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澜,我想和你玩场游戏。‘澜的思维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声音。
“你是谁!是谁在和我说……”澜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这奇怪的声音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是你内心的意识,所以你并不能听道我的声音,却能清楚地知道我的话语,不得不用你最爱的diàn yǐng中的一些话来作为你接下来游戏的开场白:“fù chóu可以改变一个人,让你成为你永远想不到的人;我向你保证,等一切都结束,我保你全身而退;你还是一个有求生意识的人,敬畏自己的身体,它会告诉你应该怎么做,一种连你自己都不会相信的意识。‘那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你需要做的事情很简单,现在你的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是不是已经害怕了这种单调的环境;但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有太多人每天都活在一片单调的世界里了,而你却只是暂时的置身这里。不过这次的情况便不会这么单调了,你现在向前方走二十米,好好的用手来摸一下那里的空气,其中会有一部分凸起物,它很明显,你绝对能感觉出来,这是你进入下一个场景的必要条件。最后——祝你好运。‘
“凸起物?”澜并不想浪费时间,而是默念着这条不只来自哪里的线索快速闪现道目的地冲着一片虚无摸索了起来,这种感觉很奇妙,刚才似乎真的在和自己的思维说话,这里的环境还是那么的单调压抑,好在没有之前的那么恐怖了。现在的世界只是一片纯白色的空间而已,静悄悄的,仿佛自己走入了一张纯白的白纸世界中。
“找到了。”澜平静的回应着对方的信息,但这声音很快便被安静的环境吞没了下来。
“砸开它。”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澜很听话的照做着,比起之前的负隅顽抗来,这次的她妥协了不少,这种冥冥之中传出来虚无之语让她对这个声音有些敬畏。
虽然她的拳头打在了空气中,不过还是确确实实听到了一声隐藏东西破碎的开裂音,仔细听的话倒像是一面墙皮脱落的异响,紧接着自己手上砸过的地方便发生了变化,空气中慢慢分化出了一个带有黑色线圈的大洞(只有圈是黑色,内部依然洁白,空心圆),澜顺着洞口伸入了一只手,那洞口立马发生了变化,很显然这意思是要自己钻过去,她决定不听下一条命令提示了,直接耐着性子从这个洞钻了进去。
不知道这边和刚才那边有什么区别,还是白茫茫的一片,仿佛置身了一个无间道的世界当中,澜试着走了几步,便看出了端倪,原来是前方不远处隐匿着一座中等大小的白色城堡,同样是刚才的视感,仿佛是用一支笔在那里画了个房子一般,澜很快走了过去,推开了城堡的大门。
大门里依然是一片洁白的世界,不过这次却是隐隐听道了什么声响,澜顺着声响一路寻了过去,脑海中的声音也再次响了起来。
“恭喜你到达了第二个任务的目的地。”脑海中的声音没有语气,或者说它唯一的语气是给人一种陈述的语气,它的话语没有情调,只给人一种命令和解释的感觉。
你前方五十米的地方会有一张白色的单人床,不过它是斜在那里的,床上罩着床单,床单下是一个惊喜,我想你会喜欢。
澜很快照做,确实在目的地看到了一张半支起床板,但单单只是张床板,并没有床腿,这张床板就那样斜立在那里,床单也没有受道重力的影响,里面的凸起物中印出一个人形。这让澜有了些不好的感觉,她加快脚步走了过去,猛地掀开了白色的床单,里面赫然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这是那个被无数荆棘刺穿的绿眼睛女孩儿!但她现在却完整的躺在这里,身上没有一点儿伤口。
她的嘴被一张白色的胶带紧紧粘着,双手双脚也被白色的禁锢圈牢牢拷了起来,她还是那么的美丽,一种娇小玲珑惹人疼爱的模样,但在现在看来却变成了种异样的凄美。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光彩,看起来很无力,很哀伤;她并不挣扎,就在那里躺着,似乎一直在乖乖的等待着澜的道来。
不知为什么,澜的心中反而有了些许平静,她是为了她才跳下去的,那一刻她并没有想太多,仿佛是一种很自然的行为,在看道她掉下去的那一刻,她便紧接着跳了下去,澜有太多的事情想问她了,无奈面前的这个女孩儿是这般样子,嘴也不知被谁封了起来,而自己又不敢轻易行动撕掉她嘴上的胶带。
“哈,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澜心中的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这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这样做?”澜再次冲着正前方的空气怒吼道,因为她实在不愿意自己的对手饱受这样的侮辱。
你是不是很羡慕她的美貌呢?那声音边问边用一种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澜的双手,澜的手不自觉的向被绑着的绿光伸了过去,又用一只手拖住了她的紫色长靴,另一只手慢慢挽起了她的裤腿,就这样一直延伸到了大腿的位置,直到她那双修长细白的měi tuǐ暴露在眼前才停下了手,每个丑陋的女孩儿也许都为自己的容貌缺陷烦恼过、哭泣过……
不过澜早已不在乎这些了……
很显然这空间中的一切都是假象,这měi tuǐ的主人却连丝毫反抗的意图都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直瞪瞪的盯着她可怜兮兮的看着,眼睛中也没有一丝‘活’的表现,这分明是一副没有灵魂的假体。
被绑在白床上的绿眼女人是唯一一个色彩斑斓的东西。她金色的秀发已经被披散开来,像扇子一般向两边整齐排列开;她的手掌自觉伸展,虽然那拷环只是困住了她的手腕。其实这东西看起来更像是一枚手镯,上面布满了银色的钉刺,寒冷而又充满一种异样的美感。澜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这套束缚的工具从制作出来那天起便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饰品一般。
“没错!”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这次可以感觉出它的语气变快活了不少,“这世界上的所有束缚都是为你的对手而量身准备的,看到被禁锢的对手,你难道就没有感觉到一丝兴奋吗?”
澜厌恶的皱了皱眉:“不!”,澜回答道,“我希望的是用正当的方式来打败他,而不是用这种下流的方式来征求胜利!”
“那就去征服她吧!”那声音显然是在教唆她去做些什么。
’你每天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无非就是走不出自己沦为她俘虏的屈辱,而她也在胜利后把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没错!她是在羞辱你!用一种最残忍的方式来限制你生与死的自由,而你也总是在幻想中想象着她的落败,想象着打败她的感觉,不是吗?‘
“你能消停一会儿吗?”
“你想好了,我是你的意识,现在只是你意识的一次选择而已,我什么时候不会对你的某个行动提出质疑,只是这个时空把我更加清晰化罢了。你现在只是在和你内心真正的自己对话而已——做着你千篇一律一直在做的事情,我想强调的是——这只是你平常千篇一律的重复而已……
”仔细想想吧,现在该做什么了?没错!你要再次‘分析’她,你以为自己已经淡忘了失败的屈辱?很显然没有,在你再次看到这张脸的那一刻,那些尘封的记忆再次把你内心的痛苦翻了起来,几百年以来,你一直在为自己的失败困苦着,你想做的事情单单是打败她而已,你只想让她体会到那失败的痛苦、那般的悲伤落寞、尊严被践踏的狼狈不堪的心情!’
‘你从来没有真正打败过她,就在几天前还被她扔下马车了一次,是不是很想打败她一次呢?’
澜捂着头不愿意去接受这样痛苦的现实。
‘你总是受不了失败,你从来不会选择去接受它,而是把它复杂化,这种复杂的心情需要发泄,所以你只能在心里打败这个人、不断地利用失败的曾经来寻求内心的安慰……这便是你来到这里经历这一切的原因,仔细想想吧!你已经不止一次的那样做了!’
澜从手里凭空变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所以,你现在应该已经拿起手里的wǔ qì了吧!你只是想听她一声求饶的叫喊,仔细看一下她臣服于你的样子而已,所以,毫不犹豫的剖开她吧!去看一看她面对痛苦时那滑稽的模样!’
澜攥紧了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她毫不犹豫的用刀尖划开了女子的大腿内侧,一时间女子的大腿便被她自己的鲜血覆盖,并顺着她的小腿和脚踝流到了地面上,地上很快便映出一滩可以反射到澜麻木脸色的血洼,看绿眼女子没有反应,澜心中一阵愤慨,手中的手术刀立刻变成了一把更加恐怖的菜刀。
“你为什么没有痛感?”澜猛地踩在她的身上,用狰狞的脸贴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其实我也知道你很疼,这是每个生命应该有的痛感,你何必要压抑它!”澜说话的同时又从另一只手里拿出来了一把精致的**,在她漂亮的脸蛋上划了个口子,并硬生生的用菜刀剁下了她的一条胳膊,但她的表情依然那么平静,只有嘴唇的轻微颤动可以看出她在刻意忍受着这种痛苦。
‘果然还是没用,你必须从精神上来打垮她,如果一个人足够坚强的话,那必然是有一种精神在支撑着她的信念。仔细想想,找出她的弱点!再强大的人都会有弱点,不惜一切方式的打败她!让她认同你的强大!’
“凶口!”澜猛地恢复了之前祥hé píng静的样子,“她每次说话和做事的时候都会摸摸或者瞟一眼自己的凶口,开始我以为她比较自恋,但现在……”澜把手伸向了女人的衣领部位,强行把她的上衣撕去了一块儿,‘那里一定是她的弱点所在……’
“——啊!”绿光尖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周围是一片熟悉的景色,此时的自己正坐在一张正方形石台上,身后倚着的是荆门广场最为引人注目的《荆垚维克多》雕像的脚跟部分,这里的空气温暖宜人,周遭充满了人们的欢声笑语,绿光猛地把手伸入了凶口,又缓缓的掏了出来,她再次闭了闭眼,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又缓缓起身,像一具行尸走rou一样向远处走去。她的身上掉下来了什么,可她并没有注意道,只见那东西慢慢蠕动起来,又顺着一个方向溜了出去……
——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荆门广场,是“鬼域荆垚”的一大代表性建筑文化标志,这是一个由光滑的六边形夜光石通过间隙配合镶嵌出来的规则八芒星形巨大广场,面积可达9450平方米。其精密的构造令人咋舌,每一块儿夜光石只有手掌大小,都是纯手工打造,然后由荆垚本籍著名建筑学家拉威尔斯宾和他的弟弟克莱尔斯宾带领他们的三位学员进行手工拼装,整个过程不借助任何机械和魔法,所以这项工程历时了180年才完成;除此之外,广场上还有着众多的人物雕像和几座标志性的建筑物,八芒星星眼中心的上方有一座由黄白色钟乳石拼接而成的音乐喷泉,喷泉中的水被一名异能者下了咒,令它只能在这片区域循环往复的喷发运动,而音乐是通过藏于喷泉水下的记忆水晶而发出来,八芒星从9点钟方向逆时针走的话分别是水月阁楼、金子钟楼、上帝雕像、红色巨龙(还喷着假火)、人参果树、棕色堡垒、气象监测塔、深海黑蛇遗骸(荆垚年历3137年捕杀)、冥之雾龙(通过烟雾和磷光灯以及一张有龙形的小型木板通过影子成像做出来的虚拟效果,这个建筑物用正方形玻璃板封闭)组成,其中黑蛇遗骸和冥之雾龙同坐落于11点钟方向,荆门广场上空常年有灰色云雾缭绕,所以很多时候地上的蓝色夜光石都会发挥作用。
那是一名女子的叫声,能听出来声音在黑蛇遗骸的方向,黑蛇遗骸是一个不小的目标建筑物,绿光只是转头看了几眼便分辨了出来,当她赶道声音来源的地方的时候便马上找道了目标,此时那里正有三四个人蹲着,中间围着一位跪着的穿黑色裙袍的长发女子。
“喂!她怎么样了?”绿光三步两步跑了过去,说话这时已经跪在了这个女子身前,“你还好吗!”
“嗯……啊嗯——啊!”她看起来很痛苦,但每叫一会儿就咬着嘴唇抽搐一段时间,伴随着低声的身银,然后再次痛苦的尖叫。
“姑娘!”绿光轻轻晃了晃眼前的女孩儿,这期间她的右眼睛里流下了一滴漆黑的血泪,其中还夹杂着坏掉的腐臭味。
她想说什么,但再一次的痛苦让她不得不惨叫了起来。
“姑娘!看着我!好吗?”绿光把自己的眼睛往她的脸前凑了凑,两条雪白的胳膊随着她痛苦的颤动而颤动着。
“她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站在远处的人观察道,当然绿光也早已发现了这点。
“姑娘!看着我!告诉我你能自己解决掉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吗?”绿光已经注意道这个女子的脖子上出现了一丝熟悉的痕迹,如果没猜错的话,难道……
那种可怕的猜想瞬间得道了证实。绿光手一软,胳膊从女子的肩膀上滑了下来,她也再次发出几声痛苦的惨叫。
“对……”她想说点儿什么,但话说道这里便停了下来,绿光在众人的注视下站了起来,又在几秒的犹豫后再次跪了下去,她张开双臂,缓缓抱住了这个挣扎的青年女子。这个场面,像是一个孩子在抱着自己的母亲。
突然,怀中的女子推开了绿光的怀抱,她这一推用了很大的力气,似乎是刻意的把绿光推出很远。她咬咬牙,艰难的抬起了头,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痛苦,微微一笑,用断断续续的语气冲着眼前的这个大眼睛女孩说了句——“谢谢!”
“我的天!”伴随着一声感叹,眼前的女子身子迅速裂开,从她的身体中竟然长出了几支血红色的荆棘藤,那颜色全是用这个女子的血rou染红的,它像是可怕的触手怪物一样向前伸了伸,随即动作缓慢了下来,接下来能听道的声音只有血液缓慢滴在地上的撞击声和慢慢的根部伸长声以及女子急促的喘息声,她的脖子已经被截断一大截,残存的半个脖子因为有一根荆棘藤的刺穿支撑才得以没有脱落下来,她的呼吸声仿佛是这世界上最撩拨人心的痛苦之音,每个人的心在随着她的痛苦而痛苦着。
“可怜的孩子!”一直站在她们身前的那个短头发老头蹲了下来,用自己苍老的手抚摸着那个即将惨死的女子的头发,“我应该帮助你的,可是我却下不了手,虽然这并不是件错事。”
很显然她还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她用几声无力的“吭吭”声回答了老人,老人似乎会意,他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儿站了起来,又慢慢的退道了一边。
远处传来几声急促的跑动声,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名身穿灰色运动服男人便出现在了眼前。他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了看这个被荆棘藤充实的女子,随即猛地跪了下来,他的哭声像是卡碟的唱片机,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带着颤抖,很显然他就是这个女人刚才对老头说的要等待的人。
“哈!你可终于来了,别哭了,真没出息,快过来帮我。”女子微微皱了皱眉,这声音便传到了男子的脑海中,那么的温柔,那么的从容不迫。
“怎么可能?亲爱的!你不会有事的!”男子也焦急的回复着她。
“算了吧!你总是和我说这天天活着够累的,怎么这时候就又犹豫了呢?嗯……好痛苦,要不是不能说话了,我就又该丢人了,杀了我吧!求你了我亲爱的丈夫……”女子的呼吸越发急促起来,与此同时那荆棘藤也再次生长了不少。
男人不再犹豫,迅速的闪到了女子的身后,他轻轻抱住了女子的脑袋,一用力,便把它连根脱离了下来,身首分离,这孩子当即失去了生命。
“你为什么要毁辱她的身体!”绿光猛地揪住男子的头发把他一把拽到了自己面前,愤怒的审问着这个男人的反常举动。
“我总要为她留下点儿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爱的东西,不是吗?”男子的心已经慢慢的冰凉,他的手里还死死得抱着那个短发女子的美丽头颅。
“请节哀!”绿光这才明白了他的苦衷,她迅速起身,向远处跑了出去……
“团子,刚才的事情是因为我吗?是我将‘荆棘血刺’不小心带到了这里吗?”绿光看了看金子时钟上的时间,又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儿带有热度的占星石对比起来。
“这个不好说,因为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来确定这件事,”团子转头看了看旁边的紫荆花花坛,“老姐你不必自责,无论是哪种情况都错不在你。这里的人们并不是不能接受死亡,刚才的你已经做的已经很出色了。我想问的是你从回道这里开始便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刚才的那个根本不是你的版本啊?”“说真的,就在昏迷的那段时间里,我做了几个奇怪的梦,梦的内容本身不怎么样,但给我一种像是自己在强行审问自己的感觉,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本来没有的东西。那段时间似乎还梦到了关于那个女孩儿的一些事,我有一种仿佛强行窥探了她内心世界的错觉,她的想法很独特,很难懂……”绿光双手合十,放在了凶脯的位置:”希望她能活下来……“
“又是思想在作崇?其实我也很想告诉你一件事,老姐。”团子冲着绿光眨眨眼睛,天空也突然变得暗了下来,显然是又有几片云层遮住了上空的太阳。
“你说,团子。”
“之前在乐斌那里的时候,我读取了他的内心世界,他的心中有两个声音在萦绕……”团子把脑袋往绿光的衣服中缩了缩,躲回了温暖的港湾里,然后悄悄说道,“一个是畏惧死亡,想要摆脱困境的声音;一个是让他强行服从肢体命令的强制命令;换句话说,他像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驱使,像一只内心被控制的傀儡一般唯命是从的做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