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在到达洛丹伦的第一时间并没有去找瓦里安,这里可不是暴风城,而他也不是奈里斯,艾瑞克根本感受不到那些所谓的元素波动,所以也就不会施展奈里斯会的那个中阶法术——yǐn xíng术。本来一开始当艾瑞克到达这座人类最繁华的城市的时候是想叫沉睡的奈里斯起来的,他也的确这样做了,但是奈里斯刚刚补充完他不在的这段记忆之后,一瞬间就又躺了回去,怎么叫都叫不醒。经过多次的试验,艾瑞克和奈里斯发现,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沉睡的那个在灵魂空间可以很轻松的吊打另外一个,这也是为什么奈里斯第一次在灵魂空间沉睡的时候,艾瑞克一瞬间就被奈里斯赶跑。
唉。。其实艾瑞克也只是抱有一丝希望,他知道奈里斯对南丁格尔相当畏惧,你熊?没关系,她人比你更熊;你会耍小聪明?没关系,你只是正好跳入了她的圈套。这种被支配的恐惧,奈里斯即使离开了南丁格尔三年还是难以忘记这段阴影,这些也其实都在艾瑞可意料之中,但是他也怕啊,他是害怕未知的恐惧。
南丁格尔暂时把他安顿到她的住处,她的丈夫作为洛丹伦一个不大不小的贵族,还是有能力收留瑟伦尼他们和一些来自暴风城的难民的,艾瑞克到了南丁格尔给他安排的房间,南丁格尔也知道她与其他孩子并不是关系那么好,所以艾瑞克被单独的安排在了别的地方。。。反正是和南丁格尔更近了一些,他现在的房间当然要比他在库尔提拉斯的时候要好上很多,至少屋里有一些像样的家具,不想哪里空荡荡的令人害怕,奈里斯曾经住在暴风城皇宫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候对住处的感觉,艾瑞克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在晚上刚刚搬到这个新的住处的时候,艾瑞克也见到了南丁格尔的丈夫——凯文,贾斯汀,他看起来就和普通平民一样,他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相貌英俊又显得十分成熟,博学又不显得刻板,三十来岁的他对着年轻的女性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艾瑞克一度很好奇南丁格尔一开始的描述,他觉得有可能是南丁格尔追着他死缠烂打最后甚至可能摆出生米已煮成熟饭的戏码才迫使他娶南丁格尔为妻。
虽然凯文并未见过奈里斯,但是这并不能阻碍南丁格尔在他的旁边提起过他,“我从南丁格尔那听说过你,虽然和描述得略有些不同,但是你肯定是那个孤儿院最聪明最具有独立意识的那个孩子了吧。”凯文带着淡淡的笑容注视着艾瑞克,旁边的南丁格尔也一同淡淡的看着艾瑞克
“额。。。”艾瑞克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觉得如果自己回答错误就可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在经历一开始重逢的喜悦之后,南丁格尔也就慢慢的变回那个奈里斯熟悉的南丁格尔了,在刚看到她的丈夫的时候,艾瑞克又不加掩饰着用一种邪恶的表情思索着什么东西,到最后恍然大悟,这一切南丁格尔都看在眼里,她和他至少认识九年了,怎么会不知道奈里斯在想什么,虽然现在奈里斯变成了艾瑞克,但是他们俩想的没多大区别。所以艾瑞克尝试去转移话题。
“是啊,不过,南丁格尔阿姨,你也是刚刚知道暴风城被兽人攻击的这条消息吗?”艾瑞克摆出一副很天真的表情问南丁格尔。他刚刚说完,凯文脸上那种淡淡的笑容就变成了苦涩,南丁格尔也变得很悲伤,气氛瞬间就变了。
到最后还是凯文打破了沉默,“其实,在暴风城遭到兽人入侵的不久之后,南丁格尔的好朋友瑟伦尼就给她写信了,泰瑞纳斯国王也在不久之后接纳了来自暴风城的信使,但是在洛丹伦的一次贵族聚会上,一个喝醉了的贵族自称是暴风城的贵族,说是乌瑞恩加入的残暴统治引起了很多贵族的不满,城中的贵族联合起来反击乌瑞恩家族,那个信使所说的兽人根本只是乌瑞恩家族编造出来的生物,为了就是希望其它国家帮忙镇压暴风城的动乱,绝大多数的贵族都信以为真,导致泰瑞纳斯国王不得不回绝了这一要求。”
艾瑞可有些好奇的问“南丁格尔阿姨你也信了吗?”虽然南丁格尔现在住在洛丹伦,但是她的家乡却是暴风城,据说南丁格尔阿姨也是来自孤儿院的孤儿,就算是真的,南丁格尔也会阿姨去一趟,那么这一切不都知道了?
凯文摊了摊手“的确,一开始南丁格尔也是想这么做的,但是。。。”
“但是,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他就突然就生病了。”南丁格尔接过他的话继续说。
突然生病?艾瑞克挠挠头看向凯文,他的面色相当红润,虽然体格不是相当壮硕,但是说是健康却是绰绰有余的。
南丁格尔看出了他的疑问“是的,没错,他生病了,很奇怪的病,怎么也治不好,所以我只得待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一个月前他才慢慢康复,然后就听到了暴风城陷落的消息。”就好像是安排好的一样,艾瑞克都能感觉出来,南丁格尔他们也一定能感觉出来,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有人故意阻止他们,有什么人会希望暴风城覆灭?南丁格尔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她觉得都是因为她回来得太早,才导致洛丹伦根本不知道兽人入侵这一消息,艾瑞克和凯文只得不停地安慰她。
不过这种事情在他躺在床上之后就完全忘了,管他什么事,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算知道了也做不了什么,也没人会信,所以还不如老老实实的找机会去见瓦里安一面,听凯文说,瓦里安王子进入了皇宫,与阿尔萨斯王子一同居住。他会有机会的,艾瑞克这样想,奈里斯能找到机会进入皇宫,他一定也行,实在大不了fān qiáng头进去呗。长时间在船上的颠簸使得他身体十分的困乏,不久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