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吧。”我没注意。</p>
“魏川儿好像曾经也干过釜底抽薪的事儿,不过更彻底,当时拉走了老王的半壁江山,”乔玄想了想,“但我也不确定这个是不是那个,只是……这种名字也不太常见……吧。”</p>
“你说那个是个什么人?”</p>
“以前的销售部经理,我跟他没怎么接触过,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办离职了,他的所有事迹我都是听来的,包括他当时呛走半个公司的人。”</p>
我心想老王还真失败,居然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挖墙脚,但如果这人呛走了半个公司的人,那现在就应该是同行了吧。“他还干培训吗?”</p>
“不知道,但我想应该没转行儿,毕竟他当时不止是拉走了老王的人,据说还拉走了老王不少客户。”</p>
“那就是说,他有可能跟咱抢单子?”这就是我的第一反应。</p>
“很有可能,他好像是个没什么底线的人。”</p>
“能挖墙脚挖走半扇儿墙的人都不可能有什么底线。”</p>
乔玄冷笑了一下,“这算什么,我说的是销售的时候没底线,他当时对女销售的教育就是‘衣服穿薄点儿,裙子穿短点儿’。暧昧销售法的倡导者,这种人,你没赶上他在的时代,你很走运了。”</p>
作为一个销售,我最讨厌这种销售方法,更让我讨厌的是一个男经理让女销售干这种事。“你确定是这人吗?”</p>
乔玄白了我一眼,“不过是一个电话,然后他无意中说了一句,我怎么可能确定!但如果要真是,那就只能看王亦红的魅力有多大了……以及我们对王亦红吸引力有多大了。”</p>
“我现在都不知道王亦红有什么魅力。”以王亦红现在这种深陷感情纠葛的人来说,我倒不是很担心她另择木而栖,反正线已牵桥已搭。</p>
“我也很好奇。”乔玄表情非常八卦,“你有没有打听一下?”</p>
“我跟谁去打听?我现在认识的人里,干这行的,只有张艳一个人,她最近又特忙,而且也不一定知道河北这边儿的事儿。”但我又一想,这圈子也就这么大,而且石岩也应该认识一些人。“我再问问别人吧。”我不是想八卦,我只是想接这单子。</p>
乔玄点了点头,“我也看看能不能问问老牛,他好像跟魏川儿还有联系。”</p>
“你居然还跟他说的上话。”我实在不喜欢老牛这人。</p>
乔玄嬉皮笑脸,“我人缘儿好呗。”</p>
我听到齐宏图和王亦红在包间外面边聊边要进来,立刻和乔玄做了个停止的手势。</p>
只听王亦红一改刚刚的风格,换上非常专业的声音,“那行,那我们今天就先回去了,然后这是我的名片,您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p>
“行行,这是我的名片,那到时候我有问题再打电话找您。”</p>
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这两个人终于恢复了客户和讲师的关系。但是王亦红这种行为是不是有越俎代庖之嫌,我是销售,结束拜访这种事似乎应该由我来吧,而且她居然还与客户交换私人名片。我看向王亦红。</p>
王亦红却凭着身高优势,像领导一样看着我。“齐总这边儿还挺忙的,咱就先回去吧。”</p>
齐宏图也连说,“谢谢王老师理解,谢谢王老师理解。”</p>
kao,我又被这两人搁里边了。事已至此,我很无奈,“那好,那我们先回去,到时候我把今天谈话内容整理出来,给您发一份,然后再给您打电话约时间签合同。”</p>
齐总把我们送上了车,然后目送车远去,才离开。</p>
王亦红在车上只解释了一句,“我看他挺忙的,所以咱还是应该识相点儿,先走吧。”这语气瞬间又像我多年的朋友在提建议。</p>
我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因为我不高兴,我觉得在她看来,我就是年轻,事事都要她来教,还给她添了麻烦。可是我对此也没有办法,现在齐宏图是铁了心就认她,如果我说了什么刺痛她那高贵的自尊心,她给我撂挑子,最后麻烦的还是我。</p>
回程的路上没有变化,还是那个座位顺序,还是堵车,还是大声聊天,唯一变的是我的心情。</p>
进了北京界后,在齐宏图的关照下,王亦红先被送回了家,她随便跟我们道了别,就大摇大摆走了。然后司机找了个地铁站,扔下我跟乔玄,就回去了。我看了眼乔玄,她严重晕车,巴不得步行回家睡觉去,所以我只说了句让她到家给个短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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