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杰向在座各位大佬行了一礼,便自行退开了,孟知县那是一个惊喜啊,难怪别人说学到老活到老,自己在县衙这个位置做了那么多年,还不如一个黄毛小子,孟知县当场把银子还给渔民,吩咐衙役把王二伟带回见县衙,准备大刑侍候。林紫霞看陆仁杰的眼神,都是带着点点星光的,要不是这里人多,她早就扑上去给他一个香吻。
五军都督府众位大人和孟知县都终于见识到测谎术的强大作用,而被刷下来的一众新兵也就无话可话了,谁叫自己口是心非呢。待被淘汰的新兵走了以后,留下的兵却又开始忐忑不安,因为皇帝亲军只招收一百人啊,谁也不知道下一个被刷下去的人是谁。
接下来就进行对练,一百八十人抽签两两分组对战,胜者留下,失败的九十人就要争夺最后的十个名单。这九十人又分成四十五组,胜者留下,四十五人再分二十二组,决出二十二名胜利者和轮空的就直接作为候补。确定一百一十三人后就简单了,先排队从高到矮,从美到丑,后面的十四人直接淘汰掉,包括陆仁杰在内的一百人的皇帝亲军就这样产生了,蔡英雄这十多天进步极大,竟然也进了皇帝亲军中。
林紫霞看看天色将晚,跟马文迪商量以后决定留一个晚上的时间让大家收拾准备,明天上午才坐船上京师,于是马文迪在都督府后面的食堂为众人举办了一个盛大的欢送晚宴。
酒酣耳热,趁着七分酒意原新兵中的总旗表示不服陆仁杰这个年纪最小的兵当队长,要陆仁杰表演两手绝技。陆仁杰也不推托,他知道这些人当兵之前都是在一方小有名气的武林好手,性子野得很,现在冲着皇帝亲军这个名堂才参军的,算是勉强接受军中的规矩,但是自己要折服这些人就要拿出真本事。
有好事之徒迅速将饭桌移开,形成一块长宽达三丈的比武场地,又把大量蜡烛放在比武场四周,照得纤毫毕现。陆仁杰站在场向四周拱拱手道:“在下受林大人所托,暂居队长一职,在下不胜惶恐。大家可以怀疑我的能力,却不得质疑林大人的决定。”他顿了一下又道:“好了,废话我也不说了,但凡认为可以战胜我的都请进来,与我一战!胜得了我的,林大人会否让你当队长我不敢说,但我必定退位让贤!”
大家深觉有理,也就不再胡言乱语。陆仁杰走近旁边的一张石台,用手在台中按了一下,然后笑道:“欢迎前来挑战!不过也得先自行掂量掂量自己。”说完又走回场中。比武场周边的新兵看看陆仁杰,又看看石台,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大家以为陆仁杰手中出汗去擦擦手掌,陆仁杰微笑着对林紫霞道:“请林大人帮我一个小忙。”林紫霞不知道他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点点头道:“可以。”
陆仁杰道:“请林大人对着石台吹一口仙气。”林紫霞依言向石台吹了一口气,那台上面扬起了一片沙尘,然后有沙尘从石台上往下掉。突然,石台轰然倒蹋化成一堆石粉,场外几名总旗如何不知道陆仁杰硬生生以内力将好好的石台震成石粉,不由脸上勃然变色,酒也清醒了几分。但他们都有自己的手下,不愿意被人瞧扁了,此刻可谓骑虎难下。
陆仁杰笑道:“大家都有袍泽之宜,我就站在场中,任你们上来打几拳,只要能让我后退一步的,也算我输!”新兵们不由的一片哗然,站着不还手,移动后退一步也算输,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只有林紫霞怕陆仁杰把这些新兵伤得太重,明天无法准时启程,急忙向其大打眼色,陆仁杰微微一笑,表示知道了。
弓箭营总旗易千年趁着还有几分酒意,跳到场中,向马文迪和林紫霞拱手道:“马都督、林大人,卑职是弓箭营易千年,就让卑职跟陆总旗切磋切磋一下,以搏诸位大人一笑。”
陆仁杰笑一笑道:“切磋倒不用了,我就站在这里,你上来打我几拳,也是刚才的话,我移动半步也算我输了。”易千牛心下气怒,深吸一口气,踏上一步,双手骨骼格格作响,啪的一响,双拳打在陆仁杰的胸腹之上,拳头和他胸口相碰,只觉陆仁杰纹风不动,反而他身上似有一段极强的黏力,拳头急切之间竟然无法抽回,大惊之下便望向自已的好友,火枪营的司马宗。司马宗见易千年站在陆仁杰跟前满头大汗,不断向自己使眼色,一双拳头搁在陆仁杰身上无法脱身样子甚是古怪。
司马宗站出来道:“司马宗向陆部旗请教了,就请先放了易兄弟吧。”他见陆仁杰武艺确是高强,说话便客气许多。陆仁杰笑道:“司马总旗也不妨直接上来攻我几拳看看。”司马宗虽觉陆仁杰有些狂妄自大,但他不愿占陆仁杰便宜,双手搭在易千年肩上,开声吐气道:“千年松手!”他欲把易千年从陆仁杰身前拉开再说。谁知他的双手搭上易千年便被黏住了,同样无法抽身。司马宗在易千年耳边低声道:“我们出其不意往前推然后往后拉,当可脱身!”
易千年点点头,两人同时用力往前一推,陆仁杰更觉有一股大力涌来,不过他并不在意,体内真气流转便对方力道化解无形。司马宗发现推不动便道:“回拉!”两人同时往后撤,可惜依然纹风不动,这回司马宗和易千年脸上终于变色了。
围观的新兵们见陆仁杰他们三人僵持不下不得不佩服陆仁杰内力深厚。陆仁杰突然开口说道:“我看易总旗和司马总旗也是尽力了,谁来帮一下他们。”这一下人群中可炸了锅,面对两位总旗,陆仁杰不但可以开口说话,显得游刃有余,而且还准许其他人上前帮忙,这得有多深厚的内力啊!
盾牌营的总旗和骑兵营的总旗跳了出来,他们倒想看看这陆队长倒底能坚持多久,谁知道两人搭了上去,陆仁杰还是像一根柱子竖在哪里,晃都未晃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