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改变
出得勤务殿,张真尚还一头雾水,盈儿已在轻笑中离去。张真先去食堂里小吃了一顿,才回到天尊峰一树小院。
院里灵草已开始发芽,张真捏诀,向空中施放几个水箭,水箭飞射向上,力尽而落化散即成雨,给小苗灌足了水。回到房中,施个小风龙将房中灰尘尽数吹走,又去浴室洗浴了一番,便于石蒲团上坐下,开始打坐吐纳。
次日一早,张真又到了平台之处,数日没来,那些草垫已枯,张真只好用风龙将枯草尽数吹到台边,一个火球烧尽,又重新伐了一批铺上。随后就开始和往常一般的练习。
一连数天如此。丝毫都没放松,转眼九天即过,第十天早,张真没有等三师兄来送,留字相候,人却早早就出门,沿路飞奔而去。一路上跑跑滑滑,风翔术不断,竟也很是快速,到得山里,张真就不再施用风翔术,而离开山路进了林中,边走边看,不长时间就猎到好几只小动物。
走到近灵矿入山口处时,两只马熊正在觅食,张真顿时大喜过望。原来在靠山村时,这可是张真最怕碰上的动物之一。现在则是完全不同了,张真兴高彩烈的靠了上去,全然不把马熊放在眼里。
正在猎食的两只马熊给张真激怒了,几乎是并排向张真奔来,沉重的躯体奔跑起来,使地面都为之颤抖。张真默念口诀,先施一个土墙术,紧接着马上发了一个土剌,这时两只熊的差别就体现了出来。
并排奔跑中土墙突现于前,体形较大的一只,似乎是雄性的。立时跃起,居然越过了土墙,随后的土剌也就落了空。而体形较小那只则没有这么快的反应,一头就撞在了土墙上,正在其头晕眼花之时,脚下土剌突出。剌在其肚腹上,剌尖透腹而入达七八寸。
这时跃过土墙的那只大熊已近张真,奔跑中人立而起,双掌高举,以山崩之势向张真扑下。张真双脚一错,人已跃起,同时双诀也成,脚下一股清风托举。肋下也是清风相托,顿时身体轻飘起去,与迎面扑来之熊交错而过,熊高举的掌尖堪堪触到张真的脚底。
空中张真轻轻一旋身形,已成面对熊的后背之势。左手仍保持风翔法诀,而右手已变,一个风刃已击打在了熊的后颈上,正在下扑之熊再受此一击,身体失去了平衡,下巴砸在地面上向前滑出丈许,再起身时,已显得有些站立不稳。风刃没有穿透其厚实的皮毛,但震荡之力还是让其头晕眼花。
飘落于地的张真,信心大增,急速转身,受了一个土剌的那只熊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让其狂性大发,看张真飞近自己,也人立而起,扑将过来,张真快速施放一个风龙,这个风龙可hé píng时毕升真用来吹吹枯草,吹吹灰尘的风龙大不相同,狂风劲急,刮着落叶灰土卷向雌熊。
雌熊也和人一样儿,本能的用双掌护住双眼,此时一个混在风龙之中的风刃很准确的切在了熊双手间的咽喉上,巨痛让熊想要大声吼叫,但却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好再用双掌护住了咽喉。
却不料,双掌刚刚放开眼睛之时,两根很细的水箭又非常准确的击在了双眼上,双重的巨痛和突然而至的黑暗,让熊畏惧了。它不知道应该是捂住眼睛还是捂住咽喉,再也没有了原先的狂性儿,转身就逃,只是没了双眼辨路,它是一头撞向了路边石岩上,晕了过去,这下,它再也不用为捂眼还是捂咽喉而烦恼了。
雄性那只熊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身形,却看到了爱妻倒下,急怒之下,大吼一声,就向张真扑过来,奔跑中还能抬起前掌一拦,将射向双眼的两支水箭拦下,张真眼见水箭偷袭不能竟功,手形一变,一连串的小火球,在熊身前炸开,并点燃了地上枯枝落叶。
一连串的爆炸声和燃起的大火将熊的去路阻住,熊只好散了冲势,后退避火,另寻冲杀之路。对方的小火球却是越放越疾,火也就越来越大,熊边退边庆幸:幸好这些火球没的直接向自己身上招呼,要不然,自己现在已成烤熊了。
它却不知张真这却是故意的,为的是不想坏了它身上那身漂亮的毛皮。再说,烤熟了的熊也不太好搬动。于是用一连串的小火球将其逼到了石岩脚下,随后,土剌不断出现,剌得一双熊掌鲜血淋漓。
熊怒极了,空有一身力气,却无法对这个狡猾的人产生半点威胁,让它这山中之王实在是憋屈至极。遂聚起全身力气,大吼一声就准备冲出去作最后一博,吼声未绝,口尚未闭,一个火球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它的口中。并沿食路而下,极高的温度瞬间就把它的内脏几乎尽数烤熟,而毛皮却未有损。
张真连发几个水箭,将火灭了。看看两只熊一死一伤,而自己却毫发未损,连灵力也还余有小半,不由信心满满。这是张真的第一次敌对斗法,对张真来说,意义重大。
从斗法中可以看出,若张真全用**术。那自己有灵力未必够用,且施法时间长,时间不够,那在斗法上就不可能如今天般应对自如。
稍息了片刻,张真用一个金剑术把那头兀自晕迷未醒的熊,也给处死,方才敌对中张真一直不敢用金剑术,主要是因为此术威力虽大,但消耗灵力多,张真一直很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灵力消耗,不敢施用过剧,修士在斗法中一但没有了灵力,那就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
将熊收到贮物袋时,张真却发现自己的贮物袋,也只是入门级的,空间不大,只收得下一头,无奈,张真只好将小的那只收进了贮物袋,大的那只扛到了肩上,还好,不算太重,只是扛上了熊后就再也不能施展风翔术了。
扛着能进了山谷,直奔自己居处,树下石桌边赵凡和肖正坤已在等待,看到张真奔来,肩上尚扒着一头大熊,皆大为惊讶。张真将熊扔给肖正坤,吩咐他不好弄坏了熊皮。肖正坤又惊又喜,扛起那熊,觉得颇为沉重,不觉对这位六师兄心生佩服,遂告辞而去。
赵凡看张真累得不轻,连忙拉其坐下。正色道:“六师弟心地善良,心系矿奴,你那法子甚是不错,你三师兄给愚兄说了后,愚兄留心察看,抽调二人之后所获灵石并未减少,而矿奴却是大得实惠,是以愚兄值守之时也依照实施了。但依愚兄之见,每组抽人行猎即可,师弟却不必亲历亲为的。”
“谢过大师兄关心了,师弟也只是来路上想一试法术而已,所以顺便猎了两只碰见的棕熊,并不是就要亲自打猎的,师兄大可放心,”
“如此便好。你要愚兄给矿奴弄此行猎工具,却是给愚兄出了个难题。”
“难道大师兄不是修炼器?”
“修习的是炼器,但是愚兄所炼出的物件却是修真者才能役使之物,世俗之人不具灵力,无法用啊。是以愚兄所有的炼器手法全然无用,只好只好用最普通的打铁之法,勉强做出了几件。倒把愚兄可累得不轻。”
“啊……那可是小弟孤陋寡闻之至了。”
“呵呵。也没什么,愚兄久不锻体,运动筋骨也好。”
“大师兄,师弟还有一想法请大师兄参详,”
“六师弟请说”
“师弟看那些矿奴也都是身强力壮之辈,但每天出洞之时也都是精疲力竭,师弟又再去看了挖掘过程,试过挖掘力度,按门派现时的安排,每个组要全力挖掘六个时辰,确是力有未逋,是以每个组挖掘约四个时辰后,就大多是怠工消耗了。是以师弟想能不能将矿奴重新划分?”
“六师弟想如何个分法?”
“小弟是想将矿奴分做三组,每组进洞四个时辰?”
“这样分法?也许会更好些,但是却也是未定之数,这样吧,你当值这五日仍安原样施行,只是让肖师弟和陈师弟注意再招收十个矿奴。愚兄回同门就去选一个适合带班的外门弟子,下次三师弟来时让其带来,就可按你之安排度上一试。你看这样可好?”
“好,谢过大师兄了。”
“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三个值守弟子的修炼时间就更加琐碎了。”
“师弟倒是觉得并不用每天轮换之时都去查验,矿奴有外门三个弟子查验即可。”
“那对于三个外门弟子呢?又如何查验?”
“对于三个外门弟子,并不需查验,只需让他们将当值时记下的矿奴交付录石的记录复录一份交纳,同时让每个矿奴自己也记下其所得之数,那么其所收纳的灵石同记录应当相符,月末付薪时与矿奴核对,若有短少,即可发现。是故每天收纳一次,甚至五天收纳一次都没有差别。”
“六师弟所想甚是周详,愚兄虽说主管了这矿,但师门各事均需参与,又心系修炼,故而在此花费心思不多,三师弟则更是不出乱子就成之辈,是以一旦成了习惯,就不去想怎么改变了。现六师弟想到了其中之不足,下个轮期我们就试上一试,若是行之有效,那也是六师弟对师门一大贡献,对我等三个值守弟子也是大有助益。”
“大师兄,现在还未知改变之结果,如若不行,那还得大师兄原谅小弟鲁莽。”
“那就等试过之后再论吧。”
随后与张真交接了一番后,便即告辞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