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文乐的话音刚落之后,身旁的两名灵徒,立即就原地蹦起,向房思雁掠去,一人右手为拳,另一人左腿成鞭,对着女子的脸就毫不留情地扫了过去。
房思雁的动作同样颇为迅速,一个打挺,起来之后,身体暴退,同时右脚前踢,正好点在那鞭腿的脚踝处,堪堪算是躲过了这一击,但是那拳头却是闪避不及。眼瞅就要砸在女子那精致的俏脸上。
就在拳头离女子一指距离时,一道黑影突然袭来,挡在了女子的脸前,不偏不倚,正好完全挡住了那拳头。女子一开始以为还有人偷袭她呢,心呼一声完了,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来者何人?”那被挡住拳的粗壮男人说道。
“无名氏,不过几个大老爷们欺负个小女子和老人家,似乎有些不妥吧!”秦城一手拿着须弥柱,一边向那名男人说道,早在秦城动手的那一刻,他就祭出了须弥柱。
米文乐看到居然有人敢多管闲事,便开口质问道:“你可知道我是何人?米家的事情你也敢插手?”
“米家是谁?大米吗?你们这欺负一个女孩就是不对,今天,我还就得插手了!你能怎么办!”秦城的话中夹杂着一丝丝不屑,本来这种人就令人作呕,何况是对方也只有三人,而且没有wǔ qì,自己加上须弥柱,绝对能和对方打个平手的,所以这才敢出来英雄救美,这也是在秦城一番思考之后才决定的。
秦城的话语令得在场的众人们都是一片哄笑之声,在这龙北太城中,这米家基本上是可以横着走的,整个城中都是知晓这米家少爷,所以并没有其他护卫跟随他们,就好像在自家还用带保镖的道理是一样的。对于米家的强势,人们都是敢怒不敢言。所以尽管刚才围观的那么多人,依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帮忙。
秦城的行为到是帮助在场的众人解了一口心头之气。
“这位大哥,您还是走吧,这米家惹不起的!”刚被救下的房思雁在退了几步之后,看着这为自己挺身而出的少年,冷冰冰地说道。
“姑娘,我看你也刚开灵窍,想必也会去天罗院学习,不如这样,你先带着爷爷回去,让你爷爷去靖西城去找一位叫韩天的军官,让他将你爷爷安置妥当,这是我的一封信,请将我一并带去。”秦城并没有转身,而是低声对着身后的房思雁说道。并从怀中掏出几个灵币和书信。那封书信是很早他便写好,要给他的大哥秦天的,在听说大哥被辉日帝国将领调到中元帝国看守时,他就想像他说一下家中情况!
眼下,倒是个机会,自己肯定不能送出书信,有他人送才算合适,更何况,我还对她有救命之恩!那韩天就是他大哥的现用名。
“直接去零殿传送就行,这样不会耽误你去天罗院报道。”秦城继续说道。
“这”女孩显得有些吞吞吐吐,不知道如何是好,正犹豫之际,便又听秦城匆忙的催促声。
“快走,姑娘,等下,一旦战斗起来,我自己也好脱身,倘若咱们三个在一起必然会被围剿!”
“好吧!敢问大哥你叫什么?”房思雁脆声说道,只不过这次的声音说却没有之前的冰冷。
“秦城”
“那秦城哥,我们天罗院见!”因为在刚才替他挡下袭击后,她便见到面前这位少年同样是一名一门灵徒。
秦城沉声应道:“嗯,快走!”
话一落地,房思雁带着她的爷爷便向城中的零殿奔去。
“想走?拦住她”那米文乐咬牙切齿的说道。
只见两个爪牙其中一个立即缠住秦城,另一人便起身向奔跑的房思雁掠去。秦城一看那人追去,右手化拳为掌,接住袭来的一击之后,一个踢腿使自己和那人拉开一段距离,便将须弥柱猛地一投,射向那追赶之人,须弥柱划过天际,从半空中直愣愣的立在地上,那追赶之人险些被须弥柱砸到脑袋,直接一个趔趄,一屁股蹲坐在地,秦城从原地猛地一踏,砰的一声,拔地而起,在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便如蜻蜓点水一样落在了须弥柱之上。
半蹲在须弥柱上,看着地下的二人,对着米文乐,微微一笑道:
“你们的对手是我!”
秦城说完还不忘回头望了一眼,见那房思雁和她的爷爷已经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处,才略微的舒了口气,转过头,双眸中慢慢的变得凝重了起来,但是面部表情却丝毫没有改变。
秦城深知现在自己又恢复了脉力,还突破进入到了灵徒阶段,但是他并没有任何的脉技,只是自己因为之前刻苦的训练,体力比这新一批进入灵徒的人要强上几分,但是这一下对上三个,胜算几乎就是没有,所以在一开始,秦城就打算等房思雁跑后,自己也向零殿靠近。
零殿是每座城市仿佛圣地的地方,中元帝国乃至整个天元大陆都是禁止在零殿武斗的,所有在零殿违规者,严惩不贷。
那围攻上来的二人此刻再次缓缓的握紧双拳,准备再度袭来,骨骼竟握的嘎吱作响。看来这回是打算拼命了。
秦城依然一脸微笑的盯着米文乐,但是他的手却缓缓的放在了须弥柱上!
“嗡”
这须弥柱似乎好像是久未战斗似的,在此刻,突然的嗡鸣出声,在向秦城传递着喜悦的情感。
感受到这股意念,秦城的身形在这一刻便动了!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秦城右脚在须弥柱身上一点,身形便直指米文乐,那追来的二厮见秦城直接忽略他两个,擒贼先擒王,便立即化攻为守,大踏步的向米文乐的方向暴掠而去,但是空中的秦城看到这一幕,不禁脸颊上飞起一抹狡黠的神色,蓦地,身体在空中来了一个急速扭身,就好像回马枪一样。
这电光火石之间,秦城竟又落回了原处,并且迅速的跳下,左手抄起立在地上的须弥柱后,便头也不回的向着之前房思雁奔跑的方向奔去。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飘荡良久。
“三傻子,小爷才不陪你们玩呢,拜拜了您嘞!”
米文乐在见到秦城改变方向时,便心道“坏了,上当了!”不过这时,身为大家公子的见识就出来了,刚才那柄wǔ qì在他认为,绝对不是平凡之物,能拿此物者,背景也不会太低,而且我米家在这龙北太城的威势谁人不知,他竟视若无物,肯定是背后的势力给他的支撑。
再加上,本就都是灵徒,刚才小火,小风二人合力之下,都没有讨到便宜。
所以在小风小火想要追击的时候,米文乐就伸出双手拦住了他们,并面**狠的说道:“别追了,早晚会在天罗院见,到时候,定要他知道,惹了小爷的下场!”
话说,那秦城真是使劲了全身的力气奔跑啊,他以为那三人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绝对会追杀自己的。但是令秦城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还真给那三人框住了。
在穿过了几个街道后,秦城终于气喘吁吁的,用手撑住双腿看着零殿的门口,回头看了看,发现并没有追来,这才重新将须弥柱放入了耳朵当中。
刚欲抬起右脚,秦城忽然拍了一下脑门,大为头疼的道:“哎呀,竟顾上跑了,给鸡哥望了!”
秦城这刚要不情愿的返回去找那鸡,结果这时
“咯咯”
秦城扭头一看,不禁吐槽道:“我去,这都行,什么时候跑来的?”其实在刚才他们要战斗的时候,鸡哥就已经提前慢悠悠的跟着那房思雁来到了零殿门口,在订立契约后,契约兽会与主人心灵相知,所以在知晓了秦城的想法后,就一脸鄙视的似乎一眼都不想看他似的走了。
看到鸡哥在,秦城也放心了,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好歹也是自己契约兽嘛!
“鸡哥,你还真是厉害!”
“咯咯咯”听后,那鸡竟然扑腾扑腾的狂扇了几下翅膀,几根不牢固的鸡毛都是在这风力之下飘进了秦城的嘴里。之后,便再次迈着鸡脚向前走去。
“呸、呸、呸”
秦城将口中鸡毛吐干净后,便追身上去,同时还不忘补了一句,“难道你是母的吗?叫你鸡哥还不行,那就你鸡姐好了!”
就这样,一人一鸡吵闹的就来到了零殿内部。秦城带着鸡哥穿过汹涌的人流之后,赶忙付了灵币,拿到传灵证,传灵官是凭借传灵证来识别你将要去那里,是否付了款。
秦城右手拿着传灵证,左手抱着鸡哥,在入口处排队等待,想来这要通过城市传送的人并不在少数,等了一会后,秦城的肩膀被人从背后请拍了一下,于是,赶忙回头,这一看,原来还是熟人,正是刚刚自己英雄救美的房思雁,原来她还有走。
那房思雁见到秦城回过头后,那精致的白皙俏脸上竟浮现了一抹绯红,她低下头,轻声的说道:“多谢秦城哥刚才搭救,思雁当真是无以回报!”同时,她的双手合十在胸前,轻轻的微鞠了一躬。
秦城见着女孩,如此乖巧客气,完全不是刚才初见时的冰冷,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不仅不知道该说什么,而且还忘了扶人姑娘一下,气氛显得一度非常尴尬,不过这时,恰巧逢时的鸡哥,“咯咯”叫了一声。
这一声顿时一下就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
“噗哧”
房思雁轻掩小嘴,巧笑嫣然地笑道:“秦城哥的宠物可真是又些奇特呀!”
“这不是我的宠物,是在下的契约兽,只是它不进我身体里,非在外面待着!”秦城一脸疑惑的继续又道:“姑娘,为何没有走呢!”
“哦,我和爷爷必须亲自谢谢你之后再走呀,我看你也是一门灵徒,所以便猜想你也会来这里,还有关键是,我看你刚才身上衣服破破烂烂,我这有一套我准备给我哥哥的衣服给你,你先穿上吧!”说到这,房思雁已经是有点眼中含泪,似乎是怕秦城见到自己的丑态,一下,就将小脑袋转了过去。
“那个房姑娘,这不太好吧,毕竟是送给你哥哥的衣服!”秦城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房思雁的失态。依然傻乎乎的问道:“你哥哥为何没有来呢?”
“我哥哥他他被米家的人给抓走了,他们要强娶我为奴,哥哥反抗,就被他们打成重伤,带走了!”房思雁用衣襟轻轻的擦了擦自己的一角,方才说道。
秦城一听,面露怒色,心念道这位姓米的公子哥真是如此的蛮横荒淫,和吴越那混蛋简直如出一辙。便张口对房思雁说道:“姑娘,我去帮你救回来便是!”
话音刚落,就欲转身回去。这秦城自打吴越之后,对这种荒淫无度的家伙已然是成为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刚走几步,秦城的大手就被一双纤纤玉手拉住,秦城感觉这入手处微凉,但胜在丝滑,房思雁也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妥,两人便都闪电般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停顿一会后,房思雁才一脸羞红的说道:“不用去了,秦城哥,他们知道我将要去天罗院学习,所以这在天罗院的三年中,我哥哥定不会有大碍的!”
闻言,秦城也顿了一顿,心里一度感觉自己怎么那么莽撞了,傻二似的就惦着冲过去。这在心里警告自己一定要引以为戒,一定要!
“嗯,行,那也好!那你先将你爷爷安顿好吧!记着找到我哥韩天就行,将那书信交于他,自然便会帮你们,到时候咱们在天罗院见,没准还能分到一班呢!”秦城捎了捎头,张口说道。
“下一个!”
还未等房思雁再说什么,那传灵官便显得很不耐烦地催促道:“快点儿的,下一个!”
“那房姑娘,我就先走了,回来见啊!”秦城回到挥了下手,便带着鸡哥进入那零殿的传送门之中。只不过他的右手已经多了一件房思雁缝制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