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困扰,那可以让我安静入眠的**究竟在哪里?
鬼怪的声音不断冲击着耳道,那些虚无的声音又被外面更大的雷声掩盖了下去。
“救命啊!救命啊……”远处传来一名女子的求救声,鲁达刚刚回过神来就看到了一名被追赶的女子,只见她身后有一位蒙着塑料鬼脸的人正拿着一把大刀追赶着她,而那女子也只是捂着大肚子跌跌撞撞的往前跑而已。
“嘿!过来!”鲁达打了个手势,也走了过去,但身体却不可思议的穿过了那两人的身体。
‘灵魂?’鲁达睁大了眼睛,马上反映了过来,这才不紧不慢的跟了回去。
那女人很明显怀有身孕,她拖着大肚子走了那么几步就满头大汗,走到下楼梯的地方的时候一个台阶走的太赶从楼梯上滑了下去,羊水和血水混合的流了一地。
‘菜鸟?’鲁达马上就认出了那身装扮,不过马上接踵而来的就是一阵凄惨的叫声和不断溅射到墙上的斑斑血迹,不过那马赛克是怎么回事?
那菜鸟浑身是血的上了楼,擦着鲁达的肩膀走了回去,却是又在屋子中听到了几声凄厉的惨叫,这就是自己的祖先们遭遇菜鸟的逼迫时的场景吗?
那些惨叫和哭喊声不过一会儿后便绝迹了,鲁达厚着胆子推开了充满绝望声响的小房子,确实已经看到了满地的尸体……
楼下也排满了被绳子束缚住的鲁家家人,这应该是鲁家比较富有的一代,可以看到地上跪满了与鲁家不相关的的雇佣佣人和家庭保镖,一位身穿黑丝长裙的女子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默默低着头的鲁家众人。
“我现在每问一次,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就杀死一位先生或者女士,”那女子抬起了头,看起来比较胖,有点儿像是杀猪的屠夫,“‘孽障珠’在哪里?”
她揪起了跪在她面前浑身是伤的鲁家家主问道,后者只是默默地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他的mèi mèi和那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死了吧!”那丑陋的胖女人看了看刚才从楼上下来的shā shǒu问起了情况。
“放心吧!已经没气了。”戴miàn jù的人说起话来也很爽快,一听就是在江湖上闯荡数年的shā rén老手,似乎还能从那病态的声音中窥探到那miàn jù的窟窿下冰冷的眼睛。
“好,现在换做他的贴身佣人,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陪他玩儿。”胖女人说起话来有点闷,似乎说话的时候鼻子不出气。
话音刚落,站在后面一个戴有戏子miàn jù的人就上前砍下了一位稍显瘦弱的短发男人的耳朵,那男人一阵惨叫弥漫着整个客厅,又一声刀削的声响过后是他的另一只耳朵,鲁达捂住了眼睛,不再多看那少了两只耳朵的男子,只过了短短的三分钟,那男人就被连续削掉了耳朵鼻子、剁下了两只手和剜下了两只眼睛后在一声洪亮的枪响下死去了……
“鲁楷哲先生,虽然这只是一个与你们鲁家不相关的小人物,不过赔偿一条生命的损失也应该是你们鲁家担待不起的吧?”那女人站起来将那死去的佣人的尸体拖到鲁楷哲先生的面前,鲁楷哲先生皱了皱眉头之后转过了脑袋,不愿意再看死去的伙计。
“这位阿姨……”并排跪在后面的一个年轻的孩子刚开口就被旁边的女人狠狠撞了一下,这是鲁楷哲的儿子和妻子,而并排过去的是他年老的父母和刚刚经商回来的堂弟一家三口。
“你说!”胖女人走到了小孩子面前蹲了下来,可以看出旁边的女人很是焦急的颤抖了起来。
“我的家人们或许已经被你们的人给吓着了,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共同之间想说的话,而这句话却是我们家说了千百遍你们都不愿意听的那句……”小孩儿绕着弯子的想拖延时间,他实在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来结束这场恐怖的闹剧,奇怪的是鲁达现在竟然能听到小孩子这个灵魂的内心想法,这到底是……
“你们家根本不知道‘孽障珠’的下落,”胖女人笑了笑站了起来,拿长裙遮住了小男孩儿的脸,“小朋友,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自寻死路吗?”
“可我们确实不知道你们说的东西在哪里啊!”跪在沙发前面的鲁家家主也艰难的转回了身子,“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就算你把我们家的所有人的杀光,我也真的找不出来你们想要的东西。”
“来人,抄家伙来!”女人拿起了后面的人递来的狼牙棒,“鲁楷哲,你这还有一丝胆识的儿子也要没了!”
“不!”旁边的母亲扑倒了女人身下的孩子,用身体挡在了上面,“我也不错,你要不、不……杀了我吧!”(颤抖。)
正在这周旋之际,鲁达竟然透过门看到了悄悄临近的jǐng chá,竟然是星陆的‘暗鸦’部队。(黑鸦相当于我们这里的jǐng chá、暗鸦则是星陆真府的特种部队。)暗鸦很快便包围了门口,随着一声响亮的踹门声,那坚固的防盗门就直接被两位身材纤细的‘暗鸦’踹了开来。
“不许动!真府特派队‘暗鸦’前来与‘菜鸟’争取和谈。”一位全副武装的铠甲人员走了进来。
“暗鸦!”那女人刚刚听到这声名号就变了脸色,立刻举起了双手,“我接受你们的任何提议。”
其他人见自己的老大也已经掉了链子,几位反应快的立刻丢掉了wǔ qì举起了双手。
“鲁家宅里所有的‘菜鸟’人员听着!”外面的天空上发出了直升机的引擎声和电子喇叭的忠告,“所有的非正当武装人员请立即放下wǔ qì,否则暗鸦将会以联邦国际法来对不服从命令者进行精确镇压!再说一遍,鲁家宅里所有的‘菜鸟’人员听着……”
‘得救了!’那还躺在地上的孩子长出了一口气,可以看到他的眼光已经飘向了远方,‘感谢黑鸦!’他这样想到。
鲁达也不再走动,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切的终结,那些‘菜鸟’很快被‘暗鸦’带了出去,鲁家也用最快的时间安置好了死去的人员,之后当场就有几十个人争着要老板为他们清点工资走人,看来这叫鲁楷哲的前辈也是第一次遭受‘菜鸟’的血光之灾。
暗鸦的领头人戴着头盔和鲁家家主鲁楷哲在三楼的一间房间里进行了简短的记录谈话,随后随着震耳欲聋的警笛声慢慢消失在了来时的林路上。
鲁家家主在沙发上低头沉思了一起,鲁达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那男人将视线看向了他这边,仿佛是看到了自己的身子一般,鲁达也赶忙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再一抬头的时候却发现那里早已没有了影子,而自己面前出现的却是一张笑容满面的男人的画像,而这画中的男人正是鲁达幻觉中的鲁家家主,上面还标有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这油画很是逼真,夜晚突然看到会被人吓一跳,更为奇怪的是,那油画竟然没有一点儿隔离的东西,历经千年还保持着当初的清晰完整。
鲁达记得,之前的房间中并没有这幅诡异的油画,而刚才那幻觉中的男人又为何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鲁达伸出手敲了敲油画中男人的脸,楼道中发出了一阵清晰的聚拢回音,那夹层的回音分明表示这油画后有秘密,鲁达不再多想,直接撕开了这张发酥的油画,确实在那油画后看到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小缝隙,小缝隙后很有可能是一扇门!
鲁达学着刚才幻觉中看到的暗鸦的踢门手法也一脚踢了过去,却是狠狠地被墙壁给顶倒在了地上,无奈只好从随身携带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把小刀照着缝隙艰难的划了几下,墙皮和白漆连接的地方喷出了老旧的尘土,呛得鲁达咳嗽了几声。
“哐当!”鲁达踹开了这扇神秘的封闭门,“吱嘎~”那门又自己关紧了回去,鲁达打开手电筒仔细看了看这间房间,看起来像是一间书房,右边是清一色的立柜,立柜里摆满了看不清书名的各种书籍,那些书给自己视觉上的感觉就像是打了码一般。
桌子上摆有一根蜡烛,鲁达刚刚走过去,那蜡烛便发出一阵绿光亮了起来,屋子里的霎时亮光照亮了空气中漂浮的尘土,场面说不出的诡异,更可怕的是这桌子看起来却是格外的干净,就连椅子都保持着有人坐立的前压后翘的样子,有人正在、更确切的说是有鬼正在重心向前的坐在那老旧风格的椅子上。
桌子上摆有一个砚台,砚台的旁边是假山笔筒,高矮不同的山体笔筒里是三只粗细不同的毛笔,除此之外,桌子的笔筒和砚台下压着一叠白色的宣纸,除了这些东西和蜡烛之外,棕huáng sè的木质桌面上就再没有别的东西。
突然一阵异响,鲁达惊奇的发现原本空空的砚台里竟然续上了浓浓的一滩墨水,而那中号的毛笔更是一阵颤动后自己飞了起来沾上了墨水浮空在了空中,一张宣纸自己移动到了桌子的正中央,鲁达的身旁出现了一把和对面一模一样的椅子。
‘这是……’鲁达睁大了眼睛,‘笔仙!’
笔仙是东方国家自古流传的一种迷信的招魂游戏,是由人和成为笔仙的一种能量体交流的通灵游戏,由此可以判断现在的时间正好为子夜,因为笔仙这种现象只有子夜才能显灵,不过怪异的是通常的笔仙游戏只是人去请这种鬼灵,而这次却是鬼在邀请鲁达的前去。
鲁达虽然不是个迷信的人,但也会多少接触一些迷信的信息,笔仙可以说是已经成为了招魂迷信游戏中的一大特色,男女老少多有耳闻,荆垚在引入这项娱乐文化的同时也由魔音大陆的人创造了几部翻拍的笔仙diàn yǐng。
笔仙名为笔仙,实则为鬼也。请笔仙,名义为招魂也,招魂者损阴德,死后受苦。
按道教正一法师的说法,招到的鬼都是平时跟在人身后吸人精气的邪灵,扶箕巫术,其实是一种把自己身体的窍门打开,然后让鬼进入自己身体控制手写字,古时候以此达到占卜的目的。但是由专业道士招到的,都是祖师正神,而普通人招到的,却都是在民间游荡的邪神恶鬼。这种巫术的流向民间,对很多普通人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很多人因此而得精神疾病,本来只是偶尔害人,但是一旦你用这种巫术跟鬼结下了缘分,它就会认定你跟着,甚至叫自己的小伙伴们一起**气。(来源于。)
看来这东西也是极损精气的一种东西,不过如果是鬼自己招出来的阵法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况且这一直以来经历的一切似乎是有人在指引着鲁达他自己。
鲁达常出了一口气,不再考虑那些恐怖的后果,一咬牙坐了下来直接握住了笔,笔垂直向下,这也是笔仙游戏的正确打开方式。
“笔仙啊笔仙,我是你的前世、你是我的今生,是这样说来着吧……”鲁达不好意思的看了看空旷的座位,“话说你老人家叫我来干什么啊?”鲁达尽量放出自己柔善的一面,因为和鬼交流还是要谨慎一点儿,说不定人家一不高兴或者一高兴就附身到自己身上了。
笔自己颤抖着动了起来,在纸上慢慢的写了一个大字——‘嗯。’
“您老人家写的字不过!”鲁达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客套的夸赞几句,“您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纸上摇摇晃晃的慢慢画出了一个标准的小圆球,鲁达有所会意,那圆球图案也马上变浅消失不见了字影。
没想到这笔仙游戏玩起来还是蛮舒服的,自己不用动手就可以直接写出字来,也没有出现什么吓人的鬼脸,回了家可要给老婆好好炫耀炫耀……鲁达的脑子马上就飘到了远处。
“我知道了,可是它在哪儿?”鲁达的眼中发出一丝贪婪的目光。
笔用很大的力气颤抖了一下,似乎在提醒着什么,然后在宣纸上快速画出了一只被黑墨覆盖的鸟的样子,然后又很快的在鸟的旁边画了一个箭头,箭头正好指向那圆形的珠子,然后笔挪到了珠子的上方随后在珠子的上面打了个大大的x号。
“我知道了!”鲁达点点头,看来这东西真的很重要,既然是有先辈的冤魂给自己提示,那就不能有辱祖辈们的遗训!
随后,那笔又在纸上慢慢的画出了一个类似刀片的东西,刀片还没画完,那张纸就突然自燃了起来,烧为了一滩灰烬会飘落到了地上,随后蜡烛熄灭露出一丝灭掉后的烟丝,身后的门也被什么东西撞开了。
“鲁达!交出‘孽障珠’!”身后的声音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哦?你是要专门找我来要吗?”鲁达的嘴角上撇,微微笑了笑。
“别废话!交出来!”菜鸟的人要起东西来都是这种不耐烦的口气。
“那你就要……”鲁达扭了扭脖子,“问问我的拳头了!”鲁达很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许稍稍放纵的进攻能缓解自己和家人现在的局面,毕竟那些冤魂真是——
太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