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光之遗骨”!?
精美的银白之刃,缓缓的从刀鞘中擎出,同样银白的刀锋,似镜般,将长明灯的灯光,倒映为冷冷的金属寒光……
也不知用和种材质,也不明是何种工艺,这对双刀被打磨的真如银白之镜一般——刀刃冰冷光滑,金属的冷冽,即便无需触碰,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而且,实在难以想象,要打磨出这种镜面效果,得需要多大的功夫。
铮——!
随手一挥,空气中骤响一声利器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势骇人,足见其是何等锋锐。
其刀身构造颇有特色,刀刃隐隐有几分闪电似的轮廓,其上镌刻着精美的雕纹——这倒有些多余——不过,不管如何,这都不像是人类的铸刀风格。
而且,这种完全银白的金属……?看起来也不像是银制品,银这种东西,太软,不可能用来铸造wǔ qì的。
“……秘银?”
修凑到米奈特身旁,扶着眼镜,细细的端详着,但苦思许久,却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只能试探性的猜测一波。
秘银是一种坚硬、银白、轻盈、不锈的传说金属,但既然是传说,便必然有一点的根据。所以,很多人便猜测,所谓的秘银,其实只是某种金属,或者合金。比较符合其特征的便是铝合金。
“卧槽,可以啊,原来你就是你劳什子的‘有缘人’!”赛特大咧咧的奔将过来,盯着那对银色双刀无不嫉妒的嚷道。
“……秘银吗?我的天,那、那可是大宝贝啊!”闻言,爱芙洛蒂也忙不迭的凑了过来,盯着光滑如镜的白银刀身,险些流了口水,“这、这东西值钱啊!”
“你想什么?!我才不卖!”当下,米奈特横眉一瞪,赶忙将双刀又纳入鞘中,将其死死的抱在怀里,一脸嫌弃的与爱芙洛蒂拉开了距离。
见状,爱芙洛蒂又联想到了自己无缘于这些宝贝的经历,登时有些嫉妒:“嘿,你还宝贝上了!都是捡别人遗物,你还真当是你自己的啦?咱们盗墓也要有点节操!”
“谁他么盗墓了?我这是‘合法’的!”对此,夜精灵却是莫名的有些得意,只是爱不释手的摩挲这这对双刀的刀柄,相比之下,自己之前的那对短刀,当真是垃圾。
想到这里,瞥了一眼别在腰间的短刀,竟莫名有了几分嫌弃——唔,自己还真是喜新厌旧的人儿。
“喂喂,这么说……”看到米奈特并未受到类似爱芙洛蒂那样的排斥,塔其米的心思也不由活泛起来、
说罢,又瞥向了在另一处静静摆放着的那杆与“帝路哈刚”极其相似的短枪。
“说不好你也是‘有缘人’。”灰喵捅了捅蠢蠢欲动的黑发武者,半玩笑的怂恿道,“要不要去试试?”
“那还用说!上啊少年!”见了爱芙洛蒂与米奈特两种截然不同的结局,赛特倒是颇为期待另一位好友的情况——这要是也像女魔法师一样被弹飞来个狗啃泥,绝对是一辈子的黑料。
怂恿归怂恿,但如果会出现异常状况的话,自然是能免就免。于是修当即劝道:“喂喂喂,老大你就别试了,米奈特她运气好,你可不见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都有一杆魔枪了,你还贪这个做什么?还是先往前走吧,没准真的就能找到离开这处鬼地方的方法了……”
终究是有着神思特性的黑之魔术师,修是七人中,唯一没有被眼前的这些神兵利器们闪花了眼的家伙。自然,他也不会因为留恋这些玩意儿而停滞不前。
不过,人类这种生物,一旦起了贪念,却还能自制的人,多少也能算得上绝对理智了……至少,塔其米就不是那种完美的人儿。
“……不试试不甘心啊!”也不听修的劝阻,塔其米向着那杆奇特的短枪行去。
身后,爱芙洛蒂玩笑道:“总感觉这是主角拿到逆天神器,然后吊打全世界的王道龙傲天剧情啊!”
“去你的龙傲天…”米奈特不由斜了一眼女法师一眼。
却说行至短枪旁的塔其米,俯下身子近距离的观摩这这杆与“帝路哈刚”极度相似的黑色短枪,回想着在游戏时代,是不是也有这样类似的wǔ qì呢?
嘛,说道这种事情,莫名的记起了那个克利瑞斯王子的部下,名为菲欧娜的女剑客。说起来,那家伙似乎是个对神兵利器颇有研究的女人,有她在的话,或许会知晓一二吧?
但想归想,塔其米还是探手握住了摆放在地的那杆短枪。
“……”
并无异状。没有什么猝不及防的排斥力,也不曾有什么令人惊愕的认主仪式,只是如吃饭起筷一般随意简单,便将之紧握手中。
那恰到好处的重量,也即便是左手持握,也毫不费力。漆黑,却异常锋锐的枪刃,着实是好不逊色与魔枪帝路哈刚,这种漆黑的金属也不知是何种材料,但似乎也有着极其惊人的坚硬与韧性,想必也不是俗物。
“呼……”不由,松了一口气。
轻轻的举起长枪,一左一右,一长一短,塔其米手持双枪,又是一身很是干练的银甲,往这里一立,倒是莫名的教人感觉有几分威武。
“…嘿嘿,果然我和你们这些脸黑的家伙不同,咱也是‘有缘人’!”确定这杆短枪确实没有丝毫异常之后,塔其米不免生出了几分得意。
“塔其米,你用的惯两杆枪吗?要不还是放回去吧。”说话的,确实圣职者少年。虽然他也因为“牛头人贤者”遗留的文字,而不再追究同伴们的取宝行为,但说到底,对于这种行为,多少还是抵触的。
望着新得的兵器,塔其米却是觉得莫名的顺手:“还好,咱可是有枪兵的职介,双枪也好,单枪也罢,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习惯之后……嗯?”
似乎一切都很顺利,没有异状,没有狗啃泥……但是,故事的发展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展开。
例如——
“卧槽,松不开手?”——“哈?”
是了,握住短枪的手,似被抹了万能胶一般,死死的黏在了枪杆上,无法松手。
“噗……”
“喂!别笑,来帮忙啊?!”
原来,不是没有异状,而是有异状而不自治。
不过,话虽如此,可是众人一番折腾,几乎快把手皮都扯下来了,却也无法将这杆短枪从塔其米的手中取下,好似真如被超强力胶水黏合了一般。
最终,只能在众人或骂或笑的气氛中,草草了事,而且,似乎除了黏住之外,就没有其他副作用了,是故,徒劳的挣扎就这般放弃了。
“这到底是啥啊?”已经彻底放弃挣扎的塔其米望着黏在手上的这杆短枪,一脸绝望。
“看来是有什么玩笑程度的诅咒吧,那个老不羞的‘牛头人贤者’……”修对此也只是苦笑一声,大体也是想到,这应该也是那位古代魔法师的恶作剧。不过,出于现状考虑,他又是劝道:“算了吧,反正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咱们还是接着往下走吧。”
到底还是一位魔法师,很快就发现了诅咒魔法的痕迹,但似乎真的只是玩笑程度,如果不是因为自身魔力被压制,修和爱芙洛蒂,当场就能解除。
“这该死的牛头人贤者,我一定要鞭他的尸!”
在愤愤不平的心情下,塔其米却只能领着一众同伴,通过了长廊尽头的那扇门,但门的背后——依旧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是的,又是一条看不见尽头的走廊。
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一回,走廊不再有之前的那一盏盏长明灯。
“……呃?”
“又是…又是这样,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说实话,真的走烦了!这条扯淡的“地狱之路”到底哪里是尽头啊?!
……………………………………
“…呼…呼…呼…呼……”
痛苦的喘息声,回荡在本该寂静的神殿中。
不知为何,与神庙其他区域截然不同的,是此处并无那永恒不熄的长明灯,因此,昏暗到伸手不见五指。
但,也终究只是昏暗……因为,在神殿的中央,坐落着一尊巨大的石棺。石棺四四方方,纵然其上有着繁多精美的雕纹,足见其建造者的精湛技艺,但还是难掩其不伦不类的怪异风格——代表着神圣真理教的米字圣徽旗帜,整洁的披在石棺的棺盖上,散发着莹莹青光。
那道微光,有着不同于圣光的那种圣洁无垢的感觉,而是温暖,柔和……
似乎,这里安葬着神圣真理教的重要人员。
“…呼…呼…呼…呼……”然则,那痛苦的喘息声并未停止。
若是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很快就会发现,一道黑暗中的模糊身影,倚靠在神殿的某根石柱下,无力的捂着疑似因受伤而下垂右臂。
是谁?
谁又会在此?
“…呼…真是…真是一如既往的狠绝啊…‘月咏者’…”
说话间,一团光球在一片漆黑中凭空出现,驱散了笼罩这道身影的黑暗,也因此照亮了神秘人的身份——瓦尔瓦拉,那位自称“占卜师”的紫袍女子。
不过是许久不见,这个女人却不复之前的淡定从容,而是紧锁眉宇,强忍着剧烈的痛楚。
紫袍上多有战斗之后的破损,至于那架小竖琴,早不知丢在何处了。哦,她的右臂?右臂的衣袍似乎被利器切割,其内的肌肤也因此而被割伤,大量溢出的鲜血,已然染红了手臂。
总而言之,此时的形象,多少算得上狼狈不堪了。
光球不单单是一团光而已,环绕着召唤它的主人,为其点亮四周。甚至于,光球中,还浮现出了疑似五官的图案。似乎是某种元素生命。
当光的元素生命照亮这片神殿之后,放置石棺棺盖上的米字圣徽旗帜所散发的荧光,亦理所当然的被掩盖。
远远望见那四四方方的特殊石棺,品味着石棺上种种精美到极致的雕纹刻画,这个本该因受伤而痛苦的女人,却是突然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是的,诡异。诡异到,这张正在微笑绝色面容,竟透出几分**的绯红,也透出几分癫狂的邪魅。
“终于找到你了……我亲爱的‘光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