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巨响,吓得众人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四少和伙计跑上楼,只见四少住的房间窗户玻璃全部破碎,碎玻璃洒了一地,四少睡的床上,有一块棱角很尖的石头。幸好,四少没有在床上,否则会被石头砸伤。伙计赶紧向窗外望去,外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
伙计掏出shǒu jī,赶紧跟老板打diàn huà:“楼上住的那个人,窗户玻璃被砸了,怎么办?”
老板嘶哑着声音说道:“赶紧给他调房间,千万不能出任何事情,否则不好跟公安人员交代!”
老板叫伙计赶紧跟四少调换了一个房间,没有临街的窗户,比较安全。
第二天清晨,四少还没起床。矮个子公安人员在伙计的带领下,打开四少的房间。矮个子公安人员到处看了看,突然,他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在墙角发出滋滋的声响,他吓得“啊”的一声,原来是一条蛇,三角形的头部,嘴里吐出蛇信子。
“蛇脑袋是三角形的,三角形的蛇最毒,一定是一条毒蛇!”矮个子公安人员自言自语地说道,随手抓起烧水的茶壶,伙计赶紧去找棍子。四少吓得赶紧跳了起来,连衣服都不敢穿,生怕那毒蛇向他进攻。
伙计找了一个棍子和一个蛇皮口袋,矮个子公安人员用棍子挑起毒蛇,赶紧往蛇皮口袋里装,毒蛇被装进口袋,便缩成一团。伙计用棍子挑走了蛇皮口袋,四少赶紧下床穿起了衣服。矮个子公安人员走到窗前查看了一下,发现窗子有撬开的痕迹。
他问四少:“昨天晚上这房间有异常情况吗?”
四少摆摆头说道:“我很累,睡着了,什么也没有听见。”
矮个子公安人员自言自语地说道:“既然找shàng mén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四少不解地问道:“谁找shàng mén来了?”
矮个子公安人员神秘一笑,说道:“毒蛇找shàng mén来了!”
四少大惑不解。
伙计说道:“他上半夜住的房间,窗户玻璃被砸破了,下半夜,我帮他换了房间,毒蛇怎么会跑到他的房间里来?”
矮个子公安人员问四少:“一定是你得罪什么人了?他们要报复你。”
四少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
四少被他们带到公安刑侦办公楼。
高个子公安人员问道:“你最近经历了哪些事情?得罪了什么人?不要紧张。”
四少有些不安,他想起了那场车祸,沉思了半晌,终于说道:“车祸死了很多人!”
高个子公安人员赶紧问道:“快说说你知道的所有情况。”
四少说道:“那场车祸很可怕!……”
高个子公安人员突然问起对四少说道:“你说的车祸发生前,出现的那个孩子和他的奶奶,没有人找到,你说那个孩子玩耍的地方,是一片坟地。你会不会在说谎?”
四少立刻涨红了脸,分辨地说道:“我明明和小孩在一起,他的奶奶也在场,我们在一起呆的时间大概有十多分钟。这是千真万确的,我的没有撒谎!”
矮个子公安人员缓了一口气说道:“你知道在这里撒谎的后果,我也相信你不会撒谎,最关键的是现在没有目击证人。”
高个子公安人员拍着四少肩膀,慢条斯理地讲起一个故事来:最近,我们在调查那位肇事司机的家庭,他们夫妻之间感情不好,经常吵吵打打,那天出事前头一天晚上,俩口子为攒钱,先是吵架,接着就打了起来,妻子被司机打得鼻青脸肿,司机被他妻子踢中裆部,倒在地上。第二天清晨,夫妻又开始吵嘴,司机他妻子对他骂道:你不是个男人,是男人你就不要再回来了!司机打了妻子一嘴巴,这一巴掌很重,打到他妻子鼻子、嘴出血。他妻子开始诅咒他:你今天出去,一定会把车开到崖下去!她这句话是气头话,却让司机走上了绝路。
矮个子公安人员说道:“司机走绝路几乎带走了一车人,这是他罪大恶极的地方!现在所有的线索很难寻找,我希望你给我们tí gòng有价值的线索。“
四少仔细地听着公安人员的话,若有所悟,高个子公安人员跟他泡了一杯茶,对他说道:“你放心有我们保护,你很安全的!”
四少这才知道,高个子公安人员是想让他tí gòng有价值线索,对那起事故进行调查。毕竟这么大的事故,必须要查出原因,到底是交通事故还是重大刑事案件,也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高个子公安人员问道:“你是怎么认识那个女人的?”
四少慢慢回忆,说道:“我是在车上跟我认识玛丽的,我坐在她的旁边,只感觉她长得很漂亮,人很善良。当车上的人骂我的时候,她帮我说的话,我很感激她。除此以外,我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何况在车上,我只坐了一个多小时,我和她没有说几句话。出了车祸,我去救她,也是出于偶然。当时她受了伤,地上流了一大摊血,无论谁都要去救她。在医院里抢救她,她没有亲人,医生都把我当做她的亲属,签字做手术。她在抢救期间,一直昏迷。她住院期间,也很少跟我说话。我真的对她的情况一无所知,当时我无法脱身,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守在她身边的。”高个子公安人员又接着问道:“当时司机为什么赶你下车?”
四少想了想,说道:“当时,车上的乘客在骂司机,我替司机说了一句公道话,除了那个女人,全车人都在赶我下车。”他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让我不理解的是,司机竟然不领情,还赶我下车,现在想一想,我这条命要感谢那司机。如果不是他赶我下车,我也活不到现在了!”
高个子公安人员又说道:“我们刚刚调查了司机的妻子,他的妻子现在也非常悲痛,非常后悔说了那一句咒他死的话!她的那句话也是交通事故的催化剂,十几条人命了都没有了。现在后悔,一切都来不及了。”
四少说道:“我记得,有人骂司机的时候,司机面色惨白,当我帮他说话的时候,他反而红了脸骂我。”
高个子公安人员面情严肃地说道:“当时你坐在那个位置?”
四少说道:“当时我坐在靠车门的位置,那女人坐在我的旁边,位置也正好靠近车门!”
正在作笔录的矮个子公安人员问道:“客车被打捞起来时,车门是打开的,照这么看,那女人说不定是从车门甩出来的!”
四少赶紧说道:“当时,那女人帮我说话,司机也曾赶她下车,她没有下车,说不定司机良心发现,把车门打开,救了她一命。”
高个子公安人员问道:“除此以外你还有哪些线索可以tí gòng?”
四少摇摇头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不过,我想知道,为什么昨天会有人砸房间玻璃,在房间里放毒蛇?”
高个子公安人员那圆圆的脸蛋,堆起了笑容,他说道:“你说的情况跟我们调查的情况差不多。我们要你住在这里是有原因的,主要是保护你。现在可以告诉你原因,那女人的丈夫欠了一大笔高利贷,很多讨债人都在找玛丽和她的丈夫,你和玛丽接触时间比较长,讨债人便盯上你了。以后你要注意防备,毕竟我们不能天天跟在你的身边,如果有人伤害你,你赶紧打diàn huà报警!”
四少若有所悟地说道:“难怪有人想威胁我,原来讨债人把我当成那女人的朋友,这年头,一些人真太害人了!难道你们就没有办法了吗?”
高个子公安人员笑着说:“当然有办法,我们是到了一定程度才能管。”说完,他拍拍他的肩膀说道:“讨债人到处在找那女人,你先管好自己吧!”
公安人员问完话,疲惫不堪的四少慢慢向昨天住所过的旅店走去。
来到旅店房间,他又发现木柜子里一封信,上面写道:
“应来,我想同你单独谈谈,第一次把一切都告诉你,向你倾吐。我的整个一生都要让你知道,我的一生始终都是属于你的,而对我的目前的遭遇,你却从来毫无所知。可是只有当我死了,你再也不用答复我了——现在我的四肢忽冷忽热,如果这重病真正意味着我生命的终结——这时我才让你知道我的秘密。假如我能活下来,那我就要把这短信删除,并且像我过去一直把它埋在心里一样,我将继续保持沉默。但是如果你收到这短信,那么你就知道,那是一个已经死了的女人在这里向你诉说她的一生,诉说她那属于你的一生,一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作为一个濒临绝境、离死亡不远的人,我也别无所求了,不要求海誓山盟的爱情,也不要求怜悯和慰藉。我要求你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请你相信我这颗痛苦的心匆匆向你吐露的一切。请你相信我讲的一切,我要求你的就只有这一件事:一个人在人生最后的时刻是不说谎的!”
四少想了许久,认为那位算命先生说的还是很有道理: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他决定要离开这里,按照那位算命先生说的:躲开这里的一切,到南方去寻找出路。
刚下楼,伙计对他说道:“邮递员来了,给你送了一个包裹。”
他感到特别奇怪:自己在这个旅店怎么会有人送邮递?
然而,他却见到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吓了他一跳。
这女人长得有点像雨嫣,身材高而苗条,然而,她却有些不同,举手投足透出一股青春的活力;她很害羞,性情看上去很是平和,在他看来,这种天真活泼的自然风韵会唤起他那温柔的快感,让他想入非非。
她是谁?他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