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国奸商》 第五十三章 我有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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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梵羽如他所承诺的，见过赵沐彦后，连带着将那通州来的宋公及其朋友都带走了。不论前者还是后者，都在这汇泉楼及鸿运待的不亦乐乎或有心多观察，但碍于顾九爷的淫威，都收拾收拾开了。

    “次郎，带小干菜去吧。”莫二那不负责任的名字已经被苏珈睿的赐名取代，虽然不明白主唤这名字时那隐隐抽动的嘴角是怎么回事，莫次郎还是小心谨慎的执行每个任务。看看这跟着回来的小女孩，看着身材干瘦又面带几分阴冷，除了sè yòu别想了，到似乎是个好材料。

    “能问个问题吗？”一沉默的小干菜知道这会儿不问说不定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她动动嘴唇，挤出话来。

    “讲。”顾梵羽看着这个毫无姿色的女孩，她具备一个合格shā shǒu的素质，冷静，冷酷，对自己都狠得起来，而且，她有两个mèi mèi做弱点，现在她的弱点，在苏珈睿手里。

    “苏公是个好人，可他收留我们，到底为了什么？”一时心善吗，养在汇泉楼时日虽不长，却也知道苏珈睿不是个烂好人，难道真的因为我们像他mèi mèi？可打听起来，貌似又没人知道他到底有没有mèi mèi。连贴身小书童苏小可都支支吾吾，这个借口越发可疑起来。

    “你们个他确实没什么好图谋的，这点你放心，你的mèi mèi在珈睿那里，便是这天下女求而不得的待遇。”顾梵羽似乎看透小干菜的心思，他幽黑的眸宛如实质，可以看穿人心，“他只是想在你们姐妹身上了个心愿，只要你的mèi mèi们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着去爬主的床，她们就是苏家的公主。”

    顾梵羽给的dá àn在小干菜的预料内又超出她的猜测，但她也能明白让这位沉默寡言的九爷对自己和颜悦色的说这么多话基本也是苏珈睿的面，再问多了，就不合适了。她似乎突然想明白点什么，抬了抬眼皮端详了一下顾梵羽，“我们姐妹会的虽然多，爬床倒是没过。”

    “珈睿看人，果然是准的。”顾梵羽对着小干菜略显忤逆的回答却很满意，甚至浮现出笑容来，他挥挥手，示意莫次郎带女孩下去。

    随着屋内空下来，顾梵羽少见的笑容早已隐去，他默默地看着大门，那精致雕琢的楞格与雕花将光线分割成漂亮的影。莫次郎不知何时又出现在那阴影里，他静静地跪着，那宛若神的主终于落寞的叹了口气，睁眼问道，“该去给陛下汇报了？”

    “是。”莫次郎点点头，待顾梵羽站起身来，随即跟上。

    “来，喜欢就多吃点。”日步入正轨的苏珈睿在享受着每日用餐的乐趣，小肥肉坐在苏珈睿对面，大快朵颐。

    开始小肥肉还挺拘谨，她也明白一个女孩不应该像她这样胡吃海塞毫无节制，但是她爱吃，过去姐姐们费尽心思就怕自己挨饿，如今能吃饱了，还顿顿有肉，如何不让人开心。只是在哪里也不可能让奴婢和主同桌吃饭吧？小肥肉心中的挣扎最终被苏珈睿的笑容和五花肉的香气融化，开始了她的幸福生活。

    二姐小窝头还是有些心思的，她私下规劝着小妹多少注意规矩，又偷偷趁着晚上给苏珈睿上茶，很有大姐风范的问了很逾越的问题。苏珈睿对她的提问并不意外，那眼神甚至有几分你终于开口了的意思。“我对你们人真的是当mèi mèi看待，我有心中至爱……”那晚的苏珈睿依旧笑得淡淡的，窗外的月光和书桌上的烛光映得他飘渺又伤感，他的笑容淡下去，多了些失落，“只是他是男人……而我不想再耽误他。”

    呆滞片刻的小窝头终于记起让自己合上张开的嘴巴，她暗自猜测了那么多可能，却没想到这么一个简单的事实。这个看起来完美无缺的男人，爱上了同性。这时代不乏娈童男妾的荒唐事，也不缺小官馆里放荡的男，只是却没听说哪个男人说爱的。或者说，没人用苏珈睿此刻这么无法让人怀疑的神情说爱。

    “替我保密好吗。”苏珈睿看着懵懵懂懂回过神的女孩，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她的头发还有些黄，发丝柔顺的像只小猫。小窝头重重地点头，将心沉沉的放进肚里。

    小肥肉见二姐也不再忧心忡忡，更加甩开腮帮吃着少爷的美食。据说因为她的存在，少爷的饭量都增加了不少。仍旧黑乎乎胖嘟嘟的小肥肉只是比原来更肥嫩了些，那副乐呵呵的样看在苏家跟过来的一干小厮心中，多少都有些凌乱。

    尤其是苏小可，想得最多。不近女色的少爷终于挑了丫鬟，这是可喜可贺的。可任谁挑了个这样的丫鬟都不会觉得主有眼光吧。最阴森的老大被顾九爷带走了，勉强算是可以看的小窝头一心缩在厨房里厨艺，平日里又闷的要死，反倒又黑又胖的小肥肉居然是最得少爷青眼的。这样一个傻丫头要是被收了房，苏小可想着又忍不住叹口气，真不知晋州的福伯知道了会怎么想哟，难道到时候劝他，这样傻乎乎的不会有心计，省了将来后宅倾轧？

    “叹什么气，跟小老头似的。”苏珈睿的声音让苏小可回神，但心里的话是打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没，就是觉得现在绥阳的生意都步入了正轨，少爷不温书考个举人什么的浪费了。”

    “也是，一转眼夏天都过去了。”自从上次顾梵羽来过后就再没什么人来打扰过苏家的生意，除了偶尔莫大提到点小干菜的状况，说与她两个mèi mèi知道外，苏珈睿也抽空拜见了政段大人，正式入了府读书。因为他要打理生意，又是本地入，自然不可能住校，那样半月十天才回家休沐一次。

    苏珈睿倒是不怕住校，也不是担心离了自己苏家生意就不转了。只是觉得府里的人脉值得经营，却也没重要到需要他牺牲睡眠与一帮半大孩同宿的地步。其实说白了，就是苏珈睿觉轻，上辈安全感就差，一群人一起睡，他怎么能睡得着。

    府院里的夫很是瞧不惯苏珈睿这貌似不能吃苦的状况。然而每每课堂提问作业检查，这个案的dá àn还总算名副其实，委实挑不出什么刺来，时间长了，也就懒的多管，任由他走读了。

    半工半读的苏公委实过了阵清闲日，随着秋收临近，去年收米收出感觉来的徐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