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shǒu jī设置的闹钟发出了响声，他们谢过资料室管理员，进了升上一楼的电梯。
她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有个约会。
今天下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所有这些都有马涛，和她对他不断增长的感情。
“我得走了，”她告诉马涛。“我的一位老师和我约好了在教学楼里谈点事情。”
“我正好要去那边上课，我陪你走，好吗”
“那太好了。”
走出图书馆，他鼓起勇气说：“能不能把你的diàn huà号码给我？这样，下次要找你的时候，我就不用把整个图书馆搜寻一遍了——”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事情忽然变得如此简单，她本以为告别会有些尴尬。她把她的号码告诉了他，他存到shǒu jī里，然后拨了个diàn huà给她，这样她也有他的diàn huà号码了。
“顺便说一下，”他把shǒu jī放回口袋后说，“你有没有想过拥抱数字时代，丢掉一些你随身携带的又重又硬的书籍，这可以省好多力。”
“还有你帮忙呀，”她咧嘴笑着说，“因为你最近总是带着我的包到处走。”
“好吧，你和老师见面要谈什么”
她本来对这次会面很紧张，但和马涛在一起时，她的神经就不那么紧张了。
“关于一些论文材料的反馈。我仔细研究了一些东西。”
“我相信你会做得很好的。”
她换了个话题，也算是感谢：“影像资料室真的很棒，谢谢你带我到那里。我喜欢了解更多关于摄影的知识，和你。”
“其实你懂得的很多，尤其是摄影。”
“人们拍我的zhào piàn是为了卖钱，”她解释说。“但你今天给我看的是魔法。”
她忽然意识到，此前，她从未真正欣赏过摄影的魔力，直到今天，当她不需要做任何事来拍摄zhào piàn时，马涛帮她学会了欣赏它们的美丽。
她看出他还想问一些问题，但他们已经进了教学楼，来到办公室门口了。她敲了敲门，但没有人回答。
“也许张老师忘了我们的约定，也许他改变了主意。”
“白薇。”她转身看到老教授向他们走来，“我上一节课在东区，跑远了。抱歉让你久等了。”
马涛紧挨着她，但白薇觉得老师并没有特别在意马涛和她在一起。”
教授打开办公室的门，马涛看了看房间里的小皮沙发和一个小窗户，他转向白薇，低声说:“这里不错。”
她摇了摇头，说：“谢谢你，你再不去上课的话，要迟到了。”
马涛靠得更近了，说:“如果你需要我，就打diàn huà给我。”然后很不情愿地把她的包放在椅子上。
马涛走后，教授说:“你男朋友很会保护你啊！”
“他——”她现在无法否认她和马涛约会了，但是又觉得差点什么，只能说道，“他很好。”
无论如何，马涛已经把可能是非常糟糕的一天变得好千倍了，他们曾微笑着对视，他曾握住她的手。
教授的脸上闪过一丝表情，她无法完全读懂。
她想起有一次，张老师“不小心”擦过她，那天她穿的衣服很宽松，她感觉他试图盯着她的胸部看。后来她发誓再也不穿她那件又大又没有形状的运动衫去上课，不管教室里有多么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