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星期六早晨最是惬意,无课也无事,我斜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在上铺这个位置可以半露着头望见楼下的雪景,校园的梧桐树挂满银坠,“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皑皑白雪,洁白如玉,为初醒的校园披上银装,阳台的落地门窗上飘来的雪花,如银针,似白烟。
舒服的窝在床上是冬日最轻松的事,连在床上翻个身都嫌是运动过度,只想一动不动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shǒu jī也放远远的不去玩,静静的冬眠。
叮咚声,又是一份闺蜜的邮件,不知道是秀恩爱,还是给我秀文笔,我读了起来;
“也只有吃的饱饱的,胃充实了,脑子也就不再乱想了,告诉自己,没有多爱你,也就能信了。
我记得那一年的夏天,我推开窗,便看见穿着白色衬衫的你在操场上,一圈一圈地跑。阳光泻在身上,铺了满地,你的周围都散发着光。
你冲着我喊:
我喜欢你!我爱你!
卫青你听见了吗?
我听见了,我听见那些声音。可是我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了。我只会咧着嘴笑,对着你笑。四楼的高度我无法看清你的模样,可是我想你必然也是欢喜的。左脸颊会有一个酒窝,左边嘴角比右边高。看,我知道的多清楚。可是我却没法告诉你。
我一直在想,我会更加努力,让别人眼中的我们看上去更加般配一点。这样,你会少了很多压力。我在努力,在别人唱歌时,在别人恋爱时,在别人游戏时。我没有抱怨,没有不满。我知道你也在努力,为我们的明天努力。可是我还没来得及,成为站在你身边的人,你已经选择放弃。那一天,我甚至不知道了人生的意义在哪里。如果我努力的在路上,
没有你,我是真不知道还拼命做什么。
我有多爱你,你永远不会知道。”
这已经是我这两天第二次看到情书,而且还都是我的闺蜜写的。这些高中时一个个都显得很文静斯文的柔弱女子,一到大学就控制不住自己的雌性激素爆发,这还没到春天,就开始抑制不住自己。不过读着闺蜜的文字,我心里也所感,思绪反复。
陈雨和杜恋都起床了,我也准备起来,但感觉全身绵绵软软,无力起床,重起失败,杜恋从卫生间洗漱好出来,我有气无力的喊她:“恋恋,快过来,把我拉起来。”杜恋听我这话,三步并两步,蹦到我的床前,一下扑到我的被上,假装把嘴往我脸上蹭,“哎呀,你干嘛,别人看到影响多不好。”我附和她的动作说到,“怎么会,你一直都是我的人。”杜恋嬉皮笑脸,开心的很,“你快起来,我带你到图书馆钓凯子去。”“得,你还是自己去吧,哪回不是自己被别人迷的神魂颠倒,还轮到你钓别人。”“是啊,要是有阿迪这迷死人的小脸蛋,那准一钓一个准。”杜恋说着,顺手摸了把和我头挨头睡的胡迪的脸颊,胡迪睡的太熟了,根本没有感觉到,“别闹,把大xiǎo jiě吵醒了,有你受的!”我制止了杜恋,杜恋靠到我的耳边:“诗歌大赛你有没有准备啊,快说说有什么内幕没有,给我泄点题。”“我哪知道什么内幕,我都不知道这件事,恕我无能为力。”我懒散惯了,很少关心这些huó dòng的事,“至于要想有好成绩,那就得自己加油了!”杜恋听我这样说,伸她的冰手就要冰我的脸,还好我反应快,把头缩进了被窝。
杜恋哈哈笑道:“大梦子,你太坑了,只有世界观,没有方法论,就像是你问你同桌这道题怎么做,你同桌告诉你:“努力!”这有屁用?”这话把洗漱完的陈雨给逗笑了,她笑道“恋恋,怎么又在惹我们家大梦子!等下来收拾你。”陈雨走到我的床铺前,对我说:“梦,想吃什么,我给你带。”我迅速把头伸出被窝,道:“还是雨好,你们吃啥就给我带啥吧。”“行,你再睡会吧。”陈雨说完就拉着杜恋往外走去吃早餐,“哎哎哎,我还没和大梦子把话说完呢,室长大人太偏心,我……”杜恋的话的确没说完就被陈雨拉出了宿舍,门也被她带上了,宿舍一下安静了,只可以听见胡迪浅浅的呼吸声。
我迷迷糊糊没睡到一会,陈雨和杜恋就有说有笑的回来了,“大梦子,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杜恋刚进宿舍门就大声说,不过声音太大把胡迪应该是吵醒了,胡迪重重的翻了下身,不过没有说话,杜恋见状蹑手蹑脚起来,站到我的床边,声音压得很低很低道:“你要听哪个呀?”我可不想选听哪一个,还是陈雨直截了当的和我说了:“好消息是我们知道谁发的纸条,坏消息是食堂的锅贴饺卖光了。”“是谁?”我对纸条的始作俑者很是感兴趣!
“王伟!心理学专业一名大一的学生!”
王伟!我终于知道这个混蛋的名字!咦?我为什么要骂他混蛋,是了,他群发小纸条是他的事,我想入非非是我的事,我不该为他动怒的。
“而且我们还知道了一个重要信息!”杜恋接着陈雨的话道。“是什么?”我的好奇心一点没有减弱,“你先起来吃早点,天气冷,一会就凉了,吃完和你细说。”陈雨这样说着,把早点放在我的书桌上,等我起来吃。我加满动力起床,等着那个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