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乐极生悲,老驴要受大罪。
含温楼,灯红酒绿。
骑着高头大马,挑着布褡裢的老色驴吃完驴肉火烧后直奔含温楼。
“呦~~~~李老爷来啦!快快里面请。”酥骨头的脂粉味伴着热切的招呼声扑向“李老爷”。“李老爷”便是老色驴,爱捣蛋的老色驴出来喝花酒时会化名“李志”。
含温楼里的老嬷嬷甚是体贴,连忙端来热茶,还将一件羊毛大袄给老色驴披上。关切说:“李老爷,今儿天这么冷,多穿点衣裳,别冻着喽。”
“有眼力”的龟公主动牵走老色驴的马。
化名“李志”的老色驴出手阔绰,喝完热汤茶后便赏了老嬷嬷一块大洋。激动得老嬷嬷热泪盈眶。“谢过李老爷,李老爷万福。”
老色驴直奔主题:“老妈妈,我的‘金水’姑娘呢?”
“‘金水’姑娘早已经在楼上静候多时了,只等李老爷您宠幸啦。”
“中,老妈妈,那我上去啦。噢,对了,上几壶好酒。好久都没见‘金水’姑娘了,今个儿必须好好喝一顿。”
“好,李老爷,您玩得愉快。”
噔!噔!噔!老色驴健硕的步子踏在楼梯上,美丽的“金水”姑娘在等着他。
“金水”姑娘的真实姓名早已无从考究,她自打进入了含温楼后便改名金水。人如其名,金水姑娘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月光下,倒影金色月亮的一湾清水。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金水姑娘虽为娼家,可温柔澄澈的她仿佛能洗涤心灵的污渍。老色驴一眼便相中了她。
和那些投怀送抱的妖艳贱货不同,金水姑娘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和征服欲。老色驴也曾想过帮她赎身,可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愿赎身。
推门而入,金水姑娘已经梳妆打扮完毕,静坐在一张古琴旁。四目相望,含情的秋波荡漾。老色驴浑身的疲惫刹那间消失。**膨胀,老色驴一个劲地咽口水。他等这一刻太久了。
“金水,我来看你了。”
金水姑娘起身行礼,轻声细语道:“李老爷万福。”
老色驴突然恶狼一般扑向金水姑娘,嗦糖葫芦一样吐着大舌头狂舔金水姑娘细嫩地脸蛋,吃了一嘴的脂粉。“上下其手”,憋了好久的老色驴迫不及待的发泄。
粗鲁,野蛮。
金水姑娘的闺房里摆有香炉,燃起袅袅熏烟。手边放置一张古琴,些许诗集。周遭更是插满腊梅做点缀。本应是风雅之地,吟诗赋词,却被土匪老色驴破了雅兴。
老色驴虽然化名“李志”,可他才不关心“梅花象征着高洁”“古琴会友”这些乱七八糟的狗屁“意象”“意境”。
他在乎的只有金水姑娘胸前的两团肉,“殿部”的两团肉,以及下面的两片肉。
娇喘连连汗流直下。什么都甭提,先爽一爽才是正事。
“金水”其实是个很淫荡的名字,****水是一项少数女人掌握的技能,一百个女人约摸只有十五个下面***水。
湿了,*水掺杂着老色驴的汗水。大冬天里huó dònghuó dòng便是一身的汗珠。跟吸大烟一样,爽够了,老色驴的急躁脾气也就稍稍缓和。
筋疲力尽的两人平躺在软和的床上,金水姑娘小声的啜泣。老色驴倒是呲着牙大笑。“金水,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啥不?”
“我就喜欢你办完事后的哭泣。别的‘鸟们儿’没羞没臊的,*完后还他娘的主动给我点烟,她们都不要脸。”
老色驴不吸大烟,水烟,旱烟,所有的烟都不沾。所以他总是邙山大寨里最“憋得慌”的人,老是欲求不满。
老色驴从布褡裢掏出十枚大洋放在金水姑娘的床边。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金水姑娘白花花的“殿部”。“你不是会弹小曲么?去给爷弹弹。”
粗鲁,野蛮。
白里发红,梨花带雨的金水姑娘下了床,稍稍整理整理衣物坐到了古琴边。修长的手指拨动琴弦。
“你弹的曲叫啥名?”
“梅花三弄。”
“弹吧。”老色驴听不懂。梅花三弄就是将一段曲子弹三遍,所以叫“三弄”。
金水姑娘的闺房“翻天覆地”的动静没了,传出悠长的古琴声。含温楼的“龟公”领意,明白李老爷已经完事了,便敲门,送来了美酒。
“酒可算来啦。”老色驴早就口干舌燥了,摸摸褡裢,大洋所剩不多,故而没给赏钱。“金水姑娘,别弹了,来,喝酒。”
金水姑娘柳眉微蹙,起身坐到老色驴的身边陪他喝酒。老色驴不注重个人卫生,况且是冬日,天气严寒,衣物长久不换。满满的臭味冲的金水姑娘恶心。
金水姑娘好似纯洁的荷花,却被老色驴这个“土坷垃”污染了。若不是十块大洋,便不会招待他。
喝了酒,就容易犯啥事,这是铁律。
喝的酩酊大醉的老色驴开始乱讲话。他双手攥着金水姑娘的奶*,得得瑟瑟说:“你的**真好,我都想把它割下来带到邙山,知道么?爷是邙山大寨的二当家的。”
金水姑娘可没醉,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脏怦怦跳。“你是邙山大寨的二当家?就是你们杀的清兵?”
醉得不chéng rén样的老色驴口无遮拦:“对!就是我干的。嘿嘿嘿金水姑娘你说,我厉害不厉害。清兵?清兵算个屁!呕~~~~”
酒喝多了,老色驴肠胃翻涌,呕吐。
金水姑娘趁机逃离老色驴得魔爪,整理整理衣物,匆忙下楼找管事老嬷嬷。
老嬷嬷问:“金水,你不伺候李老爷怎么下楼来了?”
金水姑娘焦急万分。“老妈妈,那个李老爷压根儿不是什么老爷,他是邙山上的土匪!”
“什么?”
众人张目结舌,难以置信。
“真的,他喝醉后亲口说的。老妈妈,咱们要不要报官。”
“报官?”老嬷嬷经历的事情多,思考的事情也多。她担心惹祸上身,害怕土匪报复。“容我想一想。”权衡利弊后,老嬷嬷有了主意。“金水,你上去稳住他。蜜桃,你和香梨去报官。”
片刻,开封府密县负责维护地方治安的主溥带领了一帮子人马将喝得烂醉如泥的老色驴绑起来,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