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打开了,一位光膀子的中年壮汉拿把砍柴刀红着眼往门外的众人喝道:“那个是匡瀚,你个龟儿子,带再多的人来老子也要把你活劈了。”
众人也是被眼前的情形给整懵了,什么情况?
“叔,我是憨子,这是怎么了?”匡瀚也懵了,上前一步说道。
“老子砍死你个王八羔子,把儿子还给我,还给我。”中年壮汉找到目标后,也不细看,拿刀就往匡瀚身上砍。
“啊,你个天杀的,那可是憨子啊,哎呀。”里屋内中年妇女正努力往外爬着喊道。
匡瀚见此,也不顾眼前的中年壮汉就往里屋跑去。
“扑哧。”
中年壮汉一刀砍空摔倒在地,马上又起身追着匡瀚朝里屋而去。
匡瀚到屋内扶起中年妇女才发现,她只有一只腿,另一只腿从脚踝以下全没了。伤口被纱布缠绕着,碰触到地面的部位隐隐有些许血迹。他刚想查看伤口便觉察到背后有风,才想起身后的中年壮汉。
他回头用手抓住柴刀喝道:“叔,你看清楚了,我是憨子啊。”
“没用的,你叔已经魔障了。他现在是听到你的名字就发狂。”中年妇女忍住疼解释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匡瀚揪心地问道。
门外的众人也都随着进来,李义一指点在中年壮汉的眉心,壮汉便闭眼倒在地上。“放心,只是让他睡着了。他身上有股修魔者的气息,看来事情有些不简单了。”
中年妇女见此也不多问,只是把这几天的事情娓娓道来。
六天前,中年夫妻两人和儿子袁信如往常一样卖完菜回家。袁信知道匡瀚的父亲最近身体不好有些咳嗽,便拿了些瓜果和咳嗽药去看望。夫妻二人在儿子刚走不久,便是感觉一阵地动山摇,两三分钟又恢复了。
那天晚上儿子还没回来,两人便前去寻找。到了匡瀚的家附近却是找不了,连整个匡埠村都消失不见。地面上只有一个巨大的坑,像是有神仙把整个村庄都挖走了似的。
坑里还有几个人影子在晃动,转眼就不见了。
两夫妻在坑里找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找到。
第二天失魂落魄回到家后,中年壮汉便一个劲的埋怨,说是匡瀚害了他儿子。要不是为了去给匡瀚的父亲送药,袁信根本就不会出意外。他一会小声咒骂,一会大哭大叫,再然后就开始打砸东西。
中年妇女为匡瀚辩解了一句,他便像疯了似的拿起菜刀就砍,当时要不是白天被村里的人路过看到了,怕是要出人命。
中年妇女被救治好后也不想报警,所以村里的人就想办法把他用链子捆在门板上。
村里的人在这几天轮流给他们家送饭换药,今天村长去镇上联系领导,看能不能把中年壮汉送去精神病院,不然留个定时炸弹在村太可怕了。
本来中年壮汉今天躺在门板上睡觉挺好的,一听到有人说‘憨子’,他既然把身上的链子挣脱跑了出去,接着就是匡瀚众人进屋来的情形了。
匡瀚把中年妇女抱到床上躺好,恳求谷妙旋对其进行医治。再把中年壮汉重新绑在门板上,又拿件床单缠了一圈。
“老板,您能让他们都好好睡一觉吗?我想回去看看我啊爸。”匡瀚心急火燎地说道。
“可以,你不要激动,我们一起去。”李义捏指在空中画了几个小符咒印在中年夫妻两人的额头上消失不见。
匡瀚紧了紧袁妈塞到他手中的小纸条,根本无心查看内容便收进了钥匙的空间内。
一行人现在哪里还敢坐飞行法宝,各自隐藏身形极速朝匡瀚的村庄跑去。
到达目的地之后,匡瀚拉住席芷蕊的手在天坑的四周漫步行走着,两人有说有笑。外人看来,这就是对来看新奇事物的小情侣罢了,如果不看匡瀚捏得咔哧作响的手的话。
席芷蕊也不喊疼,就这样任由他牵着。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李义拿个大帽子在前面挥手带着路还喊着:“来来,跟着我走。大家小心别掉进天坑里了,这是大自然的神奇之处,用科学根本无法解释,简直鬼斧神功,让人无法想象啊。”
天坑已经被水所填满,水从哪来的不得而知,但整个村庄的确都消失了。
包括村边的树木也如被一个倒扣的碗给扣走了,树的中部少了一块,成弧形。
在报社十二人接近天坑时,匡瀚脖子上的戒指轻颤了一下。顿时天坑里有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开来,笼罩在匡瀚和报社其他人的身上便消失不见。
就在匡瀚众人围着天坑走了一圈后,有两个道士打扮的光头中年和尚走了过来说道:“各位施主,此地妖气冲天,不宜久留。还请早早离去的好,阿弥佗佛,善哉,善哉。”
“敢问道长,我呸,敢问大师是哪里的和尚?既然有妖气,你们就做法祛除了呗,我们也正好长长见识。”匡瀚放开席芷蕊的手上前微笑地说道。
“这位同学,不许对大师无礼。大师别生气,这孩子在和女朋友闹矛盾,所以语气有点不好。我也有些好奇,两位大师这打扮,的确让人容易喊错啊。”李义冲过去把匡瀚挡在身后抱拳说道。
村路边的几颗大树后面似有面透明想墙如水流波动着,有三个年轻道士打扮的年轻和尚从水墙内走了过来喝道:“武当山仙人办事,哪里来的赶紧滚到哪里去。”
“啊,神仙啊,是是是。我们这就走,神仙别生气,我走,我们马上走。”李义一副惶恐的模样转身朝众人示意看自己手中的帽子。
“哎呀,既然见到神仙了,好激动啊。神仙大人,能不能求您给我个平安符保平安啊。”李义像是想起什么了,又转身朝道士打扮的和尚那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弯腰作揖,脚下一滑,手中的帽子抛在中,人也如摔倒似地朝和尚扑去。
“哼,装模作样。”一名中年和尚一掌朝李义抛到空中的帽子拍去后喝道。
“嘭。”
李义的帽子被浑厚的内力凌空拍个粉碎。
在帽子破碎后,无数小似蝌蚪的图案在天空迅速组合起来,成为一个阵型把五个和尚和十二个报社的队友笼罩起来。
报社的三个男的把女孩子们包围起来后便如演练好的阵型那样操作起来。
李义在众人头顶漂浮着,吴擎提着古剑直指对方。
匡瀚提着龙头唐刀站在吴擎右后侧一动不动。
拿wǔ qì的拿wǔ qì,变身的变身,丢蛇的丢蛇,吹笛子的和玩布娃娃的都行动起来。待李幻香把阵法的所有位置都打了一道小符咒之后,李义也完成了手上的动作。
“天地有灵,捆。”
阵法光芒大放,形成一个独立的空间把五个和尚与外界彻底隔绝了。
四个和尚在第一个和尚拍出一掌时便也行动了起来,另一个中年和尚拿根拂尘合手而立,三个年轻和尚也都拿根金光闪闪的棍子,在前面摆出攻击姿势大喝一声。
“嘭,嘭,嘭。”
五个和尚背后的空间拒接波动起来,很明显阵法外有人在攻击。
就在李义开口后,吴擎朝前方横着挥了一剑,也不看效果便往后退。
赵正初把蹲着的身子再压低了些让吴擎进入保护圈中。
匡瀚一看也是明白,跳起身子向前砍了一刀就翻身落在保护圈里。
赵正初等两人都进来后便大喝一声,左手举着半人高的盾牌向前缓缓移动着,右手小盾旋转着朝左手盾牌撞一下就控制两盾分开。
十二人的阵型如同一个磨盘一般朝五个和尚压了过去。
第一个出手的中年和尚拿出个小铜钟朝报社众人头顶抛去。
另一个中年和尚拿拂尘朝赵正初甩去,雪白的尘丝化作一根根的利剑扎了过来。
“重力,破灵,噬神,屏蔽。”报社十人各自都在心里默念了一个功能。
小卧龙作为钥匙之灵,自然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询问匡瀚需要开启什么功能。
“关键时候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是对我们有利对敌人有害的都行。身为智能生命,以后自己决定。”匡瀚心里冒着一股无名火,那里还有心思吩咐小卧龙开启什么功能。
“滋滋。”
拂尘的白丝笼罩了报社所有人,但在临近时被赵正初的小盾牌敲出来的波动给影响了。白丝的速度如陷沼泽,当慢下来后便聚拢成一麻绳射在赵正初的大盾牌上。
舒豪杰见此停止挥舞的方天画戟,朝麻绳一刺,再转动把手往回一拉。
倪诗筠吹奏笛子的姿势一变,吹出的音波朝头顶的铜钟而去,铜钟变大和下垂的速度明显有所降低。
李义也当没看见头顶的铜钟,继续捏指虚些着符咒线条和图案。
谷妙旋向空中丢出条黑蛇,黑蛇迅速变大缠绕在铜钟上,使得铜钟被黑蛇皮肤接触到的地方滋滋作响。
吴擎像是挥出一剑需要缓口气似的,他此时又跃出保护圈冲向三个年轻和尚。
“天封,地印,定神魂。”
席芷蕊喝完便拿着银针朝布偶的印堂穴扎去,对面挡在前排的三个年轻和尚的中间一个顿时感到头疼欲裂,只能勉强拿着金棍瑟瑟发抖。
吴擎见此,冲去朝中间的年轻和尚挥了一剑又转身退走。
丢出铜钟的中年和尚连忙拿出个木鱼丢在中间年轻和尚的面前。
匡瀚看到后,顾不得李义的警告。施展闪字决冲到中间年轻和尚的面前就是一刀,砍完马上又施展闪字决回到保护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