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杰偿试无数遍之后,不得不放弃顺手牵羊小还丹的动作,突然感着一道凛冽的寒气袭来,带着无穷的杀机,心中惊骇,便醒了过来,却见林子侠寒眉倒竖,手拿秋水神剑咬牙切齿的点在他心口上,难怪睡梦中依然感到强烈的杀机。
林子侠怒目圆睁,额上青筋暴跳,咬牙切齿的道:“小淫贼,你到底对本官做了什么下流的事?”然后拿手紧了紧披在身上的亵衣。陆仁杰急忙解释道:“林兄弟,林姑娘,你千万不要误会,你听我说……”林子侠冷哼道:“废话少说,有什么遗言?”陆仁杰心中咕噜道:“你是问我做了什么,现在又不许我说……”陆仁杰陪笑道:“林大人,请你务必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解释清楚,我不是怕死,只是不想落个淫贼的骂名。”
林子侠柳眉一蹙,正要说好,却见发现陆仁杰那一双乌黑发亮的孖润肠,随即有不祥预感浮现心头,惊疑道:“你的嘴巴怎么了?”陆仁杰苦笑一声道:“你不是中了透骨钉暗器吗?那暗器紧紧的咬住你的筋骨,用手取不下来,我只好用牙咬……”林子侠惨叫一声,几乎要晕过去,她颤声道:“地上黑色的东西,是你的口水?”陆仁杰点点头,满脸通红,但他却忘记以嘴巴吮吸毒液的危险。
林子侠摸摸自已的胸口,只觉得胸口上尽是陆仁杰的口水,不由全身起了鸡皮,尖叫道:“小淫贼,你去死吧!”秋水长剑向前一送,剑尖刺破衣衫直抵肌肤,眼看着陆仁杰就要命丧剑下,陆仁杰心中一动,整个人突然消失,然后出现在水池的另一边。
林子侠怔了一下,也不管对方为何会突然瞬移,左手紧扣亵衣,右手提剑就追了过去,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恨恨的道:“小淫贼,本少爷……姑娘,不把你剥皮挖心,难泄我心头之恨……”陆仁杰不想死得不明不白,只得夺路狂奔,每当他回头想解释时,便看见那闪烁着寒光的宝剑,只得加快脚步向前逃。林子侠根本就不想听他的废话,咬紧牙关在陆仁杰身后紧追不舍。林子侠在后叫道:“臭小子,有种你别跑!”陆仁杰则回应道:“你有种就别追。”一个追一个逃,两人绕着水池也不知道转了多少圈。陆仁杰内力悠长的优势终于体现出来,林子侠的轻功确是比陆仁杰要好,但是他内力相对浅薄,而且又受了伤。林子侠双手扶膝站在水池边大口大口喘气,陆仁杰远远的躲开,加紧时间运气调息。
林子侠望着地上黑色的液体,忍不住干呕起来,她忽然丢掉秋水剑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陆仁杰望着她抽泣的双肩不断颤抖,有如无助的孩子,不由手足无措,既不敢上前安慰,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陆仁杰最是见不得女子哭泣,不由面色灰白,喟然长叹,心道:“罢了,罢了,就让她一剑杀了我吧,留在这里也不见得能活下去。”于是走上前去拾起秋水剑手握剑尖,将剑柄递给林子侠,苦笑道:“如何你一定要杀死我才好过一点,你动手吧!这次我不逃了。”
林子侠有点意外的抬起头来,杏眼中尽是泪水,她接过秋水剑,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犹如打翻杂味瓶,百般滋味在心头。陆仁杰一挺胸膛道:“于公于私我都应救你,我也知道女子贞节比性命还要珍惜,我既然在知道你的身份后,还选择救你,那时我就有了决断。我同样的认为有一些东西比生命还要宝贵……再来一次,我还是一样做,绝不后悔!你动手吧,我不怨你!”陆仁杰缓缓闭上了眼晴等待着那森森的宝剑刺下来。他已明显的感觉到从剑尖上传来的阵阵寒意,只等着对方一剑刺下,结束自已这一趟不是被追杀就是在逃亡的倒霉穿越之旅,说不定自己下一次睁开眼晴就发现原来这一切都只是梦一场。正所谓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又有谁面对死亡不害怕的,然而此刻陆仁杰竟然有点小小的期待。
水晶大殿内变得寂静异常,落针可闻。陆仁杰等了良久都不见对方将长剑刺下来,不由大感奇怪。林子侠忽然道:“你睁开眼睛!”陆仁杰怔了一下,什么节奏?他其实挺怕自己看到那把闪烁着寒光的长剑就会失去了死的勇气然后再来一句“般尔波罗密”逃之夭夭。但他还是顺从林子侠的意思睁开眼睛,只见她愣愣的盯着自己,双目通红,闪闪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林子侠将长剑斜斜的放在水池边,先行坐了下去,然后拍拍旁边,示意他也坐下。
陆仁杰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有点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于是依言坐了下来。林子侠望着琉璃罩外归于平静的江水,幽幽问道:“你不怕死吗?”陆仁杰苦笑道:“怕啊,我怕得要死,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是不怕死的!”他现在真的有点怕死了,生命是宝贵的,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林子侠转过头来盯着他道:“你也知道女子的身体不能碰,碰了之后只有两种结果,一种是结为夫妻,另一种是浸猪笼,你知道我是女儿身之后还敢那样对我,你是不是赌我不舍得杀你?”陆仁杰想了一下,道:“当时我只是想着救人要紧,或许我内心深处有这么一点赌的意思吧。”林子侠道:“你就那么相信我不会杀你?我跟你认识只不过短短十来天时间,第一次碰面的时候,我还真的想杀死你。后来我饶过你,只是我本着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意思,并不代表我们是亲密的朋友,你为什么还会选择救我?”陆仁杰挠挠头,这是一个深刻的哲学问题,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想了很久,才道:“我当时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如果一定要解释的话,那就只能说,我跟你受过的教育不同,我跟你的为人处世观念不同,我们的道德标准也不相同。在我家乡,男女都是平等的,男女同学、同工最为普通不过,我们那里有一种妇女叫女权运动者,她们可以跟男子一样光着膀子四处走,在我原来的工作中,我经常要救助一些受伤的妇女,所以救你的时候,我一点另的想法都没有。”
林子侠以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陆仁杰,道:“你家乡真的有妇女光着膀子满街走?野蛮!落后!”陆仁杰有点无语,但还是点点头,林子侠嘻嘻笑道:“原来你来自荒蛮之地难怪一点都不懂得中华礼仪!难怪了……”刚才还乌云密布,现在却笑逐颜开,犹如雨后的海棠又如带雨梨花,原本有点lìng lèi的八字胡此刻看上去更增三分娇媚,陆仁杰不由看得有点醉了。
林子侠见其痴痴的盯着自已看,立即将俊脸一板,冷哼一声道:“你别想着我不会杀你,纵然我现在杀不了你,出去以后,我手下高手如云,你想逃跑都没有门!”陆仁杰急忙道:“是!是!林大人要杀小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现在只是想给在下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而已。”陆仁杰心中长吁一口气,终于把这事摆平了,出去以后,自己有多远就躲多远,总之让大明朝的官兵、锦衣卫都找不着就是了。林子侠站点起来踱了两步又坐下来,心中似有难题难以决断,忽然道:“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陆仁杰见事情大有转机,忙陪笑道:“好,好,林大人即管吩咐,在下一一照办!”林子侠紧绷着俏面道:“你今年多大年纪?哪里人?要老实回答我!”陆仁杰心中暗道:要查家底吗?笑道:“在下今年虚龄十六,湖广人氏。”林子侠点点头,再次打量了他一遍,认真的道:“你娶我为妻吧!”虽然表情严肃但如玉般娇艳的粉颊上还是泛起两朵红晕,美艳不可方物。“什么?”陆仁杰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娶我为妻!”林子侠语气坚定的道,这次陆仁杰确定没有听错了,这话就如一道晴天霹雳在他耳边炸响,震得他半晌反应不过来。林子侠一把抄起旁边的秋水剑杏目圆睁,只要陆仁杰敢说一个“不”字,就一剑飞劈过去!
面对如此强势的悍妞,陆仁杰立即败下阵来,连连称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啊!”真的是求之不得啊,兵部侍郎是明朝正三品的官员,相当于后世国防部副部长,以前自已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员,九品都不是,以后自已可以在别rén miàn前炫耀:我老婆是白道大佬……林子侠了却心头大事,笑逐颜开,正要上前拖着陆仁杰的手。陆仁杰想了想,转而苦着面道:“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入赘林家的,就算你要杀了我也是一样。”林子侠笑道:“我不会要你入赘的,我生是陆家的人,死是陆家的鬼,不过有一点我要事先声明……”陆仁杰心下一惊,预感到又有什么难题出现,果然林子侠柔声道:“我虽跟你结成夫妻,但你也知道我假扮男子混迹guān chǎng殊为不易,我不可以跟你那个的。”陆仁杰当即就坐腊了,不与自已那个,自已这不是要守活寡?你杀了我吧!陆仁杰大有一头撞死的冲动。林子侠看着他欲哭无泪的表情,心中一痛,拉着他的手坐在自已身则,轻拂他额前凌乱的头发,吐气如兰,低声道:“在明面上我们是好兄弟,在没有人时候,如果你真的有需要,我可以任你施为,但是我们不可以要孩子,这是我最后的底线。另外,我一定会同意你纳妾的,只要你喜欢,你纳几个都行。”
陆仁杰提起的心才稍稍放下,还可以纳妾嘛,有需要的时候还可以那个啊。好吧,自已就当一回小白脸吧!以后有空闲的时候写本书叫《回到明朝当小白脸》想来一定畅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