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河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累地靠在椅子上:“好了,红袖,给你自己和伊芙找一个房间住下吧。你现在还在这里应该是陛下让你成为了我的专属护卫?”
“是的,殿下。”
“好,你带她下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今天有点累了。”
“……好吧,殿下你也早点休息。”
李红袖拉着伊芙离开了书房,伊芙很顺从,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她离开书房之前,还是一直在看楚星河。
“殿下,您已经打算休息了吗?”
楚星河苦笑一下,摆了摆手:“你都来了,我还能休息吗?亲爱的国师大人,你是国师,不用什么事儿都亲自跑腿告诉我吧?”
国师捏着自己的胡子,出现在了书房里,看着挂在书房中的字画。他就像那位圣殿骑士团团长爱得莱德一样,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陛下要求我亲自来,我也实在是无奈。还请殿下见谅。”
国师没有丝毫道歉的意思,笑了笑坐在了楚星河的对面。
“那我希望你下次可以敲门进来。”
“好吧,下次我会如您所愿的。殿下又‘捡’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了?”
楚星河为自己和国师倒上一杯茶:“呵,一个迷路的少女而已。”
国师轻轻吹这茶杯上的热气,摇了摇头:“殿下还是小心点为妙,那个少女或许没有您想的那么简单。”
“不会有太多交集的,就像陛下费尽心思给我找了一个女护卫一样,你知道我对待女性的态度。”
国师笑了笑:“哈哈,不冷不热,不亲不近。殿下,您年纪也不小了,我觉得您可以找一个心仪的姑娘当做您的皇子妃,比如那位圣女。”
淡蓝色的虚影在楚星河的背后若隐若现,楚星河看着国师:“你觉得‘他’会同意吗?不要再试探我了,否则下次你会失去和我一起喝茶的机会,国师大人。”
国师轻咳一声:“咳,殿下,我们还是来谈谈正事吧。陛下让您明天早上去见他。”
“我明白了,还有吗?”
“呃……殿下您的寝宫这里需要什么侍女侍卫吗?”
“不需要,只要定期派人来打扫就可以了,我喜欢安静。”
“您的起居总需要人来照顾吧?”
“我说了,不需要,没有别的事你可以离开了,国师大人。”
“好吧,那殿下早休息。”
国师喝光了自己的杯中的茶,打算离开。
“国师大人,明天让东厂的郭公公来见我。”
国师在门口愣了一下,看向椅子上的楚星河:“郭公公?”
“对,郭公公。”
“明白了,晚安,殿下。”
看着国师离开,楚星河瘫在椅子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着。
“终于安静下来了啊。”
他的身后淡蓝色的虚影若隐若现,他没有可以让“真皇”消失,反而在他思考的时候他更喜欢让真皇保持这样的状态,这才能更好的使用魂给予他的天赋,“圣王”。
“星。”
突然出现的声音打断了楚星河的思考,他刚刚很放松,没有发现居然有人进了书房。
“怎么了,伊芙?”
“今天,谢谢你。”
像小动物般的少女小声的道完谢就抱着自己的小兔子离开了,而且还穿着睡衣,看起来她是突然想到了才跑过来的。
楚星河笑了笑,这让他想起了三年前在书院里的日子,现在的他如果被三年前的他看到,一定会被耻笑的吧,软弱而又这么温和,实在是太不像样了,这样的自己明天绝对无法面对那位楚皇,这一晚,他要回到三年前的状态。
身后的真皇更加凝实,威压布满了整个书房,而楚星河则权利运转这天赋“圣王”,在书房中闭目养神。
……
第二天清晨,李红袖早早地来到了书房,因为第一次住在皇宫里她睡得不是很好,所以很早地她就起来了,伊芙还在睡,她想来问问那个少女的事情,因为那个叫伊芙的少女一晚上几乎没和她说过一个字。她已经去了楚星河的房间,但是没人,看来楚星河一晚没有离开书房。
“殿下,你起来了吗?”
没有人回应,再次敲了敲门。
“殿下?”
而此刻,楚星河已经来到了楚皇的书房,在这里静静地等候着。
楚皇坐在书案后,批阅着大臣们的奏章,他没有丝毫理会楚星河的意思,即便他已经在那站了一段时间了。可是这位楚皇甚至连抬起头看他一眼都没有。
国师站在一旁,终于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一声:“咳,陛下,四皇子殿下来了。”
“嗯。”
楚皇依旧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手中的奏折。
楚星河笑了笑,丝毫不在意:“我还有事,陛下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谁完他就转身走向了书房的门,没有一丝犹豫。
楚皇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折子:“等一下。”
楚星河停下脚步,回过头。
楚皇看着楚星河,然后叹了口气:“西大陆这一趟,做的不错。”
“……”
楚皇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咳,详细我已经听李红袖说过了。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带兵去帮助夏国抵御北義的入侵。”
“时间,能给我的兵力。”
“明天就出发,夏国的边境即将失守,必须离开出兵援助。至于兵力,现在大部分兵力在星云那里抗击南蛮,所以只能给你两千精骑,三千步兵。”
“呵,五千足矣。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相关的事情我会写成折子让国师给你送去。”
“那陛下我就先行告退了。”
“……你还恨我吗?”
楚星河看着楚皇:“那你还恨我吗?”
楚皇笑了笑:“是我自讨没趣了,你下去吧。”
楚星河行礼告退,直接离开了书房,三年没见的父子紧紧是几句话,就再次分别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比父子冷漠,甚至比君臣之间还要冷漠。
楚皇看着楚星河消失,就那样一直看着门口:“他比起三年前,要温和多了。”
国师叹了口气:“毕竟天牢里的三年,已经让他看淡一切了,甚至他自己。他用了那把扇子,三年前他绝对不会用的。”
“……国师,叫那丫头过来,现在的楚星河,她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