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雾如烟,如在仙间。
雁红叶感觉自己来到了仙间,他以为能够找到缪不凡。
缪不凡这样君子之交的朋友没有,却有如缪不凡那么漂亮的仙女。
这位仙女不是谁,却是李夫人。
李夫人在扶着他吃着药。
再看出去,却有美丽的桃花园,烟雾在其中弥漫着,似个仙人之境。
茅草屋的男女,世外的桃园,若能长此居住,也是过着仙人之境的生活;他有点陶醉了……
雁红叶想起来,却发觉自己起不来。
现在是在梦里,还是在仙境里现实里……
一片迷惘。
直到李夫人丽声告诉他“要好好养好身子,才能起来。”
他才知道自己活在现实。
原来雁红叶在坠崖的途中,遇到了一棵苍松,才让其延命至此。
上天是否在告诉他什么……
雁红叶在此住了一段时间。
李夫人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早上替其煎好了药,送到他面前;
晚上替其换药。
雁红叶一开始连话都说不出来,日子久长,却可以与李夫人对上话来。
他问李夫人:
“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我不放心你。”
一名如温似玉的话语却暖沸了雁红叶的心头。
“你怎么来到这里?”
似乎李夫人的表情已经告诉雁红叶,她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他的,找到他时,他已经奄奄一息。
“在樵江上的美酒可好饮?……”
雁红叶惊愕了一下,苦苦一笑;
“杨、柳两位老前辈与我家翁是世交,我希望他们能调理你凌乱的心。”
雁红叶仿佛心里在言谢了。
“你为什么离家出走?”
“不为别的,为了你。”
李夫人又说了一遍。
雁红叶黯然地低下头。
一个女人离家出走,需要很大的勇气。
抛开世俗的眼光,去追寻自己想要的更需要很大的勇气。
雁红叶明白李夫人这份勇气,却难以接受她这份情意。
他明白到,一位夫人要是能坚守一份寂寞,是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人。
爱使她就算寂寞,情感的空间也是满满的装载着各种滋味的幸福。
……
“你能起来走走么?”
雁红叶开始硬撑着身体,却不能起来,但渐渐地,雁红叶在李夫人的帮助下,一点一滴地huó dòng着自身的骨骼;
慢慢地,
雁红叶可以搀扶着雁红叶走出茅屋外,去观看那世外桃园了。
春天的气息真是美好。
烟雾弥漫的桃园,仙女牵着俊男的手臂在漫步;
人间哪得快活日,只羡鸳鸯不羡仙。
坐于仙境的仙台上,仙女依偎着俊男,靠在了俊男的肩膀,问他:
“你感觉好点了吗?”
“……”
“你觉得这里的春意如何?
“春天,每样东西都那么蓬勃生机,而这里的桃花园,每逢甘露,静开其花,鸯然鸟语,不因烟雾的弥漫而散生,净得其仙境,徐徐向前……
人生也不一样吗?也只恐怕你我这一辈子,痞着脚,在这样停留也罢了……”
仙女说:
“我有熟读一本奇经妙医书,能让你的身体快点恢复起来。”
接着便念道,
“大地更新,万元伊始,所道经术,从颅述始……”
雁红叶便在慢慢地huó dòng筋骨;
如此的每一天,吃完药后在桃园里huó dòng身体;
按照李夫人的经书,慢慢地,雁红叶感
觉自己脱胎换骨,……
以更精奇的骨架,他开始挥动他二十多天未动过的刀。
李夫人又念道,
“轻身如帛,绵里丹田,神形汇聚,无中生有……”
雁红叶依照着挥洒,感觉自己身轻如绵,刀却重如泰山,人刀之术,溶入奇经妙术中。
累了的时候,李夫人在一旁替其擦汗,并重复念其经术,让雁红叶熟记经书之词。
渐渐地,雁红叶感觉自己精力充沛,又照着李夫人的经术,挥洒到极致。
如此下来的三个月里,雁红叶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
李夫人露出温暖的笑容。
有一天,李夫人带着雁红叶走出了桃花园,穿过了险要的山缝,看到了函山宋兵驻扎的地方。
这里绿水青山,遥遥望去,能看到连绵的山峰从他们刚穿过的山缝中延伸出去,一片壮阔,也一片迷雾……
雁红叶与李夫人乔装成本地的兄弟,来到兵营驻扎地前,远远看见宋兵走过;……
后来,雁红叶便与李夫人扮成宋兵,混进了军营。
在军营里,雁红叶看见墙上的战盔,还有庄严、辉煌的盔甲战袍,不弱于当年岳将军。
观众士兵皆叫其为“秦将军。”
那位秦将军道,
“现在武林中的豪杰帮派想组织一支义军来抗衡金兵,你们认为如何?”
“与金相抗衡,是难以抗衡的,武林义士,却一片好心,如何是好?”
一将士说,
“我等要控制好义军势力为是!既不能与金兵相抵抗,也莫要冒犯金兵。
两军交和,乃当世之道?”
秦将军说。
……
于是众将士退了下去。
在帐篷的一旁,众士兵在热烈地讨论着些什么。
一士兵说,
“今秦将军已明示,我等又何必在此言论。”
只见另一士兵却说,
“组织义军可以给我们增添一分力量。”
又一士兵说,
“那不服从管理怎么办,江湖中人“义”字为头,若有个义愤填膺人人,因为我们怠慢了他,报复咱们,咱们不就有个没完没了?”
众军士皆默然点许……
“唯有听秦将军的吧。”
将军的话,就算士兵们有所非议,也只是在闲聊热议时说说罢了,又有哪个士兵如像陈胜、吴广那般的起义……
雁红叶在一旁倾听着将士们热烈的你一言,我一语;
想到“兵在权贵”,或许某一天,他们中的一人,到了将军的位置时,他们也会这样做到;
而很多世俗的人怎知道飞将军的鸿鹄之志,精忠报国……
雁红叶对李夫人说:“你在一旁等候,我去试探秦将军的帐篷,看有什么动静。”
从帐篷缝中;雁红叶透过门帘,看到了
秦将军拿出一支发簪,笑对墙壁的盔甲说,
“岳将军,想不到你也留了一手,在你的陵墓上留下了秘密,今天,亦归我的了。”
然后“哈哈”笑着,慢慢用手合上发簪,收藏在锦盒里,放入书丛中去。
夜里,雁红叶乘着哨兵的疏于防范,进入了秦将军的帐篷里,拿走了岳将军的发簪。
当天晚上,雁红叶与李夫人走了。
他们回到了茅屋,摸索着发簪的秘密。
但怎样摸索,却摸索不着。
李夫人为了触动灵感,干脆带在头上。
看得雁红叶傻了眼,他感觉李夫人在这昏黄的灯光下空前的漂亮、美丽……
有一次,他们游山玩水时,看见一只红雁飞来,借着夕阳的光辉,直染红了红雁,天边的晚霞衬托更是如此的漂亮;
李夫人依偎在雁红叶,坐在了大山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