,观音菩萨慈眉善目,发髻上批着白纱,手捧净**,端坐于莲花台上,静静地注视着这个红尘。柳长风对观音菩萨救苦救难的事迹在小时候就有耳闻,十分尊敬,本想进去拜拜,可是由于身上钱少,不好添香油钱,不便拜见。但想菩萨明白,只要心中有菩萨,想来不会怪罪。当下柳长风默默注视着观音菩萨的塑像,就当跪拜行礼了。过了一会儿,记挂着秦溅青和秦梦秋,在寺里左右寻找,前前后后跑了一遍,还是不见人踪。心中奇怪:“难道她们自己先走了?还是遇到坏人,被抓走了?”感觉还是第一种可能比较多,附近没有听说有什么高手,相信以二人的武功,足以应付。
柳长风沉吟片刻,出了寺门,往西而行。西边不远处有玄武湖,为金陵著名的景观,湖光山色融为一体,加上美丽的爱情传说,十分吸引游客。玄武湖与钟山邻近,遥相呼应,一般到钟山都会到玄武湖一游。湖畔修有长堤,全以鹅卵石铺就,绵延数里,宽四丈左右。道旁种有杨柳,柳叶飘动,惹人遐思。沿着长堤曲曲折折走到尽头,有一个建构典雅的八角亭,亭前有碑,记录捐资修建者的名单。碑刻虽是石匠所为,但却是当朝名家的书法真迹,龙飞凤舞,自有一番气势。柳长风虽对书法所知不多,也忍不住上前仔细观摩。过了一会儿,身后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柳长风,听说你又来纠缠我mèi mèi,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她?”柳长风转身一看,说话的是一名玄衣女子,正是钟秀灵的姐姐钟秀梅。奇怪的是,对于她的名字和相貌,柳长风竟然记得一清二楚,一看就响起来了,不过在他的印象中,似乎钟秀梅比钟秀灵更加深刻,钟秀梅与他的交往也更多。
柳长风发现自己最近有点改变,变得和很多年前接近,此刻又是如此,他忽然产生一种冲动,想要冲上去紧紧抱住钟秀梅,似乎这件事在以前他经常做的,当下也不多想,冲过去紧紧抱住她,说道:“秀梅,我好想你!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钟秀梅很温柔,没有推拒柳长风的拥抱,但也没有回抱,只是平静地说道:“我曾经说过,我不会再相信你,因为你说这话早已经不是第一次。”柳长风不管,依旧抱着她纤细的身体,柔声道:“那好,我不再重复同样的话,我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一直都住在城里吗?”说着慢慢放开了她,两人坐到亭中说话。此时远处忽然走过来一个挑着篮子的小贩,蓝色布衣,戴着草帽,裤管卷起,还哼着小曲,到了亭外,放下担子,摘下帽子当扇子扇风,笑道:“二位客官,小人西门水,每日到此做点小买卖,还请二位照顾一二。”钟秀梅道:“你挑着些什么,有没有茶水点心或者水果,我们口渴。”西门水大喜,道:“xiǎo jiě算找对人了,小的卖的是杂货,应有尽有,这就伺候二位,请稍等。”说完从篮子里取出茶壶茶杯,还有芙蓉糕,菠萝等,陈在一个大圆盘里,端到了石桌上。并为二人沏茶。柳长风忽然说道:“我看你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哦,好像是城里通缉令上,那画像与你十分相似,那名采花大盗横行金陵,官府几次追捕都被他逃脱,不会是你吧?”西门水笑道:“客官不要取笑,小人一个戴草帽的,怎么会敢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另外,据小人了解,那采花大盗此刻已经落网,正在府衙的大牢里等死呢,这是最新消息。”钟秀梅拿起杯子要喝茶,柳长风忽然拦住,说道:“此人行迹着实可疑,恐防有诈,这茶里可能有毒。”西门水靠了过来,仔细端详柳长风的脸,忽然指着他大叫道:“好啊,我道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原来是你,姓柳的,还我女儿命来!”说完扑过揪住柳长风的衣襟,看样子真的要拼命。柳长风本来就要试他武功,当下没有出手,待见他只是暴跳如雷,没有施展暗算,也无内功痕迹,于是不再试探,一掌退出。西门水一声大叫,倒飞三丈,摔落在柳树下。钟秀梅怒道:“你为何出这么重的手。”上前扶起西门水,问道:“这位大叔,你说你女儿怎么了?”西门水道:“xiǎo jiě明鉴,小女西门玉,与我相依为命,因与这姓柳的比邻而居,在秦淮府西边,不知怎的,被这坏蛋缠上,而且最后始乱终弃。小女痛不欲生,投湖自尽,就在这玄武湖,可怜我老汉老来丧女,孤苦无依,到官府去,官府哪里肯理受,听说是受了这姓柳的好处,自然偏袒他。”
钟秀梅大惊失色道:“竟然有这等事!”转头对柳长风说道:“他说的可是真的?”柳长风忙上前将钟秀梅拉到一旁,低声道:“秀梅,你我
相识多年,又岂会不知我的为人,这人胡说八道,你别信他。”钟秀梅道:“无风不起浪,真的和你无关?”柳长风忽然低头道:“小玉之事
,确实与我有关,只是实情绝非如此。我与小玉断绝来往,纯属无可奈何,其中缘由,不说相信你也能猜到,我师妹梦秋回到了秦淮府,我不
能再做以往那些荒唐事。”钟秀梅道:“如此说来你只是没有再去见她,绝无其他?你们可否有过肌肤之亲?”柳长风道:“天地可鉴,绝无
此事。秀梅,我的事情你都了解,与我有过肌肤之亲的从前到如今只有一人,就是浮生戏园的林花,不过那也是多年前的往事,我和她早已不
再相见。”钟秀梅道:“无论如何,你对小玉都是难辞其咎,如今可怎么办,他要你还她女儿?”柳长风道:“小玉的尸身至今没有找到,此
事我也了解过,我猜测她极有可能是躲起来或者远走他乡,又或者出家为尼,我们帮他找找吧。”钟秀梅点点头,回头安慰了西门水几句,答
应一定帮他找回西门玉。西门水感激涕零,送了些水果,转身走了。钟秀梅忽然道:“我听秀灵说灵谷寺中近日有新来的几个弟子,我们去看
看。”两人往寺里走去。钟秀梅身形修长,整个香躯曲线流畅,散发着无穷的魅力,再加上她修道的出
尘之气,更加吸引柳长风的身心。与她并肩结伴同行,也是一种享受。她的手臂不时碰到柳长风,虽然隔着一件薄薄的黑色轻纱,还是能感受
她肌肤的柔软和弹性。更难得的是她微微颤动的胸脯竟然也不时挨上柳长风,简直就是要命的yòu huò,柳长风虽然努力克制,还是忍不住呼吸急
促,忘记了该说什么话。可是他觉得不能这样总想着占钟秀梅的便宜,不能总是心猿意马,这对她是一种亵渎。她多年来一直很照顾自己,可
以说是他的红颜知己,他本来应该好好关心她,甚至喜欢她,爱她,可由于种种原因,两人始终没有能够成为情侣。可也正因如此,柳长风愈
发思念她,经常浮起她的倩影。柳长风柔声道:“秀梅,你恨不恨我?”钟秀梅忽然停步,转身凝视柳长风的眼睛,她的眼波温柔,蕴含无限
神情,可是她一个字也没有说,仿佛在心里对他说:“我恨你!”因为柳长风发觉她的眼神中藏着一丝幽怨。柳长风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热血,
再也忍不住,不再克制自己的情感,紧紧搂住她的腰身,用力吻在她丰满的红唇上,她的嘴唇不止丰满,而且湿润,柳长风的嘴一沾到就再也
移不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