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也玩过一些游戏,像什么征途啊,魔兽啊,但都是浅尝辄止,并非那种骨灰级的玩家。
所以对于青年谈到的任天堂和超级马里奥,他只是略有了解,但并不熟悉。凭借着一点关于这方面的记忆和青年唠了几句,似乎关系真的有所进展。
青年对于自己shā rén的事情并不避讳,但看得出来是否伤害过李峰他真不记得了。可能是杀的人太多,自己都忘记了。
顺藤摸瓜,李峰开始问起青年有关十年前案子的事情来。这件事只有他和云瑶知道。李局长、杨政委等人虽然也听说了,但并未将其当真,所以审讯的时候也没提起。这些李峰是在翻阅卷宗的时候发现的。
“十年前?”青年听到李峰的问题先是楞了一下,随后说道:“也许那是我爸干的吧。”
“你的父亲?”
“我说了你也不信。他是个吸血鬼。而我则是吸血鬼的儿子。”青年说着,忽然露出了嘴里的獠牙。李峰吃了一惊。假如不是亲眼见到,他想象不出人类居然能长出这样可怕的牙齿。
旁边的狱警则不屑地说:“什么吸血鬼。不过是牙齿长得有些特别罢了。我在这干了二十多年,这样龅牙的我见得多了。”
李峰也镇定下来。不能仅仅凭借几颗牙齿就确认世界上有吸血鬼的存在。或许这青年有着深度的妄想症也未可知。他示意狱警不要多说,然后露出微笑,问道:“你说你和你的父亲都是吸血鬼。那你的母亲呢?你们是吸血鬼家族吗?”
“不。”青年恢复了常态,“她是正常人。但生下我之后便知道了吸血鬼的事情,后来发疯死掉了。”
“原来如此。但听说吸血鬼害怕十字架和大蒜,在阳光下也没办法生存。是这样的吗?”
李峰的这些问题在狱警听来都是胡说八道。眼前这个人明显就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只要给予他法律的制裁,一切便都结束了。难道说市局派来的这人闲大发了?没事陪着一个疯子扯淡呢。
“哈哈。那都是笑话而已。”青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十字架和大蒜,那都是不纯正的劣等血族才会怕的。至于阳光会杀死我们,也只是针对那些没有蜕变完全的贵族而言。像我和父亲这种男爵级别的,早就不在乎那些东西了。”
“男爵级别?难道说吸血鬼还分等级吗?”李峰不置可否的问道。
“当然。一旦成为贵族,那么就会有阶级划分。男爵是最低级的,往上依次是子爵、伯爵、侯爵、公爵、大公。而最高级的,便是血皇了。”
“你说的劣等血族还有蜕变不完全的贵族,是怎么回事。”李峰又问。
“是血继的浓度。”青年侃侃而谈,“血族一旦继承了血统,就会因为天赋不同而分化。最劣等的当然是死亡。而天赋稍微好一点的,就会成为劣等血族。劣等血族虽然具有了一定力量,但不能见到阳光,害怕大蒜、十字架等等,有很大的缺陷。但当劣等血族吸过人血之后,就会慢慢成长起来,逐渐蜕变成为贵族。当成为真正的贵族之后,就会蜕变,变得真正无敌。就像我和我父亲一样。”
李峰眯起了眼睛。眼前这人如果说的是真的,那就是震动天下的重大事件。如果是胡诌的,那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当然,更大的可能性还是此人是个疯子。不过案件之中的几个谜团,是不能用疯子来解释的。
“据我所知,吸血鬼应该是用牙齿咬破人的脖子,然后吸血对吧。但你却是用一根金属棒行凶。这怎么解释。”
青年没有一丝犹豫,说道:“咬破人的脖子吸血?你恐怖片看多了吧?吸血鬼咬人,并不是为了吸血,而是将自己的血继过度给对方才会那么做的。吸血鬼一生之中只能血继很少的几次,而且要挑选合适的对象。否则一个贵族制造出一个劣等的血族,岂不是让人笑话?”
谁会没事笑话这种事啊。李峰暗暗吐槽。但嘴上却问道:“为什么要将被害人平放在开着灯的地下室里?”
“金属棒里面装的,是一种特殊的dú sù。它能令人昏迷,不吃不喝也不会死去。我们将这些人放在一起,每天用特殊的方法进行培养,观察哪些人有成为我们同伴的潜质。很遗憾,适合成为贵族的人实在太少了。而不能成为贵族的家伙,我们只能赐予死亡。”青年语气十分平淡,好像杀的不是人,而是喂养的鸡鸭一般。
李峰再次拿出横井军平的zhào piàn,问道:“这张tú piàn是你父亲作案时掉落的。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带这张zhào piàn吗。”
“横井军平是他的偶像。他经常说假如人们都有横井军平那般的想象力,也许吸血鬼就会和人类共同生存,而不是隐藏在黑暗之中了。”青年说到这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人生无非就是一场游戏。人类拿它太当真了,活的太累,太不自在!你还记得我们在黑暗的走廊见面时我说的话吗?我让你来跟我玩一场游戏,假如你赢了,就能得到我的力量。若是你输了,无非就是丢掉性命而已。一切都是游戏,你说是不是呢。”
玩命的游戏吗?李峰有些恼怒,但还是保持着平静说道:“那些死去的人,都是和你游戏的失败者对吧。那我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赢了你呢。”
“你说对了。这次是你赢了。”
“但那些被你杀害的人呢?他们的家人和朋友呢。多少人会悲伤、哭泣,你知道吗?”
“那些不过是弱者的shēn yín而已。我不会在乎。”青年无所谓的一笑。
笑容惹恼了李峰。他嘭的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你不配和我说话,你这个shā rén狂,人渣!”
这一刻他几乎可以确定,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shā rén狂魔。吸血鬼之类的谎言,不过是他找出来磨灭自己良知的工具而已。像这种人,死一百次都不嫌多。
案件可以就此了结了。回去整理卷宗吧。李峰转过身去。狱警收起凳子,准备跟在后面出去,锁门。
可就在这时,男子忽然说话了:“刚才我跟你说的这些,都是审讯笔录上没有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