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去见老战友
大家正说着话,这时王巧妹十分惊慌地从外面跑来,边跑边喊,“金石金石,快快,老支书不行了。”
众人一听,赶忙向苏文兴家跑去。
原来。白凤娇去省城看闺女去了,几天不见面,王巧妹自己一人在家看孙子苏博博,到白凤娇家去串门,他见房门开着,抱着孙子走进去,只见苏文兴躺倒于地,双手按胸,两眼发黄,面部红肿,王巧妹喊了两三声,没有应答,她急忙跑回家中,把孙子博博交给儿媳妇杨丽艳,飞快去找儿子苏金石。苏金石正在石来福家说话,听到妈妈说老支书不行了,赶忙向苏文兴家跑去。
自从白凤娇到省城去看刚生产过后的女儿婷婷,苏文兴一人在家,打牌,抽烟,看电视,一人生活,又不愿下厨做饭,饿了,有时吃碗泡面,或热热馒头,喝点热水。自从卸任村主任之后,心灰意冷,这一天他买了二斤猪肉,孤独寂寞的他,独自饮酒,聊以**。也许食肉过量,也许心里烦闷,早上起来,感到发热胸闷,心悸力乏,自以为妻子不在家没吃好,过一会就会好起来,没想到一阵难受一阵,后来跌倒在地,不省人事。等到苏金石领着几个年轻人赶来,他又慢慢苏缓了过来,大家把他送到沙河镇医院,苏金石赶忙给他儿子苏红生打了diàn huà,苏红生赶到医院,他病情好转,如没病的一般,闹着要回家。苏红生劝他让医生瞧瞧再说,医生和苏红生是同学,名叫徐慎景,给苏文兴听听心脏,看看面容,瞧瞧舌胎,然后慢吞吞地说:“老先生可能是冠心病。”
苏文兴看看徐医生,笑了笑,“徐医生,你看,我好了,没病。”
徐医生慢吞吞地对苏红生说,“如果是冠心病,说要命就要命,最好到大医院全面检查一下。”
苏文兴从病床上下来,闹着要回家,“回去回去,”边说边往外走,“我没有病。”他独自一人步行走出了医院。
第二天中午,苏文兴一人在家看电视,苏娜娜背着背包从省城回来了,进门就喊,“老爸,我回来了,你想到吗?”
苏文兴看看女儿,说:“没想到你会回来。你回来干啥,除了给火车膏油?钱都花到路上了。”
“想你了呗,”娜娜说,“你一个人在家,多孤独。”
“我一人在家,清净。”苏文兴说,“自由了,像一名掉队的散兵。”
“我哥哥在diàn huà里说你有了病,我妈可是一夜没合眼。”娜娜说,“奉老妈之命,让我请你进城。”
“我不去,看见王泰平的辫子我就恶心。”苏文兴说。
“他的辫子剪去了,怕你讨厌,现在剃光头了。”娜娜说。
“你骗我,”苏文兴笑了笑,“山难改,性难移啊!”
“他真剪了辫子,”苏娜娜说,“你不想我妈妈了?”
“不想,”苏文兴却笑了,“想和她吵架。”
“那好,领你去省城和我妈妈吵架去。”娜娜说,“还有,你的一个老战友就在棉纺厂当厂长,你想见见他吗?”
苏文兴来了精神,想到哪战火纷飞的岁月,“他叫什么名字?”
娜娜说,“不知道。”
“明天你领我去见老战友去,”苏文兴说,“不过要叫王泰平去接我,否则我哪有脸进他的家门。”
“中。”娜娜说,“到省城在给你瞧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