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洋陪着鄣廊妈到韩国旅游去了。鄣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一天两天很多天了那个女人却再没有来过游泳馆。“啊呀呀坏了,那天太激动了竟然忘记问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了。笨的不可饶恕啊!喔记的她说她是过来看护老板女儿的,那个小女孩儿好像叫多多吧!嗯找到多多应该就能找到她了。”鄣廊找到多多的教练问了多多家长的联系方式,打过去却是空号。鄣廊心里郁闷的要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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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和晚上没有睡好,早上起来两眼肿胀。看看表吃饭是没有时间了,她拿了一袋牛奶边走边喝,经过一个卖早点的小摊儿,她又要了一张鸡蛋灌饼吃的满嘴喷香。生活是这样的糟糕,必须吃好才能应付得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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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司六和把办公室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后,她弯着身子在迟珊珊的抽屉里找寻她的报表。昨晚珊珊打diàn huà说她有事会迟来俩小时,叫六和替她把报表送到财务科。</p>
一个年轻男子在窗户外面不断的往里面窥探着,六和站直身子猛地看见吓了一大跳。那男子也看清了六和,见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他便拎着一个鼓鼓的大塑料袋走了进来。</p>
“六六六和------珊珊还没有来呀!”男子说到。</p>
“铁成钢?------哦珊珊今天有事可能会迟来俩小时的。你------你最好别再来了,强扭的瓜不甜。”六和同情的劝到。这个铁成钢是车间的一名机修工,不知怎么的迷上了迟珊珊,三天两头的跑来借故搭讪。珊珊看见他就烦厌的要死,觉的他骚扰了自己的正常生活。</p>
“六和你心眼好,你帮我说和说和吧,我亏不了你的。怎么说我们也算半个老乡吗,你不帮我谁帮我啊。”铁成钢死缠烂打,六和的外婆家和铁成刚家都是一个村的。</p>
“唉呀,不是我不帮你,是没有那个能力啊。我和珊珊虽然是同学可并没有什么过深的交情啊。上次我一提到你她就发火了,可凶了我都有些害怕了,你让我怎么帮啊?走吧------走吧。”六和说到。</p>
“她心情好的时候你再说一次吗?好不好?最后,最后一次,嗯?这是我特意请了假从老家给她带的土特产你给她吧------六和,无论如何你都要帮我最后一次啊?”铁成钢近乎哀求的说到。</p>
六和有些心中不忍,她踌躇的说到,:“那------好吧,最后一次啊,这次你要说话算话啊,别一会儿又来一个“最后一次”。”</p>
“好好好------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六和我就知道你好说话心眼最好。谢谢你。”铁成钢千恩万谢的走了,六和赶紧拿了珊珊的报表往财务科送去。</p>
财务科是单独的一个小院,和生产区隔了老远。里面环境优美绿树成荫,咋一看像一户人家的后花园。六和是第一次来,她在一排平房门口停下里脚步。“门口连个标志都没有,这么多房间到底是那一个呢?”正思忖间,听的不远处一个房间里有说话声。六和循着声音走了过去。门没有关严实,六和看见一个瘦小的女人背影。她的头发是金huáng sè的,穿着粉色t恤配着紧身裤,脚蹬一双紫红色的中跟皮鞋。</p>
“我叫金箔,总经理安排我过来的,这是我的介绍信。------我爸爸出事前是总公司财务部部长金鑫。”一个女人细声细气的说到。</p>
“呵呵------知道知道你的事情我们都知道------呵呵------不过呢具体情况是这样啊小金,总经理是想安排你一个比较清闲的工作。诸如办公室文员之类的,我们这里呢是财务科,工作繁重的很,而且正准备裁人呢,呵呵呵我看啊你到霍科长哪里先干着,等有机会了我再把你调过来好不好------呵呵呵------理解万岁啊------”一个男人说到。</p>
“这------这样?办公室文员?我专业虽然学的是行政管理,可我正在考注册**啊------况且我我和赢裕是好朋友,她以前经常去我家玩的。”</p>
“知道知道小金你要理解啊,我也有苦衷的,我们这里真的要裁人啊,我不想你刚来没几天就被裁掉啊,我和老金赢裕关系都不错滴,我怎能亏了你?我这是为你好啊,你到霍科长哪里吧,哪里比较清闲呵呵呵就这样啊,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呵呵呵------”</p>
六和适时的在门上敲了几下。</p>
“进来吧------”男人说到。</p>
六和走了进去,小金和那个男人都扭了头看着她。“啊呀呀小金是男人?怎么会有喉结啊?男不男女不女的好怪啊。”六和心里嘀咕着,她好像忘记了来干什么。</p>
“你找谁啊?有事吗?”男人问到。</p>
“呵呵呵我------我找顾科长,珊珊让我来送报表。”六和只顾着看小金了,她忍不住笑到。</p>
“我就是,你是------哦知道了------六和,老霍提到过你的,正好,你把小金带过去吧,呵呵呵------”顾科长看了六和一眼说到,他似乎知道六和在笑什么。</p>
“哦------我来的时候霍科长没在办公室啊。”</p>
“你只管把他带过去就是,我已经和老霍打过diàn huà了。”</p>
“嗯好吧!------”六和应到。</p>
小金沮丧的拿起自己的东西跟着六和出了门。六和偷偷瞟了他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只是默默的走。</p>
还没有走到办公室,就听见老霍在房间里咆哮到,:“这个老顾滑头的很,好的不给我,发霉变态的倒给我送来了,还说他博学什么的,我呸------谁不知道金箔是个**,他给总经理写情书被发配到高炉上装炉料,要不是看在他死去老爹的情面上,未骏早让人把他给废了,哼妖孽啊------唉------给我添堵来了------”</p>
”嗨------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老金的面子上你就留下他吧。你管人家是不是那个,那是人家的私事,只要不影响工作就行了。你没看报道吗?现在流行同性之恋哩,有很多名人政要都公开承认了啊。呵呵呵‘男人女性化,女人男性化,’思想跟不上潮流哦------”秀如说到。</p>
“流行?呵呵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希望金箔少在我眼前出现就行。------切!狗在狗窝里,猪在猪圈里,好好的这狗干嘛跑到猪圈里来啊?他和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物种的。既然是不平常的人,那就应该到不平常的地方去,别让我们这些平常人碍了眼。”老霍轻蔑的答到。</p>
“呵呵心胸狭隘有点儿偏激噢!你得多读书多看报多接触一些进步的思想啊!呵呵呵------”</p>
“进步?哈!人类进步的历程不过就是一个婊子穿上衣服再脱掉的过程。哼哼------”</p>
“你呀!越说越离谱了!呵呵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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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和和小金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使劲的干咳了两声,老霍和秀如都不说话了。</p>
金箔的脸色都绿了,他木木的跟着六和走了进去。</p>
“霍科长,------这是------”六和鼓起勇气介绍到。</p>
“别说了我知道了------你就是老金的儿子吧,那这样吧,你今天来呢有些仓促,荣我安排一下,嗯------下个星期吧下个星期一你到后勤上报到吧,哪里缺个烧锅炉的。”</p>
“烧锅炉的?啊咿呀呀------啊啊啊哇哇哇呜呜呜------”金箔面如死灰,眼泪吧嗒吧嗒的流了下来随即竟嚎啕大哭起来。六和、霍因和秀如看的目瞪口呆。------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痛哭流涕那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做的到啊!</p>
“革命不分先后,工作不分高低贵贱,不论做什么职业都是在为人民fú wù,劳动最光荣干什么都是一样滴!”</p>
“呜呜呜可我学的是行政管理啊,而且我正在考注册**呢,我我我呜呜呜------”</p>
“嘿呀!小金,什么工作都需要人干么!你这种轻视劳动的思想可不行哦,你------”</p>
“哇哇哇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最起码也要安排我做文职的啊!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哇哇哇哇,赢裕以前还去我家吃过饭呢,呜呜呜你要是不信你给她打个diàn huà问一下?呜呜呜------”</p>
“老霍,要不给他换一个,你看他长的这么单薄,烧锅炉能烧好吗?”秀如被他哭的心软了,在旁边劝到。</p>
“一个锅炉都烧不好还能干啥?去吧去吧先干着,干俩月就干好了。妈的都是废物点心。”霍因一激动竟骂出了口。</p>
金箔抽抽噎噎的走了。</p>
看着金箔远去的背影,六和觉的他很可怜。</p>
临近中午等霍科长他们都出去了,六和才从桌子底下拖出铁成钢拿来的大塑料袋子拖到珊珊的办公桌旁。</p>
“珊珊哪,你不是喜欢吃无污染的绿色食品吗,这是铁成钢特意从老家给你带来的。你尝尝可好吃啦!”六和说到。</p>
“啊呀呀上次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不要理他不要理他,你怎么还不听?什么破烂货再啊送我就直接摔到他的脸上去!真是的烦死了。”珊珊气呼呼的把小镜子反扣到了桌子上。</p>
六和尴尬的笑着说到,:“我说不管吧他一直黏着我说好话,那么大人了我不忍心一再的拒绝他,我看小伙子蛮好的------踏实能干长的也健壮,真要结婚还就得找这种人啊。呵呵呵他------”</p>
“他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个车间的机修工能有啥前途?房子没有车子没有一个月挣3000块钱就想和我谈恋爱?哼门不当户不对的发什么神经啊!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出生什么地位?直接扔垃圾桶别让我看着恶心。哼!铁成钢!哈哈听听这名字------铁成钢?啧啧啧咋起的呀土得掉渣噢。切咸鱼也想翻身他还能成钢啊?哈哈哈------”珊珊站了起来踢了那袋子两脚,觉的还不解气,拖住了一角想扔出去。</p>
“唉呀你至少看一眼吧,人家特意请假从几百公里外的老家给你带过来的,少说也值三四百块钱哩!怎么能说扔就扔?看看吧这是人家的一片诚心啊!”六和抓住了袋子的一角和珊珊僵持着。</p>
“就你耳根子软,人家三句好话就把你哄住了。唉!-------”珊珊不耐烦的松开了手。</p>
六和赶紧解开了袋子。“哦呀看看看这么多好吃的-------柿饼、大枣、核桃、还有皮渣------哦!这皮渣是纯红薯粉条做成的,市面上买不到的啊!啧啧啧------小伙子是个实诚人哪!结婚还是找个踏踏实实的男人好啊!真羡慕你啊能遇见这么好的男人。”六和有感而发。</p>
“谁稀罕啦?破烂、垃圾、切------拿走拿走喜欢你就拿走省的还得扔!他要是再来骚扰我我就让他从公司里面彻底滚蛋。还有六和,我再次郑重的告诉你,往后我的事你不要瞎参合,明白吗?那个机修工要是再找你帮忙说和,你就明确的告诉他趁早死了这条心。记住了吗?”迟珊珊生气的说到。</p>
“珊珊你再考虑考虑吧,他对你是一片真心哪。给他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不好吗?啊考虑考虑?”</p>
“你烦不烦啊?多管闲事。------你自己都被甩了还有闲心管我的事?切若全世界就剩他一个男人了,我就嫁给一条狗。------”迟珊珊白了六和一眼愤愤的说到。</p>
六和一下子懵了,过了两分钟她才缓过来痛苦的问到,:“你怎么知道?”</p>
“哈?你难道不知道我干爹调到呷边镇当书记了吗?镇政府里面的那点儿破事儿我会不知道?我不但知道遂高和你分手了,还知道他马上快要和嫣然结婚了。我真纳闷啊,遂高都把你给甩了,你怎么还跟没事人一样上班陪泳管闲事啊?缺心眼么?----”迟珊珊站起身拎起背包鄙夷的说到。她穿了一双鎏金的细高跟鞋,嘎达嘎达的脚步又脆又响。</p>
望着珊珊渐渐远去的背影六和的眼泪流了下来。感情是件很私密的事她不想被人说道,尤其是在这种情形之下。</p>
下班了。六和托着额头半闭着眼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她觉的很累很累累到不想说话。和遂高分手以后她沉静了许多。</p>
“笃笃笃------六和六和------你怎么啦?”一个人影晃了进来。是铁成刚,他二十三四上下,一米七五左右,皮肤黝黑体格健硕,穿了一件满是油污的工作服。他眼瞅着办公室里的人都走了,进来想问一下六和事情办了没有。</p>
“喔------是你呀,哦------诺你的东西珊珊不要。”六和睁开了眼睛。</p>
铁成钢这才看见桌子后面的塑料袋,袋子上面还有两个很明显的脚印。他满怀期望的眼神立刻变的黯淡无光了。</p>
“你赶紧把袋子拿走吧!别一会儿来人了不好解释。”</p>
“我不要你扔了吧!”铁成钢阴沉着脸撸了一下毛躁躁的头发低着头走了。</p>
“唉------”六和无奈的叹了口气,趴在了桌子上。命运总爱折磨无能的人,除了忍受还能说什么呢?她身心疲惫闭着眼睛想静一静。工人们已经下班了,厂子里面静悄悄的,静的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p>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六和睁开了眼。她弓着腰拖住那个塑料袋子的一角吃力的往外走。距离办公室一百米的厕所旁边有一个垃圾池。她想把这个袋子放进去。</p>
天气太热了,六和觉的后背被太阳晒的火辣辣的很难受。总算到地方了,她把袋子拖到了垃圾池旁边,直起腰抹了一把汗。;“哦------累死了------扔了算了,今后再也不管这种闲事了。”</p>
六和走了十几步远站住了,‘粒粒皆辛苦,就这么扔掉么?------太可惜了捡回来吧!”她犹犹豫豫的又把袋子从垃圾池里面拖了出来。‘珊珊都不要我干嘛这么小气贪财啊?还是扔掉吧!’她反复着拿不定主意。扔不舍得扔走不舍得走,在垃圾池旁边傻站着。</p>
“嚯-------你在这里晒太阳吗?呵呵呵不热吗?------我在楼上看着你扔了捡捡了扔的好几遍很奇怪噢!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究竟是什么让你拿不定主意呢?我看看------”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男人叫廖文远,他在楼上瞥见六和拖着一个大袋子一会儿拖过去一会儿又拖回来,孤零零的站在空旷的厂区不知在想些什么。这让他很好奇,他回家时顺路来看看什么情况。</p>
六和一惊猛地一回头,见身边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着好面善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p>
男人弯下腰解开了袋子。:“喔嚄------地道的土特产!这好好的干嘛要扔哪?嘿嘿嘿钱多人傻吗?哈哈哈哈------”</p>
“不是------是------是------”六和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说谎是需要能力的,她的处事能力和应变能力还不够。</p>
“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嗯?------”</p>
“是------是是是我的,铁成钢送给我的。”</p>
“铁成钢?哦------他,怎么他送给你的?在追求你?呵呵呵,珊珊说他一直在骚扰她的正常工作,要我把他辞退了的!哈原来他追求的是你呀!呵呵呵------”男人笑到。</p>
“辞退?你是谁呀?------”六和听他说话的语气像个领导忍不住问到。她上班快三个月了,认识的最大领导就是霍科长了。</p>
“我呀------廖文远啊,我们见过面的,你上班也快三月了,没听说过我是谁吗?”</p>
“廖文远?啊廖总?哦------听听说过,霍科长传达会议精神时提到过。”六和紧张了,这个人就是霍科长口中的廖总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这都下班了他怎么还不回家?哎呀他刚才说想要辞退铁成钢?噢------万万不能告诉他这是铁成钢送给珊珊的了。嗯就是,听他的口气好像和珊珊关系很好的,唉,管的真宽哪怎么能尽快离开这里呢?</p>
“呵呵呵知道就好。那你到底是想扔了还是拿走啊?要是想扔就扔进垃圾池里面别放在这池外边碍眼;要是想拿回去就赶紧拿走,水嫩嫩的别在这儿晒太阳会晒黑的。呵呵呵------”</p>
“我一会儿就拿走了。”六和说到。她只能这么说了。</p>
“喔-----那你怎么拿走呢?拖回家?嘻嘻嘻------算了,我带你一程吧!”廖文远笑到,他转身走了。</p>
六和这才发现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哦噻,我怎么没听见qì chē声音呢。’</p>
廖文远把车开到垃圾池旁边,他下了车打开后备箱把袋子扔了进去。“上车啊还愣着干什么?”</p>
“哦------”六和很拘束的上了车。</p>
廖文远没有说话他开的很快,六和也紧张的不敢说话。两个人都沉默着,气氛很压抑。</p>
“是这儿吧!------”廖文远从半开的玻璃窗后往外面瞅了瞅停了下来。这是一个破大院子,里面有五间老旧的平房,院子里面杂乱不堪,一个男人含糊不清的吵骂声隐约能听得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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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六和说到,她也赶紧下了车,廖文远已经把袋子给拎下来了。</p>
六和微笑着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廖文远略点了一下头发动了qì chē开走了。</p>
“噢------奇怪呀?他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呢?”六和忽然想到。</p>
房间里酒味很大。</p>
“你还敢回来?嗯?不声不响的就和遂高分手啦?啊?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他想分就分啊?哼!想的美!敢甩了你我要让他不断骨也得剥层皮!明天,明天我就去他单位找领导,让他在呷边镇臭名远扬。他不是想在政界混吗?我要让他混不起来。”六和爸一见六和回来了就怒气冲冲的吼到。他今天在牌场上打牌偶然听到的。</p>
“是我甩了他。我和他不适合。”六和把大袋子拖到墙角直了身子说到。瞒是瞒不下去了只能摊牌了。</p>
六和爸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摔骂到,:“你个笨蛋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能和他说分手?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那个潦倒落魄的穷酸了哦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唉!这下可好你自己要分手的这可如何再要挟他?嗯!不行,分手他也不能便宜了他。十万------对,十万,让他拿十万块钱补偿你。否则我就闹的他鸡犬不宁。”</p>
“他给了。但是我不想要给退回去了。”</p>
“什么?你退回去了?啊------你要气死我啊!你这个败种看看你生的这条糊涂蛆!”六和爸重重的坐在沙发上转头骂起了六和妈。</p>
六和妈怨愤的哭到,:“这怎么能怨我啊?呜呜呜------啊呀呀你这个小六和,你平常都拿不定主意的,怎么这么大的事你倒自己拿主意了?嗯嗯嗯呜呜呜这往后你可怎么做人?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和在一起你偏不听,现在他有前途了你却又主动和他分开了,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p>
“妈------你不要埋怨了,我也不想这样的。今后你们也不要再提起他了。”六和忍着眼泪转身往自己房间里去了。</p>
伤口被扒开来看只会更痛。她原想忘掉的。</p>
六和关shàng mén眼泪立刻流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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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要回来了,鄣廊开着车到机场接妈妈和李明洋。</p>
“鄣廊------鄣廊这里这里------看这里哈哈哈------”李明洋在人群中摆着手大声喊到。</p>
“哦------啊------”鄣廊扭头一看惊诧的下巴都要掉了。李明洋旁边站着一位和妈妈和像的女人,不,那是妈妈-------时髦、优雅、阔边眼镜后一张美艳却肿胀未消的脸。“哇塞------妈妈真的整容了,呵呵还丰了胸!呵呵呵------为了追求所谓的美,这女人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呵呵呵------”</p>
“廊廊认不出妈妈了吧?哈哈哈------”刚做了手术还没有完全恢复好,鄣廊妈不敢大笑,她大张着嘴巴哈哈着。</p>
“妈耶你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折腾?真搞不懂你们哪。哎呀------走吧走吧快回家休息吧,晚上给我爸一个惊喜。”鄣廊接过行李箱说到。内心深处他是很可怜妈妈的,他觉的妈妈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爸爸喜欢什么,妈妈就往自己的身体里面填塞什么。</p>
“廊廊,这次你可得好好谢谢洋洋啊,要不是她我都回不来了。------他们说我和zhào piàn上的不是一个人,嗯呀,气死了,多亏洋洋让她爸爸给领导打了diàn huà啧啧啧、、、、、、”鄣廊妈边走边唠叨,李明洋热切的挽着鄣廊妈的胳膊好似一家人。</p>
“知道知道,等有时间了我请明洋姐吃饭好好犒劳犒劳嘻嘻嘻------”鄣廊敷衍着,他打开车门把妈妈扶上了车,李明洋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他从心里是可怜妈妈的。在他的记忆里,爸爸妈妈从来没有争吵过,他们之间说话也总是客客气气的好像很和睦的样子。甚至于爸爸在外面养了女人生了儿子妈妈也不闻不问,得康回国后在公司上班经常到家里玩,妈妈每次都会装作很和善的样子嘘寒问暖。</p>
到小区门口刚巧看见得康的车,鄣廊也紧跟其后开了进去。</p>
得康和鄣廊长的很像,只是没有鄣廊那么壮实,看起来要文弱一些。</p>
“大哥你去哪了?打你diàn huà怎么没人接啊?这个周末我想和你一块去爬山哩!”得康一下车就看到了鄣廊,他笑着问到。</p>
“呵呵呵我忘带shǒu jī啦!你不是不喜欢户外运动吗?怎么想起爬山啦?我走的可都是荒郊野岭你能行吗?”</p>
“能行,你可不要小看我呀,我体质很不错的。”</p>
“好------到时候我叫你。嘿嘿嘿你得多吃点儿太瘦啦!”鄣廊亲昵的拍了一下得康的肩膀说到。他们弟兄俩相处的的还是很不错的。</p>
李明洋插话到,:“看看看你们兄弟俩一聊天就不理我们了呵呵呵------到时候别忘了叫上我呀,我也喜欢户外运动是的。”</p>
得康笑到,:“洋洋姐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呀,我还要请你吃饭好好谢谢你呢。呵呵呵------”</p>
“谢我什么?”</p>
“谢谢你给我买的车啊?我一直都想要这种款型的,正好,你就给我送来了呵呵呵我能不谢你吗?哈哈哈------”得康高兴的说到。上次他回来时见院子里停着一辆新车,保姆张姨说是李明洋送给他家的,他试驾了一下感觉太爽了。大哥鄣廊呢又不喜欢这个颜色那只有他开了。</p>
“哦------呵呵自己人不客气。”李明洋挤出了一丝笑容。她本意是想讨鄣廊欢心的,不想却阴差阳错的送给了得康。</p>
“康啊你身体弱别学你大哥在外面瞎跑让人担心啊!给大妈说说你在公司怎么样了?”鄣廊妈笑着问到。</p>
“大妈?------哦------我我很好哦!”得康吃惊的看着鄣廊妈好一会儿才说到。他压根就没有认出来。</p>
“你大妈与时俱进整容啦!认不出来了?哈哈哈------走啦回家再说。”鄣廊大笑着说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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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依偎在遂高的怀里蔫蔫的。</p>
“宝贝你怎么啦?怎么整天无精打采的。我看看------哦!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呀!不会是生病了吧?”遂高关切的捧着嫣然的小脸看了看。</p>
“没事,我就是累了,歇一会就好了。”</p>
“那怎么行!走走走我们去看看。”</p>
“不去啦!嗯,没事的!”</p>
“不行不行,就看一下啊,乖啊听话。”</p>
“哦好吧,嗯,我表姨是人民医院的大夫,我们去找她吧,她医术很精湛的。”嫣然眯着眼睛说到。</p>
“好啊!熟人好办事。来,宝贝我给你穿衣服。呵呵呵------”遂高细心的给嫣然穿上了衣服。</p>
医院的里面看病的人很多,排队都排到了走廊上了。表姨很热心,直接就让他俩进来了。</p>
“啊呀!嫣,怀孕了?呵呵呵恭喜恭喜啊!呵呵呵------”表姨笑的满脸都是褶子。</p>
“真的?怀孕了?真的怀孕了?哦------呵呵呵呵呵呵------”遂高激动的合不拢嘴。</p>
嫣然娇羞的红了脸。</p>
“那还能有假?往后生活得有规律要多注意饮食啊!呵呵呵------”</p>
“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遂高紧张的问到,他家三代单传行性别很重要。</p>
“呵呵呵看你急的,刚怀孕还看不出来呢?记得来孕检啊!呵呵------”</p>
“嗯------谢谢表姨。那你忙吧,我们走了啊!”嫣然笑到。</p>
遂高体恤的扶着嫣然往外走,好像她已经身怀六甲行动不便了。</p>
“嫣,请假吧别上班了。嗯?”遂高提议到。</p>
“诶不用,我上班多清闲啊,一月就忙两三天没事的,况且我还想升职哩不能长期请假。”嫣然有她自己的打算。她可不想长久的憋屈在这个小镇上。</p>
“诶呀!这么敬业!好依你你说怎样就这样。啊!我们真得赶紧领证结婚了。呵呵呵------”</p>
两人走到政府门口正好碰见范致修走过来,遂高知道致修心有嫌怨说话可能会起冲突,他假装扭着脸没看见想赶紧走过。</p>
“呵呵呵老范出去啊?------”嫣然打招呼到。</p>
“嗯------呵呵------”范致修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就匆忙过去了,经过遂高身边的时候眼光冷冷的扫了遂高一眼。他心里是很看不起遂高的,觉的他吃软饭太过势力,才爬进政府大门就把六和甩了,这要是哪一天混成领导了那还能看得起谁?</p>
“高,老范为什么对你总是爱理不理的好像看不起呀?你看啊,上次我们喝酒碰杯的时候他偏偏漏了你;还有啊,上上次你”</p>
“啊呀,我那里知道啊?他那个神经病谁知道他咋想滴?哼!胸无大志,混了这么多年还是个没实权的副主任!呵!看不起我我还看不起他哩!”致修的冷落让遂高觉的受到了羞辱,他截过话头不屑的说到。</p>
“哦嗬!还生气了?呵呵呵------老范那人要就是死板胆小,他早就混上去了!嗯!或许,他真是无意的!你不要和他较真啊!他朋友的亲戚就是胡精胡大师,我们惹不起的。------”嫣然看遂高真生了气,反倒又劝起遂高来了。</p>
“哦?不会吧!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他要真能攀附上胡大师还用在这旮旯里呆着?”遂高狐疑到,心里想着怎么没听六和说过呢?唉!这个六和竟叨叨些没用的!</p>
“是真的,你进来的时间短,你不知道这老范是个出了名的怪人,既不巴结领导也不拉帮结派孤家寡人一个,老汪说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嘻嘻嘻------”嫣然笑着说到。</p>
“呵呵呵------茅坑里的石头?哈哈哈------就是就是太贴切了,看他模样就像,哈哈哈------上次李经理请吃饭,事后给每人2000代金券,就他死活不要,说什么绝不能犯原则错误,能吃不能拿!哈哈哈笑掉大牙啦!活该他受穷哪!哈哈哈哈哈------”遂高大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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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的试用期就要结束了,六和紧张的坐在办公室里面等通知。秀如病退,霍科长和珊珊去开会了,据说他们开会的内容就是要决定试用人员的去留问题。</p>
月榕在淘宝上看中了一双鞋,“六和六和,来快来看一下这鞋怎么样?”</p>
“唉呀月榕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上淘宝?你不知道霍科长和珊珊开会去了吗?说不定一会儿我们就被判‘死刑’了。”六和说到,这份工作对她很重要她害怕失去。</p>
“呵呵呵这淘宝真是女人的福音啊!呵呵呵来看一下么!看你紧张的,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谁离了谁都能活。若不是这里的工资高,我还不来这里受罪哩!”</p>
“你wén píng高好找工作,我这学历说出去都是笑话不能和你比啊------”六和叹了一口气。她默默的把自己的东西整理干净放在一个大档案袋里,那天听珊珊的意思她和月榕只能留下一个,论wén píng论才干她都无法和月榕抗衡的。</p>
“哦哟看你自卑的。说不定我们两个都能留下来哩。嗯------真要留不下来我也不怕。条条大路通罗马。我正在考中级**哩,明年要是考不上公务员我就做个会计。嘻嘻嘻不如你也考个会计证吧,很简单的。有了证你就可以在会计的队伍里滥竽充数了呵呵呵------”月榕看了六和一眼。</p>
“会计证?唉!我哪能考的过噢!以前遂高让我考过,可是我考了两年,我都没有考到手,更别说什么中级了。你那么聪明真不能和你比啊。”</p>
“考不上就别考,考完中级我就接着考注册**,到时候我就让你到我手底下混天去。呵呵呵------”月榕笑嘻嘻的说到。她和六和说话是不用顾虑的。</p>
“真的吗那一言为定哪,你快点儿考快点考上吧我等着哩。”六和也笑了起来紧张感一扫而空。她也凑在月榕旁边一块儿看鞋。</p>
“嘘------回来了。”月榕看见老霍和珊珊走过来了,她立刻从淘宝上退了出来。</p>
“喔老天保佑留下我们两个啊!”六和合起双手做了一个拜佛的姿势,月榕笑的合不拢嘴。</p>
老霍和珊珊走了进来,他看了看六和又看了看月榕停顿了一下说到,:“咳咳经组织认真研讨------现决定月榕同志接替秀如的工作。咳咳------月榕,你去办一下手续吧!”月榕同情的看了六和一眼转身走了。</p>
六和右手摸着左手心,难过的看着自己掌心的细纹。“手纹这么乱难怪命不好。这就是自己最后一天上班了吧!唉!------虽是意料之中却仍然怎么难过。ài rén丢了工作也要没有了,我的人生怎么这么灰暗呢?”</p>
“咚咚咚------又走神啦?想什么呢?”老霍敲了敲六和的桌子。</p>
“没没有。”</p>
“六和,从明天起你就到财务科帮忙去,老顾那里缺人。嗯记住啊是帮忙是临时性的,你还是要归我管的。嗯本来是只留月榕一个人的。你------是领导特批的。”老霍意味深长的说到。</p>
“财务科?特批的?我行吗?------”六和越发的迷茫了。</p>
“呵呵呵这还不高兴啊?很多人想去都不能去啊!------”迟珊珊酸溜溜的说到。她一直想调到财务科的,和廖文远提了好几次他都没有答应。这个六和才来几天哪呵------。</p>
“噢对了,六和,周日有时间吗?多多要练习游泳她妈想让你还陪她去。工资呢一个月去八天,按1000算账,时间么可能会持续很长时间。”霍科长问到。</p>
六和犹豫了一下说到,:“倒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嗯只是多多的游泳训练不是已经结束了吗?怎么又去啊?”</p>
“她喜欢游泳吗,非吵着她妈要进什么游泳强化班,不过你别说她游的还不赖。教练说她很有潜质哩。呵呵呵弄不好训练几年她就是下一个郭晶晶哪!到时候你记得早点儿去啊!千万别记错了。”老霍不放心的叮嘱到。</p>
“嗯------”六和点了一下头。她们公司单休,一个星期可以休息一天。陪多多游泳也是好事,起码可以赚些外快,还可以让自己忙的没有时间想起遂高。</p>
迟珊珊撇了撇嘴笑到,:“六和,真看不出来啊,你私底下竟和廖总混的这么熟络?难怪要特批哩!嘿嘿嘿真是人不可貌相啊?”</p>
“我?------我真的和他们家不熟。都是霍科长介绍的,不信你问问霍科长。”六和难堪的解释着。</p>
“珊珊不要乱说啊。六和照看多多是我介绍的你不要乱想。”霍科长正色到。</p>
“呵呵------”迟珊珊耐人寻味的呵呵了一声,从包里掏出小镜子照了照又补了一下口红,拎着小包嘎达嘎达的走了。</p>
“六和你别听珊珊胡说啊,她那张破嘴就爱瞎说。------关键时刻你千万千万别掉链子啊。记得早点儿别迟到啦!”霍科长说到,让六和陪多多游泳其实是廖总提出的,多多妈陆漫婷打diàn huà说让廖总从办公室里面找个闲人去陪游,廖总当时说‘好好,我问问看他们办公室看谁有时间。’放下diàn huà却对老霍说‘你办公室里的六和挺踏实的,不如安排她去吧!’老霍何其精明,怎么会不知道该怎么说怎么办嗫?他见六和难过的坐在那里发呆也赶紧走了。</p>
月榕兴冲冲地回来了,见六和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发呆,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诶!------发愁哩!嗨!不让干就走呗!世界这么大总有你的容身之处。要不我介绍你到我舅家的超市先干着,等有机会了再找好一点儿的?”月榕以为六和被辞退了,她安抚到。</p>
“不用。霍科长说让我先到财务科去帮忙。”</p>
“财务科?你什么都不会到财务科能干什么啊?说胡话吧!”月榕怀疑的问到。</p>
“真的。刚才跟我说的。”</p>
“哦真的吗?呵呵,六和你交好运了哦!哈哈哈------我还一直担心你被辞退想不开呢,真真杞人忧天哪!呵呵有福人不用早起啊!------那你怎么还不高兴啊?”</p>
“本来是只能留你一个的。唉!我是特批的。”</p>
“特批?噢那是好事啊!这说明领导欣赏你啊!嘻嘻嘻你往后该发达啦!哈哈哈------”</p>
“月榕,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我何德何能啊?唉我虽然没有才干但这点儿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啊,珊珊都说我闲话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啊。霍科长安排的我不能不去,可要是去了没几天就被撵回来那该怎么办?”六和担忧的说到,珊珊话里有话让她很不安。</p>
“哎呦笨哪!你管她哩!谁刚开始就什么都会?都是慢慢学的呗!先干着再说。财务上的那点儿琐碎简单的很,你若搞不定就找我呀,我肯定会帮你的滴!呵呵呵明天我把我以前的会计书拿来你多看看就会了。------走走走走!别乱想了,今天无论如何你都得请我吃麻辣烫。呵呵呵------”。六和能留下来,月榕由衷的为她高兴。她拽着六和的手往外走去。</p>
第二天,六和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复杂心情去财务科报到。</p>
顾科长不在,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矮矮胖胖的女人。她正弯着腰在抽屉里找什么东西呢。</p>
“咚咚咚-------”六和站在门口怯懦的轻轻敲了几下门。</p>
“噢?找谁?”胖女人抬起眼皮看了六和一眼。</p>
“我找顾科长。------”</p>
“他开会去了。”</p>
“喔------那那我等他一会儿?”</p>
“你有事吗?我要出去了。”</p>
“嗯,我叫六和,是来报到的。霍科长说让我来这里帮忙。”</p>
“哦知道知道老顾给我说过的了。那你进来呗!正好,这有几笔手续你把凭证记一下吧。诺------这是凭证和计算机,我要去总公司一趟。”胖女人指了指她桌子上用夹子夹住的一沓手续。这是她昨天就准备好了的,她要测试一下六和的会计水平。</p>
“啊-----哦------好好吧!”六和走过去心虚的说到。</p>
“记的把字写端正一点啊,我眼睛不好。”</p>
“哦记住了。”六和小声答到。</p>
胖女人从桌子里翻出一摞纸塞进包里匆匆忙忙的走了。</p>
六和小心翼翼的翻看着那沓手续心里更加慌张了。“怎么记往哪里记呢?一紧张忘记问她了,这可如何是好?哦呀对了月榕,赶紧给月榕打diàn huà问她怎么记。”六和连忙拿出shǒu jī拨通了月榕的diàn huà。</p>
“啊呀呀要命!怎么还不接?唉呀说好的怎么不接了。”六和头上冒出了虚汗。“找她去吧,或许她正忙呢。无论如何我得完成胖会计交给我的这项任务。”六和把凭证、手续和计算机装进包里慌里慌张的去找月榕了。</p>
走到半道见金箔正吃力拉着一个装满煤的铁推车往坡上拉,六和在后面看他拉的实在艰难,就弓下腰帮他推了上去。这是一个很长的缓坡,坡上是锅炉房坡下堆着一大堆煤,真不知当初领导是怎么规划的弄的这么费劲。</p>
“唉-----哦是你呀------啊呀累死我了------谢------谢你呀------”到了锅炉房前金箔直起腰喘着气说到。</p>
“没事,我顺路正好经过这里。”</p>
“啊呀累死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啊怎么才来?”</p>
“我不在生产上了,下面那里,财务科帮忙。”六和指了指坡下面的财务科说到。</p>
“财务科帮忙?啊?-----不是说财务科要裁人吗你怎怎么进去的?------”</p>
“啊呀我也不知道。反正唉怎么说呢,嗨呀改天再给你说吧,我有急事要赶紧去找月榕啦,迟了我就该倒霉了。”六和想到凭证还没做心又慌张起来。</p>
“什么事这么急啊?看你慌成什么样子了!”</p>
“制凭证。啊呀说了你也不懂,我先走了啊。”六和急冲冲的想要离开。</p>
“制证啊!呵呵------你怎么知道我不懂呢?哼!若论会计水平,那胖老叶也不见得比我强。”金箔不屑的说到,他心里非常不忿觉的自己怀才不遇明珠暗投了。</p>
“你会啊?哦------对了对了对了你以前好像说过你学过会计的,噢------太好了------你快看看------这该怎么做。”六和欣喜的说到。她把那叠手续拿了出来。</p>
金箔从裤袋里掏出了一张湿巾擦了擦手接过手续看了两眼笑到,:“就这呀?哈哈------这么简单的手续你都不会?唉!我教你吧!来坐那边,那边那个台阶上,------应该这样制凭证。”金箔详尽细致的给六和讲了一遍问到。“明白了吗?”</p>
“好像明白一点儿了。”六和不好意思的说到,她心里其实还是很糊涂的。</p>
“那你记吧,我看着。”</p>
“啊?嗯------要不,你先替我记一下?学的太多我得消化消化。”</p>
“唉------也好。我也还有很多活要干呢。”金箔拿起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统共不过三五分钟,厚厚的一沓手续就记完了。“好了,拿走吧。”金箔站了起来。</p>
“谢谢你呀金箔。------你怎么又才华却让你干这种工作真是太委屈了。”六和看金箔满身煤灰汗流浃背的也忍不住为他抱不平。</p>
“唉人在屋檐没办法的事啊。”</p>
“要不你再找领导说说,听老霍说里面有两个会计闹矛盾都要不干了,财务科现在很缺人的。我这点儿水平估计在里面也呆不长,迟早还是要回到生产上的。”</p>
“找领导?唉!我都找了n多遍了,没用啊,那个姓顾的姓霍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都把我当怪物看呢,去一次羞辱我一次,我都不敢去了。”金箔惆怅的说到。</p>
“顾科长霍科长都不行的话------嗯------不如你直接找廖总吧,试试或许能成呢。”六和想了一下说到。</p>
“廖总?喔------就是,我怎么没想到?嗯------谢谢你呀!”金箔笑到,他额头和眼角都是煤灰笑起来很滑稽。</p>
“什么谢,应该是我谢谢你啊。走了啊,那个胖会计也该回来了,我得赶回去交差了呵呵呵------”六和把东西收拾收拾放进包里高高兴兴的往回走。快到财务科院子时看见月榕正在门口徘徊。</p>
“哎呀六和,你哪里去了害我等你这么久!你shǒu jī又忘拿了?唉!说吧,是不是需要我帮忙啊?”月榕问到。</p>
“你还说哩?说好不会和你打diàn huà的,你怎么一直不接啊?你不知道你不接diàn huà我心虚的都快要紧张死了。我第一次做会计必须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才行呀,要是什么都做不来人家会看不起我的,弄不好就把我给辞退了,唉,我丢了爱情要是把工作再失去,我会坚持不住的。”六和埋怨到。</p>
“刚才我哪有时间啊,生产上出事了,那个机修工铁成钢脑子坏掉了,他莫名其妙的跑到办公室拽着珊珊不放,说非她不娶硬要求婚!最后老霍把保安叫来了才把他拖走,估计不辞退也会被罚款。这么大的动静你没听见?”</p>
“哦呀真的啊?那他该倒霉了,不过惩罚他一下也好,他脑子就会清醒了!刚才找你的半道上我遇见金箔了,我要他帮我记了一下凭证。嚄你别说,金箔还真有才,这么大一摞手续他三五分钟就搞定了。”</p>
“金箔帮你做的?我看看------”</p>
“你还不信?诺------你看看,啧啧啧,这字写的跟字帖上描下来的一样圆润隽秀字字珠玉啊!”六和把金箔写的凭证拿给月榕看。</p>
“哦哟!真真小看他啦,这个变态字写的好会计水平也不赖啊!呵呵------”月榕翻看了一下也不由得称赞起来。</p>
“是吧!一码归一码瑕不掩瑜啊,呵呵,能交差吧!呵呵呵------”</p>
“绝对能。你快进去吧,刚才我看见叶会计进去了,别让她找不到你了生气。”</p>
“唉呀就是,那我先进去了啊,下了班再聊。”六和一听说叶会计回来了,赶紧辞别月榕快步往财务科办公室走去。</p>
胖会计正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喝着茶,看见六和忍不住生气到,:“上班时间你想去哪就去哪啊?不知道要请假吗?走的时候都不知道把门锁上?这要是丢了东西你能赔得起吗?真是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哦对了,我让你做的凭证做好了吗?”</p>
“哦------好好了。”六和小心的从包里掏出手续递了过去。</p>
胖会计白了六和一眼接了过去。“------哦哟------真看不出来你字写的这么好!------嗯嗯嗯------不错不错------真不错,你财院毕业的?”</p>
“不是。”</p>
“不是?我看你业务水平很高啊?怎么会不是?谦虚了吧呵呵呵------”</p>
“真的不是。”</p>
“不是?那你怎么能写出这两个会计分录呢?这两个是很难的哦!”</p>
“是金金------”</p>
“你说什么?不是你写的吗?”</p>
“不不不,是,是我写的------我是------是是业余爱好。”六和说这个谎话的时候有虚荣心也有投机取巧的成分在里面,她不想自己刚来被人看轻了。她更想着过两个月说不定自己就真学会了呢?</p>
“业余爱好?啊呀!业余水平这么高啊!啧啧啧------呵呵呵------好好好,我正愁没有人手呢,你来的真好。呵呵呵-----留下来上班吧,老顾回来我会给他说一声的。往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姓叶,你叫我老叶就行。”胖会计笑到,这廖文远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儿好色,看见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就动歪脑筋。她和老顾还以为这次介绍过来的一定是个华而不实的草包呢。</p>
“喔好。”六和的心稍微放了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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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摸着爸爸要回来了,鄣廊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准备离开。他和爸爸的关系很糟糕,交流方式基本上靠吵架来进行的。</p>
“廊廊吃了饭再走吗!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虾饺,已经做好了啊,你不吃会浪费掉的。唉!你看看你呀,回家就像住旅社来去匆匆的,家有这么烦吗?”妈妈拽着鄣廊得手说到。</p>
“不吃了我不饿,真不饿。”</p>
“什么不饿,你分明是不想和你爸爸一起吃饭。廊廊啊,你就不能凡事都顺着你爸爸?你看得康人家就比你懂事得多。------说话好听办事圆滑,唉,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哪!”</p>
“哎呀,我学不来的,我不喜欢他们的那种生活。”</p>
“学不来可以慢慢学啊!慢慢就喜欢了。”</p>
“妈耶你要我解释多少遍啊?我想过简单一点儿生活明白吗?唉------”鄣廊无奈的摇了摇头。</p>
“哦不要说了,你爸回来了,吃饭去吧。”鄣廊妈听的客厅里面有鄣廊爸的说话声。拽了鄣廊往客厅走。</p>
鄣廊爸六十多岁,是个精明强干的生意人。他和得康坐在客厅正说话呢。</p>
“您回来了,呵呵呵康也回来了。”鄣廊妈笑着说到,对得康她永远都是很温和很体贴的模样,不是她心怀有多宽广,是无可奈何逼不得已。她年轻时家境富裕,父亲当过镇长,因为是独女,才招了鄣廊爸这个贫穷的shàng mén女婿,生了儿子后遂她姓鄣。鄣廊爸从来没有爱过她,娶她是因为她的爸爸在地方上有权势。后来鄣廊爸发达了,他们之间就变的更客气更淡漠了。他保留了和她的婚姻,她也接受了他的花心,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打发着这寂寞无聊的光阴。</p>
“嗯------”鄣廊爸眼皮都没抬得嗯了一声。</p>
“呵呵呵大妈------爸说今天包了虾饺我就来混饭吃了,呵呵呵------”得康笑到。</p>
“来吧来吧你喜欢吃什么大妈就给你做什么。呵呵呵------柳姐开饭吧------”</p>
三俩分钟,佣人就盘盘碟碟的摆了一大桌子。</p>
“爸,周副市长的女儿马上要结婚了,我们送多少呢?”得康问到。</p>
“你看着办吧!这种小事你自己处理就可以了不用问我。”鄣廊爸喝了一口酒说到。他对这个二儿子办事能力是很放心的。</p>
“嗯------好,那就还送这个数好了。”得康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p>
“嗯------”鄣廊爸嗯了一声。</p>
鄣廊妈瞅了一眼鄣廊示意他给爸爸打声招呼,鄣廊假装没看见还是一言不发闷着头吃饭。</p>
“他们还在告吗?这次立案了吗?------唉这事闹的,堵心啊------”鄣廊爸叹了一口气说到。他名下的一家公司往河里排放污水致使附近村民无水可吃,有些村民为此都搬了家。前些天不知是那个上访户把污染的tú piàn发到市长信箱里去了。</p>
“没有立案。我和明洋去找她爸爸了,她爸爸亲自给市长打了diàn huà。不过,我们也得做一些表面功夫敷衍一下检查。”</p>
“哦------好好好,你看着办,呵呵呵有你帮忙我轻松多了。”鄣廊爸舒心的笑了起来。</p>
“来------康啊,再吃一个虾饺,呵呵------”鄣廊妈又给得康夹了一个虾饺。</p>
“谢谢大妈,大妈做的虾饺最好吃了。呵呵------”得康笑到。</p>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儿。呵呵呵------“鄣廊妈说到。</p>
“大哥,你也吃。”得康给鄣廊也夹了一个虾饺放在小碟子里。</p>
鄣廊看了一眼没来得及回答。</p>
鄣廊爸就怒到,:“你哑巴吗?不会说话吗?一回家就板着张臭脸是给我看吗?哼!------你说说你,从小到大就没有让我省过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干啥啥不成,都二十多的人了还整天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我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小有成就了。你看看得康,他就比你强的多的多。明洋来找了你多少次了,你不是不在就是不理人家,这么好的人家你还挑三拣四的你想干嘛啊?想娶个仙女儿吗?你不知道公司现在危机四伏吗?明洋有什么不好啦?那身份那地位能比得上的寥寥无几,连她家养的狗吃的都是特供食品诶,你要是娶了她那就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了明白吗?条件这么好了你还觉的委屈着了?唉!------怎么生了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看见就烦。”</p>
“我就这个样子,不能看就把我忽略掉好啦!本来我就是多余的。况且我想过的生活也不是你所能了解接受得了的。”鄣廊把得康给他夹的虾饺一口吃了下去。</p>
“廊廊,你胡说什么?”鄣廊妈急到,她生气的瞪着鄣廊。自己不讨丈夫的欢心也就罢了,儿子再这样那怎么行,这么大的家业难道都要便宜了得康吗?</p>
“看看看看你惯出来的好儿子,目空一切自以为是头撞南墙了都不回头。整天就会说我想怎么样我想过什么什么样的生活?可生活是你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的吗?人情社会权力至上金钱为尊,没有钱没有权你能干成啥?恐怕连吃饭都成问题。三番五次的叫你到公司上班你不去,偏偏到外面给人家打短工?你不学着当老板你学打工啊?打工还用学吗?哼!那是傻子都能干的事情啊!”鄣廊爸拍着桌子越说越气。他对这个大儿子伤透了脑筋可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p>
“爸,爸,你别生气别生气,坐下来,坐下来咱们慢慢说,大哥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只是不喜欢做生意罢了,我们可以慢慢来啊慢慢的培养吗。”得康扶着气喘吁吁的爸爸慢慢坐下耐心的劝到。</p>
鄣廊妈赶紧把茶端上小心的递了过去。</p>
“我不是不喜欢当老板,是不喜欢跟着你学做老板。我不是你那样的人,也不想成为你那样的人。那样太累。我就想过的简单一点儿------简单的生活简单的工作简单的人际关系,仅此而已。”鄣廊站起身走了。</p>
“你你你------滚你给我滚。唉气死我了------唉------”鄣廊爸气的脸色发青直打哆嗦。鄣廊妈和得康忙的手忙脚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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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成绩优异,多多被教练选拨出要参加市里的游泳比赛去了。六和没了事做一时竟有点儿不习惯了,她感到更寂寞了便一个人慢悠悠的在街上瞎逛。</p>
二十岁的女人是晨曦中迎着微风轻轻绽放的小花------清新里有一种自然的芬芳,让人流连了再流连,想念了再想念。</p>
六和买了一块烤红薯沿着步行街边走边吃,经过一家时装店的橱窗时她停了下来。:“喔,真漂亮啊,它还在嗫!还是4000多哪!都过季了怎么还不降价呢?唉!-------我一个月不吃不喝都买不下来啊!算了,还是看看过过眼瘾吧!”橱窗的模特身上穿了一件玫红色的小西装很是漂亮,六和这是第三次来看它了。遂高以前说过她穿玫红色特别好看。店里正放着陈奕迅的《十年》------如果那两个字没有颤抖/我不会发现我难受/怎么说出口也不过是分手/如果对于明天没有要求/牵牵手就像旅游/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六和竟听的感动到入迷了,她呆呆的盯着那个塑料模特傻傻的听着,眼眶渐渐的湿润了。</p>
喜欢听一首歌,或许仅仅是因为里面的某句歌词打动了自己。那怀念一个人呢?就像遂高,明明知道他是那样的自私、势力、不负责任,为什么还是会经常想起他呢?------是因为自己曾把身心一览无余的给过他吗?我不是在怀念他我其实是在祭奠自己的过去?六和感觉嘴里面咸咸的。忽然,她僵住了,“遂高-------是遂高!哦还有嫣然!哦他们怎么在里面?------快走吧!”六和扭转了身子想马上离开。但是已经迟了,嫣然和遂高都看见了她,嫣然隔着玻璃窗冲她摆手微笑呢。</p>
六和迟钝的笑了一下。</p>
“六和你也来买衣服啊?”遂高走到门口问到,嫣然也笑盈盈的站到了遂高身边。</p>
“哦不是,我路过,呵呵路过------”</p>
“你叫六和吧,遂高和我说过你的,呵呵呵------我叫嫣然,在呷边政府工作。”嫣然伸出手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绍到。</p>
“哦你好。”六和把右手的半个红薯换到左手轻握了一下嫣然的指尖,她局促的说了你好二字就没有下文了,相比之下,她明显带有一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气。</p>
“你怎么不进来呢?我看你在外面看了好半天了。进去试试吧,这衣服不试穿是看不出效果的。”嫣然笑到,她看见六和在橱窗前左看右看的就告诉了遂高。</p>
“哦嗯不用,不用,我是路过,路过这里的,我还有事。呵呵,你们忙吧,我先走啦啊!呵呵------”六和干笑着想要离开。</p>
“别走啦,和我俩一块去吃西餐吧!遂高说你是个美食家哩!”嫣然热情的说到。</p>
“咳咳------呵,六和,要不你就和我们一块去吧!我请客。呵呵------”遂高也客气的加了一句。</p>
“不了,你俩赶紧去吧!我还有事,我得赶紧走了。”六和看他俩那么恩爱,知道自己很多余。</p>
“呵呵也好------那------有时间了再联系啊?呵呵呵------”嫣然笑到。她有些热情过度了,好像六和不是遂高的老朋友而是她自己的老朋友一样。</p>
“哦------那你去忙吧!呵呵------”遂高扶了扶眼睛说到。他心里对六和还是有几分愧意的,毕竟在自己最狼狈、最潦倒、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是只有六和陪在身边的。分手以后他感觉到六和变的沉默了独立了许多。都是自己害的,他甚至想找个没人的时候对六和说声对不起。但是,嫣然现在正在身旁,他只能不咸不淡的说两句客气话。</p>
六和走了。嫣然笑到,:“嘻嘻嘻------她是不是有毛病啊?嘻嘻嘻------”</p>
“怎么啦?你和她才见了两次面你怎么这样说人家?”遂高不解的问到。</p>
“呵呵我刚才在里面看见她瞪着那个塑料模特哭了!你说还不怪?还有,和我握手时她紧张的手都抖了,我能感觉的出来。呵呵呵------”</p>
“哪有啊你看错了吧!走了走了别说她了,你不是要吃西餐吗还不赶紧去,别去的晚了又没有位置了。”遂高催促到,六和对着那件枚红色的衣服掉眼泪他也是看见的。刚才买衣服的时候他曾建议嫣然买下那件枚红色小西装的,但嫣然不喜欢说太俗气了。</p>
“哪有看错哦?真的哩!我真看见了。呵呵,不过你别说,你这个mèi mèi的同学傻不拉几的还真漂亮,嗯!------唯一的缺憾就是太土气。”</p>
“别说她了走啦!-------”遂高挽住嫣然的手往前走去。</p>
六和直愣愣的往前走了几步,一闪就转入拐角处的一条小胡同里。她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只想快点儿摆脱遂高和嫣然的视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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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榕下了班回到家中,见丈夫老泰郁闷的坐在沙发上抽烟。</p>
“怎么啦?今天怎么回来的怎么早?没去咱妈家接儿子啊?”月榕边换鞋边问到。</p>
“嗯。”老泰有气无力的嗯了一下,又接着大口的抽起烟来。</p>
“诶呀,别抽了,呛死了。”月榕走到窗户前推开了窗户换气。“唉,你看看你呀,回来早了也不知道做饭也不知道去接儿子,唉,什么都指望不上啊!”</p>
“指望不上你就别指望。”老泰恨恨的说到。</p>
“你?你怎么这么说话?我招你惹你了?还是我说错什么了?”月榕委屈的说到。</p>
“谁说话好听你就听谁去我就这样说话。你不爱听就别听。”</p>
“你吃huǒ yào啦?啊?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嘛?你整天在外面瞎忙家里的事情你管过吗?呵,难道我连抱怨一句的权力都没有啊!”</p>
“抱怨抱怨整天就会嘟嘟囔囔的抱怨个不停。往后我天天在家陪着你你不用抱怨了。”</p>
“天天在家?你不用上班吗?”</p>
“我不干了。”</p>
“啊?你不干了?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不干啦?每月我们都要还房贷的啊?这可怎么办?”月榕生气了,她和老泰的工资都不高,去掉每月的房贷后剩下的那点儿钱勉勉强强的够日常开销,可老泰突然就辞了职这往后可怎么过?</p>
“不想干就不干,我不想委曲求全。”老泰生硬的回答到。他心里憋着一肚子气,平日里加班熬夜是常事,苦活累活领导第一个想到的总是他,可每到发奖金福利得实惠的时候得到的却很少,就拿这次说吧,要评职称晋级了,那些不上班吃空饷都晋上去了他却没有,这让他心里面很是愤恨不平,一激动他就找领导评理去了,领导好心开导了他几句他不但不领情反而骂领导tān wū徇私。领导一生气说让他停职检查深刻反省吧,他倒好说了一句不干了就摔门而出。</p>
在这个社会里倔强的老实人生活的都比较辛苦,因为他们不会转弯,不懂得变通,不知道路是弯的不能直着走。</p>
“啊?呜呜呜哇哇哇------你不想委曲求全?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委曲求全?为了每月能多赚一千块钱我每天要被迟珊珊呼来喝去的当猴耍?呜呜呜你是家里面的顶梁柱你就不能多一点责任心多一点担待?呜呜呜呜呜呜你不知道我们刚买了房每月都要还房贷吗?呜呜呜呜呜呜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做事怎么能这么的意气用事不计后果?你知不知道了解你越深我心里就越累?呜呜呜呜呜呜呜------”月榕哭的泣不成声,老泰让她越来越没有安全感了。</p>
老泰本就不善言辞,被月榕这么一哭也觉的有点儿理亏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安慰月榕,只是低了头一味的抽烟。</p>
“呜呜呜呜呜呜你不想想现在工作多难找啊,你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呢?不上班你在社会上能干什么?做生意?--------咱本钱都没有啊,况且你的性格和心机能行吗?呜呜呜你就不能低一下头给领导陪个不是说句软话?吃的都是公家饭他也不能说辞退就辞退了你的。”</p>
“不去就不去,我说过不干了怎么还有脸回去?”</p>
“呜呜呜你不去我去。呜呜呜呜呜呜------”月榕抽抽噎噎的跑出了门。老泰像个赌气任性的小孩子一样让她觉的很累。她溜着街边走了很远渐渐平复了心情。“怎么办呢?直接去登门道歉?------只怕他领导那势利眼未必会同意,弄不好连门都进不了。唉!怎么办呢?嗯!哦有了------六和的大姐夫也在里面上班,不如让他去说和说和!对了,顺便再请几天病假,老泰那是撞到南墙不回头的人,只能智取不能强攻。</p>
月榕拉了六和一起去找范致修,致修听月榕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笑到,:“呵呵呵,你家老泰要是有你的心机早就混成领导了,嗨,他还是年轻气盛啊,过几年兴许就好了。这事得找中间人说和说和,我职务低他领导未必会给面子,不如让我朋友的表哥胡大师帮忙吧,他人脉广连省长都要敬他三分,他打个diàn huà让老泰留下来继续上班应该不成问题。又不是犯了什么原则错误,都是公职人员也不是那么好开除的,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又没违反党纪国法嗯,不过呢,你家老泰让领导丢了面子,道歉检查是肯定的,经济上也得补偿他一下,他是个出了名的财迷。”</p>
“好好好,这个我知道东西我都买好了,两条烟两瓶酒要是不够我明天再补上,今天出来的急了。”月榕忙不迭的说到,她出门时一分钱都没带,买烟酒的钱都是借六和的。</p>
月亮升起来了,月榕和六和肩并肩的往回走。</p>
“唉,真累呀!我家老泰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有时候我觉的我不像是他老婆我像是他老妈。诶哟------”月榕抬眼望了一眼暗蓝色的夜空幽幽的说到。</p>
“慢慢就好了,老泰除了脾气燥一点儿人还是蛮好的。你以前不是经常夸他么?”</p>
“他确实是个好人啊!心地善良、孝顺父母、待人诚恳、工作认真。可是,唉------怎么说呢,他太老实了不会溜须拍马不会请客送礼不懂的人情世故像个小孩一样,了解他越深越让我感到心累呀!”</p>
“哪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啊,又不是在演diàn yǐng。我姐夫不是说了吗他现在是年轻气盛,过几年就好了。你自己也有性格缺陷,生气的时候你就多想想他的好处吧!”</p>
“呵呵,多想想他的好处?呵呵呵------”月榕不禁笑了起来。和六和聊天是很愉快的,很自由,很随性,很真实。</p>
“对呀,你们不是自由恋爱吗怎么现在倒抱怨起来了?”</p>
“恋爱多简单啊------谈谈情说说爱送朵花接个吻而已。可婚姻不是那个样子的啊,它会剥掉你所有的装饰裸露出你最真实的一面。唉!说穿了都是钱闹的,要是不买房没有这么大的压力的话,我想我可能不会牢骚满腹;不会把钱看的这么重要;更不会逼他低头做他不喜欢的事。”</p>
“呵呵那说明他没变是你变了呀。呵呵呵------”</p>
“我变了?我变了吗?-------或许有一点吧,以前觉的他踏实现在又觉的他不够圆滑不会搞人际关系。呵-------嗨!的确是我变了。”</p>
“喔,我到家了,天这么晚了你路上小心点啊。”六和在院子门口停了下来。</p>
“没事,有路灯呢。”月榕走了几步又回头说到,“你的钱我发了工资再还你啊?”</p>
“不用。我现在赚钱很多的,这五千块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五十年后记得还我就行!呵呵呵------”六和笑到,她知道月榕现在经济紧张,自己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p>
“呵呵,那可没有利息啊!”</p>
友谊是什么?友谊就是在你需要温暖的时候能温暖你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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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和拿着一张退税单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也不知道该怎么记,月榕给儿子看病去了,金箔呢又不慎被炉火烫了脚,没人帮忙了六和彻底傻眼了。她怯懦的走到王会计跟前问到,:“王会计啊,嗯嗯这个------这个怎么记啊?呵呵------”</p>
王会计抬眼瞥了她一眼冷冷的说到,:“呵,我怎么知道,你以前怎么记现在就怎么记呗!”说完又接着噼里啪啦的按着计算机算起账来。</p>
六和讨了个没趣,讪讪的转身问邢会计,:“呵呵,你能帮我看看这个退税单怎么记凭证吗?”</p>
邢会计笑到,:“呵呵------你以前不是记的挺好的么,字也漂亮,还能写好几种笔迹哩!呵呵呵------今天怎么不会了?嘻嘻嘻------”</p>
“我-----我忘了。呵呵------”</p>
“呵呵忘了就别记了呗!那么多帮手还用你亲自动手?呵呵呵一看你就是当领导的料啊!”邢会计另有所指的说到。她和小王早就发xiàn jīn箔和月榕在帮六和记账了。</p>
“喔我啊------呵呵我什么都不会怎么当领导啊?能学会记账我就谢天谢地了。------”事到如今,只有厚着脸皮硬撑着了。</p>
“怎么不能,你关系那么硬!呵呵------”邢会计继续冷嘲热讽。</p>
“切!关系硬?关系硬怎么不替换掉老顾啊?就会拿我们这些老实干活的人开涮,哼!我看这关系还是不够硬!------”王会计翻着白眼珠子狠狠的接到。私营企业不养闲人,一个萝卜一个坑。六和的到来不止让她们感到不公平,更让她和邢会计有了很深的危机感,总感觉六和会替换掉她们其中的一个人。</p>
“我有什么关系啊?说老实话,我来这里呢,一是因为霍科长安排的我不敢不来;二么就是,就是这里赚的钱多我需要钱还债。”六和把心底的实话说了出来,她不想王邢二人把自己当成假想敌。</p>
“哦?是吗?呵呵------”邢会计酸酸的笑了一下。</p>
人们经常会嫉恨身边的人,嫉恨她们不劳而获;嫉恨她们事半功倍;嫉恨她们坐享其成。邢王二人现在就被嫉恨的妒火蒙蔽了双眼,看不清未来的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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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成钢没有被辞退掉,听说是因为他在县里当领导的远方亲戚给廖文远打了个diàn huà。虽然没有被辞退但罚款是免不了的。他搂抱推搡珊珊时碰翻了电脑压坏了计算机统共算下来罚他5000块钱不算多。</p>
铁成钢沮丧的站在财务科门口,他面朝门一只手插在油腻腻的裤袋里,一只脚半踏在台阶上。他来的早了,财务科还没有开门。</p>
六和在背后喊了他一声,:“铁成钢,有事吗?”她边说边开了门。</p>
“嗯,交罚款。”铁成钢低着头低声说到。他的脸颊和脖子上有好几道抓痕结着黑红色的疤,看着很难看。</p>
“喔,------唉,你怎么这么糊涂啊,幸好只是被罚款,要是被辞退了你可怎么办?现在找工作多难哪。往后可不能再干这种傻事了。”六和劝慰到。</p>
铁成钢低着头没有吱声,他从裤袋里摸出一卷钱放到桌子上。这卷钱是他拼凑的出来,里面有一百的有五十的还有几张二十和五元的,平日里他经常喝酒吸烟打打小牌,钱根本就余不下来。公司规定要他三日内交清罚款的,他没有钱,只好又死皮赖脸的求亲戚打diàn huà宽限了时日。</p>
“啊呀这张钱是假的哦。你看验炒机过不去喔。你再补一张吧。”六和从里面捡出一张五十元的看了看说到。</p>
“喔------嗯------嗯六和,你先替我垫一下吧,回头我还你。”铁成刚支支吾吾的说到。他已经山穷水尽了。</p>
“垫一下啊!嗯------好吧!”六和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张五十的放了进去。再怎么说,他和外婆家也是一个村的,心里上觉的很亲切。</p>
“等下个月发了工资我就还你。”</p>
“嗯。”六和给铁成钢写好收据递了过去,铁成钢看都没看揣进兜里就走了。</p>
叶会计进来了,六和拿出收据给她看,:“叶会计,你看看这收据我写的对不对?王会计还没来,刚才铁成钢来交罚款了,我就替她先收下了。”</p>
“啊?那怎么行?你又不是出纳?咦?------这字写的,歪歪斜斜的真丑啊!是你写的吗?你凭证上的字不是写的很好看吗?嗯?”叶会计看了一眼收据上的字迹狐疑到。</p>
“噢----是那个,嗯不是?------”六和不知道该怎么把以前说的那个谎话给欺瞒下去了,所以不擅于说谎的人最好还是实话实说的比较好,尤其是记性不好的人。</p>
“嗯?------你不会是------”叶会计拿出六和这个月做的凭证仔细看了起来。“呵呵不简单------你还会好几种字体哩!难怪别人都说你哪里不对劲呢?呵呵------”她不屑的把凭证扔到了桌子上。这些凭证大半都是月榕代写的,月榕没时间了六和就找金箔代写,当然,六和也不是一笔都没记,有几张存取款的手续就是她自己记的。</p>
“我-------我------”六和红了脸。她后悔的要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为什么当时没有实话实说告诉她自己不会自己是来学习的,这些凭证是找金箔代写的呢?</p>
“呵!高手啊!------”叶会计瞟了六和一眼不屑的咧了咧嘴。小王和小邢私下里和叶会计嘀咕了好多次,说六和什么都不会就是个白痴来吃白饭的,每次叶会计都会劝告她们要包容一点儿别容不下新人。呵,这下可好,做了几十年的会计竟被她给糊弄了。叶会计心中不悦,就向顾科长如实的反应了一下情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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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远的办公室在三楼,这会儿他正悠然自得的喝着下午茶。“咻------嗯好茶啊------”他慵懒的欠了欠身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呵呵------又是他------呵呵呵字写的真不错。------”这是金箔写的自我推荐信,他想调到财务科去。廖文远粗粗的看了两眼又扔到了桌子上。</p>
六和拿着几张报表踌躇的站在廖文远办公室门口,是顾科长让她来的,以前都是王会计来送的。</p>
“怎么还不进来?”廖文远看见六和从窗户前经过了,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她进来就忍不住问到。</p>
六和轻轻的走了进来小心翼翼的把报表放到廖文远的桌子上。:“廖总,报表。------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啊。”</p>
“嗯------等等。”廖文远拿起报表粗略的看了看就放下了。他看了六和一眼说到,:“你在财务科学的怎么样了?还可以吧!”</p>
“嗯------不太好吧!我觉的我还是回生产上比较适合。”六和犹豫了一下说到。她心里想到:‘霍科长说过我到财务科是帮忙的,叶会计她们既已知道我是在弄虚作假,那财务科也没脸再待下去了。说不定和廖总说了实话现在还能回霍科长那里呢’。</p>
“呵呵不太好?你倒实诚。可眼下生产上不需要人啊!呵呵呵------”廖文远意味深长的说到。他似乎在无意间提醒六和------你本来应该被辞推掉的,是我帮你留下来的。</p>
六和越发的尴尬了,她知道自己本来就是多余的是廖文远硬塞进财务科的,可是她需要钱她没有勇气和资格拒绝这份工作。她心里对自己很是憎恨和讨厌。</p>
“听说你在公司有两个才华横溢的朋友?”廖文远话锋一转出其不意的问到。</p>
“嗯,一个叫金箔一个叫月榕-------。”</p>
“金箔和月榕?呵呵------他俩很优秀吗?”</p>
“嗯。金箔是中级**,月榕也不差,正在考中级呢。”</p>
“喔------车间里面人才济济呀!哈哈哈------真要那么优秀为什么要在车间憋屈呢?外面好的职位多的是他们可以去外面找呢?”</p>
“哪有那么容易啊,在胡诌市咱公司的工资、福利算是高的哩!再有就是想工作单位离家近一点儿方便吗。”</p>
“噢这样啊------他们也都是附近的?”</p>
“嗯,是的。金箔家最近了,他说他步行都不超过八分钟的。”</p>
“呵呵,确实很近啊。他会计水平怎么样啊?”</p>
“可高了,什么都会啊,字也写的尤其好,跟字帖上的一样。”</p>
“喔------呵呵知道了,你去吧。”</p>
六和惴惴不安的走了。“听他的话好像没有让自己再回老霍那里的意思,唉!还得厚着脸皮在财务科滥竽充数啊!”</p>
</p>
“咚咚咚------咚咚咚------”</p>
“进来吧!”廖文远坐正了身体。</p>
门开了,一个文弱瘦小的男人走了进来。</p>
“廖总,我叫金箔。我给你写的信你收到了吗?”金箔紧张的问到。他接连给廖文远写了五封自我推荐信却石沉大海般的没有任何音讯,这让他很心急。今天他终于鼓足了勇气亲自来推荐自己。</p>
“噢------金箔,中级**。”</p>
“是的,我正准备考注册**呢。我觉的我会计水平不亚于叶会计,在财务科做一个普通会计我完全可以胜任。”</p>
“哦------”廖文远哦了一声未置可否。</p>
金箔尴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了。</p>
“接着说啊!怎么不说了。”廖文远品了一口茶笑到。</p>
“嗯------还有就是------就是财务科现在不是缺人吗,我想我可以的。”</p>
“缺人?怎么会?谁告诉你说财务科缺人了?”廖文远奇到。前段时间财务科确实有两个会计闹别扭想cí zhí,但通过协调两人已经决定留下来啊。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金箔一个烧锅炉的如何会晓得呢?</p>
“是是------”金箔犹豫着该怎么说。听廖文远的口气财务科好像不缺人,六和难道是在骗自己?</p>
“说啊?”</p>
“六和说的。”金箔说到。</p>
“哈哈------段六和,哈哈哈她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给你通风报信?嗯!也好吧,你明天就拿了你的证件去财务科报到,我会给老顾打diàn huà的。你的履历资料我都看过了,你的确是个人才。”</p>
“真的吗?啊------谢谢谢谢你呀!呵呵呵------”金箔欢天喜地的走了。他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的顺利。</p>
廖文远半眯了眼靠在椅子上晒太阳,冬日的阳光是很暖人心的。“这个段六和,真是笨的一塌糊涂啊!到财务科都好几个月了还是一窍不通,呵呵朽木难雕啊!老顾反应说她记的账上有三种笔迹,估计大半都是找人代写的,呵呵呵------其中就应该有金箔的吧!哈!你让他替你记账又撺掇着他进财务科,等他这尊真佛真进去了你这个假仙怎么办?呵呵呵怎么办呢?记账记不了,------嗯那就只能做简单一点儿工作了,让她做点儿什么呢?哦!有了,赢裕不是说想调过去一个会计吗?小王去最合适。先让六和跟她学几天然后再、、、、、、”廖文远想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财务科的两个小会计天天闹矛盾搞的鸡犬不宁,这让廖文远非常恼火。现在好了,小王一走财务科就太平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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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珊珊说六和是廖总特批进来的,财务科的王会计和邢会计私下里对她很是鄙视,经常对六和爱理不理的。我们中国人的人际关系就是奇怪,六和没来的时候,王会计和邢会计经常争吵闹矛盾,六和一来两人竟都一致对外了。从经济的根源上剖析,应该是六和的到来激起了两人的危机感,工作岗位是有限的,多一个人都不行啊。六和不明就里,觉的自己刚来又啥也不会只好一味的曲意迁就,每天被一些杂七杂八的琐碎小事忙的团团转。这样一来。王会计和邢会计就很清闲多了,她俩一没事就借着拿生产数据的由头去找珊珊说闲话,那里僻静,老霍病了,月榕经常被珊珊打发到车间统计材料。</p>
“我看工资表她的工资又涨了,哼太不公平了?她凭啥啊?一个连会计证都考不上的废品!”邢会计愤愤不平的说到。昨天发工资时她特意看了一下六和的工资是多少。</p>
“嗨!有啥不明白滴!------我们是靠本事吃饭的,她是靠卖*吃饭的,呵呵呵------咋和人家比哩?珊珊你说是不?”王会计轻蔑的笑到。</p>
珊珊酸溜溜的笑了一下,:“哎!就是,那哪能比呀!呵呵呵------看着好像很单纯,哼!不声不响的就和廖文远拉上关系了!不能小瞧她呀!呵呵呵------”</p>
月榕站在窗台旁听着三人在房间里这样贬低六和心里不禁恼火,“‘势近则相碍,相碍则相轧。’六和到财务科妨碍了邢、王两人的利益,她俩背后辱骂也就罢了,你和六和好歹也是同学,她对你并没有什么实际影响,你干嘛也这样侮辱她呢?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哪!”她正想屏住呼吸继续偷听她们说什么,不巧一个保安从旁边经过,见月榕在窗台旁边半弯着腰不禁好奇的问到,“你怎么了?身体难受吗?”</p>
“喔不是我鞋子磕脚了!呵呵谢谢噢!”月榕直起腰进了办公室。</p>
王会计和邢会计生产资料都没顾得拿就赶紧走了。</p>
“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统计完了?”珊珊问到,从品种和数量上推断月榕最快也要做到下班的。</p>
“没有。计算机坏了,我回来换一个。”月榕面无表情的答到。</p>
“噢,那你怎么不打个diàn huà我好给你送过去呀!呵呵------你------早就回来了?”珊珊从表情上不能推断月榕究竟听到了多少,索性直接问了起来。反正办公室里又没有旁人。</p>
“不是,你没看见我刚刚进来吗?”</p>
“嗯------月榕,是这样啊,我们都是熟人,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不管你今天听到了多少我都希望你能忘掉,更不要和六和或廖总去说,虽然你们关系不错。”</p>
“呵,你说什么啊,听见什么呢?你们说什么小秘密了么?呵呵------”月榕假装不解的问到。她恃才傲物并没有把迟珊珊放在眼里。</p>
“呵呵-----其实我们也没有说什么,不过是扯了两句闲话。嗨,六和这个人哦不是我数落她,和你关系这么好你又这么有才华她却不帮你。诶------”迟珊珊说到。</p>
“她那么笨我需要她帮我什么呢?”</p>
“诶你还不知道啊,呵呵------她向廖总推荐金箔了,呵哟!金箔就要进财务科了唷!”</p>
“哦------呵呵是吗?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啊?”</p>
“怎么没有关系啦?你和她关系那么好,她推荐金箔时怎么就没有想起推荐你呢?你在车间又脏又累的没觉得辛苦吗?呵呵------”</p>
“如果我想做的事我就一定做到,不需要谁来帮助我!</p>
“呵------就是千里马也得遇见伯乐才行噢!你虽然很有才华但没人赏识也不行啊!六和和廖总的关系那么近,提拨你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呀。呵呵------”</p>
“呵呵我的事不劳你费心哦!”月榕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计算机走了。虽然明知道迟珊珊在挑拨离间,她心里面仍然很难过-----为什么活的要这般辛苦?自己的才干是有目共睹的可为什么领导却总是视而不见呢?</p>
车间里面粉尘弥漫,月榕戴着大口罩仍然能闻到一股呛人的刺鼻</p>
气味。炉工把刚刚出炉的合金从模具里面倒出来放置一边,待冷却了以后,工人们再把大块的合金切割砸碎成细小的颗粒;然后包装工装袋码放整齐。她才能点数统计计算损耗。这种合金的细粉是有毒的,长期接触皮肤会发痒发麻。虽然每次月榕都尽量把自己包裹严实,但每次皮肤上都会或多或少的沾染上一些黑灰色的粉末,她是爱干净的人,这种肮脏的工作让她心里很是烦恼。她有很高的智商;有过人的才华;有远大的理想;有坚定的信念,像深谷里寂寞开放的幽兰------虽然很美可惜却无人欣赏。</p>
统计完生产数据天已经黑了,月榕疲惫的往回走。远远的看着办公室里的灯还亮着她感到很奇怪,:“迟珊珊今天怎么还不走啊?加班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往常她都是提前半个小时下班的啊!”走近了隔着玻璃窗一看,哦是六和!她正托着腮坐在桌子前打盹呢。听见门响,六和睁开了眼。</p>
“哦哟你总算回来了。我都睡了两觉了,呵呵呵我涨工资了请你吃饭犒劳犒劳你。”六和站起身笑着说到。</p>
“呵呵是吗?你的运气真好我都有点嫉妒你了。唉,你看看我这工作多脏哪,连件漂亮衣服都不能穿。”月榕在水盆里面洗了洗手说到。</p>
“嫉妒我?我还想回来哩,你不知道吗,我是厚着脸皮的赖在那里的呀,啥也不会经常犯错,顾科长都批评我好几回了。唉,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六和哭丧了脸说到。她朋友很少,真心话也只能和月榕说说罢了。</p>
“嗨,你呀,不是我说你,你在财务科也学了好几个月了,怎么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啊?借给你的会计书你是不是没有看啊?------自己不努力难怪别人会看不起你。”</p>
“看了看了我一有时间就看的可就是学不会啊,唉,太难了一看那一堆凭证头就发晕,这几个月的亲身经历告诉我我是真的没有做会计的能力啊!我就盼着霍科长能早点儿好让我早点儿回来,还是在这里比较安心。”</p>
“你呀,烂泥糊不上墙给你机会你都把握不住,唉,这么差劲那你怎么在财务科呆下去啊?”</p>
“嗯-------我也不知道,不过,顾科长说今后不用我记账了,让我跟着王会计学管钱哩。我觉的大概是嫌我太笨想让我做简单一点儿工作吧。无论做什么只要不辞退我就好,我得赚钱养家啊。”</p>
“噢?让你跟着出纳王会计?呵呵------六和啊,你的好运又来了。”</p>
“好运来了?什么好运啊?”</p>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唉,我什么时候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呢?”一想到自己未卜的前途,月榕不禁面露忧郁。她压力很大,------刚买了房;婆婆照看弟媳去了孩子无人照看;老泰得罪了领导被调到了后勤上打扫卫生去了。突然之间她发现除了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了,这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p>
“你不是要考公务员吗?等考上了不就好了吗?以你的学识一定能考得上的。”六和肯定的说到,她对月榕的才华是很钦佩的。</p>
“嗯------我想也是,就要kǎo shì了,我得抓紧复习才行。------我一定要考上一定要改变这种糟糕的现状。”月榕说到,像是说个六和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p>
“呵呵呵------虽然生活的很不如意,但还可以吃饭啊,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靠吃饭活着哩!走啦我们吃饭去,吃饱了就不空虚了。------”六和边说边戴上了月榕的帽子,拉着月榕的手往外走去。她俩都喜欢吃麻辣烫,尤其是街东头的那家四川菜馆。</p>
月榕太累了,六和骑了电动车载着她兴冲冲的往前奔,眼瞅着就要到了,月榕突然喊到,:“停下快停下------”六和来不及刹车,就听的“duang”的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上,六和和月榕被震的摔了下来。</p>
“诶哟摔死我了------六和,你怎么样啊?”月榕shēn yín着从地上爬了起来。</p>
“疼死我了!哦哟------蹭破皮了------诶哟------”六和捂着被磕破的膝盖挣扎着坐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下她看见一辆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一边。“唉呀该死,这么大一辆车我怎么没有看见呢?”六和心里面懊悔万分。</p>
鄣廊觉的车身一震他赶紧下车查看。见两个穿肥大工装的女人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上,坐在地上的那个还戴着一顶帽檐很大又很丑的帽子。看样子人没啥大碍,只是车子被剐蹭了两大道痕。</p>
“没事吧!要不要上医院?”鄣廊问到。</p>
“没事没事,哦对不起对不起噢,我车子的刹车坏了。”月榕自知理亏,一看车主下来了她赶紧迎了上去说到。</p>
“人没事就好。嗯------你看只是车子刮了------”鄣廊指了指车子上的两道刮痕。</p>
“啊?嗯------对不起啊------我们------”月榕看到车标心里面一惊:这车少说也得三四百万,喷喷漆那得花多少钱啊?</p>
鄣廊见月榕面露难色沉吟了一下说到,“嗨算了,你们走吧!嗯下次注意啊------这眼睛看不见后面的前面的可能看清楚啊!”他没有心情为这点儿小事浪费时间。今天他路过这里觉的有点儿渴就停了车下去买了瓶水喝,刚上车就被撞了。</p>
“哦谢谢谢谢你呀呵呵------”月榕忙不迭的连声道谢。她目送着鄣廊飞驰而去。</p>
“诶哟月榕,我这颗牙齿好像也撞坏了。嗯疼啊------”六和捂着腮帮子shēn yín到,她这会儿感觉有一颗牙齿松动了。</p>
“你呀!你知道你今天闯了多大的货啊!唉幸好人家大人大量不计较。嗯不碍事,贴两块创可贴就好了。”月榕走上去把六和扶了起来看了看她的腿。</p>
“啊呀都怨这帽檐太大把我眼睛都挡住了。我根本就没有看见路边停的这辆车,哼呀你说天这么黑,他没事停这儿干嘛啊?诶哟我的腿我的牙啊诶哟------。”六和把帽子薅了下来嘟囔到。</p>
“唉别唠叨发牢骚了。回家吧!”月榕检查了一下车子看着没啥大毛病她载着六和慢慢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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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和正在练习数钱,金箔进来了,他穿了崭新的红裤子,高跟皮鞋也擦得油光锃亮。</p>
“咦?你怎么来了?来替我做凭证哩?唉,往后不用我记凭证了,顾科长说让我跟着王会计学管钱哩,这不我一有时间就练习数钱。”六和说到。</p>
“哈哈不是,我调到这里了。”</p>
“啊哈真的啊那太好了,我不会的地方直接问你就好了。唉!她们都讨厌我,总是爱理不理的不和我搭腔。”六和惆怅的说到。</p>
金箔得意洋洋的拉了把椅子在六和对面坐下,看一沓钱六和翻来覆去的数了好几遍都没有数清,他不禁说到,:“嗨呀!小事,看你干活真累呀,------哦哟你数钱的手势都是错的噢,诺,应该这样------”</p>
“噢------这样吗?嗯这样啊!呵呵呵------我说总是拿不稳哩,原来应该这样数钱啊?速度好像快了点儿啊!呵呵呵------”六和又数了一遍才数清楚。</p>
“金箔,你真去找廖总了?”六和问到。</p>
“嗯。廖总说我是个人才哩!唉!------我终于遇见伯乐了。谢谢你呀六和,要不是你一语惊醒梦中人,我现在还在烧锅炉哩。”</p>
“嗨呀又说谢,应该是我谢你才对。呵,我现在就是热锅上的蚂蚁快要被烧死了。”</p>
“怎么了?凭证记错了?”</p>
“那倒没有。是我们三个的字体不一样她们发现问题了。唉!我当时是想着投机取巧来着不想弄成这个样子了------弄虚作假,我成骗子了。她们都敌视我孤立我排斥我哩,”</p>
“啊呀呀!难道你不知道把我俩记的凭证从新抄一遍?”金箔奇怪到。</p>
“我忘了。唉我真是太笨了”六和懊恼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说到。</p>
“呵呵------就你这智商!说谎真难为你了啊!呵呵还想投机取巧?嗯嗯------”金箔笑着摇了摇头。</p>
“唉,我也说不清当时心里到底咋想的,反正就是说谎了,你说我应该该怎么办呢?”</p>
“怎么办?呵呵------你想怎么办呢?”</p>
“在这里我活的一点儿自尊都没有,她们都在背后议论我说我闲话呢,我想来想去还是想回老霍那里,在那里会舒心一点儿,可我怎么样才能回去呢?你帮我想一想吧。”</p>
“你脑子里全是浆糊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里钱多还清闲体面,别人想进还进不来哩,你倒好想出去?还谈自尊?你在车间粉尘满身滴就有自尊了?呵呵------依我说呀,你是被别人的闲话给吓到了。对吧!”金箔大笑到,‘六和胸大无脑是个草包。’的流言他早有耳闻。</p>
“唉------也有那方面的原因吧!心理压力确实很大!我撑不下去了,再说我也不是做会计的材料。”</p>
“呵呵不是做会计的材料?那你是做什么的材料啊?当领导?哈哈哈------依我说啊,既来之则安之,你不要胡思乱想了,努力学习尽量把手头的工作做好就行。往后我也在这里了,不会的地方你可以问我啊。只要用心不是什么难事。、、、、、、”</p>
两人正说着话,王会计和邢会计进来了,她俩一看见金箔脸色就沉了下去。“这个变态真的来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彼此看了一眼。王会计冷冷的站在金箔旁边。</p>
金箔不知道自己坐的正好是王会计的椅子,他见王会计板着一张冷脸站在身边也觉的不好意思,他讪讪的站了起来。</p>
王会计从椅子撑上拿了一块抹布嫌恶的把椅子擦了两遍才坐下。</p>
金箔更加难堪羞愤了。情急之下他脱口说到,:“我又不是妖怪。你这么厌恶我干嘛?”</p>
“不是妖怪是妖孽。哼!”王会计扫了一眼金箔的耳朵冷笑到。金箔戴着一副长耳坠,一动就会晃来晃去的那种。</p>
“呵呵------”邢会计也偷偷的笑了起来。</p>
“你们?哼!无知、浅薄。你们懂什么?啊?你们知不知道爱无禁忌在国外**是合法的是受法律保护的?我自己的身体我想怎样就怎样,我有追求美丽的权力。”金箔发怒了,往常她们在背后嘀咕也就罢了,今天当着面这般羞辱让他如何能咽下去这口气?</p>
“哈哈哈那你怎么不去外国啊?哪里天蓝蓝水清清吃的安全又没有假货。哈哈哈哈------”王会计嘲笑到。</p>
“你你你?你这是歧视我!------哼!------”金箔脸涨的发紫气的浑身哆嗦。</p>
“噢?哈哈哈歧视?哪有啊?我们很崇拜你哩,呵呵呵要是多些你这样的人国家就不用计划生育了。呵呵呵------”王会计嘲笑到。</p>
“嘻嘻嘻就是,恶心自己娱乐大众------呵呵呵------”邢会计也笑的合不拢嘴。</p>
金箔更加生气了,他大声呵斥到,:“我愿意你管的着吗?总有一天我要变成真正的女人。”</p>
“喔哈哈哈哈哈------喔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们等着看哩啊!看你啥时候能把自己的性别纠缠清楚?哈哈哈哈哈------”邢、王二人笑的喘不过气来。</p>
“你们瞎吵吵什么哩?上班时间不用工作啊?------干活。”叶会计站在门口喝到。她老远就听见了,看到金箔来了心里也不痛快。</p>
**************************************************</p>
下了班月榕在门口焦灼的等六和。</p>
“什么事啊怎么急?你一直打diàn huà我抽屉都没有锁哩!”六和一溜小跑的赶来问到。</p>
“走-----边走边说-----”月榕挽了六和的胳膊说到,:“你大姐夫的朋友不是认识胡大师吗?我想让他再帮我一个忙!”</p>
“胡大师?那个胡大师啊?”六和不解的问到。</p>
“这记性差的!诶胡精胡大师啊?你忘了上次我家老泰cí zhí的事了?”</p>
“哦,嗯好像是提过什么胡大师的,怎么你家老泰又要cí zhí了?”</p>
“不是,是我的事,我不是要考公务员了吗,我想提前谋划一下。我以前考大学的时候用的是别人的名字,和我户籍上的不一致。”月榕压低了声音说到。</p>
“为什么啊?不懂啊?”六和越听越糊涂了。</p>
“笨啊!你不明白吗?我们省的录取分数高,我异地kǎo shì用别人的名字吗,反正说了你也不懂,你只管牵线搭桥便是,你姐夫是个明白人一说他就懂的!”</p>
“唉呀不懂,你学习这么好还怕考不上啊?还用别人的名字?哦天------”</p>
“嗯呀!你连这都不懂啊,你怎么上的大专呢?------每个省的录取分数都是不一样的,比如北京的考生300分就能考上的学校你要考500分才行!明白吗?呆子!我那个时候那样做是想考北大清华来着,唉,命不好,还是差了一分没考上,户籍和学籍也有点儿出入。我马上就要考公务员了,我必须未雨绸缪把档案资料改一下,免的将来有什么把柄落下。影响我的仕途。”月榕越说声音越小,小到六和要竖起耳朵才能听见。</p>
“改一下?可以吗?会不会出事啊?”六和担忧的说到。</p>
“不会的,胡大师手眼通天这对他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老泰说他的好几个领导都改过档案呢,也没见谁出了事。钱和好烟我都准备好了,你赶紧带我去吧。”月榕拍了拍鼓鼓的手提包说到。</p>
“我听的害怕呀,心虚的很。现在就改会不会早了点儿?要不等你考上了在改?”六和害怕的劝到。</p>
“不行啊。六和,你设身处地的替我想一想,我家老泰指望不上,除了自己我还能靠谁?我必须考上公务员才能改变命运;才能不用看迟珊珊那张臭脸;才能活的不这么卑微低贱。你一定要帮我啊。”月榕恳切的抓住六和的胳膊说到。</p>
“好好好------我带你去,到哪里你自己和我姐夫说啊!”六和觉的自己和月榕的关系这么好,即使有风险也应该竭尽全力的帮助她。</p>
东风和致修正在看电视吃饭,他俩现在很少因为钱吵架了。六和的工资不低,维持爸爸妈妈的基本生活绰绰有余,这让他俩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p>
听月榕简明扼要的说明来意后,范致修沉吟了片刻,他缓缓的说到,:“嗯------这样啊!------依我之见,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去招惹胡精那种人。他只是一个政商掮客,牵扯的人物又太多说不定将来真会出事,你马上就要kǎo shì了,现在改不见得就好,不如缓一缓怎样?”</p>
月榕一听急忙说到,:“我等不下去了,钱我已准备好了,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才行啊!”</p>
“唉------既然你执意要改,那就随你吧,只是我这几天比较忙,这样吧,我把我朋友的diàn huà和地址给你你自己看着办好了!”范致修叹了一口气,拿出一张便签写下了朋友的联系方式。</p>
“哦这样也好谢谢大哥啊,老是麻烦你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月榕从包里拿出了一条烟想放在茶几上。</p>
范致修和东风一见赶忙拦了下来。“我烟酒不沾你赶紧拿去办事吧,你是六和的朋友我不拿你当外人,你也不要见外给我送礼。”致修推脱到。</p>
东风也劝到,:“都是自家人,你就不要客气了。赶紧去吧,待会儿人家该休息了。”</p>
月榕见他俩执意不要,只好把烟又放进包里。六和看月榕要走,赶紧把电视**放到一边,又抓了一大把的瓜子准备和月榕一块走。</p>
范致修说到,:“六和你等会儿走,你姐还让你带药哩!”</p>
“噢就是就是,你不说我都忘了,给咱妈买的补药,你顺便带走吧!你买的搁那儿了啊?”东风往客房找药去了。</p>
“哦-----好。”六和回到。</p>
月榕何其聪明,她笑着说到,:“呵呵大哥大姐-----那我先去吧,别去的迟了见不着人家。六和不等你了啊!明天见呵呵呵------”</p>
“呵呵呵路上慢点儿啊------”致修笑到。</p>
月榕走了。范致修板着脸说到,:“六和啊,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事能帮吗?唉往后不要再往家里带人来了。”</p>
“怎么不能帮啊?上次不是也帮了吗?”</p>
“性质不一样。上次老泰和领导吵架说了两句气话,找中间人说和说和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捅出什么篓子。这次不一样啊,搞不好会出事的。唉------我看你这个朋友啊-----太急功近利聪明的有些过了呀。”</p>
“生活太不如意她也是没办法呀,你能帮就帮吗。”</p>
“我自己干了十来年还是个副职我能帮她什么啊?唉,能帮的我也帮了哦------diàn huà地址不都给她了吗,她知道应该怎么办。”</p>
东风从客房找出两盒药递给六和嘟囔到,“是这两盒吗?怎么只买两盒呢?”</p>
“吃完还可以再买啊?吃药还要囤积呀?呵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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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高搂着嫣然舒服的靠在床头。床上散落着一大片大红色的请柬。</p>
“噢------咦?怎么没有那个叫六和的喔?你们关系不是很好么?漏掉了吧?”嫣然随手翻看着床上的请柬问到。</p>
“漏掉就漏掉吧!四五百号人呢少一个不算啥。”遂高心虚的说到,他是故意漏掉的。</p>
“那怎么行?多一个人多一份祝福哩,况且都是一个镇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多失礼呀!补上补上。来再写一张吧。”</p>
“哎呀算了吧,一个铁厂的临时工,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写什么写呀!”</p>
“写啦,还有廖文远他们的呢。反正都要跑一趟滴,还能多一份礼金哩。呵呵呵------”嫣然把笔递过去执意要遂高再补写一张。</p>
遂高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又写了一张。</p>
“再核对一遍呀,看看还有谁给落下没有,特别是沃厝镇和呷边镇的领导。”嫣然不放心的又说了一遍。</p>
“知道知道,我都核对了好几遍了,没有落下的。”遂高翻看着请柬说到。</p>
“我们请汪书记当我们的证婚人吧,他人脉广请他有面子。”</p>
“哦!他呀------那好吧!”遂高不情愿的答到,他原想请家里的大伯的。</p>
“今晚上我们去我家吃饭吧,我妈很喜欢你哩,说你嘴甜能干知道体贴人!”嫣然说到。</p>
“------嗯也好。------嫣儿,嗯------嗯问你个事啊------嗯嗯------你是怎么进入呷边镇政府的?”遂高沉吟了一下问到,上次去过嫣然的家后,他心里一直有个疑问:她父亲早逝家境清贫,母亲不过是个清洁工,她一个棉纺厂的临时工怎么能有本事进入政府工作?”</p>
“哦这个啊?我爸在世时有恩于一个朋友,那个朋友他后来发达了在县里当领导,出于感恩吧就给我弄了个指标调到沃厝镇上班了。呵呵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有什么疑问吗?”嫣然镇定的说到。</p>
“哦呵呵呵呵没有没有没有我随便问问吗,嗯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啊?将来有机会我们得好好谢谢人家,要不是我怎么会遇见你这么好的人哩!”</p>
“呵呵------他呀!就是骈得利骈书记啊,唉!可惜我们没机会了,他前年喝酒喝死了------唉-------”嫣然叹了一声。</p>
“噢是骈得利书记啊?知道知道,我听人说过的,说他上午一个酒场下午一个酒场晚上又付了一个酒场,结果就喝死了。唉------太不知道爱惜身体了。”</p>
“唉------就是呀!呵呵呵------被说他了,我又想你了,来呀来呀------呵呵呵嗯嗯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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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榕坐出租车跑了很远才找到了致修朋友家,人家都准备要休息了。进屋以后甚至都没有让座,很直接的告诉月榕‘胡大师出国了,不过我可以试试但成不成不能保证。’月榕千恩万谢陪着笑脸硬把钱和礼物留了下来。</p>
回到家里儿子睡下了老泰还在看电视。月榕疲惫的说到,:“我回来这么晚你怎么也不问一声?”</p>
老泰盯着电视蔫蔫的说到,:“问什么啊?”</p>
“问我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啊?”月榕有点急了,夜怎么深,自己在黑夜里来回跑了好几趟,你怎么连个diàn huà都没有啊?难道就不怕我遇见坏人?</p>
“哦,你为什么回来的这么晚啊?”老泰的眼睛还是没有离开电视,他正熬夜看球赛哩!</p>
“你?------你知不知道这次kǎo shì对我很重要?你怎么这么不关心我呢?让你陪我去送礼吧你说你不会?我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去了你怎么连句话都没有啊?除了打篮球你还会干什么呢?这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呢?”月榕气到。</p>
“你吵什么吵?不可理喻。我爱篮球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学时你不是天天在操场上看我打球吗?这会儿又烦我看球赛啦?,这日子你想过就过不想过就离!别整天无事生非胡搅蛮缠的像个怨妇!”老泰也火了,他正看到节骨眼上被月榕这么一闹顿时没了兴致。</p>
月榕把包狠狠的往沙发上一撂一头载到床上生闷气去了。</p>
她记不得从几何时自己变成了一个怨妇?从几何时老泰的优点变成了缺点?是现实太残酷了?还是时间变了人心就会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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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高要结婚了,他竟然给六和也下了请柬。</p>
六和从廖文远手中接过那大红的喜帖时手都是颤抖的。“怎么这么快?和我分手才几个月啊你就忙着要结婚?为什么要送我请柬啊?是怕我不够难堪吗?为什么就不能让我躲在角落里安静的疗伤呢?以前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都是骗我的吗?我们曾经的爱情难道都是泡沫吗?既然不爱了相忘于江湖岂不更好?还大老远的来送我什么请柬?我需要有多么大的胸襟才能假惺惺微笑着祝福你呢?‘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唉!------”她心里深深的埋怨着遂高。</p>
结婚喜宴遂高并不想通知六和,但嫣然说‘多一个人多一份祝福么!都是老朋友不通知反而不好。况且还有廖文远他们的请柬呢,一并送去得了。’遂高不好驳斥只好随着她。幸好六和出去办事不在,他俩就把请柬放在了廖文远那里。</p>
廖文远看六和神情呆板,他关切的问到,:“怎么想哭啦?脸色这么难看你不高兴?”</p>
“没有。我很高兴。我是身体不舒服。”六和灰白着脸答到。自己以身相许的男人成了别人的丈夫,她能高兴的起来吗?</p>
“哦,身体不舒服啊?那你还不快去看医生?”</p>
“不用。吃过药了过一会儿就好了。”六和假装镇定的把请柬放进包里准备离开。她觉的嗓子眼里有个东西堵住了呼吸,应该找个旮旯哭一场把它哭出来。</p>
“嫣然说你和她家遂高很早就认识了,你俩是同学?”</p>
“不是。我和他mèi mèi同学。”</p>
“哦!------呵呵------郎才女貌他和嫣然挺般配的。呵呵呵------”</p>
“嗯。”六和有气无力的嗯了一声,她想快点儿离开这里。正在这时,廖文远桌子上的diàn huà响了。</p>
廖文远看了一眼diàn huà号码拿起柔声说到,:“漫婷------有事哦?哦又给我包饺子吃啊!呵呵呵我喜欢吃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啊,------呵呵呵吃什么馅好?哦嗯------那就吃莲菜馅的吧,换换口味呵呵呵------好好好呵呵呵------拜------”他放下diàn huà笑着对六和说到,:“呵呵呵------你们女人真没主意啊,包个饺子都不知道吃什么馅的好呵呵呵------”</p>
六和勉强笑了一下算是回答,她心里想到,“这哪里是拿不定主意啊?分明是太在意你了以你的喜好为喜好想讨你欢心而已。这个场景多像自己以前陪遂高吃扁粉菜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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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文远看六和脸色忧郁遂说到,:“你的脸色越来越白了,要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我认识医院里面的主治医师。”</p>
“哦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就好了。嗯------要是没别的事那我就走了啊!”六和说到。</p>
“哦也好,那你先回去吧,去买点药不行就输输液打打针别耽搁了。”</p>
六和落寞的走了,廖文远望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p>
宴席定在周六上午。六和胆怯她约了月榕一块去。眼瞅着都快十二点了还没有月榕的身影,六和焦灼的拨通了月榕的diàn huà。</p>
“快点儿啊月榕,就要开席了你怎么还不过来啊?”</p>
“哦对不起啊,我正要给你打diàn huà呢。我今天去不了了,我儿子发烧了。”</p>
“哦,没事没事,你快忙吧!小孩儿发烧后果很可怕的,你别耽搁了噢!”六和惆怅的放下diàn huà,在距离酒店一百多米的犹豫着。“去吧不想去,不去吧显的自己心胸狭窄。”犹豫再三,她还是进去了,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了下来。她来的有些晚了,结婚仪式早就开始了。一个猪头一样的老头儿站在红毯上口沫横飞的说的正欢。:、、、、、、才子配佳人,织女配牛郎,花好月圆,地久天长、、、、、、下面有请新郎发言----------”人群中有人起哄到,:“先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哈哈哈------亲上了亲上了------哈哈哈哈哈哈------”</p>
“啊呀呀呵呵呵------快看快看新娘子的肚子,哦好大啊!怀孕好几个月了吧!呵呵呵没领证就先上船了------”</p>
“现在这社会这算啥呀,我邻居的女儿生了两个孩子才结婚,</p>
嘈杂的礼乐声中新郎遂高在众人的撺掇推搡之中亲吻了嫣然,“哇啊哈哈哈哈哈-------郎才女貌啊哈哈哈哈哈哈------”</p>
“、、、、、、你愿意娶嫣然为妻吗?------”猪头说到。</p>
遂高干咳了两声扶了一下眼睛深情的看着嫣然动情的说到,:“我愿意。无论贫穷、富贵、健康、或疾病我都会不离不弃陪伴她爱护她一生一世。”</p>
“哇呜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感人啊!我要是能嫁个这样的男人就好了------”</p>
“就是------新郎一看就是温文尔雅的文化人,啧啧啧------”旁边的两个女孩羡慕的议论着。</p>
六和心里面酸酸的,‘无论贫穷、富贵、健康或疾病我都会不离不弃陪伴你爱护你一生一世。’这句话听起来是多么多么的熟悉啊!遂高你对我说过几遍呢?唉------朱遂高------你是上天派下来教育我的吧?呵呵谢了呵------”看着遂高灿烂的笑容,六和苦笑着喝了一大杯红酒。她内心是苦闷压抑的,喝点儿酒可以暂时排遣掉烦忧。</p>
酒席散了人也差不多走光了,六和还坐在那里自斟自酌。她头脑还是比较清楚的,这点儿酒不算什么,爸爸是个酒鬼她有喝酒的基因。</p>
“还不走啊?醉了?呵呵------”廖文远走到了她身边。他看着她喝了很多闷酒估摸着她应该醉了。</p>
六和抬起头看了廖文远一眼,怔了一没有吱声。她感觉很累,累到没有力气敷衍客气一下。</p>
“走吧,人家都结罢婚了你就别在这里赖着了。呵呵呵能离开你的都是不属于你的。呵呵呵走啦!我顺道载你一程。------”廖文远竟然一伸手拉起了六和并趁机揽住了她的肩膀。</p>
六和一激灵,惊愕的站了起来,她很不自然的挣脱开来。“噢------谢谢,你先走吧,我约了朋友要去超市买东西哩!诺,再过六分钟她就应该来了。谢谢你啊!”六和一抬手亮了一下手腕上的表非常客气的说到。礼貌就是最好的防弹衣,可以拒人于千里之外。她没有想到廖文远会伸手拽她,在她心里,她觉的她和廖文远并没有熟悉到勾肩搭背的程度。</p>
“嚄!还没醉?真真好酒量!呵呵呵------那那我先走了啊!呵呵呵------”廖文远看了一眼表上的指针自我解嘲的笑到。六和这么清醒冷静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打听到六和的前男友不是铁成钢而是朱遂高,他俩还差点儿结了婚呢。他原想着这会儿她被那姓朱的小子给抛弃了,正是一个女人最最寂寞空虚冷的时候,自己适时的温暖她一下一亲芳泽应该没什么问题。嗨呀!竟然失算了,这个愚笨的小丫头居然不上钩?她难道会看不上自己?应该不会吧!自己事业成功长相俊美每次都那么体恤照顾她,她怎么会一点儿都不动心。真真邪门了哈!呵呵------廖文远娇妻美子家庭幸福,他不是钟爱六和,仅仅是想无聊时调剂一下乏味的婚姻生活而已。</p>
“再见。”六和嘴角微微一扬礼貌性的笑了一下,目送廖文远越走越远。“唉------想安静的坐一会都不行,走吧!再见啦------朱遂高。”六和掂起桌子上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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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金箔的帮助六和进步了许多,她可以单独处理一些简单的账务问题了。</p>
“小王,你和六和去总公司吧,顺便把汇票拿回来,这个星期必须让六和熟悉业务。”顾科长说到。</p>
“噢?哦好吧!”王会计的回答的很勉强。老顾的命令她经常阳奉阴违,但这次听的老顾口气非常强硬,她不愿意也得愿意了。</p>
六和很识趣,知道王会计烦厌自己索性闭了嘴一句话不说,安静的看王会计开着车;安静的听她和总公司的熟人唠闲话办手续。六和第一次来心里是很迷惑的她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但是王会计不说她也不敢问,只是安静的跟着。</p>
王会计轻车熟路办事老练,个吧小时就搞定了。回去的时候两个人还是一句话都不说。快到公司的时候,六和突然喊到,:“啊呀停停停停停,我shǒu jī忘拿了!”</p>
王会计生气的一个急刹车:“你一惊一乍的搞什么啊?没看见我正开着车吗?”</p>
“对不起呀我shǒu jī忘拿了,麻烦你再跑一趟吧!”</p>
“不管自己坐公交去吧。你当我是伺候你的专车司机啊?随身携带的shǒu jī都能丢了?你怎么不把你自己丢了呢?”</p>
“不是那样的,上厕所的时候一个女人借我shǒu jī打diàn huà来着。你一喊我我就赶紧出来了,我忘记要了。帮帮忙去吧我刚买的shǒu jī啊!”</p>
王会计白了六和一眼很不情愿的调转方向往回开。</p>
六和气喘吁吁的跑到总公司厕所里找了个遍却没有找见那个女人。“难道她是骗子吗?看样子不像啊?诶哟!好人难做怎么倒霉的总是我呀!”她万分沮丧灰溜溜的往外走。</p>
“喂-----喂-----喂等一下等一下------是你吧?等等------”一个女人好像在身后喊到。</p>
六和看看左右并无旁人,她迟钝的扭头一看,见一个女人正一溜小跑的往这边跑来。</p>
“诶哟累死我了,我喊你半天你怎么听不见呢?shǒu jī,你忘了?你的shǒu jī还在我这呢!”女人喘着气说到。</p>
“啊是你吗?我记得刚才是个穿工装戴帽子的女人啊!”</p>
“呵呵!这记性比我还差!我刚才去车间转了一转,嫌脏么就披了件厂服戴了个帽子。啊呀你怎么不要shǒu jī就跑出去了,害我找了你一个多小时?你哪里的,怎么看着眼生?”</p>
“我呀,我是三公司的会计,今天是第一次来。”</p>
“噢怪不得哩!谢谢你啊,刚才我shǒu jī掉厕所了。就用你的打了个diàn huà叫人给我捞上来。呵呵呵,我叫赢裕,你叫什么啊?”</p>
“我叫六和。呵呵,我得赶紧走了,王会计还等着我呢。”六和接过shǒu jī赶紧走了。</p>
王会计坐在车里等六和,diàn huà响了,是邢会计。</p>
“小王小王,我听见老顾和老叶说下个星期要六和接替你哩!你可早作打算啊!”</p>
“你说什么?真让那个笨蛋接替我?气死我了,除了吃饭她还会什么啊!哼!------”王会计愤恨的说到。</p>
“我偷听了两句,听的就是这么个意思吧!”</p>
“不公平。真是不公平啊!哼,让她干吧,看她能干几天?”王会计越说越气,她不等六和一踩油门一溜烟的走了。</p>
六和在门口傻傻的等王会计,等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人影,打她diàn huà她也不接。提包落在车上兜里也没有钱。万般无奈,六和只好步行往回走。走到半道,看见公司的车停在路边,旁边王会计正焦躁不安的打着diàn huà。</p>
“啊王会计,你怎么停在这里了,我在公司门口等了你好久啊?鞋跟太高了,唉累死我了哟!”六和高兴的喊到。</p>
王会计看了六和一眼继续打diàn huà。她心里气得要死,------车开到半道上突然就坏了,这修车的还没来六和倒撵上来了。看见六和她心里就堵的慌。</p>
“怎么啦?------噢!车坏了?是不是没油了?要来人修吗?”六和听的王会计diàn huà里说什么修车之类的,她着急的也插话到。</p>
“你懂什么?多事!你怎么还不走?”王会计挂断diàn huà说到。</p>
“我们一块走啊?一会儿不就修好了吗?”</p>
“唉呀不用,你走吧,说不定啥时候才来人修哩!嗯,对了,这是汇票,这是抽屉和保险柜的钥匙,还有余下的3000块钱你一并带给叶会计!我自己在这里等就行了。”王会计拿出一个信封和一串钥匙递给六和。她在赌气,想着你不是要顶替我么,不用等到下个星期我提前交接现在就把一切都交给你好了。</p>
“噢!------好吧,那我先走了啊!”六和接住了迟疑了一下放进了包里。越厨代庖她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p>
王会计脸色更难看了,心里恨恨的想到:“哼,你肯定早就知道领导的安排了,还装什么无辜啊!”她不理六和扭着脸看着路的远方。</p>
六和被王会计这般冷落只好继续往前走。走了一百多米她又停下了,扭头又走了回去。</p>
王会计一看越发的生气了,:“前面就有公交站牌,你怎么又回来了?”</p>
“天也晚了,再修车说不定修到几点呢,我陪你吧。报道说这条路上有抢劫的喔!”六和解释到,她记得前几天电视上报道过的。</p>
“不用惺惺作态装好人!你快走吧。哼!我没有那么倒霉!”</p>
“真的噢,新闻快报上面播报过的,就在前几天,一个女的在这条路上被抢了包了。”</p>
“诶呦!走吧走吧快走吧,遇见你才是我最大的不幸!”王会计气愤的一甩手推了六和一下,六和没有提防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提包的拉链是坏的,装汇票的信封从包里面掉了出来。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六和也有些生气了,自己虽然有错在先可并不亏欠你什么啊?既然忍让示好也不能友好相处那就不讨好你了。她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p>
王会计见六和越走越远心里不那么气了,一低头她看见了那个信封。“啊?怎么丢这儿了?哼丢三落四的怎么做会计啊?”她把信封捡了起来拿出shǒu jī想给六和打diàn huà。忽然她又停下了,“还没上任就丢了汇票,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交差-------怎么处理呢?------嗯!是你自己不用心怨不得我哦!免费给你上一课让你铭记一生。”想到这里,王会计从信封里把钱抽了出来,把汇票连同信封一并扔进了路边的垃圾箱里。</p>
六和回到公司老顾和邢会计已经走了,叶会计也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呢。</p>
“叶会计,王会计让我把汇票、钥匙和钱都交给你呢!”六和边说边伸手往包里摸去。</p>
“交给我干什么啊?我又不是出纳,复印一张我能记账就行了。”叶会计说到。</p>
“噢!啊呀!怎么没有了呢?”六和紧张的把包翻过来倒扣在桌子上。包里的零碎撒了一桌子。</p>
“没有了?你丢了?唉呀!找找再仔细找找!------”叶会计也围过来帮忙寻找。</p>
“诶呀还是没有------呜呜呜------我丢了!------呜呜呜------”六和吓的哭了出来。</p>
叶会计仔细的又检查了两遍还是没有,她看了看六和的提包不禁生气到,:“你怎么搞得呀?这提包拉链坏了也不知道换一换?做会计最起码的要求就是要谨慎、细致,你这么粗心大意怎么能做好工作?真是个邋遢大王啊!诶------对了,小王呢?小王哪里去了?赶紧到车里找一找看是不是落在车上了。”</p>
六和呜咽着说到,:“车坏在路上了,王会计就让我先回来了。呜呜呜------”</p>
“让你先回来了?那你怎么回来的?”</p>
“我呜呜呜我坐5路公交车回来的。呜呜呜------”</p>
“坐公交车回来的?你怎么不长心呢?三百多万你能赔得起啊?唉!死马当作活马医你赶紧联系公交公司吧!我给领导汇报一下。”叶会计给老顾和廖文远分别打了diàn huà。不多时,顾科长和廖文远就从家跑过来了。</p>
廖文远看了六和一眼说到,:“先挂失吧!老顾。”</p>
顾科长考虑了一下说到,:“嗯------刚出的票要不先等三五天再说?若真找不到了再挂失也不迟。”</p>
叶会计也附和到,:“等等吧,若是小偷偷了他未必知道怎么解付;若是落在车上了说不定还能找回来呢。”</p>
“也好,就按你们说的办吧!把寻物启事也张贴出去。小王还没有回来吗”廖文远吩咐到。</p>
“应该快了,我刚才和她打diàn huà时她说车修好了正往回赶呢。”老叶说到。</p>
“诶!六和不懂她难道也不懂?她干嘛把汇票给六和啊?还坐公交车?车坏了不能等修好了一块回来吗?再不济可以坐出租车啊,又不是不给你们报销费用?这是什么意思啊?连保险柜钥匙都给六和了,是在赌气吗?啊?有最起码的职业道德吗?呵是不准备干下去了吧!哼!公司由得了你吗?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给我走人!明天就让金箔接替她,直接辞退不要往再总公司调了。还有你------你怎么这么糊涂?谁让你提前接手啦?你不知道是让你跟着王会计学习的吗?唉呀真不是做会计的材料啊!------”廖文远发火到,他听老叶汇报后总觉的这件事情很蹊跷。</p>
顾科长诺诺的点头答应着,六和在一边低着头抽泣着不敢说话。</p>
王会计回来了。她看到房间里面气氛紧张也不敢说话了。</p>
“回来了!有什么要说的吗?”廖文远问到,语气恢复了平静。</p>
“哦!当时车坏了,我就让六和带着汇票先回来了,我觉的她在财务科呆的时间也不短了,这点儿小事应该能够做好。唉哪成想会发生这样的事,都怪我太大意了,我往后一定引以为鉴。”王会计把事先想好的话说了一遍。</p>
“唉!------累了,我先走了啊!顾长明明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廖文远看着王会计疲惫的说到。</p>
老顾老叶和王会计也陆陆续续的走了,办公室里面只留下了六和,她无助的坐在角落里低声啜泣着。</p>
“六和六和你真把汇票丢了?”月榕急冲冲的跑了进来,她加班走的晚了,在大门口听见了顾科长和叶会计的对话。</p>
“呜呜呜嗯------是我丢了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啊?”</p>
“你不要慌,真找不到就挂失,只是比较麻烦一些。不是我说落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唉你呀------”</p>
“呜呜呜我------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啊,王会计给我时我明明放进包里了呀可回来却找不到了。呜呜呜------”</p>
“公交公司联系了吧?也许落在车上了?”</p>
“打diàn huà没人接可能都下班了。”</p>
“那会不会是小偷偷了?”</p>
“不会的,我钱包还好好的,真要是小偷,他不会不偷钱包只偷一个信封呀,他又不知道信封里面也有钱。”</p>
“里面有钱?有多少啊?”</p>
“三千块。唉运气太坏了------事事不顺我怎么这么倒霉呀!月榕你说我为什么活的这么失败呢?ài rén跑了,工作也要丢了,未来一片灰暗我看不到一丝光亮,我甚至不敢想明天会是什么样!呜呜------为了能取悦遂高我甚至忘了自己原来的模样;为了能留在财务科,我投机取巧不懂装懂;为了和邢王二人搞好关系,我做小伏低一味忍让。我一直在努力可结果却总是很悲凉------我真后悔为什么要勉为其难的呆在这里?我根本就不是精于算计的人哪能做的了会计?唉呜呜呜------明天?会不会比今天还要糟糕一点?------”六和边说边哭,两眼肿胀的像桃子一样。</p>
“胡说什么?哪有你说的那么凄凉?几十岁的人了还能不经历点儿磨难?和我相比你是多么的xìng yùn啊,不争不抢的好机会就来了,工作清闲赚钱还多。我呢?唉------我若是心胸狭窄呀怕早就被你给气死了。你呀是工作能力太差了,往后可真的好好用心了,会计是你的弱项,别人三个月就学会的东西你最少也要一年。不要瞎想了多努力吧,结果不好说明你努力还不够,多多努力比什么都强。”月榕冷静的说到,她比六和要聪明许多。</p>
“呜呜那我明天怎么办呢?要不我cí zhí吧?”</p>
“你不要慌。领导是怎么说的?”</p>
“他们说先等上三五天,真不行了再挂失。呜呜呜嗯嗯嗯”</p>
“完了?”</p>
“嗯呜呜呜------哦还有他骂了王会计,说让金箔接替她,不要再往总公司调了。”</p>
“没有了?”</p>
“呜呜呜没有了。然后他们就都走了。”</p>
“没有说什么处理你吗?”</p>
“呜呜呜大概没有吧!”六和抽噎着说。出了这么大得事她已经吓蒙了。</p>
“呵呵,六和呀!不要哭了,这对你不见得就是坏事。赶紧回家吧!明天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月榕劝到。</p>
“几百万啊我都要吓死了,我要干多少年才能还得上啊?呜呜呜------为了能早点还请欠债,我一直是厚着脸皮赖在这里的,现在可好,呜呜呜呜呜旧账未清新债多了呜呜呜呜------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坏呀?呜呜呜呜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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