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光阴,如梭似箭,又到这细雪飘零的季节,飞舞的精灵,若纷繁的思绪,万千不止,昨夜梦境依稀,我能寻找到那梦中qíng rén,他在我身旁耳语,字字珠玑,我听得清晰,而他的声音却慢慢远去,总想挽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去,可我越是如痴的渴望,越是无法寻回他的踪迹,白日里,我在雪中漫步,夜晚间,我在梦里寻他,千百度,依然如故,只是背影,留我风情万种,痴情一片,人世间,能有多少次梦的轮回,于你,于他,于我。
我和同学走到教室的门口,忽然想起自己落了个重要东西在宿舍,匆匆忙忙中摔到在雪地里,意识一下恍惚,晕了过去……
思维模糊间,我能听见同学喊我的声音,起床啦,哦,原来我摔倒只是一个梦,我却并不想醒来,因为摔倒之前还有九十九个梦等我回味。
我姓山,单名一个梦。我还记得初次入学的时候,介绍自己姓的时候也是费了一番功夫,中国人数最少的三个姓氏是难、死、山,山就是那倒数第三,当作姓氏时读音则是音“亚”,总是有人看到我写下名字“山梦”时读成“山盟”,而我总会不厌其烦的告诉他作姓氏时应读“亚梦”,也有人会读“雅梦”,不过同学们后来都不纠结这个了,他们只喊我单名“梦”。
也许是被别人喊梦喊多了,平时我总是想睡觉、爱做梦,白天做着白日梦,晚上也多梦,各种鬼怪梦,各种花痴梦,各种光怪陆离的梦。
来到这所大学已经半年了,大学的日子实在时清闲的很,我又不是那种上进的人,每天都得过且过,有课就去教室最后一排拿本书装模作样的,然后偷偷玩shǒu jī,平时和几个闺蜜吃吃喝喝、打打闹闹,大大咧咧惯了不喜欢被人拘束,几个追我的男生我都避而远之,没事的时候一个人窝在图书馆里看看小说,写写小说,还给之前加入的话剧社和微diàn yǐng协会有过几次供稿,日子过的好不快活呢。
只是那天的一件事,让我开始想起了什么。
与其说是一件事,不如说是一件东西。
而这件东西只是一张普通的纸条。
那天是圣诞节的早晨,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不过比往年来的更晚了一些。大雪悄然而至无声无息,大地一片苍茫,银装素裹,好美丽。我很早就在图书馆占了座,然后随意的在中国文学史的书架上翻看着书,当我看到一本包装精美的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的时候,想起其中点评人生三境界的文段,想着再去翻看一遍,当我拿起书翻看的时候,一张小纸条如雪的精灵一般旋转着向地面飞去,我很自然的俯下身把纸条捡起准备放回书中,忽然看见纸条上很工整的写着一行字:měi nǚ,可以认识你么?
我噗嗤一笑,这么老套的把妹手法竟然被我遇到了,不过纸条上的字写得很好看,清新飘逸、变幻灵动,不免让我对写字的人有了几分好感,我本来就喜欢书法,对于字的书写也比较讲究,这纸条上字可以打九十分了,而能在我心中打九十分的字可难找的很呢。
我把书和纸条一起拿回我占好的桌位,从自己的小书包中拿出了笔,想了想,在纸条的第一句话后面写下了三个字:可以啊。
这时候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怎么我也不会想到!
当我写完三个字之后,正准备把纸条放回书中,却发现纸条上慢慢浮现了一行字:没想到你这么干脆,我喜欢。
我揉了揉眼睛,证明自己没有眼花,捏了捏大腿,证明自己没有睡着。
可能是shǒu jī玩多了,聊天工具天天用的习惯,我也不管纸条是什么鬼玩意,竟然不假思索然后迫不及待的在纸条后写下:你是谁?
“我是鬼!”
哎呀妈呀,我一下叫了出来,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一下子,醒了!和我同来的室友把我从地上扶起,哈哈大笑起来,“你、你,哈哈,这什么情况?”,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地上爬起来,摸摸摔疼了的屁股,一脸懵逼,竟然太困了在图书馆睡着了,还做了一个这么坑姐的梦。
图书馆原本都在看书的同学们都围过来看热闹,我能感到自己脸从脖子红到耳朵根,大家看没什么大情况也慢慢都散了。
我没有和室友多解释,径直走向了中国文学史书架,找那本人间词话,翻开一看,好失望,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那张纸条。正当我准备回座位休息时,一个女同学喊了我一声:同学,这张纸是你的么?她把一张纸递给我,我疑惑的接了过来。
上面竟然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