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如果光线太强,就逃避前方。
我奔行于街旁,灯光一直都很亮。
将眼角的力量也全部用上,却还是看不到通往天堂的捷径方向。
或许是因为已失去了本该隐藏的翅膀,只听到耳边恶魔在吸氧。
是谁在鼓掌?给了希望,使我脸旁左下角的心返航。
他毅然顶风而立于城墙,却迟疑是不是也该回头张望。
国王的剑早已封了光,战场的一切定格在这狰狞的脸上。
还是镜子里那双带有哀伤的目光,
日光斜斜照在他凝望着的墙,墙上那幅墨画书写着深刻的字样:断肠。
再也不会对仇恨一如既往的痴狂,只因目睹了时光随河流流淌的悲凉。
黯然依在空旷中残留的木桩,为死去了的歌一曲嘹亮。
当天空黑得不能再被人向往,寂寞的冷开始安静的嚣张。
该在夜滋长的地方留一扇窗,让那冷的漫长透着微热的光。
你还是你我还是我,一个简单却不能实现的梦想。
使深埋海底的心绝望地疯狂,
叶上附着的霜,忘不了风吹草动的过往。
他的身影消失在远远的陋巷,笑着说只愿求得半生的跌宕。
风已吹不干泪滑过的地方,
只因在离家太远的路上,从前的所有都太容易被我们遗忘。
《涛》
雾色渐渐笼罩,心还在逃,一个人泛舟过早,过早。
光线慢慢来照,突然感到,身边一切变得太老,太老。
人们常说站在天边就一定可以看到海角?
人鱼如果失去双脚,王子会不会担心她摔倒?
盯着那只努力想飞的鸟,不由地大笑,
冷笑暗示了剑举起时的高傲,结果,不能预料。
镜子中总是很湿的眼角,风吹过草轻轻在摇。
寺院高处那旧旧的钟谁还在敲,怎么我听不到?
落叶,风依然不停去扫。
尘土,漠视雨的打扰。
他浅浅的一笑,好像从前的所有如同剪断的发一样不再那么重要。
看破,放下。
古今,做到的人能有多少?
《天亮前毁掉》
夜晚走进森林的那个人已不再寻找,
静谧的星辰在遥远的天际闪耀,月光那么美好,使古老的苍穹变得年少。
他像孩子般投入这无限阴影的怀抱,
含着蜜糖一样催人睡眠的解药,在梦的国度里远眺。
却只是惊恐地看到一只只被震碎了翅膀的鸟,和一堆堆化为灰烬的草。
他开始知道,原来他根本摆脱不了。
天,将要破晓。
狼还在通往断崖的山间奔跑,
我依偎在树下,默数黑夜倾注于我的苦恼。
似乎看到幽林深处有张狭长的嘴,缓缓裂开,露出了奸诈而诡秘的微笑。
隐退了,那只没有血色,而又冰冷的魔鬼之爪。
死亡拌着风,在我的发间与耳边环绕。
温柔地说,别假装不知道,我和你擦肩只需一秒。
我怎么逃?用这双被锁链紧紧束缚的脚。
永远地幻散了,尘世的喧嚣。
找不到,消失于我唇间的那颗被施了咒的黑色葡萄。
锁骨之间被什么划开了短浅的一道,
我那魂灵包裹着我身体向空中飘。
轻唱着哀伤的曲调,为沉寂的我,做最后的祷告。
《无题》
有只蝴蝶,在溪边的花朵上方翩翩地跳着舞。
我也在光线中一点一点的清楚,这里才是自己来时的路。
不知该忘了还是紧紧抓住,却在低头沉思的片刻中醒悟,别哭。
我的生活犹如纸上划痕的抽搐,会本能的对容易感伤的自己进行彻底的保护。
不敢抬头观赏空中悬满的浓雾,
顷刻间,雨水散落了孤独,泥潭也听不到尘土的悔诉。
手写的是我的无助,而眼前的字迹却变得更加模糊。
曾幻想只要紧紧跟随你的脚步,
你却像我注定的梦宿一样,只在天亮时陪伴我哭。
别离开我,至少在漆黑的梦里让我感觉到你的温度。
因为当我站在你面前时,一直都是转头认输,
逃避着回忆里被我珍藏起的你的冷酷。
选择之后摆在眼前的这段路,
他窄的只容得下我一个人涉足,难忘的是随风做声的两排杨树。
别让一切来得太早,太老,因为路好像一直都还有路。
《蝶》
谁伴你走过最后那条街?
和夜神相约,一同在日出的瞬间毁灭。
前往lìng lèi于尘世的世界,
白玫瑰的凋谢,枝头的婉约,
黑暗似死亡般倾斜。
幽蓝色的,魔鬼请贴,在碑前淌血,
那是幽灵在黄昏时吸噬的溶液。
冷清的月,寂静得让人丧失味觉。
兽被囚困于阴暗的洞穴,
生命坠着来自深渊的链铁,
在顶端挣扎着与一根红色的丝线断裂。
悲伤恋着风,像是在对谁道谢,
但,你知道,那是种告别。
《雨里的梦》
听深夜的雨,如此清晰,这就是梦境中最孤单的旋律。
时间停在这里,告诉自己,这一切我都不想失去。
这是我感到最漫长的雨,漫长到让人不能真的忘记。
清醒后又无法重新回到梦里,只能写这些真实又愚蠢的字句。
为了见到那个虚构的你,我把自己埋在这样潮湿的夜里。
不久后就真的没了呼吸,灵魂逃离了这样无助的身体。
为什么偏偏是你?为什么偏偏是我自己?
这是否是同一个问题?
梦里的雨,
我跟你隔着一个梦的距离,
在落满灰尘的盒子里,存放着我们之间被你认为不算什么的回忆。
不知如何解释消失后又再次出现的你,难道只是不切实际的梦而已?
你的表情声音依然熟悉,我也依然不可理喻的让自己整夜深陷雨里。
两个人的生活类似于发尖突然分叉的延续,完全没可能再走在一起。
你嘲笑我的语句都有道理,悲伤溢满身体我无能为力。
幻想故事的继续,幻想没什么不可以。
耳旁一声声叹息和手边一个个也许,帮我决定忘记。
谁让距离与时间我无从谈起,像你说的那样:没有过去。
多想像你不需要我那样不需要你,却没有足够忘掉一个人的勇气。
也许你并不在意,我总是无故害怕失去不曾得到过的你。
不能没有你才习惯了欺骗自己,怎么我只能选择不同口味的逃避?
终于怀疑,这些全因我无法忍受太过孤单的自己。
如此,我,没在爱你,只是在用爱你的假象保护自己。
这段愚蠢的独角戏,由始至终我都没告诉自己该怎样,爱你。
《秘密》
听不到精灵地喘息,它和爱一同藏到了哪里?
萤火虫翩翩的舞迹,穿梭在持续流失的回忆。
叶错落着哭泣,怪风没把夜的恐惧驱赶彻底。
躲藏着的它们,陪时间等一场雨,会滴满这黑暗里。
潮湿摧毁掉曾经的距离,让我用幻想跟你在一起。
停止呼吸,直视真实地嘲笑不去在意。
即使是你,也不能阻止我对这个世界没完没了地逃避。
为什么孤单会不停这样告诉自己?
悲伤了情绪,要这林间的诡秘将过去的无法忘记,代替。
《存在与你的不存在》
一种爱对应一种等待,
孤立于人海,我不明白。
咸咸的雨浸泡了刚才,
每一个dá àn都用猜。
身体轻颤打着节拍,
悄悄地,什么已不存在。
没所谓该与不该,
也算不上忍耐,因为时间很快。
奇怪,怎么喜欢上的?这种坏。
无论看哪里你都在视线之外,
那些写着抱歉的礼物,总能在拆之前送新的来。
有时想,以这种方式爱,会不会太?
太久了,枯萎的玫瑰,谁摘?
夜晚,听到很多种不同的叫卖。
他们说,很多东西都可以将这样的约定取代。
不信的话,就在天亮后把它们都摆在阳光下晒。
还认定了,我会在那时明白,这一切是否应该。
觉不觉得这首诗回到了刚才,猜。
你那可以融解一切的眼神,去时竟和来时一样快。
所有只有你的安排,似乎我已不再存在。
明明等不到你来,而我却只是微笑着不肯离开。
《最》
对自己,真的没什么可给。
一无所有竟会疲惫,痛到不能睡。
这样的生活,破碎。
想把自己抛给远处的某个谁。
太累,可悲。
与从前唯一不同,变得紧锁的眉。
渗进体内的水,已淹没我一切所谓,只是,根本无法醉。
清醒地接受,类似后悔。
有谁,给过一丝安慰?
我,什么都没。
哪种颜色的泪,能解释我微张的嘴。
悲伤拉长了夜的美,远去的,干吗还追?
痛着向过深的黑,一直坠。
燃烧的玫瑰,无味,幻化成手上一堆灰,随冬天的风纷飞。
怎么能企求,自己之外有谁,
我不配。
幸福前,只能退,任由冷地包围。
此生来回,无能为力,把自己摧毁。
《罪恶的爱》
我感觉,我懂你的特别。
浸泡在荒芜的雨夜,
缠绵的冷,吹拂**的**感刺骨的倾斜。
回忆起,那晚喧闹的街霓虹摇曳。
从来被荫庇的心灵,瞬间空缺,仅剩**热烈。
无知在畏惧里渴求更急切赴魔鬼之约。
而后我的世界颠倒,毁灭,瓦解。
单纯还不停歇,为人生第一次抗争喜悦。
贪婪指引我隐悔又藏掖。
就放肆去吞噬过去自己那无邪。
好更恐惧、更麻痹、更习惯、更狂妄去持续那喜悦,再热烈。
直到我偶然发现,你的特别。
然后自然疏远魔鬼的一次次紧贴,
黑暗里什么在抖动骸骨,嘲笑痛伤我的听觉。
沦落为叛逆者的我,又用什么换来了世界跟魔鬼的轻蔑?
梦是全身粘满黏液,停止呼吸,安静看着他们擅自把你遥远到另一个世界。
问那种距离要怎样跨越?
怎么我的抗争,原来是对自由的敷衍,对他们的妥协?
他们称之“命”的锁链勒进我皮肉饮血,没有感觉。
唯一在想,一直在想,只有你的特别。
灵魂碎灭,失去一切,只有你的特别。
掠,
靠近你的世界。
掠,
我的灵魂失窃。
他们否定了我,否定了时间,停在这个没有存在感的夜。
再回来感这场冷雨的强烈,这坠落黑暗般的孤独是你的特别。
没有逃避、没有畏惧、没有妥协,你对活着的勇气完美直接。
我不能理解这种世界,
成为你的一部分再去理解。
他们命之“罪恶”的妥协,谁要理会这错混是非的世界?
你沉默中一瞥,
我只要罪恶的爱你罪恶的特别。
《你是,怎样的我呢?》
软弱,毫无理由的。
执着,待自己打破。
困惑,撕裂了选择。
寂寞,是谁给的我。
邪恶,黑夜吞噬了。
悔过,需要同情么。
沉默,奇怪的结果。
退缩,肆意地软弱。
承诺,不依赖执着。
沦落,为什么困惑。
自我,死亡般寂寞。
或者,眷恋着邪恶。
摆脱,任所谓悔过。
生活,伤痕样沉默。