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检查完陈哲的死因之后,我才验证了自己的猜想。
陈哲应该是被哪个躲在暗处的人狙杀的。从陈哲的伤口就可以看出。
这一方面说明那个人的枪法十分的准,并不是那种不习惯用枪的菜鸟。另一方面也说明他们并不想杀死我。如果他们想的话,那么我应该跟陈哲是同一个下场。
但是现在他们并没有露出面,这让我十分不解。
现在在这里只有我一个还活着,老李躺在地上,不知生死。他的手臂那处断口可是货真价实得,血应该也早就流干了吧。
既然他们不想杀死我,现场也没有了别人,那么他们怎么还不现身?
难道他们并不想与我见面?不应该啊,照陈哲他们说,这些人就是来带走我的,如果不想与我见面,整这么大动静做什么?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就冲着夜空大声喊道:“你们是谁!出来说话!别他妈藏着啦!”
我四下看着,发现没有动静,便又再次喊道:“妈了个巴子的!你们到是出来啊!怕我吃了你们吗!我看你们就是怕我啦,说出来,到底怕老子什么啊!好让你大爷我乐乐!”
我这么骂着他们,可还是没有动静,急得我破口大骂,什么难听就骂什么。但是我就像是一个神经病一样骂了好长一会,还是没见到他们得身影。
我骂得有些累了,便走到翻倒的面包车旁,俯身爬进车内,找找有什么有用得东西。
东西倒是没有找到,就找出了一只shǒu jī。
我打开shǒu jī,发现shǒu jī需要密码,我随便输了几次诸如12345678的密码,但是都没用,倒是把shǒu jī锁住了。
我将shǒu jī塞进裤带里,蹲在地上打开我之前从车里拖出来的xiāng zǐ。
里面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和许多张光碟。
我试着将笔记本电脑打开,发现这破电脑竟然没有电。
我只好将电脑扔回xiāng zǐ中,再将xiāng zǐ关上。毕竟毛毛雨还在下,要是弄湿了这些光盘和电脑就不好了,也许这里面有对我有用的线索也说不定。
我站起身查看四周,发现躲在暗处的人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我坐在xiāng zǐ上,用手挠着自己的后脑勺,认真思考这些人为什么不出现在我跟前,与我见面。
因为毫无头绪的关系,我只好将自己摆在对方的位置上,来思考对方现在的行为模式。
如果换做是我的话,为什么不去与自己的任务目标接触。对方现在可是孤身一人,并不会对自己构成任何危险。在自己这方的优势实在是太多了,且不说那个透明的怪物,就连那把狙机枪,都可以要人好几条命了。
但是我为什么不去完成自己的任务呢?
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在危险我?还是说有什么东西另我感到危险?
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我感到危险呢。依照现在这个情况,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带来危险呢?
敌对势力?对,没错,因为敌对势力!
我觉得我应该是猜到了问题的关键。
先将陈哲一伙的势力称之为甲团,而另一方势力称之为乙团。这两股势力一直都在相互作对。
今天的事情,陈哲貌似说过,是乙团为了将我带走,顺便灭了陈哲一伙所做的行动。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将我和陈哲一伙凑到了一起。
所以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而乙团的行动,甲团肯定也通过了某种途径知道了这件事,所以才会让陈哲他们快速撤离,但是很不巧,我与他们凑在了一起。
那么既然甲团知道乙团的行动,自然会做出一些万无一失的安排,而我被陈哲一伙控制,想必甲团也是知道的。
我在这两股势力中有着不小的作用,甲团也许或安排一些行动,好让我能继续被他们控制住,并且能安全的带我到他们的地盘中去。
可是现在陈哲一伙已经魂归西天了,所以说为了行动的延续,他们一定会派出人手来确保行动的进行可能。
这么解释就可以说的通了。乙团的人之所以不与我进行接触,是因为他们感觉危险在存在。而这股危险的来源,应该就是甲团所做出的万无一失的保险。
也就是说,因为现在甲团的人可能正躲在另一个暗处,伺机而动,而察觉到危险的乙团,当然也不能轻举妄动。
这两股势力就这么暗暗的对峙着,而我正好夹在了这中间。
我暗自骂了声娘,你们这么干耗着,老子还得陪着你们。
不知为何,我连续打了几个喷嚏,鼻子也有些堵塞,想来是被这毛毛雨淋的感冒了。
我脱掉了身上的衣物,拎着那个装有男士衣服的包,然后爬进翻倒的面包车里。
因为那个包有防水的功能,所以里面的衣服都是干燥的。我从里面找了一件长衫,一条牛仔裤,麻利的将它们穿在身上。
还真没有想到,这几件衣服还真合我的身。
这令我想到了与我长的很像的陈哲,准确来说是一模一样。这些衣服应该就是他的。
对于他的身份,我一概不知。不过我对任何人的身份都不了解。我从拥有了真实的,不可思议的记忆之后,就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未知。我对每一件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没有半点预料。
我只能跟着事情的发展前行。每一次我都告诉自己,不能被动,应该想办法获得主动的权利,但是事实告诉我,我没有这样的能力,更没有这样的权利。
我唯一清楚的,就是那些真实无比的记忆,以及那个轮回徒的事。但是现在却有人告诉我,我脑子中的一切,不都是真实的。
那些实在是过于真实的记忆,但是在别人嘴里都不是真实,是虚假的。
但这到底是为什么?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我的脑子会出现这种记忆,这些奇怪的事情为什么都会发生在我得到记忆之后。
还是说这记忆有他们需要的东西?难道是那个太岁吗?那个只要集齐八十一人的太岁,就可以成仙得道的理由。但这与那记忆是一体的,如果记忆是假的话,那么这件事也应该是假的。
如果不是为了记忆,那他们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我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他们需要的?我反复的想着这个问题,就突然之间,我回想起我在得到这段记忆时,还发现了自己腰部的那个崭新的缝合口。
起初我以为我的肾被别人偷了,但是我的身体十分的健康,并没有那种失去肾后,体力不支的情况,相反的,我的体力要比从前还好上数倍。
因为之前我相信自己的记忆,我便将我的力量的改变,归咎于是因为太岁的缘故,毕竟在我的记忆中,太岁是可以增强人的机能的。
但是现在来看,如果我的记忆是虚假的话,那么我为什么会大幅度的提升体力,力量这些。
难道跟那个缝合接口有关?我拉起衣服,用手摸了摸腰部的那个伤口,发现这个伤口已经长上了新皮,都快看不见有缝合的痕迹了。
我对于眼前的情况十分震惊,没有想到我现在的复原能力竟然到了如此牛逼的程度。
不过我的伤口的线都没有拆掉,就长好了新皮,日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想到这里我哭笑了起来,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我怎么就开始担心自己伤口的问题来了。
如果我推想的没错的话,那么这一切的开端应该都来源于莫名奇妙出现的伤口。
那么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对我做了什么?他们难道在我的身体里放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从陈哲他们的一些对话来看,以及他们对我的了解。我身上的秘密他们是知道的,但并不是他们的所为。他们只是想得到我身上的某样东西。
如果不是陈哲他们的话,那就一定是躲在暗处的那帮人了。
他们为什么选择了我?这跟身体的机能有关吗?
如果真是这帮人所为的话。他们为什么要将那个神秘的东西放在人体内?如果一定要放在人体内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将那个拥有某种东西的人控制起来,为什么要将他摆放在社会之中?
还是说那神秘的东西需要寄宿在人体内,人体其实就是一个载体。而为什么不控制住那个载体,这我实在是想不通。
我躲在车里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度的神经紧张使我十分疲惫。我的上眼皮开始和下眼皮打架,我拍了自己几巴掌,告诉自己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但是困本就是人体的机制,我一边使劲的掐着自己的大腿,一边哈切连天。
就在那时,东边的远处,突然发生了爆炸,火光照耀了天空。
我打开车门,爬了出去,在外面看着那正在断断续续发生爆炸的地方。
我目测了下距离,我应该于那个地方有八百米左右的距离。
而且就在这时,我的头顶突然飞过去一个巨大的东西,轰鸣声带着剧烈的风。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一架武装直升机!
我立刻吓的不清,这尼玛莫不是连军队都出动了?还是说陈哲他们与军队有关系?
现在的状况实在是越来越差,未知的问题逐渐产生,但我却一个也解决不了。
那架直升机一直飞到那个爆炸的地方,然后便不停的用机载机枪扫射。也不知道他们是在射什么东西。
我想到了那个透明的怪物,想来用如此威猛的战争机器,也就是那个恐怖的怪物了。
直升机扫了没多久,竟然对着地方发射了两枚dǎo dàn,dǎo dàn在爆炸的之后产生震动余波,就连在八百米远的我也有点站不稳。
说起来距离是八百米,这也只是听起来比较远而已,正真的视觉感来说,就像是发生在眼前。
我平生只有在diàn yǐng中才能看到这样的场面,现在的我睁大着眼睛,吃惊的注视着那里。
直升机不停的在空中盘旋,一阵一阵的风刮在我的脸上,风还带起了一些杂草,草不小心吹进了我的眼睛里,难受的我低着头不停的揉眼睛。
就在我揉眼睛的时候,突然我的后背被人拍了一下,我瞬间将神经崩到了极点。在转身的同时,还跳开了一段距离。
只见我面前站了三个人,其中两个人一左一右,各端着一把冲锋枪。
站在中间靠前的人,用手摸了摸他下巴处的胡渣子,然后对着我说道:“你叫李夜城,对吧?”
故事到这里就真正开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